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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老太爷自尽了,可圣上有没有消气这还没个准,即便肖老爷有心打听,但肖家虽是才名在外,却是功名不显,在朝堂上认识的人都并非举足轻重。如今肖家有事,那些人早就闭门谢客,哪里还有帮忙的道理?
偏偏肖夫人又听不进去肖老爷的劝,只知道守在儿子床前掉泪。要知道,肖家能在京都立足,那都得亏了肖夫人的娘家。也因为如此,肖老爷由始自终都不敢纳妾,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了夫人不快,夫人便带着丰厚的陪嫁回了娘家。也正因为这样,反而惯出了肖夫人的臭脾气。
☆、333 索然无味
任肖老爷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肖夫人都无动于衷,至于什么族里的兴亡,对她而言更是狗屁。若是儿子没了,那这个族跟她又有什么干系?
瞧夫人这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一向软骨头的肖老爷也忍不下去了,如今肖家还能有生机,那都是侥幸,若是再不寻求外援,那真的是百年家业都要毁于一旦了。
当即,肖老爷一咬牙,一跺脚,便冲到了肖夫人面前,左右开弓,两个大巴掌就扇了上去,意图扇醒夫人。
然而本就虚弱的肖夫人哪里挨得起这两记耳光,连瞪都来不及瞪眼,便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肖老爷也傻了,看看床上那个人事不省的儿子,再看看地上这个出气多进气少的夫人,他心如死灰,不过念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念头,他决定舍弃家业,带着细软逃了才是正是。
当肖夫人被发现的时候,早就已经身体僵硬,死的不能再死了。
偏偏这时候老爷又不见了,管家见势不妙也跑了,一时间府里能卖的都被人拿了个干净,除去肖夫人的贴身妈妈和几个丫鬟,其余人都走了个干净。
风光一辈子的肖夫人哪里会想到自己会被自己举案齐眉的丈夫害了命,更不曾想自己生前金银无数,到死却是连口薄棺都没有。
就在几个仆妇慌了神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的肖清岚可算是醒了过来,高烧让他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宛如破锣,沙哑的不堪入耳。
见总算有个人能主事,服侍的丫鬟便也不顾上许多,对着才醒的肖清岚就哭诉上了:“少爷!少爷!可不得了了,夫人没了,老爷也不见了,这府上值钱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少爷,这可怎么办啊?”
肖清岚两眼发直,一脸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夫人没了?”
“夫人是被老爷打死的,少爷!少爷?”
又是一阵混乱,便是那个陪嫁的妈妈也看不下去了,当夜就走了。
留下的丫鬟也不想再守着肖清岚,最后整个肖府之中只剩下了母子二人。
天又下起了雪,纷飞的雪花中一袭红色斗篷格外显眼,推开已经无人看守的大门,看着府中杂乱无章的样子,斗篷下发出几声畅快的笑声。
再朝里走,看到苟延残喘的肖清岚,斗篷下探出一只手来,一点点掐上了肖清岚的脖子。
似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只剩一口气的男人艰难地喊道:“殷华……殷华……”
那手收了回来,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又收回到了斗篷之中。
短短几天,肖家便自己走向了灭亡,肖老爷成了被通缉的凶犯,肖夫人被扔在了乱葬岗,至于肖清岚则没了行踪。
肖家的境遇固然让人感叹唏嘘,可如今家家都聚在一起过年,倒是没人提起这门晦气。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众人都忘记了有那么一家人自取灭亡,家家聚在一起,一派热闹平和。
如往年一般,宫里也大摆筵席,有身份的大臣们都顾不上陪家中老小,在宫里陪着圣上看戏过年。
锣鼓喧天,歌舞翩跹,喜庆的灯笼高挂,高位之上的皇上面带笑意,看上去平易近人。看到精彩之处,他抚掌喝好,领的大家纷纷称赞。
身侧的皇后脸上则是笑都遮不住的得意,这一次萧明月负责的宴会大放光彩,她面上也有光。更让她得意的则是,这一回熊贵妃并不在场。
这样的场合,熊贵妃不能露面,意义自是不一般。
便是昔日里广受追捧的熊大人,今日也只得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旁边的人都是能躲着都躲着,更别提凑上前说话了。
瞧准时机,陈阁老端着酒杯便凑了过去。
三两杯酒下了肚,平日里的点头之交倒也有了几分情分,陈阁老抬起头向一直看着这头的丞相点了点头。
几人这般光明正大地在眼皮底下勾搭,便是再好的心情也都没了,可皇上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戏台子上的丑角,好像浑然不察一般。
待节目完后,太子站起身来献礼,被在场的大臣交口称赞,皇后也嘉许地连连点头。
瞧太子领了头,其余几个皇子也各献珍宝,一时间各种宝物珍奇斗艳,端的是华贵无方。
就在此时,太子笑看向慕孟晨,问道:“五皇弟,你不献礼么?”
