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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晴素淡淡道。
男席那边司空的脸色顿时柔和了很多。
这时，席间有个女子道：“少夫人，听含烟夫人说你们姐妹情深，一起在司空府帮助都统打理府里的事情，司空都统可真有福气，娶了您这么个贤惠的妻子。”
晴素瞬间看向含烟，只见她一脸娇羞的坐在席里，说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蝴蝶顿时不忿的看着她，司空府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她去帮少夫人打理了？真是不要脸！
这时，一位女子笑道：“听说野少很快又再娶一名佳人了，听说是蓝府的大小姐。”
含烟的笑容瞬间有些不自然，眼中闪过的一阵嫉妒之色，随即恢复平静。
“少夫人，真的吗？”那名女子又道。
“不出意外，应该是。”晴素淡淡道。
司空拿勺子的手一顿，她就那么确定他会娶妻？
一个貌似天真的女子声音清脆的问道：“都统又纳新欢，少夫人会不会心里不舒服呀？”
“这个嘛——”晴素低头一笑。
司空看着席间那低头一脸浅笑的女子，等待着她的答复。
第二回 掌掴
“夫君首先是司空家的继承人，其次是党国的领导人，为党国效力，为人民服务，小女子何德何能可以独霸夫君一个人，与众姐妹一起服侍夫君是晴素的福分。。。”晴素微笑着，说着自编的谎话，引来席上一帮女子的羡慕，一帮男人的称赞。
“野少娶了少夫人好福气呀！”
“少夫人真不愧为众女子之表率。”
“继慕容夫人之后，司空家又得一明事理，能掌家的女子。”
众人的议论声在席间泛开。
司空野的脸都黑了，握着酒杯的手慢慢捏紧，透明的琉璃杯里，半盏红酒来回摇晃。
徐府的走廊曲折蜿蜒里，晴素站在一处漆黑的角落，拉着婉菊的手嘱咐道：“宇文不在公馆，此时是把敏学救出来的最好时机，一定要把握好！”
“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完成任务。”婉菊严肃的点点头，黑纱遮面，司空府为未来女主人培养出来的女管家，个个都是文武双全，只是平时不显山漏水，帮助女主人打理府内事物，关键时刻则保护在主人身边。婉菊是这一批培养出来的人选里最出色。
“快去快回。”晴素点点头。
“少夫人也回去吧，出来久了会令人起疑的。”婉菊说完，转身脚尖点地，身影消失在黑色的夜空。
晴素转过身，被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色身影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晴素惊魂未定。
“不来，怎么会知道我的妻子背着自己的丈夫在干些什么。”司空的声音有些薄怒和低沉。
晴素脸一冷：“我干什么了？”
司空走上前，阳光透过缝隙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色有些阴沉，：“为什么要那些话？”
“什么话？”
“刚才你在宴席上说的那些话。你就那么巴不得我娶蓝郁进门？”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晴素看着他：“那不然呢？”
“不然什么？！”他突然粗鲁的打断她，将她逼近墙角，俯身看着她，眼里带着深深的怒气：“你知道如果你说一个你不愿意，哪怕就是做一个不情愿的表情，我都可以不娶那个女人！可是你在做什么。你不甚在意的说着自己随意编出来的话。伪装着贤惠，告诉所有人我们夫妻和睦，琴瑟情深，可是现实呢？你连待在我身边都不愿意！你每天只知道躲在房里。不然就去京城里的街道上闲逛，即使你不喜欢那里热闹的人群和污浊的空气！你从来不会好好的看一眼你所住的地方，从来不会在我累的时候主动去书房里看看我。更不会体贴的告诉我要早休息，我每天在书房里熬一整个通宵，总希望我的妻子也会像其他女子一样。在看到灯火通明的书房之后进来关心一下自己的丈夫，但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你都不会出现。你无声的抗拒着你现在的生活！我以为你不习惯突然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子变成妻子和母亲，所以我容忍着你的任性，纵容你的不妥，可是楚晴素，我等你等得快把所有的耐性都磨没了。你从来没有回过头来看看我。”
“所以你利用含烟和绿芽，让我那天早上主动找你？”晴素的声音冷静的像是此时湖面上结的冰。
“我是不喜欢这里的生活。不喜欢被人牵制！不喜欢被人束缚！不喜欢被人控制！！！”晴素的声音越来越激烈。
她看着司空，冰冷的眸子是他看不懂的仇恨：“你知道我在这座牢笼般的司空府活的是多么压抑吗？我每天跟一个有可能是我杀父仇人的人在一起生活，我是南方人，却住在北方统治权力的最高府邸里！因为你的军队，我的故乡不再安逸和平，我们的军队被迫易帜！我的家族支零破碎！我的父亲被人害死！你让我待在府里安享富贵，我怎么安享的了富贵？！”她冲他吼道，声音越来越激烈，“我心里不安我怎么安享的了富贵！！！”
司空不说话，晴素双手猛地紧紧抓住他烫贴的平整的西装，眼眸含泪大声道：“你很爽吧，你收复了南方，打败了你最大的敌人，将他的家族拆散，把他的女儿抢掳来北方，将她囚禁的牢笼里，还废了她的人生！”晴素痛苦的看着自己被废了武功的双手，嘶吼道：“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我怎么样？！让我在家破人亡后陪在你身边仰慕你？！陪你看你的战利成果、南方的惨败和易帜？！陪你得意陪你尽欢陪你笑？！！！司空野，你惨不残忍！！！”她咆哮道。
