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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时钟指到了6:00,我站起了身,关掉了电脑,走进了雨露的房间。
我打开了她装化妆品的抽屉,取出了她一系列的好东东,对着镜子装扮起自己来。
过了一会,我的黑眼圈被我完美地遮掩了下来,原本没有血色的苍白的脸也被打扮得水灵灵的。我对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一下,说:“其实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魅力的,呵呵。”
找了件宽大的T恤拢在身上,我出了门。
第六节 医院大门前的怪事
走到街上,都6:30了,天还是很亮。哦,都初夏啦。
我上了一辆开往市立医院的130路公共汽车。今天是星期天,坐车的人很少,我看了一眼,除了司机和一个干瘦的售票员外,竟只有我一个乘客。呵呵,我坐了一辆专车。
沿途没有一个乘客上车,按理说司机和售票员都应该抱怨的,可我没有听到他们抱怨。大概是他们已经习惯了吧。我这样想着。
公共汽车在老城区里穿过来穿过去,我在汽车有节奏的抖动中竟然有点昏昏欲睡。
在朦胧中,我又做了个怪梦,还是那个我在悬崖边上的梦,一个人向我伸出了手,我把手递了过去,他却放开了,我向深渊坠去……
我在惊恐中醒来,一只干瘦的手拍在我肩膀上,我转过头来,是那个售票员。“小姐,您到站了,市立医院到了。”
我冲出了这无人的130路公共汽车。
我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起了头。呵!都快7:00了,阳光还那么刺眼,我的眼睛竟然有点睁不开。
在我的眼睛适应环境的时候,一只手拍到了我的肩上,吓了我一大跳。我一个激灵,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转过身来,一个英俊而又消瘦的男孩站在我的面前,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你是阳光吧?我是天空!”他微笑着对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阳光?我们从来都没见过面。”我诧异地问。
他笑了笑,对我说:“我就知道你是阳光,哪怕你换一身衣服,我也知道你是阳光!”他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
坐在医院旁的咖啡馆里,我喝着卡布其诺,看着杯里的奶油慢慢融化。我问天空:“你真的知道我的眼神为什么和那个失踪的女孩一样吗?”
天空回答:“其实我并不知道。”
我一听,心里好气愤。我把咖啡往桌子上一砸,对他说:“那你约我出来干什么?我还有事,失陪了。”我站起来就准备走。
“别急呀,我不知道,但有另一个人知道。”他叫住了我。
我站在咖啡馆里,看着天空,将信将疑地问:“谁知道?”
“那是我在日报社的一个记者朋友叫流露,他正往这里赶过来。”
他看了看手里的运动手表,说:“快了,我跟他约的7:15分在这个咖啡馆见面。”
透过咖啡馆落地的长玻璃,我们往街对面望去。
“来了!他来了!”天空对我说,他指着街对面一个模样猥琐的男人做了个手势。大叫了一声:“流露!”
那个男人的眼睛也算够尖了,他一眼就透过落地玻璃的反光看到了天空和我。他做了个马上过马路的手势。
这时,一辆公共汽车从马路上经过,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等公共汽车开过,我和天空焦急的眼神看过去,咦,那个相貌委琐的记者不见了,就像是凭空里消失了一般。
我和天空都愣了!
第七节 130038
怎么回事?我和天空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马路的对面。流露真的不见了,像是在空气里蒸发了一般,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看到天空机警地蹲在地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站了起来,对我说:“你看,这是什么?”
我伸过头来,看了一眼?这是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页纸,上面用圆珠笔匆匆地写着几个阿拉伯数字:130038。
“什么意思?这是流露留下来的吗?”天空对我说。
“不会吧?说不定是哪个过路的人扔的。”我不敢自信地回答。
“不,不会!我认识他的字,他和我做了六年的中学同桌,他那鬼画桃符的字我再了解不过了。这几个数字一定有什么玄机在里面。”他坚定地说。
我精神恍惚了,突然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我的胳膊被什么人抓住了,并把我拖到一边。
我定神一看,原来是天空,他冷冰冰地看着我说:“你不要命了?”
我定睛一看,一辆白色的救护车从我的面前急驰而过。
我呆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太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了。
“你没有事吧?”天空关心地问我。
我无力地摆了摆手说:“算了,我不想追查这件事了,其实我和那个失踪女孩长得并不像,是我这几天精神不太好,有点神经质了。”我决定放弃了。
“不,我会证明这件事真的和你有关的,跟我来!”天空抓起我的胳膊就走。
坐在咖啡馆刚才我们坐过的位子上,我又要了杯卡布其诺。我用调羹心不在焉地搅拌着杯里的液体。
我抬起头问天空:“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见的人,之前我们从没见过面,我也没有给你发过照片。你怎么会认识我?”
