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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钱?环儿哪有什么钱?你别胡说八道,定是有人带他去了那是非之地!”
见夏氏自欺欺人,丁二接着道:“听闻太太今儿丢了钱财,不知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报官?”
这么一说,夏氏便吓着了,这不明摆着是霍泰环拿了她的钱么?这真要见了官,岂不是害了自己的儿子?当下,夏氏便勉强地笑了一下,忍着心痛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丢了便丢了,何必兴师动众,再说了,时辰也是不早了。”
夏氏此时的通情达理,并未让人对他改观,相反的,只会让人觉得她卑鄙。
之前明明说过要给人好看的她一见是自己儿子犯了事,就态度大转变,这种双重标准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但饶是如此,下人们也不会因着占了理就跟她对着干,以夏氏狭隘的心胸,只怕还会生出多的事端来,倒不如就此打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
至于之后夏氏跟霍泰环之间的拳脚比划,他们也没明了地当做没看到。
这一回霍泰环倒是没再收敛,夏氏对他动手,他也不客气地还了几下,以他的拳头和蛮劲儿,夏氏哪里能讨到好,没一会儿身上便青紫大片。夏氏险些没气晕过去,这逆子真是反了,居然敢对她动手!一把扯乱头发,夏氏嘶哑地说道:“好!好!你偷了我的钱不说,还敢跟你娘还手了,既如此,还是让人把你带去见官,我也眼不见为净!”说完就捂着脸哭起来,哭声那叫一个凄惨。
☆、270 可怜可恨
听到见官两个字,霍泰环便怂了,他收起拳头,但还是倔强地抬着下巴,说道:“你去啊,去啊,谁不去谁是孙子!”
这话虽是气话,但也大大的不妥,若是夏氏成了孙子,那他又成了什么?
可便是如此,夏氏也舍不得真把儿子送走,只得一声比一声高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絮叨地念着:“你小的时候生了病,是谁整夜整夜不合眼地照顾你?你倒好,你娘病了,你看都不看一眼,还对你娘动手,你就是这么当孝子的?”
霍泰环想了又想,只记得自己以前都是丫鬟和乳娘服侍的,至于夏氏都陪在继父身边,哪有功夫来搭理自己?想着,他脸上的肉抽了抽,说道:“娘你别胡说,我可记得呢。”
被噎了一下的夏氏瞪大了眼,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个滚字。
霍泰环如蒙大赦,二话不说就回了自己的屋,留下披头散发的夏氏独自流泪伤心。
“这日子可怎么过哟!”夏氏哭得更是难过了,要知道霍泰环这一次拿走的可是她全部财产了,余下的首饰便是加一起也是卖不了多少钱财,那日后岂不是只得指着楚良娆过日子了?那自己不是更加低人一等了?
夏氏想着,抽噎着说道:“以儿媳的脾气,哪里会给我好脸色,我倒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话虽如此,贪生的夏氏自是不回去寻死腻活,哭得差不多了,夏氏便躺在床上愣愣出神。
脑袋里过了一遍这几日的事,夏氏只觉得真是丢人到家了,好不容易止住哭的她又嘤嘤哭起来:“老爷,没有你妾身真是没法活了。”
此时的夏氏可算是记起了之前被她称作“没出息”的夫君来,但是她也忘了,之前她对秦老爷子那副样子,便是日后她夫君出了牢狱,她要回那个家又谈何容易?
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夏氏连脸都没洗就睡着了。
这一夜自是睡不安稳,等第二天夏氏起来,病情却是愈发重了。
发着高热的她嗓子沙哑的不像话,憔悴的面庞更像是老了十多岁,看着就让人觉得惨不忍睹。见夏氏这幅模样,有眼力的忙去请了大夫来。
重新开了药,大夫叮嘱道:“要静养,切勿操心多虑。”
这话戳到了夏氏的痛处,登时眼圈就红了,她撇过脸,一行泪就顺着鼻翼滑落滴到了枕头上。这样看着,倒真是有几分可怜,不过都说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到夏氏之前的举动,此时却是没人对她掏心掏肺的好。
而霍泰环更是离的远远的,除去象征性地端汤药给夏氏,余下的时间就在屋里睡他自己的大觉,似乎夏氏是生是死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了一般。
夏氏心里难受,病情倒是愈发重了,同样病重的还有一人,那便是之前风口浪尖上的曹洪曹公子。比起连汤药都没法用的曹洪,夏氏的病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曹府和陈家的婚事应该一拍两散之际,陈家很是道义地要求给曹洪冲喜,主动把陈月儿给嫁了过去。
对陈家的好意,曹丞相自是不会推拒,当面便许诺定会将陈月儿当做亲女对待。
饶是如此,大多数人还是觉得曹公子这一回是凶多吉少了,至于陈月儿做不做寡妇,倒是没多少人关心这个问题。
因着曹洪的身体不佳,两家准备的很是匆忙,饶是如此,该有的礼也一样没有落下,挑了个最近的吉日,便很是隆重地把陈月儿给送到了曹家。
结果当天曹家的红灯笼便换做了白灯,门前的石狮上也挂上了白纱,在月光笼罩下,看着十分清冷,哪里有白日里的喜庆。
这样的变故,合乎很多人的预料,所以倒也算不得意外。
事情本该就此打住,却不想有人传出风流话,说是曹洪生前快活了一把,只怕还给曹家留了香火。这个桃色绯闻很合大众的口味,很快就传开了。也有多事的说就是这一场欢好要了曹公子的命,明里暗里都说陈月儿没眼力见。
也有人同情陈月儿,这才入门便要守寡,这是何等凄苦?
