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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丁香姐姐。”珍儿跟着打趣道。
丁香有几分急了,咬着唇喊道:“珍儿……”
“好了,都下去吧,丁香,让杜妈妈进来。”
“是。”丁香敛了心思,领着几个丫鬟退了出去,又叫了妈妈进门。
瞧四个丫鬟手里都拿着赏赐的荷包,杜妈妈便猜出楚良娆是要做什么,事实上对钱财之物,她还真是无所谓。毕竟她吃府上的用府上的,每个月还有月钱拿,所以这赏赐,她并不想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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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新年快乐。”楚良娆拿出早就备好的镯子来,笑眯眯地递给杜妈妈。
杜妈妈站在原地,为难地说道:“郡主,您这不是让妈妈难做么?”
“怎么会,妈妈别多想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玩意。”楚良娆说道,“妈妈就当是带着好看吧。”
杜妈妈还是不肯接,说道:“郡主,您若是给了咱们,那这府上其余的下人只怕是看不过去的,若要每个人都顾上,那也不是一笔小开销啊。”
“妈妈放心吧,他们也有。”楚良娆说道,“我心里有数的。”
一听说楚良娆还准备了其他人的,杜妈妈更愕然了,问道:“郡主,便是这店里赚了钱,也不该这么用啊,都说有存粮,心不慌,可……”说到这,她便无法说下去,即使她在楚良娆身边服侍良久,这主仆有别她还是知晓的。
可偏偏老夫人又说过她做事不妥,郡主做事她都不知道拦着。
楚良娆也知道她的顾虑,说道:“妈妈,你们是我身边的人,我才会特意备了荷包,其余人都是赏钱,毕竟过年了,总得让人有个盼头。”
得知只是给钱,杜妈妈的心放了一半下来,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郡主,这每个人该赏多少,您都想好了么?”
“自是想好了。”楚良娆说着,又把镯子往前递了一分,说道,“妈妈若是不喜,那倒不如便宜了别人,大不了再买便是了。”
“妈妈哪里会不喜,郡主送的东西,妈妈自是欢喜的。”杜妈妈说着,接过了镯子。
楚良娆说道:“妈妈戴上给我看看合不合适?”
杜妈妈这才将镯子往手腕上套,这一套还真是合适不少。可杜妈妈却是百般不自在,说道:“妈妈平日里做惯了活的人,戴上倒是不像做事的了。”
“怎么会?我的眼光还不错吧。”楚良娆招了招手,让杜妈妈走进了几分,抬起她的手看了看,她说道,“本寻思着几个丫鬟平日里动手多,才给她们做的耳坠子,有她们在,妈妈哪里还用得着动手,动动嘴皮子就好了。”
这话说的轻松,可杜妈妈却是不轻松,她说道:“郡主,丁香几个丫鬟确是手脚勤快的,可是她们到底要出府,这有什么事还是妈妈来做的好,若是有朝一日她们不在,那郡主岂不是没人服侍了?”
楚良娆闻言,也只得不再坚持,说道:“妈妈说的也是。”
这礼都给了,楚良娆也没多的吩咐,倒是丁兰又寻了来,说是有东西要送给她。
瞧丁兰又做了针线活,楚良娆自是兴致冲冲的,拿过来看了又看,很是受用。
瞧楚良娆喜欢,丁兰心中自是开心不已。
这一天,霍府的下人们都很是欢欣,而公主府中则是一片死寂。
眼瞧着天都黑了,屋内却是没个灯亮,只有那珠宝散发着幽光,却是平添了一分冷寂。而佩戴着珠宝的殷华公主更似融入了黑暗之中,一声也不吭,动也不动,让人担心不已。
“嬷嬷,还是让人去请了宁安郡主来劝劝吧?”
“你忘了公主怎么吩咐了,此事可断然不能去找郡主,且不说天色晚了,宁安郡主又行动不便……”声音压低几分,嬷嬷说道,“去厨房看看,若是菜冷了让他们等等再做。”
“是。”宫女屈膝退下。
嬷嬷叹口气,推开门走进屋里,终是点燃了一盏灯。
醺黄的灯光带来几分暖意,照在锦衣华服的殷华脸上,却是让她闭了闭眼。
在黑暗中坐了良久,这样的灯光,竟让她觉得有几分刺眼,干涩的双眼里也多了几分水汽。
满头珠翠,本就沉得慌,出了这么久的神,她只觉得脖子酸疼的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抬眼看看担心的嬷嬷,殷华淡淡吩咐道:“让人进来,替本宫宽衣。”“是,公主。”嬷嬷应了声,忙吩咐平素里负责更衣的宫女进了屋来服侍。
☆、332 由悔生恨
换上常服,殷华却是始终面无表情。
随着屋里逐一点亮的灯,原本空寂的屋内,多了几分暖意。
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要传膳么?”
轻轻点了下头,殷华说道:“摆膳吧。”
一声命下,热乎乎的玉盘珍馐便上了桌,殷华在嬷嬷的搀扶下坐下了身,由着嬷嬷布菜。
将公主日常爱吃的都挑到碟中,嬷嬷说道:“公主,可以了。”
殷华这才似回过神来一般,拿起了象牙筷子,尝了几口,便放下了筷。
“公主,可是不合胃口?”