他沉吟了片刻,说:“我也看了电视新闻,特别注意了她的眼神,带着一点独有的执著和迷惘。所以你一下车我就认出来了。还有一点,你别生气,那个昏迷的女孩的眼神看起来傻乎乎的,呵呵,你也是!”
我又问:“那个流露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他会了解事实的真相?”
他说:“流露就是最先报道昏迷女孩新闻的记者。那天你说你和那个昏迷女孩长得很像的时候,我就对这个案子产生了兴趣。我给流露打电话,他说他有很多特殊的线索,可警方却不接受。报社也不登发这些素材。我问他是什么线索,他却一定要当面告诉我。谁知道……”他扰着头,无奈地说。
他叹了口气,说:“流露一定被绑架了,我想我们应该报警。”
第八节 小月昏迷了
“报警?!”我是最讨厌和警察打交道了。“你一个人去吧,我昨天没有睡好,要回去补瞌睡,我先回去了。”
我和天空互留了电话号码后,就离开了咖啡馆,独自回家了。
回到家,那个死丫头还在睡,看到妹妹睡得这么香,我也不忍心把她叫醒。那个该死的天空,约女孩子见面,连饭也不请,就喝了两杯卡布其诺,怎么填得了肚子?我找了点剩菜,炒了个蛋炒饭。然后留了一点放在微波炉里,给雨露留了张纸条,让她醒了后自己热了吃。
看了会电视,等到睡意涌上心头,我上床睡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星期一,我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我在这家小杂志社里作内勤,偶尔还帮他们写写稿子。虽然我只是高中毕业,可我的文笔还是满不错的,有时他们有事,就会让我帮着捉下笔。
秃头总编的办公室门打开了,对我嚷到:“蓝阳光,怎么今天李小月没来上班呀?你和她平时关系最好,你打个电话给她问问。我等她的稿子呢。”
我提起电话拨出了号码,没人接。又打她的手机,还是没人接。我给总编说:“可能小月在车上吧,太吵听不到铃声。”其实我知道,小月总是把手机像个男孩一样挂在腰上,怕自己听不到还弄成震动状态。可我没有对总编说这些。
都中午了,小月还没来。她搞什么飞机呀?就算不来也该给咱们的秃头老大打个电话呀,老大又不是难说话的人。我想了想,打开小月桌上的电脑,看了看她的稿子的资料,帮她噼里啪啦地打起字来。
老大看着稿子对我说:“什么,这是小月刚刚E…MAIL过来的?她生病了?这样,一会我们所有同事一起到她家去看看她,她准保一鼻子眼泪的感动。”我只好点了点头。
一下午我都在给小月打电话,可还是无法接通。真是该死,看来小月难逃一死啦。
下了班,我们杂志社的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小月家的门前。小月是一个人住的,她是从外地到本市来工作的,虽然人有点喳闹,可她的文笔确实是一流。
我们敲了敲门,没有人作答。
老大看了看我,说:“你不是说她在家养病吗?”
我低着头说:“其……实……我……她……”
老大没好气地说:“其实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生病了,其实是你帮她写的稿子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
老大又说:“OK,这次小月的稿费就来报销今天我们买的水果和今天晚上我们唱卡拉OK的费用。”
大家一阵欢呼。
走下楼来,碰到护院的保安。我问了问他知道不知道小月出去没有,他说他看到小月星期六下午就回来了,可到现在都没有出去,应该是在家里的。
我问:“你会不会没注意到她出去呀?”
保安很自信地说:“不会,李小姐的记性不好,每次出去都会把钥匙放在门房的,回来的时候才来拿。所以我们对她特别留意。”
我转过头来对老大说:“老大,小月会不会出事了?”
在保安的帮助下,我们打开了小月家的大门。
通过玄关上的玻璃,我看到小月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她的耳朵上戴这电脑的耳麦。
“小月,你要吓死我们呀?敲了这么久的门,你都不做声,还在听音乐。你家被偷了你都听不见?”我大声地喊到。
我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的身体向前一倾。趴在了电脑的键盘上。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也昏迷了。
第九节 天空死了
我们连忙把小月送到了医院。在急症室外,我回答着警察的询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