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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美人心机
“搜乱党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沉默半响三叔道，只不过最后他没说完，只是看了看在一旁站着的晴素。
“不一定，不过是走丢了一个女人，怎么会如此大规模的搜索？不会是知道我们先来了吧。”
“这种可能最大，不过他怎么知道我们早来了？”白家一人道。
“或许是他也不知道，但是想试探试探。但也或许是我们这里出了内奸，事先通风报信。”
“如果是试探，他就不怕打草惊蛇？司空野的名声在北方可不是白叫的。”
“哼，不就是十六岁时侥幸平定了北平之乱嘛，有那么厉害？！”一白家长老嘲讽道，他苦学研究兵法三十余载才出道，自是瞧不上那些方仲永。
“不可大意，当初他平定北平之乱的时候，他父亲正在白云观修道，他用的是他父亲的部下，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统领这些老将，最后在战役结束后将他们收服，并令他们至今对他忠心耿耿，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禅老道。
白军寒静静的站在那里，眉宇间一片深沉，与他来说，司空野不仅是他的政敌，更是他的情敌！
“那我们该怎么办，很快会搜索到这里，我们快想对策吧。”
“大不了就亮出身份说我们早来了！谁怕谁呀！”楚直人如其名，心直口快道，清俊的脸上还有着十八岁的稚嫩。
“不行，这样就把我们长期以来的据点曝光了。”三叔为自己有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儿子而心痛，后悔当初为什么给他起这个名字，要是叫楚弯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傻了。
“不然我们先躲躲？”此话一出，说话的人都觉得脸上无光、
“你们都别说了。”晴素打断他们的话。
“女子不得插言，这里形势紧急，来人，先扶小姐回房休息。”三叔严声道。
“我可以确定他是来找我的。”晴素道，心里沉重的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
“素素！不要总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白军寒紧张的看着她，他最怕她说出这种话，可事情还是发生了。
三叔睁楞片刻，随即问道：“你怎么能确定？”
晴素轻轻一笑，“我从来不打妄语。”神色淡淡却是谁也没看。
她挺直腰背，转身道：“送我回去吧，我可以留在他身边帮你们，条件是换我二十五岁之后脱离楚家。”
“站住！”军寒厉声道：“谁让你走的！”
“是啊，小姐，您这最后的条件让我们很是费解。”楚家长老道。“为什么要脱离楚家？”
“对啊表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是我以前老抢你玩具你不愿意了吗？大不了我以后让着你就是。。。”楚直的话还没说完，被他父亲踹了一脚。
“你父亲培养你多年，你就这样说走就走？！再说，这是政治，只有家族的力量才能与北方抗衡。”白军寒此时有些恼怒。
“我潜伏在司空野身边就是对家族这些年培养我的报答，至于与北方抗衡的力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在司空野身边安插进人了吗？”
这是晴素离开公馆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走在路上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那句话一说完，全场静默。
晴素知道自己的话说中了关键，这么些年，他们的确没在司空野身边安插进人，这是他们长久以来的心病。
所以他们答应了她。
晴素微微一笑，想起最后白军寒最后看她的眼神，无奈下说出“到时候我会派人跟你接头”的话，就觉得好笑。
其实在家族人的心里，家族利益永远大于个人利益。何况她是个女子，没有她跟白家联姻，还会有楚家其他女孩子嫁给白军寒。
但是能待在司空野身边的，纵观白楚两家所有淑媛，却只有她一个可以。
想到这，晴素微微嘲讽一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路边杨柳青青，从远处看朦朦胧胧的一团绿意，像是刚下过雨一般新鲜。
晴素在路边缓缓行走，这时，她在马路对岸看到了一个人，心思百转间停住了脚步，随即在路边坐下。
“嫂子。”马路对岸的宇文转过头，看到晴素在对面的路边坐在，连忙跑过来。
“嫂子你怎么在这，可让大哥好找。”
晴素满脸疲态，虚弱连手都抬不起来，只是扬了扬苍白的脸，问道：“你大哥呢？”
司空野随后赶到，一把将怀里柔弱的要死的晴素轻轻抱起来。
当时晴素所坐的身后是一座青楼，看着怀里人楚楚可怜，眼眸一扫青楼里却欢笑连连。
司空野怒火顿起，一声命下，“给我烧了它！”这座在北京声名远扬的销魂窝被大火毁于一旦。
青楼界的老大跪在地上赔礼哀求，他统领京城的青楼行业，这座青楼是他最赚钱的一座，有几个花魁还是他花重金培养的，还没开苞呢。
宇文只淡淡的说：“都督在下达搜索令的时候就跟京城里各位龙头产业的当家人透露过，注意一名穿墨染旗袍的女子，原本那青楼可以领重赏，可他们却无视都督的命令，任那名女子在那里那么久，不该死吗？”
“可是。。。”青楼老板不死心。