摇摇头,殷华说道:“都下去吧,本宫想静静。”
闻言,嬷嬷只得让人把刚上桌的饭菜又撤了下去,抬眼看看屋内,嬷嬷最后一个退出了屋。
关门声好似一个机关,殷华眼中蓄的泪一下就滚落了下来,顺着下巴砸在手背上,让她的食指不禁抽搐了一下。
而皇兄的话又一遍遍地在耳边响起,好似魔咒一般,让她无奈又无力。
她不是没想过政治联姻,却是不曾想皇兄会把自己嫁到大新去,这一去,只怕是再也回不得京都了。一想到这,殷华便不由悲从中来。
但是她却一点也埋怨不起皇兄,当初她同驸马情投意合之时,皇兄便让皇嫂劝过自己,可是自己不听,执意要同那人渣在一起,到头来却是让她费了一番心思才和离。
而这一回,她也出于顾虑,并未把肖家的事道出。
可事实上,在这京都之中,又岂会有皇兄看不见的事?她这么做,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两次失败的经历,便是纵容自己的皇兄也看不下去了。
和亲,对她来说,曾经是一个很远的字眼。
如今亲自体验,心中百般滋味,不知向谁倾诉。
殷华不是没想过楚良娆,可她也知道,楚良娆这一回相助必然惹了老夫人不高兴,不然平日里足不出户的老夫人也不会在今日突然找上门,自己这时候若还要烦楚良娆,那还真是给她找麻烦了。
然而除去楚良娆,她还能向谁吐露心扉?
眼下她在京都,便是依着公主的体面也难再呆下去,也无怪皇兄会想把她远嫁。
若非肖家,何至于如此?所谓的,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手一点点攥紧,殷华暗暗咬牙,满心的悔恨。
都说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今看来,自己在别人眼中从来没聪明过。
虽然皇上已经许诺,会让肖家给个交代,但殷华却只想看到肖家在自己手上覆灭。
深吸一口气,殷华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火。
肖家是该死,但却不能在她手上出事,不但如此,便是她不动手,肖家出了事,人也会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她。所以,只有她离开后,肖家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样想来,殷华倒是觉得远嫁算不得什么。
好歹她嫁的是大新的第一勇士,自己又是公主,若如皇兄所说,自己日后亦能成为皇嫂那般的人,至于蒙可达的无数美妾,她有的是时间来打理。
而蒙可达来求亲之前,还会做一件大事,那以后,她的身份便又不一样了。
想到这,殷华心里舒坦了几分。
唯一可惜的便是这一去,就难跟好友相见了。
明明说好了要做楚良娆孩儿的干娘,可如今看来,倒是奢望了。
思索半晌,殷华站起身来,自己研好了墨,目光落在翡翠貔貅镇纸上,她略想了想,提笔书信一封。写好,放入信封,她深叹口气。
屋内的灯亮了整夜,等天全亮了,依然都还燃着。
守了一夜的嬷嬷推开门,见公主靠着椅子睡着,便放轻了脚步。
将灯尽数熄灭,她又拿来大氅给公主盖上。
由始自终,嬷嬷的动作都轻如羽毛,丝毫没有吵着睡着的殷华。
然而殷华却睡得并不踏实,在梦中的她紧紧蹙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似是梦靥了。
正琢磨着要不要叫醒公主的嬷嬷犹豫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公主的后背,轻声唤道:“公主?公主?”
殷华眉头拧得更紧,却是依然没有醒过来。
见状,嬷嬷便又大声了一些,喊了两声公主。
这时候,殷华才睁开了眼,模糊的视线中出现嬷嬷熟悉的脸,让她深深舒了口气。
“公主,要梳洗么?”嬷嬷问道。
殷华吩咐道:“让人打水来,若有人上门,就说本宫病了。”
嬷嬷答是,自去安排。
梳洗过,殷华却是回到了床上歇息,这一睡便直到晌午才起身。
期间倒是有人来拜访,皆被挡了回去。
嬷嬷瞅着披散着长发的公主汇报来了几家人,见公主神情不变,又说道:“宁安郡主府上也来人问候过,得知公主病了,便让老奴转告公主,让您务必保重身体。”
殷华问道:“人回去了?”
“嗯,已经回霍府了。”
默了默,殷华终说道:“如此也好。”
殷华这一“病”,在京都之中自是又传出些话来,舆论都说公主这是被气的,也有人说肖家胆大,敢犯天威。至于风口浪尖上的肖家,自是人心惶惶。
当天身为族长的肖老太爷便在祠堂之中自尽以谢罪,肖家原本为过年准备的大红灯笼尽数换做了白纸灯笼。而在雪地中躺了一夜的肖清岚虽是看了大夫,却也是高烧不退,嘴里更是说起了胡话,一遍遍地喊着殷华公主的名字。
肖夫人几次哭晕在儿子床榻前,肖老爷更是压力山大。
虽然老太爷自尽了,可圣上有没有消气这还没个准,即便肖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