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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先散了。”霍泰楠说道。
楚良娆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不过她也不急着问,只是让霍泰楠先去洗漱,自己则钻进了被窝里等着。霍泰楠洗漱过,跟着上了床,靠着楚良娆说道:“今日摆宴本就是替蒙可达接风洗尘,但是看样子,他倒是不领情。”
“那和亲的事难不成也要作罢?”楚良娆问道。
“这也说不准。”霍泰楠说道,“今日宴会,殷华公主也出席了的。”
那看样子蒙可达是对殷华公主不满意了,难不成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还是因着想要另提条件?不管怎么样,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蒙可达这般表示,难免会让殷华难堪,真不知她此时心里作何感想。
殷华好不容易想通,决定心甘情愿地嫁过去,如今却又出了这一茬。
“你也别多想,这好事多磨,不管怎么说,蒙可达亲自前来,便是有意结盟,若是空手而归他面上也挂不住。”
闻言,楚良娆心下稍安,若是殷华这事再不成,她便是身份再尊贵,也不会有人敢要了。
屋外的雷声一个接着一个,霍泰楠揽着楚良娆,用手盖着她的耳朵说道:“睡吧。”
靠着温暖的臂弯,楚良娆倒是不甚畏惧窗外的动静,不多时便熟睡过去。
不同于楚良娆府上的温情和睦,丞相府里却是出了大事。
因着之前曹夫人在楚良娆那受了气,便找茬对儿媳发作了一番。陈月儿是何等性子的人,当即也跟曹夫人翻了脸,婆媳两人关系闹得正是僵的时刻,偏偏曹二公子还来火上浇油。
陈月儿又气又委屈,当即便说道:“你们就没拿我当过一家人,这时候还来挤兑我,横竖我也过不下去了,今儿便回娘家去。”
本就盛怒的曹夫人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说道:“你要回便回,回去了就别再想踏进我曹府的大门!”
这话说得决绝,陈月儿却是满不在乎,她琢磨着自己好歹有个肚子,到时候生下儿子,曹夫人还不是得眼巴巴地求自己回来。
屋外风雷交加,眼瞧着就要下了雨,陈月儿身边的丫鬟便劝了两句,哪想被陈月儿当了叛徒,两边脸都挨了耳光。陈月儿一向看这婆婆派来的丫鬟不惯,如今逮着机会,自是不会让她服侍,当下也懒得让这吃里扒外的丫鬟,自己甩手离去。
走出一阵,却见院内一片光亮,随即一个惊雷就在头顶炸开。
方才有吵架的气势在,陈月儿倒是不觉得什么,此时一个人,反而害怕起来。本想快两步回房里,哪想天公不见美,又砸下豆大的雨点来。
陈月儿那叫一个狼狈,正想叫人,便觉似有人在身后推了自己一把,她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大嫂!你不要紧吧?”曹二公子拿着伞追了出来,站在不远处,让小厮扶起陈月儿。
陈月儿本想推开,却觉腹下一阵异动,痛得她开不了口,更让她害怕的则是,她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热流顺着两腿流了出来。
出于本能,陈月儿伸手抓向曹二公子:“救我,救……”
而曹二公子见她脸色煞白,裙下也隐有血迹,眼里便闪过一丝得逞的目光。
退后一步,他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送大奶奶回去?”说着,他还很是大方地把伞给了小厮,自去跟曹夫人回话。
曹夫人见儿子浑身湿透,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对陈月儿的怨气也重了几声,她一边催促儿子去换衣服,另一边又让下人备好姜汤,全然没把陈月儿放在心里。
曹二公子几次开口,才说到大嫂两个字就被曹夫人打断了。
“什么大嫂,这等不守女戒的妇人,哪里配做我曹家的媳妇。”曹夫人气呼呼地说过,又换了平缓的语气,说道,“你快换了干净衣裳,省的着了凉,如今你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听到这话,曹二公子低头应是,唇角也高高翘了起来。待曹二公子换好衣裳,陈月儿那边就派了丫鬟来,起头之上的曹夫人自然不会见她,只道:“她那般能耐,这时候怎么想着来找我这个婆婆了?”喝着姜汤的曹二公子放下手中的汤碗,劝道:“母亲还是见见吧,大嫂方才摔了一跤,怕是不好。”
☆、430 咎由自取
听到这话,曹夫人的脸一下就变了:“你方才怎么不说?”
