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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丁二却是认真地计划起来,说着说着,他话题一转,道:“只可惜这京都里真正的美人儿都成亲了,哎,真是可惜,可惜啊。”
邹爷明了地接话道:“你说的可是宁安郡主?”
话音一落,便有人端了酒杯走了过来,说道:“方才听闻二位说美人儿,在下也想听听,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丁二心照不宣地笑起来,一拍桌子,大方地说道:“来!坐!”
一杯酒入肚,便算是亲近了几分,邹爷问道:“看兄台这幅样子,似不是本地人。”
“实不相瞒,在下确不是本地人,那边是我的商队,不过不巧的是这一次耽搁了,倒是赶不上回乡过年。”
这样的借口,听着倒是一点没差,可丁二却是知道全是谎言,眯着眼点点头,丁二说道:“这样的天,找个热乎的女人睡上一觉,那在哪不是过年啊?”
这般低俗的话引来一片共鸣的哄笑声。
倒是邹爷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瞧丁二一根筋的模样,那所谓的商人便着重套起丁二的话来,他说道:“在下虽只是一个外乡人,却也听闻了宁安郡主的美名,不知这宁安郡主是不是当真如大家所言,美艳无方?”
“这还能有假?”丁二打了个酒嗝,泫然欲泣地说道,“这样一个美人儿,怎么就成亲了呢!”
邹爷沉着脸,拱手道:“失礼了。”说着就留下银子,把丁二拽了起来,拖出酒楼。
丁二却依然哭闹不休,嘴上呼喊着:“美人啊美人!”
两人这一走,那些人便又坐到了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殊不知本出了门的丁二又折了回来,他一脸清醒,哪里又半分酒精上头的模样,屏息凝神来到酒楼外听了一歇,他对站在街头的护卫点了点头。
“不出所料,这些人也是大新的人。”回到之前的那所民居,丁二摘下头上的小冠,用手拨了拨头发,“看样子他们对郡主很有兴趣。”
“这件事我会告诉王爷。”
丁二点点头,说道:“如今已经三天了,他们看不到郡主,想必也按捺不住要出招了。”
“这些人纠缠郡主有什么用,如今即便战事稍停,但他们这般会不会太猖獗了?”
沉吟一声,丁二说道:“我也没想通这点,你现在就去跟王爷说罢,我回郡主那头。”
民居的门一开一合,两个人分道扬镳,丁二心里盘算一番,脚下加快了步子。
不出丁二所料,当天府里便进了“贼”,而楚良娆也受了“惊吓”。
这件事被闹得沸沸扬扬,护犊子的明阳王听了这事也怒了,直接在朝堂上摆明立场,要么护得自己女儿周全,要么他就罢工去保护楚良娆。
虽然这看似蛮横无理,可想到人宁安郡主的夫君还在前线,就也没人再多说什么。
圣上也少不得出面宽慰一番,当天就把那些心存歹意的人一网打尽,全都关了起来。还派出了侍卫帮忙看家护院,做的这般周全才算是平息了楚朝阳要罢工的心思。
得知楚良娆受了惊吓,京都里能说得上话的女眷纷纷登门造访,但都被婉拒了。毕竟楚良娆如今还大着肚子,这受了惊吓想必对胎儿也是不好,所以对于要静养的理由,她们也都大度地表示理解。不过人虽是不能进,这礼却是少不得的。
各式压惊的东西和补品如流水一般送到了楚良娆房里,而本该受到惊吓的楚良娆此时却是自在地倚在太师椅上看书,晃晃悠悠间,那叫一个自在。
“郡主,殷华公主来了,要请她进来坐么?”
楚良娆依然盯着书,说道:“老样子,不见。”
不管她跟殷华关系多亲厚,可殷华到底是皇家的人,自己这装病若是被捅出去,那遭殃的可不止是她一个人,连带着楚朝阳都要顶上大不敬的帽子。
至于出事的那天晚上,楚良娆压根就不在府里。所以那晚上鸡飞狗跳的动静自是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至于她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王府,那还得亏了几个乐师的掩饰。虽然楚良娆大着肚子,但只要要用披风遮着,手里再拿个琵琶的把看着便跟寻常乐师无异。至于面上,她也不打算戴上面纱来遮掩,毕竟这样只会让人起疑心。用脂粉和眉笔一番装饰,再把挽起的发髻放下,梳成姑娘家的头发,将头低下三分,便叫人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说起来也巧,若非自己让丁香去看望朱秀才,楚良娆也不会知晓自己被这么多人盯上。所以才会将计就计,给自己谋了个保险。
☆、364 相互利用
到底是皇家的侍卫,楚良娆府上的安全度也提升到了五颗星,几条护院的大狗闲的天天打瞌睡,几天功夫就长了不少肥膘出来。
于是丁二便又多了项任务,那便是遛狗。
每日丁二牵着几条皮毛光亮的大狗出府都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别看丁二看着跟个豆芽菜似得,可几条大狗在他手里那叫一个乖巧,什么吐舌头卖萌都是常有的事。但若是外人近了,那尖牙就露出来了,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看上去凶狠异常。
有人就纳闷了,有这样的看门狗护院,宁安郡主怎么还受惊了?
