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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沉声道:“公主,不知在下孙儿何在?”
“肖公子么?”殷华瞥了一眼老爷子,说道,“本宫嫌他挡道得紧,若是你能把他带回去好好看管,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说起来,得亏本宫不是小心眼的人,不然又怎么会派人将肖公子送到医馆呢?至于这人在哪,你自己找去吧,若是再扰了本宫清净,可别怪本宫不客气!”
医馆?怎么会是在医馆!
肖老太爷说什么都不信,他明明听下人说亲眼看着公主把孙儿带进府里,怎么会变成在医馆里了?
狡辩!一定是狡辩!
肖老太爷无比笃定殷华公主是在说谎,可以他的身份又不能进公主府去搜人,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严肃的神情让他绷着的脸上两道法令纹也愈发深刻,看上去十分唬人。
一旁看着一副小媳妇模样的女子怯生生地看了肖老爷子一眼,脆生生地开口问道:“公主,不知肖郎此时在哪家医馆?若能告知,奴家感激不尽。”说罢,她盈盈一拜,配上梨花带雨,端的是楚楚可怜。
“看样子,诸位不得个说法,是不肯善罢甘休了?”殷华冷笑起来,说道,“也好,本宫也不是个怕麻烦的人,孙嬷嬷,你领了人去见肖公子,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闻言,一个壮实的嬷嬷站出身来,应道:“公主放心,老奴定让他们看得真切。”说罢,她走到肖老太爷面前,不冷不热地道,“请吧。”
不过是个嬷嬷,却对他此般无礼,肖老爷子心里很是不舒坦,但琢磨着稍后便能让公主哑口无言,索性也就大度一把,不跟一个仆妇一般计较。但他也多了个心眼,留下了那个哭啼的女子看着,以免殷华公主在他走后使手段。
殷华满不在意,由着那女子委委屈屈地跪在自己门前,自己则领着楚良娆进了府。
府门闭上,原本还站得端正的殷华便似失去了支柱一般,身子踉跄了一下。
站在她身侧的楚良娆忙伸出了手搀住了殷华,却是被带的趔趄了一下,身旁服侍的人皆是一惊,纷纷伸出手扶住了两位主子,场面虽是混乱,可却是无一人发出杂音,毕竟门外还留着外人,若是这时候失态,那方才公主那般强撑着说的话也都做不得数了。
稳住重心的殷华深吸了口气,对楚良娆投以一个感激中透着歉意的目光。
楚良娆用手紧紧地护着肚子,微微摇头,示意不必在意。待殷华缓过劲儿来,她这才提步跟着她缓步进了屋。
坐下身,殷华的气场便散了,微垂着眸子的她看上去无比憔悴疲惫。
楚良娆不禁心疼,抬起手覆在殷华搭在椅背上的手背上,她这才发觉殷华的手凉的好似冰一般,当即她吩咐道:“快备手炉,再端杯热茶来。”说着,她一边帮殷华搓手,一边说道,“您可别怪我喧宾夺主。”
手心的温暖传到心底,殷华不禁眼眶一热,说道:“我怎么会怪你?今天得亏有你在,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即便贵为公主,可此时无助的她,看上去却似一个无所依托的孩童。
“公主,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楚良娆软软语调,安慰道,“你会收留他,是出于善心,你没有做错。”
抬头,殷华问道:“你知道我带他回来了?”
默默点头,楚良娆说道:“我知道你的为人,断然不会置之不理,即便今天倒在雪地里的不是肖公子,而是胡公子,李公子,你也会伸出援手的。”
这话好似一剂定心丸,让本怀疑自己的殷华深深舒了口气,她说道:“你说的没错。”待下人端上热茶,殷华便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只留了她同楚良娆说私房话。
捧着茶杯吹了吹,殷华轻轻抿了一口,清香的茶香入了喉,却似薄荷一般让人清醒。放下茶盏,她说道:“你不好奇,他是怎么被我安排到医馆去的么?”“宁安知道结果便足够了。”楚良娆说着,抬手抚着下人奉上的手炉,朝着肚子贴近了一分。心头感动的殷华抬眸看向楚良娆,瞧见她这个动作,殷华便开口吩咐人拿了条毯子来给楚良娆搭在了身上。
☆、327 奔者为妾
“平日里同我交好的人不知凡几,如今出了事,却只有你一人相助。”苦笑了一下,殷华摇摇头说道,“想不到到头来,我还得麻烦你这个双身子的人。”
见殷华妄自菲薄,楚良娆宽慰道:“平日里便受您照顾颇多,如今难得有机会报答一番,自是赶着来了。还好宁安预见的早,来得快,这不才没让人邀了功去?”