宇文又道：“易老板，难道你背地里偷偷干的那些事还用我说一说吗，这些年你已经赚够了钱了。”一句话，顿时让青楼老板噤声。
晴素被司空野抱在怀里，睫毛还在颤抖，小脸有些苍白。
“怎么，还在怕吗？我可是记得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司空野低声在她耳边打趣道。
晴素缩在他怀里，她此时的心情估计只有自己可以理解，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她的心就有些凉，毕竟她从来没做过间谍。
她缓了缓自己的心神，做出一副明明害怕却强作坚强的模样：“我没有。”
司空野低声笑笑，拍拍她的背沉声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一切才刚刚开始。晴素在心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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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生活【生日，送上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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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司空府，司空野立马派人到学校里办了退学手续，现在好好休养才是主要。
晴素的房间被安排的司空野的隔壁，两人仅有一墙之隔，墙上还有一扇门，司空野要想来看她，只要打开那扇门就能“破墙而入”。
一开始司空野去晴素的房间的时候还客气的敲敲门，后来白天的时候那扇门直接开着，晴素一开始不想那样，可是想到自己有任务在身，便忍了下来。
那天早晨，晴素刚刚起床，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想吃早餐。
周围的侍女正一筹莫展，司空野走了进来，冷冷道“你们退下。”
“是。”几个侍女闻言乖乖退下。
“想吃什么？早晨不吃饭可不行。”司空野坐在床边温声道。
“随便你。”晴素笑笑，内心无比纠结。她想现在就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了以后的自由却不得不委曲求全。
佣人把盛着早餐的银盘端进来，司空野亲自托着盘子送到晴素面前。
晴素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将煎蛋一点一点分割，然后慢条斯理的放入口中，吃的安之若素。
司空野耐心的坐在那里，托盘下面的手一动不动。
直到晴素将面包，煎蛋全部吃饭，并喝了一小碗粥之后，司空野才将托盘放到已经看的目瞪口呆的佣人手中。
“吴妈，下次将牛肉取消。”司空淡淡道。
“哦，哦。”吴妈回过神来，连忙应下，低头一看，盘子里的牛肉片楚小姐一点都没动。
司空一挥手，吴妈悄悄的退下。
“最近变乖了，难道是被那天的事情吓得？”司空摸着晴素顺滑如丝的长发打趣道。
“我还以为你要问我为什么不吃肉。”晴素岔开话题道。“按照以往的经验，我一般不按你要求做的时候你总会很生气，然后强迫我做到。”
“以后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司空拿起梳子慢慢将她的头发从上往下梳，“不过其实我很想说，如果你是为了减肥大可不必。”
“你说过，尊重我的选择。”晴素笑笑，拿他的话堵上。
司空唇角淡淡扯起一抹笑，不再追究此事，又问道：“不经常提起你父母，他们在南方吗？告诉我地址，我把二老接过来住，这样你就不会感觉孤单了。”
晴素仍旧是淡淡的应对：“你听我经常提到谁？”
看到司空脸一沉，她微微一笑道：“看出你不懂寻常人家的生活了，我父母的茶园在老家，家里还有老少，怎么可能经常把心思放在已经长大的我身上，家里还有一摊子的事要照顾呢。”
司空脸色微转，道：“这我倒是忘了，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派人接你的家人们来京城小住一番，毕竟经常在老家，出来玩玩什么的放松放松心情。”
晴素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发自内心，于是笑道：“他们每逢冬天便会来北方做生意，顺道来京城看看我，我们一家人就在北方看雪过年。”
没等司空说话，晴素又道：“我之前给家里写过一封信报平安，还有几个月他们就来看我了，真想让他们早些来，但是家里的事情很忙，我这么大了，应该懂事让他们放心了。”
司空笑笑，猛地俯身在她腮边啄了一口，晴素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司空见状心情更好，笑道：“你家里有弟弟或妹妹吗，可以让他们留在京城。”
晴素本想拒绝，心思一转，便道：“有个弟弟，也不小了，一直在家没有事情干，闲了就帮忙弄茶叶，家里人把他宠的有些顽劣，原本也是读书的，结果没读几年就不读了。”
“正好可以让他留在我身边历练历练，我让宇文给他安排个职位。”
“不用了，他不会来的。”晴素假意推辞：“他那么顽劣，家里人都管不了。”
“来不来你说了不算，要看他个人意愿。”司空语气肯定道。
晴素知道，以司空的能力，寻常人做不到的事他一定能做到。于是她笑了，淡淡的阳光铺撒在她洁白如玉的脸上，使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