晴素突然无力的蹲在地上，痛苦的流下眼泪。
司空开口解释道：“南北统一是不可避免的历史轨迹，就算我不这么做，你父亲早晚也会有这个打算，只是北方的兵力恰好比南方强一些。而且你父亲的死真的不是我。。。”司空百口莫辩。
晴素猛地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他：“不是你？！难道还是我？！我们南方还没有蠢到杀死自己的领导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乡破亡的程度！司空野，你是政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在我面前假戏真做也是很正常的，一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人想骗一个从来没经历过政治的尔虞我诈的小女子还不容易，你以为我真会傻到等你查清父亲的死因等你解释吗？！告诉你！我不会！我楚晴素死也不会相信一个亡我故乡，杀我父亲的男人！”
“啪——”一声响亮的声音彻响在走廊。
司空突然上前扇了她一巴掌，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怒气：“我再跟你说一次，我司空野没有对楚将军做出什么苟且之事，不要再惹我生气！”
晴素倚在角落，右手抚上自己的脸，沉默半响，突然嗤嗤的笑了：“呵呵。你总算露出你的真面目了，被我说中了？司空野，你就是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阴险狡诈，玩弄感情的小人！”
“来人！”司空暴喝一声。
“少主。”一个属下出现在他面前。
“告诉徐夫人。就说少夫人身子抱恙先回府。将她带回去，从今往后少夫人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间一步！”司空冰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晴素，不再理她。
“是。”
“告诉宇文，看好她的女人。还有那些未经他同意私闯公馆的人，进去就永远不要出来了。”司空缓缓的整理着自己被弄皱的衣服，动作优雅好看。好像他说的不是解决一条人命，而是在谈论天气。
“婉菊，”晴素睁大眼睛。对司空道：“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放了婉菊！一切都是我指示的她，”她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连忙恳求道：“司空，我求求你。”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俯视着她，淡淡道：“司空府的奴才。就要遵守司空府的规矩。”话里的冷漠让晴素的心一瞬间凉了，她抬头看着他高高在上的身影。嘲讽一笑：“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是我太天真了。”
司空没有回答，冷漠的走远。
晴素伏在地面上，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她就是个蠢货！这个时候的她不应该跟他翻脸，最起码把婉菊先保住再说。
这边，宴席上的清意和蝴蝶被通知说少夫人身子不好提前被少主派人送回府，也连忙跟徐府的人赔罪，赶忙回了司空府。
车子缓缓驶进府内。
“少夫人！”清意二人连忙跑过去，从司空下属的手里接过摇摇欲坠的晴素。
“我没事。”晴素道。
清意心里隐隐有种出大事的感觉，她们是回来照顾少夫人的，为什么少夫人比她们回来的还晚？
蝴蝶惊讶道：“少夫人，你。。。”清意连忙打断她的犯傻，“蝴蝶，我们先把夫人扶回房。”
晴素虚弱狼狈的靠在清意身上，垂下的发丝还沾染着未干的泪水，衣服被冷汗湿透。
清意刚一接触她单薄的身子，发现少夫人身上竟然没有穿上披风，再一看少夫人头发似有汗水滴落，眉头一皱，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婉菊姐姐那件事出了意外，少夫人被牵连其中。
回到房里，灯光照耀在晴素的脸上，。
“少夫人！”清意倒吸一口凉气，看到了晴素右脸深红的巴掌印，那惊悚的颜色直直刺进她心里。
“少主有令！少夫人及东房所有仆从在没有少主允许的情况下，不许踏出房间一步！”司空下属把话放下，转身冷漠的离开。
只是，走了几步后守在门口，身上的刺枪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房间里一片死寂。
蝴蝶一看这场面都快吓傻了。
清意连忙去找冰块，房间里没有，她刚要出门，刺枪冷冷指着她的胸口。
“我”晴素停顿了一下，回头心疼的看了一眼虚弱的快要晕厥的晴素，回过头来对侍卫道：“少夫人需要冰块，她需要药物。”
侍卫明白里面的状况：“这——我要请示一下少主。”
“尽快！”清意连忙道。
“怎么了？”方叔恰好从门外经过。
侍卫认识眼前这位家主身边第一信任的老管家，连忙行礼道：“方叔！”
方叔点点头，随意看了一眼清意，随即问那侍卫道：“怎么了？”
虽是瞬间，清意却感觉到他鹰一般的目光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