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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发现晴鸢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曾温言软语来辩解、乞求自己的原谅,胤禛心中更是气闷了几分,说话也不禁更加冷硬,冷冷地说道:“赶紧洗吧,水都要冷了。”
晴鸢如梦初醒,赶紧站起身来继续方才未完的动作。然而她毕竟全身都打湿了,虽然此刻晚间并不冷,猛然由热转凉还是令她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但见胤禛微合着双眼,全然没看见自己的情形,也只得自认倒霉,湿淋淋跨出了浴桶,找来了毛巾,为他搓洗起来。
凉意一阵阵袭上身子,再加上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已经令她的心灵接近饱和,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风波。渐渐的,一股委屈的感觉浮上心头,她的眼前变得一片模糊。
那是半年多来囤积的不满。从被迫嫁给胤禛开始,她不得不放弃自己原本的生活目标,一步步步入这个波澜诡谲的皇家,小心翼翼对待每一个人,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要处处留心,想方设法改善家里的收支状况,还要忍受来自各方的压力,要有妇德、要守妇道,婆婆们、叔伯们,处处进逼,她只能见招拆招,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她其实并不求他与她做到什么琴瑟和鸣,但至少,希望两人能够相互扶持,若是连他这个丈夫都要给她带来莫大的压力,这日子还怎么过?
她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儿,即使有了另一个人毕生的记忆,但那并不是她自己的东西。她可以借鉴,却无从体会那些人生的悲欢离合,除非她自己亲身经历过。因此,平时,她可以将这一切都深深埋在心底,但积压到了一定的时候,遇上合适的爆发点,这些积怨就会全数爆发出来,令她的整个堤防悉数坍塌。
她的情绪终于崩溃了,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一滴、两滴……
胤禛原本还没注意,但很快便发现不停有冰冷的水珠落在自己脸上、肩上。诧异地一睁眼,却看到晴鸢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不由心中一紧,紧接着便是无措与疼惜,那种陌生的情感更加深了他心中的惶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晴鸢,你……”他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看上去那么脆弱、那么无助,在他的印象中,自从两人相识以来,从未有过如此的情形,那晶莹的泪珠就像是一颗颗火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令他涌起了无比的怜惜和心痛。
“晴鸢,怎么了?”他轻轻扶着她的肩,柔声问道。
晴鸢却只是哭,一句话都不说。
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今晚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然而却并不算严厉啊以前他们之间曾有过比这更严重的分歧,当时也并未发展到如今这种失控的局面啊他沉默了一下,多少可以猜出此刻的情形跟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有关,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不由暗叹了一声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手上却无比轻柔地将她圈进了怀中,柔声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种话的,你就别哭了,当心哭多了伤了身子。”
晴鸢满心的怨气还没消散,哪有那么容易停下来?泪水仍然不停地流下来,胤禛看了,更是觉得头疼。
索性印下了密密的吻去,细心地一一吻干了她脸上的泪珠,原本不过是种安慰的行为,却渐渐地似乎渗进了其他的东西。他发现自己停不下来了。
晴鸢也是同样的情形。原本就有些哭得昏沉沉的脑袋在那温柔的吻下一败涂地,很快便迷失了自我,脑子里成了一片浆糊,哪里还记得起什么委屈?只感觉她的身子越来越热,而发热的根源则在于身前那个同样火热的身躯。
胤禛有力的臂膀紧抱着她,两人一起滑进了水中,他用力地吻住她的唇,拼命从她那里撷取着甜蜜的花露,就在她再也忍受不住呻吟出声的时候,男性的权柄火热而强烈地充实了她,随着他猛力的撞击,水面上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这一回的沐浴,他们洗了很久、很久,最后当他抱着已经全身无力的她走出浴室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小林子和秋玲已经忍不住满心满眼的笑意。不过两人不愧是主子的贴身奴仆,该守的分寸还是知道的,急忙把暧昧的笑容都隐藏起来,迎上前来服侍着各自的主子。
晴鸢经过这一番折腾,心里的郁结也发泄了出来,早已经恢复了正常。此时见到两个奴才的表情,哪里还不清楚他们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不由更是羞红了双眼,挣扎着说道:“爷,还是让妾身下来自己走吧。”
胤禛皱了皱眉头。方才她还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这要是放了下来,万一一会儿又哭起来可怎么办?他原本不知道女人哭泣有多大的威力,但现在明白了,自是不敢再疏忽大意。