被点名的慕孟晨好似回过神来一般,站起身来有几分手足无措的模样。
太子眼里闪过幸灾乐祸,打趣道:“五皇弟平日里对女人的心思可是百般灵巧,今儿怎么木讷了?这可不像你呀。”
这话固然刺了慕孟晨,但也让人心里生厌,皇后看了一眼眼里已然收了笑意的圣上,打圆场道:“过年便图个团聚,哪里用什么礼?这有礼是锦上添花,这没有也带着一份心意,这样便足够了。”
淡淡瞥了一眼愣住的太子,皇上赞许道:“皇后说的不错,都坐下吧。”
慕孟晨这才坐下身,再抬起头来,只见母妃一脸关切地看向自己,他只得埋下头喝酒。
一个简单的年,在宫里显得索然无味,压根无法勾起他的兴致。更让他担心的便是,在宫外,有个人在这样万家团聚的日子守着空房过年,不知会是怎样的滋味。
其实出乎慕孟晨所料,这时候楚良娆屋里正是热火朝天。
瞅着一桌子形状各异的饺子糕点,楚良娆用满是面粉的手揉了揉鼻头,看上去煞是可爱。杜妈妈拿了帕子替她擦掉,笑着道:“这玩起面来,倒跟个孩子似得。”
珠儿数过数,问道:“郡主,这些要先煮了么?”
“先煮吧。”楚良娆头也不抬地说道。
珠儿脆声应了,同珍儿一并把饺子送到厨房里下锅。楚良娆仔细地揉着手里的面团,因着杜妈妈今年不让她碰剪子,所以她只得靠手,来捏出形状,至于包饺子的事,就交给了其余专业级的人士。杜妈妈则负责给她擦手擦脸挽袖子,不时点评一下谁的饺子包的好,谁的包的大。
☆、334 心知肚明
瞧着楚良娆额上都沁了汗,杜妈妈劝道:“郡主,歇一歇吧?你也站了有一会儿了。”
这么一说,楚良娆也不勉强,接过帕子擦了手和脸,便坐到一边看着。
少顷,第一锅饺子便好了,楚良娆不用,其余人自是不会用的。拿着小碗用了两个,她犹不知足,便让杜妈妈又盛了两个。
难得楚良娆胃口大开,杜妈妈索性又端了一盘子水饺来。
白胖的饺子再蘸上一点醋,放进嘴里轻轻一咬,鲜嫩的汁水便渗了出来。
因着节日的气氛好,楚良娆也很是给面子的用了六个水饺,还用了小半碗七彩的小汤圆,这才满足地放下了碗。
瞧桌子上的饺子都要放不下了,楚良娆便让几个丫鬟手上停一停,洗了手先吃几个饺子解解馋。热乎的饺子,让本就暖呼呼的屋内多了几分温情。
楚良娆算着时辰,推开了窗,说道:“应是要放焰火了。”
才说完,便觉得眼前一闪,随即“嘭”的一声,远处绽开一朵烟花。绚烂的色彩擦亮了黑夜,便是皎洁的月亮都不禁逊色了几分。
接着又是几声响,空中的五颜六色的烟花引来一片呼声,可这之后便是一片寂静。
楚良娆不禁疑惑,往年的焰火都要放到子时,可如今才这么片刻功夫怎么就停了?
不单单是楚良娆心中疑惑,宫中参加宴会的诸位都是一脸疑惑,端坐正位的皇上瞧着底下交头接耳的臣子,淡淡吩咐道:“徐总管,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应了一声,徐总管便后退几步,随即脚底生风地去查看情况。
还未走进放焰火的台子,便看到滚滚浓烟,几个灰头土脸的小太监似无头苍蝇般窜来窜去,嘴上大声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大过年的,出了这种事,那还得了?
第一时间,徐总管便让人把几个小太监给抓了起来不让声张,又派了人去里面查看。
这一查方知原来是有几个焰火点不然,非但不然,反而升起了滚滚浓烟。这才吓得放焰火的人抱头乱窜,以为是走了火。
见浓烟渐渐散去,徐总管沉声道:“去查,这焰火是哪家做的。”
紧跟其后的侍卫听了吩咐,马不停蹄就去办事,而徐总管则督促着人找出未受殃及的焰火点燃。
这一切做完,已是费了些时候,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一道光亮升空,明亮的火光惹来一片欢呼。
瞅着迟来的焰火,楚良娆却是关上了窗。
宫里出事了,这很显然,不过既然又点了焰火,那应该就是事情暂时平压下去了。
本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楚良娆再度坐下了身。
幸得无事,若是这个时候宫里出了乱子,那霍泰楠在南疆苦战还有什么意义?
在万家团聚的日子,自己虽无亲人在身边,可好歹还有杜妈妈和丁香几个人陪着,可霍泰楠呢?在那块地方,也不知有没有一口热水喝。
打仗的条件艰苦,楚良娆心知肚明,可还是免不了担心。
而此时,远在南疆,别说焰火,便是篝火都没有。
围在一起的将士们只得依靠彼此的体温取暖,思念着远方的亲人。
看着跟随自己的手下,霍泰楠终下了命,让已经数天没见过火光的士兵们又看到了温暖的篝火。火堆上没有食物,只有几口大锅,里面煮着才大的雪水。
即便只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