曹二公子愣了一下,脸上有几分委屈,但还是埋下头来认错:“都是孩儿不对,母亲,还是先找人来看看大嫂吧。”
曹夫人也记起方才儿子几次欲言又止,当下便知道儿子这是为了自己的颜面才认了错,心里暗自懊悔,她说道:“这样的天要找人只怕还得费些功夫,先找府上有经验的婆子看着,再让人去寻郎中来给你大嫂看看。”
“母亲真是菩萨心怀,大嫂这般不懂事,您还能为她打算。”
被夸的曹夫人做出慈悲的模样,说道:“不管怎么说,她怀的都是我曹家的骨肉,自是不能亏待了她。”
听到这话,曹二公子的面颊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笑道:“母亲说的是,如今大哥也不在,我这做二弟的按理应该多照看几分,不想还是劳烦了母亲。”
这话说的曹夫人心里万分舒坦,她拍着儿子的手说道:“这事哪里怨的了你?再说了,这女子生产本就不干净,你还是别去了,让盛妈妈去看着便是了。”
盛妈妈是曹夫人的心腹,又是有经验的,做这事倒是合适,曹二不再坚持。
此时雷声已经小了许多,但雨却是下得极大,即便穿着蓑衣打着伞,盛妈妈身上还是挂了水珠。只听陈月儿的院子里传出阵阵痛呼,没多久功夫便没了声音。
盛妈妈心觉不妙,忙上前查看,却见屋里端出一盆血水来。
当即,盛妈妈停下了步子,这等污秽的事邪乎的很,她也是不想见的,便拉了那小丫鬟问道:“大奶奶怎么样了?”
小丫鬟看清是盛妈妈,忙道:“听里面的婆子说大奶奶一直在下血,妈妈,这稳婆什么时候才来啊?”
“这样的天,怕是耽搁了,你也别担心,进去告诉大奶奶,稳婆应是快到了。”
小丫鬟不疑有他,进去回话,而盛妈妈则在外等候。
却听里面又传出了低声的痛呼声,在雷雨之中格外凄厉。
盛妈妈身上本就湿透,此时被风一吹,便打了个哆嗦,她看看灯火通明的屋里,暗想:夫人本就有意除了大奶奶,现在要是大奶奶没了,倒也是合了夫人的意,只是不知她生出来那个有没有命享福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今二爷正是当势的时候,这孩子便是生下来,没有生母照看着,只怕也没多大的福分。
胡思乱想间,却听里面发出一阵更尖锐的喊声,听得盛妈妈又是一个哆嗦。
不多时,那小丫鬟又端了一盆血水出来。
瞧着这一幕,盛妈妈心里有了数,觉得大奶奶必然是活不下去了。
“妈妈,稳婆到了么?”小丫鬟又问道。
“快了,你仔细照顾着大奶奶,可别出了差错。”盛妈妈说道。
小丫鬟半信半疑地看了盛妈妈一眼,还是进了屋里去,毕竟她只是个丫头,所以这室内的事,她也只得听着声音来判断。现在看盛妈妈的态度,分明就是一点不在意大奶奶的生死。
就在她觉得毫无希望的时候,却听里面的陈月儿似乎在说什么,她凑上前却是听不真切。
不知等了多久,屋里又没了声音,小丫鬟不禁有几分焦虑,这大奶奶要昏过去就罢了,怎么连别的婆子都没了声响?
可要她一个姑娘家进去查看她却是不敢的,只得去了屋外求助盛妈妈。
正好盛妈妈也一声喊:“稳婆来了!”
稳婆知晓陈月儿的情况不甚乐观,本就不乐意来,要不是看在丞相府的银子给的到位,她真是连门都不想踏进来。在盛妈妈的指引下,稳婆走进室内,却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声惨叫,惊了屋外等候的盛妈妈。
是夜,曹家的大儿媳陈月儿难产过世,而帮忙的几位婆婆也都没了命,即便是个儿子,曹夫人也没敢抱一下那孙子,只道这孩子是多硬的命,这才生出来竟就克死了这么多人。
曹府里乱成一团的时候,谁都没有看见一个人影翻墙而过,蓑衣之下不时传出两声断断续续的啼哭。
不多时,一个民宅就被敲响了门,却见屋外并无外人,只留着一个包在襁褓的婴孩。
这户人家本就失了孩儿,此时看到自是大惊失色,慌忙抱到屋里一看,却是个小的可怜的女儿,也不知是不是冻着的缘故,面色铁青,而他家里丢得是个男孩……
一家之主沉默半晌,最终下了决定:“罢了,好歹也让媳妇安了心,抱去给她看看吧。”
在屋外听到这句话,萧明月这才转身离开,即便是在暴雨之中,他的身形依然没有半分动摇,让人看不出半分端倪。
又有谁能想到,便是这样一个男子,在这夜里颠龙倒凤,来了一出换子的戏码。
曹家虽是一晚上都不得安宁,但却是没能引起大家的注意。
天一亮,丁香便叫起了楚良娆,而霍泰楠已经去了宫里当值。
洗漱过,楚良娆让人推开了窗,下了半夜的雨在地上留下水渍,风过带起一片水汽,倒是又多了几分凉意。
楚良娆披着大氅,斜倚在软榻上问道:“爷的行礼可打点好了?”
“已是打点好了。”杜妈妈应道,“只是郡主,那件事真的不用问爷么?”
楚良娆自是明白杜妈妈问的是什么,当初她把爱骑小红给了霍泰楠,却没想这次霍泰楠回来,并没有带上小红,楚良娆只想着小红兴许是出了事,所以也没多问。
即便小红是难得一遇的宝马,但若是没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此时问起,只怕会平添不快。摇摇头,楚良娆说道:“横竖我现在也没办法骑马,丢了便丢了吧。”楚良娆说的豁达,杜妈妈心里却是惋惜,那样好的马儿,便是王爷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才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