“你也累了,我抱你进去吧。”他不由分说,抱着她就向前走去,丝毫没注意到这番话说得有多大的歧义。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细腻的温柔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细腻的温柔
心情大起大落,又在热水和冷风中来回折腾,再加上一番抵死缠绵,后果就是——晴鸢病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胤禛要上早朝,所以尽管晴鸢浑身都酸痛不已,还是强忍着想要起身服侍他洗漱更衣。然而病体毕竟不由人,她刚刚支撑起身子,便手一软又倒回了床上,喘息不已,浑身上下竟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胤禛吓了一跳,赶紧侧过身去,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她有气无力地说着,完全不是没事的模样,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晕红,咳嗽了两声。
胤禛皱了皱眉头,用手一探她的额头,手背上传来火热的温度令他的眉尖都皱在了一起,披衣下床,扬声叫道:“小林子”
小林子早已在外等候多时,闻声急忙答道:“奴才在。”
“快去请太医来,福晋病了。”他说道,旋又叫道,“秋玲,进来服侍你主子。”
门外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小林子赶紧遵命派人去传御医,秋玲则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门就跑了进去。
看到晴鸢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她惊呼了一声,冲了过去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晴鸢虽然发烧,但还没烧糊涂,咳了两声,道:“别……大惊小怪的,不过是……是有点风寒……罢了。”话音未落,却又是一阵猛咳。
秋玲急忙给她盖好被子,她却挣扎着坐起身,道:“快,帮爷更衣,上朝别迟到了。”
小林子正好进来,闻言急忙道:“福晋您请放心歇着吧,奴才会好好服侍爷的。您身子矜贵,如今又受了凉,可千万不能再有什么损伤了”
晴鸢这才放心地又躺下来,却是感觉身上又冷了几分,不禁打了个冷颤。
从小到大,她都几乎没怎么生过病,秋玲看见她这副模样,不禁眼眶凝聚起泪珠,赶紧又拿了一床被子过来,严严实实将她裹住。
胤禛在小林子的服侍下穿戴妥当,走到床边,看着她,心中有几分愧疚。他自然知道,正是昨晚上的折腾才令她患了病,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他看着她难受的模样,他的心中一阵刺疼,忍不住轻轻抚上她的脸,一手拉着她的柔荑,柔声问道:“很不舒服吗?”
晴鸢睁开眼,却看到他还在这里,不由吓了一跳,赶紧说道:“爷……不碍事的,不……不过是风寒而已,太医一会儿……就来了。”喘了口气,她现在说话真的很困难,却又不得不说,“你快走吧……别误了上朝的时辰”
胤禛叹了口气,只得站起身来,对秋玲说道:“好好照顾你主子,一会儿太医来了赶紧让他给看看,然后该吃药该做什么的你按规矩来就是。”
秋玲急忙应道:“奴婢知道了,请爷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顾主子。”
胤禛点点头,又对晴鸢柔声说道:“你且好好休息,待我下了朝以后就回来看你。”
晴鸢点了点头,看着他走了出去,这才松了口气。
若是他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上朝,怕不是她又得担上个狐狸精的罪名?再说这一大家子可都指望着他呢,若是出了什么事影响了他的仕途,今后的日子可就悲惨了。
终于可以放下心,她便有些晕晕沉沉了,迷迷糊糊中,似乎身边有人来了又去,一些说话的声音也听不清楚,只知道似乎太医是来过了,其余的一概不知。
宋氏和李金娥也被惊动了。毕竟这后院儿里就她们三个女人,流言的传播速度还是很快的。虽然诧异于一向康健的晴鸢怎么就病倒了,但她们还是第一时间便来到了晴鸢的院子里,表示关心。宋氏更是心头惴惴,也不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导致晴鸢病倒,难道她跟爷之间……
正揣测着,便看见太医走了出来,她和李金娥急忙迎了上去,问道:“太医,福晋这是怎么了?病得严重么?”
虽然是贝勒府的两个小妾,但太医还是不敢轻忽。至于这嫡福晋的病情,他是在皇宫大内、王府后院儿摸爬滚打过来的人,自是不会冒冒然多说,于是只是拱了拱手道:“二位夫人不必担心,福晋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并不严重。”
正说着话,却见晴鸢房里的小丫鬟银双匆匆走出来,拿着药方配药去了。贝勒府里有自己的小药房,一些常用药经常都有准备,是用不着出去现买的。
宋氏和李金娥听了太医的话,心中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遗憾,颇为复杂的心绪令她们有一瞬间的闪神,但随即便醒悟过来笑道:“如此就好。谢天谢地,福晋平常就最是个温柔和蔼的,老天爷一定会保佑她的”
这种人、这种情形,太医见得多了,闻言也只是笑笑,便拱手告辞。没想到刚走两步,却迎面看见胤禛大步走来,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是一下朝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当下心中一惊,急忙避在一旁,跪拜道:“下官参见贝勒爷。”
胤禛“嗯”了一声,一眼便看到杵在院儿里的宋氏和李金娥,心中略感诧异。不过此时却顾不得她俩,只是转头对太医问道:“可曾给福晋诊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