轻松的语调透着俏皮,让本还心思沉重的殷华忍俊不禁,她笑道:“你如今倒是也学会油嘴滑舌了,都要做娘的人了,也不知道注意点。”
“诶。”楚良娆抬手掩着小嘴,做出失言的模样说道,“的确是不利于胎教啊。”
胎教这个词,殷华还是从楚良娆这里得知的,听她说孩子在肚子里就能学东西的时候她还觉得荒诞,可如今她却是信了几分。想着,她看着楚良娆隆起的腹部说道,“只可惜我没孩儿,不然定要与你结为亲家不可。”
这对他人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能同公主结做亲家,这是何等的荣耀。可对楚良娆而言就不是好事了,她信奉的是自由恋爱,自然不能让指腹为婚拘束了自己的宝贝儿。
不过这事要婉拒也有几分难度,好在楚良娆心思灵巧,她说道:“当不成亲家可以当干娘啊,也不知我的孩儿有没有这个福分?”
这个建议让殷华心头一喜,说道:“这个干娘我可当定了。”
“那我就代替这孩子先谢过公主了。”楚良娆煞有介事地说道。
殷华笑起来,神情温婉:“我定会拿这孩子视若己出。”
这话楚良娆曾经听顾氏说过,可如今再听殷华说起,却是感觉到了真切的情谊。
眼瞧着气氛缓和下来,楚良娆这才问道:“公主,宁安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跟我还需要这般说话么?”殷华说道,“有什么你直说便是,不过我也知道,你是想问我怎么会把他送去医馆吧?”
楚良娆轻轻点了点头。
“告诉你也无妨。”殷华叹息一声,说道,“我等他醒后,问了一句话,问他何必如此,你知道他怎么作答?”
楚良娆不解地眨眼,问道:“他怎么说?”
“他说,我对你情真意切,但却给不起我名分,问我可否愿意随了他,海角天涯。”
闻言,楚良娆面色一变,这男人倒是个狠角色,一来便是说这般有诱惑性的话。可是要引诱一个公主随他私奔,这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一些,毕竟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是不变的规矩。即便如今殷华没有答应,但她心里还是一阵后怕,这话太有诱惑力了,若是寻常的姑娘家必然会抛开一切随了他去。
“有那么一刻,我真想跟了他。”殷华说道,“但我知道,他不过是不想娶我,因为我是再嫁之身……”
“公主……”楚良娆喊了一声。
殷华偏过脸来冲她笑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我已经想过了,如你所说,他会走,不过是给那个对的人让出位置来。”
楚良娆点头再点头,无比庆幸自己跟殷华先说了这番话。
而殷华的心情却没有因为逃过一劫好受半分,她看着楚良娆,说道:“之前的亲事,便是我遇人不淑,想不到这一次,竟又被人蒙蔽了眼。我真是把皇家的颜面都给丢光了,这若是让皇兄知晓,指不定怎么责备我呢。”
“怎么会,您同圣上再怎么说也是血肉之亲,这可不是别人说三道四就能疏远的情分。”楚良娆安慰道,“再则,宁安觉得吃一堑便能长一智,公主能够及时醒悟,已经是好事了。”
摇摇头,殷华说道:“出了这事,只怕皇兄会给我赐婚……”
楚良娆知道,殷华会这么说,必然不是空穴来风。而圣上若是赐婚,那必然是一场政治联姻,至于殷华喜不喜欢,那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
不过于殷华而言,圣上也算仁至义尽,她的头一次婚姻便是由着她胡来,而这一次,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却是闹出了这样的丑事。即便殷华并未丢了皇家的颜面,但他断然不会再留一个未嫁的公主了。
思及此,殷华脸上就添了一抹悲切,随即她又笑起来,说道:“兴许皇兄的眼光比我好呢,能找个好归宿,倒也不错。”
看着强作欢颜的殷华,饶是楚良娆也想不出有什么语言能安慰她,只得说道:“公主,幸福有时候并没那么难,就像我,我现在觉得能够守望,便是幸福。”
殷华说道:“我知道你想劝我想开点,只是这到底是人生大事,到头来还是免不了沦为棋子……”
这样的话,也只有在楚良娆这般亲近的人面前能说,不然即便殷华贵为公主,那也是以下犯上的大罪。
当然了,楚良娆绝不会揪着这点错不放,不过看殷华委实难受,她索性岔开话题,又说起肚子里这个小的事来。
就在两人说着私房话的时候,宫里的几人也得了消息。
得知肖家那滩浑水没搅起来,皇后不禁怒火中烧:“路都给他们铺好了还不会走,这肖大才子也不过如此!”
温和如玉的萧明月说道:“娘娘息怒。”
“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亏得本宫还特意安排他同殷华私下相见,如今却是丢了自己的颜面,这肖家倒也没必要留了。”皇后说着,又道,“不过,出了这事,不用本宫出手,也会有人收拾他们,这事可曾留下把柄?”
“娘娘放心,什么都没留下。”萧明月说道。
“嗯。”舒口气,皇后又躺会了软榻道,“你做事本宫自是放心的,不过这次到底出了岔,你还是得受罚。”
萧明月毫无怨言,垂手应道:“是。”
皇后挥挥手,说道:“好了,下去吧,本宫也乏了。”待萧明月走后,皇后闭目问道:“去查查,萧大班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这点小事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