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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却不以为然道:“我的身手你还不相信么?况且,你是我的人,我可不愿让其他什么人随便就碰到你的身子”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隐隐约约透出一抹寒光。晴鸢心头一寒,难道他猜到了什么?
当下不敢再推辞,只得任他将自己背在背上,用绳子绑紧,然后便跟他一起拉着绳索向悬崖上方爬去。
待两人都回到悬崖之上,晴鸢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小看了胤禛。虽然这悬崖并不是十分陡峭,但背着一个人从崖底爬上来,却还表现得如此气定神闲,可见他的功夫一定很不一般
见他并未因此而有多么劳累,她便也放下了一颗心。一直守候在崖边的贴身丫鬟漪欢急忙迎上前来,双眼肿得像两只桃子,也不知哭了多久了,看得晴鸢一阵无语。
漪欢乃是秋玲找来的她的接替人。秋玲的年纪渐渐大了,不愿离开晴鸢身边的她早已经选定了胤禛手下的一个侍卫,定下了亲事,这样将来成亲之后便能够继续留在晴鸢身边做管事嬷嬷。只是嫁人之后就不能再贴身侍奉晴鸢,所以她便从身边的小丫鬟中选出了一个聪明伶俐、又细心体贴的漪欢接自己的班。只是漪欢虽然聪明好学,但毕竟经验还是少了些,尚需磨练,因此这次原本看来应该没什么麻烦的出行,秋玲便没有来,而是吩咐她贴身服侍。
没想到她一不小心,竟然就出了纰漏。
本该寸步不离主子的她,却一时疏忽跟丢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主子便已经失踪了,当即她就慌了神,然后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双眼红肿。
晴鸢此刻又累又冷,也顾不得斥责她,第一件事就是进屋去换衣服、取暖。好在漪欢虽然出了纰漏,但确实头脑灵活,这会儿见主子无恙,心也就定了,往日的聪慧也回到了脑子里,急忙服侍着晴鸢前去休息,换衣服、送上暖炉、端上姜汤……一连串动作有条不紊做下来,分明是存了将功补过的心思。
晴鸢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屋子里点燃了暖暖的炭盆,手里捧着暖呼呼的手炉,一碗滚烫的姜汤喝下去,顿时便从身体内部散发出热气,整个人似乎都暖了过来。
她大大松了口气,躺在炕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觉得好受了许多。
自个儿舒服了,她却没忘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便对漪欢说道:“你去看看,年大人是否已经被营救上来了?他现在的情形如何?”
漪欢不敢怠慢,急忙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推门进来,躬身道:“回主子,年大人已经被救上来了,寺里的长老已经给他包扎过,也上了药,这会儿正在熬药给他喝呢”
晴鸢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闭上眼躺了一会儿,忽又睁眼问道:“贝勒爷可曾说过后续怎么安排?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漪欢还没说话,便听到门开的声音,胤禛大步走了进来,说道:“我已经跟住持说过了,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看情况再说。”
晴鸢闻言点了点头。
其实她虽然看上去无恙,精神却紧张过了头,如今放松下来,确实想好好休息一下再走。只是这佛门重地,又不是尼姑庵,怕是不好留女客,所以不曾说起罢了。没想到胤禛心细,却早已经想到了这点,而那住持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不管是晴鸢还是年羹尧,在自己这寺庙里出事的话,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事关自身利益,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胤禛一说,便顺水推舟应下了。
她看了看胤禛,歉然说道:“贝勒爷,都是妾身不好,给爷添麻烦了。”
胤禛却有些气恼,坐到炕边,拉着她的手道:“你若真当我们是夫妻,就莫要再说这种话。没能够及时救你上来,害你担惊受怕,我本已经很不安了,你却偏生又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个儿身上,叫我怎么过意得去?我是你的丈夫,保护你、照顾你本就是应当的,哪里又说得上什么麻烦不麻烦?”
晴鸢听着他明是斥责、暗含关心的话,暖暖一笑,眼中柔情似水,柔声道:“是妾身不好,太过着意了。”
胤禛这才一笑,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唇,温柔说道:“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就在这儿守着,不用担心。”
她点了点头,甜甜一笑,依言闭上了眼睛,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第二百八十九章 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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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年氏
本来胤禛的意思是休息一晚上就走。然而到了第二天,晴鸢的状况却有些不好起来。
虽然摔下悬崖并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毕竟受了寒,第二天早上,她便发起了低烧来。
其实也不是很严重的症状,但胤禛却非常谨慎,当下便决定在这山上再休息两天。
佛寺毕竟还是不大方便。昨晚让晴鸢这个女客留下还可以借口说佛门慈悲,可要多住两天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因此方丈便将后山一个比较僻静的院落让了出来,给四贝勒府的人住下。这个院落距离大殿颇远,平常也少有人来,总算是起到了一定的隔绝作用。
孩子们第二天早上就由胤禛亲自领着送回了四贝勒府,胤禛又专程上衙门请了假,便一心一意住到了佛院里来,亲自照看着晴鸢。
晴鸢其实自己并不觉得有多么严重,不过见胤禛这般慎重,不好驳了他的好意罢了。但她不严重,年羹尧的情形却跟她截然相反,身上受了伤,断了腿,又受了风寒,几样一起发作起来,当下便发了高烧,烧得人事不省。
晴鸢觉得很是歉疚,原想亲自过去看望他的,却被胤禛阻止,唯恐她过去了被过了病气,伤了她的身子。
她既不能亲自去看望,便叫了人前去打探,然后将年羹尧的情形一五一十回来禀告。没想到的是,派去打探的人还没回来,却听说年羹尧的妹妹前来求见。
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感觉。
年羹尧的妹妹啊,记忆中那个独得胤禛宠爱数十年的美丽女子,这会儿却还不是四贝勒府的人。她来见自己做什么?