不过楚良娆却不这么觉得,这一场婚事,本就是两家长辈的交易,曹洪也只是一个牺牲品,至于陈月儿的事,倒算不得重要。
拢了拢衣领,楚良娆心里清明一片,如今两家交好,只怕南疆的战火就要燃起来了。
这一次,楚良娆没有过多的担心,她只全心全意地盼着霍泰楠好,不再去想那些可怕的后果。轻抚过已经显怀的肚子,楚良娆看着窗外的树影喃喃道:“入冬了还没下过雪呢。”
“是啊。”杜妈妈将楚良娆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两分,说道,“不过这两日应是要下雪的,这天可真冷。”
楚良娆笑了一下,问道:“那边的炭可送过去了?”
“已是送过去了。”杜妈妈说道,“夏太太倒是个识货的,点名就要银丝碳,这京都里又有几家用得起银丝碳也不知她从哪听来的。”
“不过是几盆碳,由着她吧。”楚良娆无所谓地说道。
“郡主,您也不是不知道,这几盆碳还是老夫人把自己的份例分给您的,您便这样便宜了她……”
楚良娆摇摇头,说道:“妈妈,如今她还病着,让她几分又何妨?”顿了顿,她说道,“若是她这一病不起,到头来麻烦只会更多。”
听了楚良娆的话,杜妈妈明白过来,说道:“这一回夏太太真是病的蹊跷。”
“妈妈,横竖也就这两日功夫了,她也不在我们眼前蹦跶,你便当没这回事了,何必一直挂在心上,反而给自己添了堵?”
杜妈妈点头道:“倒是我多想了,不过说起来郡马爷请的人怎么还没到?”“说是外面大雪封山堵了路,得迟几日,已是派人去接了。”楚良娆说道。想到夏氏那个跳梁小丑也就这两日好日子了,杜妈妈不再多说,等楚良娆歇下后,她轻手轻脚退出屋来。
☆、271 认了亲戚
“妈妈。”一个丫鬟走了过来,正要开口,杜妈妈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郡主才歇下呢,有什么事到我房里说去。”
“是。”压低声音,丫鬟跟在杜妈妈身后随行。
看看四处无人,杜妈妈掩上了门,问道:“那些碳可都送过去了?”
“已是送过去了,可是,妈妈,这事要让郡主知道了。”
“你怕什么,那夏氏哪里看得出来那是不是银丝碳?再则这些碳可也得费些银子了。”杜妈妈说道,“今儿这冬天只怕比往年还要冷上几分,郡主把碳让给了她,郡主用什么?如今郡主可是双身子,便是她不怕冻,也要为肚子里的想想啊。”
听了杜妈妈这番话,那丫鬟点头道:“妈妈说的没错,郡主便是心太好了,什么都由着夏太太胡来。”
“哎,人善被人欺。”杜妈妈感慨着说过,又问道,“这事没人知晓吧?”
“妈妈放心,奴婢省得的。”
“嗯,便是知道你心里有数,才把这事交给你去办。”杜妈妈点头称赞。
“妈妈看得起奴婢,奴婢自不会让妈妈失望。”
见人谦虚,杜妈妈心里更满意了,说道:“那夏氏的病还拖着呢?”
“是。”
“实在不行便换个大夫,可别让人说亏待了她,你也知道她那张嘴就说不出什么好话。”
两个人私语一阵,杜妈妈瞅着时辰也不早了,便说道:“今儿你便在这歇着吧,明日赶过去也不迟。”
“是。”
送走这丫鬟,杜妈妈松了口气,这还是头一次她违背楚良娆的意思去做事,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但想到自己是为楚良娆好,便又把心放了回去。再则她替换的那些碳也算得上好碳,不是内行人完全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来。
杜妈妈琢磨着以夏氏的见识,定然认不出这两种碳的差异来,所以才会大胆地把碳给换了,留下多的银丝碳给楚良娆备着以防万一。
本以为此事万无一失,但怎想还是出了岔。
而这岔子还出在了顾氏的身上,原来顾氏听闻了夏氏的传言,便特意纡尊降贵来看了她,这一进屋,她便用呛得咳了出来。
“王妃,您不要紧吧?”林妈妈搀着顾氏关切地问道。
“这烧的是什么碳,怎么这般刺鼻?”顾氏用帕子捂着口鼻问道。
准备半天的夏氏谄媚地说道:“王妃有所不知,这是银丝碳,是郡主特意送来的。”
“银丝碳?”轻笑一声,顾氏说道,“本王妃天天用银丝碳,却是不知原来银丝碳也会如此刺鼻,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