对这个问题,楚良娆早有对策,便传出话去,说是那晚上会受惊,就是这几条狗吓得。
又有人问了,既然是这样,怎么不把几条狗给宰了?
楚良娆便让府里下人又传话了,说是这几条狗都是功臣,既是有功在身,又怎么能宰了呢?而且如今她府上最忌讳的便是见血光,自是不会跟狗计较什么。
如此一来,楚良娆宽怀大度的名声又传开了。
这足不出户都能把美名外扬,也算是机缘巧合了。
因着之前那事,楚良娆也把杜妈妈一直介怀的事一并解决了,那就是让几个乐师领了双倍的酬劳,然后告知不便再接待。这些乐师也明白楚良娆如今的苦衷,自是不会强留,当然也没人会傻到去说楚良娆的不是,毕竟她们也是合谋的人,真要扯开了,大家都犯了欺上瞒下的罪。
而且楚良娆到底是个郡主,又有明阳王那样尽责的爹,比起她们身无所依,自是心里有底。乐师们都知道这事只有烂在肚子里,倘若传出去半点风声,遭殃的都是她们自个。
待乐师走后,第二步便是送每日前来请脉的太医了。
因着皇恩浩荡,圣上特意派了一个专门的人为楚良娆调养身子,其实说白了,就是来探明楚良娆受惊究竟是不是作伪。既是这样,自是不能派同明阳王交好的钟太医,而是派了一个平日里看着默默无闻的人。
这倒也是无心插柳,来的人虽同明阳王没什么关系,可却同霍泰楠曾经相识,所以也没用楚良娆费脑筋,便对上宣称宁安郡主确是动了胎气,需要静养。
圣上这才打消顾虑,不在深究里面的文章。
事实上,他这时候对楚良娆格外照顾,也不全是看在楚朝阳的面上,说到底还是看在了霍泰楠的面子上。虽然二人之间有姻亲关系,但他觉得有必要拉拢拉拢这一匹新出的黑马。
若是霍泰楠有心向于朝廷,他也可以格外破例,让他平步青云。
要知道,便是驸马都没这个待遇,一般驸马和郡马都只会挂着一个闲职,似霍泰楠这般能领兵打仗当上副将的,在本朝来说也是头一回。
也因为这事,朝堂上群臣进谏,多觉不符。
不过皇上心里却是跟明镜似得,什么不符,无非是怕之前诋毁的行为暴露,遭人嫉恨罢了。不过要让霍泰楠心甘情愿地归纳,他少不得要使上一些手段。
如今南疆的事已经有了眉目,他自是要对霍泰楠的家眷要看重一些。
双方互相利用,对于存下的些许疑点,也就略过了,只要面上看得过去便行,至于真相倒没多么重要。
眼瞧着上元节又近了,大着肚子的楚良娆自是不便再去看灯会,主子不能出门,做下人的自然也不能再出去。
不过楚良娆却是多了个心思,她让丁香领着珠儿出了门去找朱秀才一并赏灯会,还让丁二跟着负责她们周全。这安排看上去没什么不妥,可当事人却是百般别扭,珠儿一味推脱,非要把这个机会留给珍儿和丁兰,丁香只道下一次就换她们去,还佯怒道:“难不成你就这么不想跟我一起?”
“丁香姐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珠儿急得不行。
相对于珠儿的百般推脱,丁二便淡定多了,不说楚良娆是出于何种目的。既是让他负责人周全,他自是不会让人有半点差池。
安排好人,楚良娆又拉着杜妈妈问道:“妈妈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
杜妈妈摇摇头说道:“这把年纪了,凑什么热闹,妈妈啊,就喜欢呆郡主身边。”
楚良娆知道杜妈妈是怕她去了让几个人不自在,便也不揭穿她,笑着道:“那也好,妈妈在,我也放心一些。”
“郡主,难不成您对奴婢便不放心么?”丁香问道。
“这个么?”楚良娆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不是啊。”
丁香小声地说道:“可是您点头了。”
“哪有,你看花了。”楚良娆笑着道,“妈妈,你说呢?”
“是啊,郡主哪有点头,你这还没看花灯就花了眼,真看到了可如何是好?”杜妈妈煞有介事地说道。
丁香自是不信,说道:“妈妈,你怎么也跟着郡主胡说呢?”
杜妈妈自是不会承认。
口头说笑几句,楚良娆又对丁香说道:“这出门虽有丁二跟着,但你们也要注意安全,还有店那头让朱先生也不必太担心,会有人帮他看着的。你这出去了就好好玩,至于珠儿的事,就让她顺其自然吧。”
丁香点点头,说道:“郡主您放心,奴婢也不是头一回出门了。”
“我倒是放心你,就是珠儿那丫头。”楚良娆微微摇头,“别看她平日里在你们面前比谁都跳得高,这真要出了门,那可就蹦跶不起来了。你也别太顺着她,玩好你自己的就是,她有人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