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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慢慢点了点头,主将似想起什么一般,放下手来问道:“今天,霍副将可曾来找过?”
“回主将,霍副将只去操练场看了一圈便回营帐了。”
“哼,装腔作势。”主将又喝了一杯茶,将茶杯重重地砸在桌面上,“他是主将还是我是主将,操练的事犯得着他去么?便知道他是个心眼多的,实在卑鄙!”
“可不是么,霍副将凡事都要争表现,就想着把功劳都收入囊中。要真随了他的愿,只怕、只怕将军的地位不保啊。”
被刺了这么一下,主将面上更是阴云密布,看样子他等不得了。
顾不得等军医来,他说道:“把霍副将找来,本将军有事要同他商议。”很快,霍泰楠便来到营帐前,待人通报后,他才走进营帐中拱手道:“将军。”“霍副将来了,快快请坐。”主将一脸亲和温厚,看着十足的纯良,“霍副将战功累累,可是大功臣啊。”
☆、305 舍生取义
霍泰楠干脆地坐下身,手随意地放在的椅背上,说道:“这还多亏了将军提拔,不然在下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这话自然只是客套话,两人都心知肚明,但却都没有说穿。
“霍副将真是谦虚了。”主将满意地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现在的小辈,就该向你学学这份稳重,毕竟这战场上稍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啊。”
面对话语里的威胁,霍泰楠面不改色,淡淡一笑道:“战场上确是危机四伏,将军也当小心为上才是。”
被反威胁了一句,主将的脸色有几分不好看,但很快便又恢复过来,仰头笑着说道:“有霍副将在,何须如此。”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说来也巧,我军的探子打探到了敌军的粮草所在,这一回还得麻烦霍副将出马了!”
来了!霍泰楠心里一片了然,问道:“探子?原来那边还有我们的人?”
这话说的极其讽刺,主将只得干笑两声掩饰暂时的不自然:“这是自然。”
看出对方的不自在,霍泰楠并不打算追问,反正事情早就早他的预料之中,不过是有人从中作梗,催化了这件事快速达成罢了。
看来,这些人真是一刻都容不得自己了。
站起身,霍泰楠说道:“若能销毁敌军粮草,便是艰难险阻,也在所不辞。”
“好!”主将拍掌道,“霍副将果然是胆量过人,既如此,明日你便带五百士兵出击,打对方一个落花流水。”
五百?这哪里能打仗?便是要断人生计,也不该做的如此明显,难不成他就不怕被人质问么?
霍泰楠抬眼看着主将,身上散发出威压。
那冷冷的眼神犹如实质,主将没来由的心里一紧,将视线收回到手边的茶杯上,他努力平和地说道:“霍副将擅长偷袭之道,这五百精兵给你不算过分吧?”
嘴唇翘了翘,霍泰楠戏谑地说道:“当然不过分,毕竟我军人数本就不多,多留些将士在军中也是正常。”
话虽如此,主将却是如坐针毡,他可不曾忘记霍泰楠的身份,明阳王要是知道此事,那自己岂不是自寻死路?可丞相和阁老那头又看的紧,他实在是左右为难。
思来想去,他觉得,横竖他给的是假消息,霍泰楠这一去必然是凶多吉少,多派些人给他陪葬又何妨?
“霍副将不愧是运筹帷幄的人才啊。”主将笑呵呵地说道,“不过本将军也想过了,这五百精兵交给你难免有些施展不开拳脚,但这人妖多了却也是难办,嘶。”为难地抽了口气,他说道,“这样吧,霍副将你说,你要带多说人?若在情理之中,本将军一定会通融的。”
看样子,此人还不至于愚不可及,霍泰楠心里有了准,便伸出手掌来说道:“这个数便够了。”
心里掂量一番,主将粗着嗓子问道:“五万?这可不行……”
“不,五千足矣。”霍泰楠说道。
五千虽然翻了十倍,但也算不得什么,但看着霍泰楠自信的模样,主将又不放心了,想要讨价还价,看能不能少给一点。
看出他的心思,霍泰楠说道:“在下知晓苏兄也是将军看好的后起之秀,在下何德何能让将军把这一次的机会留出来?”