想归想,她却也不能将救命恩人的妹妹拒之门外,便吩咐了人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只见小丫鬟便领着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袅袅婷婷走了进来。待走到近前,她才看见这个女子不过二八年华,当真是肌肤如玉、娇艳如花,有弱柳扶风之姿、空谷幽兰之气,便是同为女子的自己见了,都不由得要生出几分怜惜,何况是男人?
年氏低着头走到她的床前,娇弱羞怯地跪下来,怯生生说道:“民女参见四福晋,四福晋吉祥。”
晴鸢收回有些发散的思绪,靠着床头坐着,淡淡说道:“年姑娘免礼,快快请起。”又对漪欢说道,“给年姑娘看座。”
小丫鬟搬过一个绣墩,年氏再三谢了,这才歪着半边身子坐了下来,一举一动,无不充满了大家闺秀的气度。以年家的出身,算是颇为难得了,可见平日里她家的家教森严。
晴鸢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这才笑了笑说道:“昨日我幸得年大人舍身相救,方能够平安无事。今日本当亲自前去探望,无奈自身也有些不适,因此未能成行。不知年大人现在的情形如何了?”
年氏低着头,想来平常就是个极柔弱的女子,说话的声音很是温柔,说道:“不敢受四福晋的赞誉,民女一家,尤其是哥哥受四贝勒照拂良多,四福晋有难,尽力相助乃是理所当然,民女一家不敢居功。倒是劳烦四福晋操心,哥哥已经上过了药,外敷内服都不曾落下,大夫说,若是能烧退醒来就没事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没退烧、还没醒了?
晴鸢不由心底一沉,没有接腔。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僵硬和尴尬。
年氏抬眼偷偷瞟了晴鸢一眼,想了想,又缓缓说道:“四福晋不必担心,哥哥身强体健,应当不会有事的。倒是四福晋,不知现在身子如何了?民女和母亲都甚为担心,所以才冒昧前来请安。”
晴鸢的眼光闪了闪。
她身为年羹尧的妹妹,怎么哥哥昏迷不醒竟然没有什么焦虑之色呢?是真的对年羹尧有着无比的信心,还是……
脑子里恍了下神,她笑了笑说道:“我被年大人保护得好,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儿凉,吃两副药就没事了,年夫人和年姑娘有心了。”
年氏松了口气,说道:“四福晋吉人天相,自是不会有事的,倒是民女母女多虑了。”
两人本就不熟,这会儿见面的时机又有些尴尬,说了这几句话,竟然便再也没有了话说,于是,屋子里又陷入了沉寂。
终于,年氏开口说道:“四福晋虽然无碍,但受了凉还是需要静养的,民女就不打搅了。就此告退。”
晴鸢也没有留客的心思,点了点头道:“也好。年大人如今病势沉重,还要劳烦年姑娘多多看顾。若是你们缺了什么只管跟下人们说,我已吩咐了他们,自会为你们做到。”
年氏谢过了晴鸢,站起身来行过了礼,这才缓缓往着门口退去。
刚走到门口,却听到有人说道:“贝勒爷吉祥。”
年氏急忙停下了脚步,让到一旁,低垂着的眼光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走过来,急忙便下跪道:“民女年氏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胤禛脚步微微一顿,“嗯”了一声道:“你为何会在此?亮功如今情形如何了?”
年氏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胤禛俊逸的面庞,脸上微微一红,急忙又低下头去,小声说道:“回贝勒爷的话,哥哥已经擦过了药,也服了汤药,只是还在发烧,大夫说还要看看情况。”
胤禛沉吟了一下,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年氏应了一声,看到胤禛的脚步不停,直接走到晴鸢的床边,不由眼神一暗,乖乖地低头走了出去。
胤禛却丝毫没注意到年氏的情形,只细细观察了晴鸢一番,然后亲自扶着她又躺回了床上,轻责道:“你看看你,身子还未好,坐起来做什么?净折腾自己”
晴鸢不由哭笑不得,道:“年姑娘特意来看望妾身,总不好躺着见她吧?再说妾身不过是有些着凉,今儿个已经好多了。”
胤禛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