听出霍泰楠话里的意思,主将也歇了心思,当下就下了命令,要求拨出五千士兵给霍泰楠。不过这五千士兵自然不是他口头的精军,非但如此,五千人中良莠不齐,便是张家五兄弟都被安排在了其中凑数。
得知这个安排的无兄弟兴奋不已,他们做梦都想跟霍泰楠一起上阵杀敌,想不到竟然真的美梦成真了,这实在是天上下馅饼的好事啊。
这一夜,同五兄弟一般兴奋得难以入睡的人不在少数,可同样睡不着的莫青却是满腹忧虑。若是五千精兵倒罢了,可今儿他也瞧见了,那些真正懂得上阵杀敌的不过半数,这其中还并非人人都是强健精壮之人,另外便是战马的分配,五千人却只分配了十分之一的战马,这样的配置哪里适合搞突袭。
虽然霍泰楠早就跟他说过自由安排,可他心里总觉得此事不靠谱,辗转反侧,头一回莫青觉得打仗并不是一剑好事。
倒真同霍泰楠预料的一般,这才两日功夫,莫青便怀念起安稳的日子了。
不过相对于莫青,霍泰楠却是早早便睡下了,一夜无眠,起来自是神清气爽。
待起身后,略梳洗一番,霍泰楠格外谨慎地把大刀擦了又擦,手指抚过刀柄上的卿字,他目光露出一丝怀念。
这把大刀正是他的师父,曾经和明阳王楚朝阳同样名声大震的张仲卿所用,如今霍泰楠舞起来也是格外得心应手。
看着刀刃凌厉的冷光,霍泰楠的目光也一点点散发出冷意,棱角分明的面庞愈发英姿焕发。披上披风,走出营帐,看着早早等候的五千士兵,霍泰楠缓慢地移动着视线,看着眼前这些准备同他以身犯险的人。
场地上鸦雀无声,但所有人的眼神都无比炽热,五千将士,竟也散发出足以驱赶严寒的气势。
霍泰楠单手举起大刀,黎明的曙光好似被锋利的刀刃割开来,在刀锋上留下一道瞩目的金光。
扬声,霍泰楠喊道:“今日,我们为国而战!为家而战!”
“为国而战!为家而战!”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震天撼地。
这呐喊,便是出征前的鼓点,让热血沸腾,令士气高涨。
没有多余的言语,霍泰楠爽快干脆地下令道:“出发!”
马蹄声响起,扬起一层烟土,后面的步兵跟上,五千人便这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军营。站在高台上的主将目送他们离开后,感慨地说道:“霍副将当真神勇,圣上要不追封于他,本将军也必定会给他谋一个称号,也不枉他这番舍生取义呐。”“将军,这可都是霍副将咎由自取,您给他五千精兵已是仁至义尽了。”
☆、306 格外通融
追封的事,不过是随口提提,当然做不得数,如今有了台阶下,也不会再有人捉着这个梗。远去的尘土之中,霍泰楠抬头看向远方,心里却记挂起了那个温柔的面庞。
此时京都里的街道上还余着薄雾,寒冷的天气将小贩们的吆喝声扼在了喉中,街道上静悄悄的,马车压过青石板的声音便显得格外突兀。
心疼地帮楚良娆紧了紧衣领,杜妈妈埋怨道:“真不知这宫里的人都怎么了,隔三差五便来请郡主,如今郡主您本就行动不便。”
这事,还得从那日皇后请过楚良娆进宫说起,不知熊贵妃怎么也得知了此事,也让人来传了口信说想见见楚良娆这位妹妹,还说楚良娆若是不来,便是瞧不起她。
这样的举动,说小了是赌气,说大了,便是熊家的态度问题了。
如今熊贵妃在后宫之中如日中天,而熊家的长子也在朝堂之中混得了一席之地,熊家渐渐也显赫起来。
熊贵人此举究竟是何意,不见了面,谁都说不清楚。
不过楚良娆知道,这事她是推不得的。
握着手中的暖炉,楚良娆将头偏在了杜妈妈的肩头上,低声道:“眼瞧着就要过年了,妈妈也别让这些琐事给心里添堵了。”
提起过年,杜妈妈心中又是一阵酸涩,别人家中都是张灯结彩地等着过年,可自家的祭祖守夜却都得楚良娆一人来操办,每样祭品楚良娆都会亲自过目,再加上给家中置办的年货,还有能走动的家族的礼单都得费不少心思。
可偏偏如今楚良娆大腹便便,走路都要慢上几分,还要费神做这些。
杜妈妈也劝过,让楚良娆把事情交给下人去做,最后看看成果便是了。但楚良娆却是放心不下,毕竟这是她嫁过来的头一个新年,这又是一年里最重要的一件大事,若是有了闪失,那可就是她的不是了。
正因如此,楚良娆便把店里的事全权交给了朱秀才负责。
年关将近,店里的订单也尽数完成,这些日子虽然订单数比不得开店头一个月,但盈利却是十分可观的。再加上员工基本上都定下来了,所以朱秀才还真是省心不少。
按着楚良娆吩咐的给没人发了分红,又围在一起提前吃了顿年夜饭,朱秀才便把人都遣回家过年去了。毕竟这些人大多数家中清贫,要过年准备的事情也不少,所以让她们早些回去也是好的。
而朱秀才和祝勇则留在了店里,负责接单来年春天的活。
因着祝勇家就在京都之内,来回也是方便,所以他主动提出要帮忙看店的时候,朱秀才并没有拒绝。祝勇知晓朱秀才这个年多数都是在店中守着,便提出要来这边过年,朱秀才自是不让,毕竟祝老爷子也来京都了,就是为跟儿子过个年,他又何苦去参合一脚让人过不好年。
想着,朱秀才说道:“你啊,就别担心我了,我女儿会来同我一起过年的。”
祝勇知晓朱秀才的女儿也在京都做事,不过倒是没料到他的女儿就是楚良娆身边的一等丫鬟丁香,虽然心里一直奇怪朱秀才为何不把女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