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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双也哽咽着,柔声劝道:“主子莫要着急,不如……不如咱们就禀报了贝勒爷,让他请太医来好好给您看看,万一那坐堂大夫是个庸医,误判了主子的病情呢?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太医想必也会有更好的方法能够治愈主子的”
宋氏却不抱希望,冷冷一笑道:“你以为,若是我告诉了贝勒爷这件事,他就会对我怜惜几分吗?更别说万一太医来确诊了,这种病也是需要长期调养才能见效的。爷现在就已经对我很不上心了,我再不能服侍他,跟他慢慢疏远,就算治好了病,今后还有可能怀上孩子么?”
洛双不由得哑然。
宋氏心中又是自苦了一阵,便勉强拉回心神,看着洛双说道:“你我主仆多年,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情分也不同寻常。如今,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答我。”
洛双被她目光灼灼盯得只觉头皮发麻,不得已只能轻声说道:“主子请说,奴婢一定照实回答。”
宋氏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怪异的心绪,努力保持着声音的镇定,问道:“你可愿服侍贝勒爷?”
“什么?”洛双猛一听这话,顿时傻了。
“我问你,你可愿去服侍贝勒爷?”宋氏又说了一遍,这回再说,便觉得不是那么困难了。
洛双这才敢相信自己都听到了什么,顿时心跳便突然加快了十倍,热血上涌,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
宋氏的意思,她明白了,是想让自己开了脸去服侍贝勒爷
乍然间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心顿时乱了。
若说自个儿从来没想过成为贝勒爷的女人,那是骗人的。贝勒爷年轻有为,身份高贵,又是那么英挺潇洒,乃是几乎所有怀春少女心目中的理想郎君。只可惜他们彼此的身份天差地别,身为奴婢的她,从来就不敢对贝勒爷有任何非分之想,那份爱慕也只能在心头盘桓,是打死也不敢说出来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 最后一次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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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最后一次心伤
但如今,这个往常只敢在心中盘旋的念头突然有了一个发泄口,宋氏的那番话就像是浓浓云雾之中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阳光播撒而下,瞬间照亮了阴霾的心田。
她的脸上“腾”地升起了两朵红云,“愿意”两个字就像是刺一样梗在心头,吐不出来,却又咽不下去。
她虽未说话,但这副表情看在宋氏眼里,却已经是最清楚不过的回答。
宋氏心中顿时一梗,虽然是自己提出的话题,但见到洛双如此神情,却还是感到一阵不快。
看这小蹄子的眼神,怕是早就有这样的念头了吧?亏得她隐藏得那么深,自个儿以前竟然没看出来想来若非此次自己情非得已,被逼无奈做出这样的选择,这小蹄子也迟早会想办法爬上贝勒爷的床,到时候怕更是养虎为患
宋氏心中不悦,却并未表现在脸上,毕竟如今她还需要洛双为她办事,而且洛双自己有这样的念头,更容易促成她的计划,因此也就压下不表。
面上露出一个笑容,她的声音更见亲热了,戏谑地说道:“看样子你是不反对了?”
洛双不由更加羞红了双颊,扭着身子不依道:“主子……”
宋氏的眼中便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一闪即逝,随即便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你了。我只问你,我让你开了脸去侍奉贝勒爷,你可愿意?”
洛双满脸通红,眼睛只盯着脚尖,一声不吭。
宋氏只觉得心头一阵气闷,急忙深深吸了口气才觉得好些,随即便又掩饰性的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让你做个通房是委屈了你,只是如今,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已是不易受孕,就算调理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事儿贝勒爷本就不是很喜欢我了,万一这事儿说了出去,怕是会更加冷落我,到时候就算调理好了身子又如何?没了贝勒爷的宠幸,我也生不出孩子来”说着说着,却是真的说到了伤心事,不由黯淡下来,“所以,我只能找人帮忙笼络住贝勒爷的心,而这个人,我想来想去,也就你最合适了你虽出身低了一些,但服侍了我多年,也对贝勒爷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咱们彼此都知根知底,也心意相通,只要能够相互扶持,想来想要在贝勒爷心里占据一定的位置也不是什么难事。”
洛双听到那句“出身低了一些”,不禁便有些不快,但却也知道这就是实情。以她的身份,就算去侍奉了贝勒爷,也别想得到什么好的名分,除非能够生下孩子,否则怕是连侍妾都算不上如果她真的成了贝勒爷的通房,想要出头也只能紧紧依靠着宋氏,除了她这位前任主子,这后院里怕是没有人会为她说半句话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想去搏一搏
万一能够生下孩子,哪怕是个女儿,也能在这府里有那么一席之地,将来老了,也能够靠着儿女有一份依靠。做了贝勒爷的女人,总比被打发出去嫁了一般平民来得强些
如此一想,她便继续沉默下来,算是默认了。
宋氏眼光一闪,又叹了口气道:“贝勒爷的性子,你也多少了解一些,对自己的女人,他是不会亏待的。等过段日子,我就先跟他说说,把你升了姑娘,若是以后有个一男半女的,格格的位置总是少不了你的,到时候你也就算是熬出头来了”
洛双本也就打的是这个算盘,闻言也不好再继续保持沉默,便细如蚊呐地说了一声:“奴婢但凭主子吩咐。”
宋氏心中滴血,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拉着她的手便展开了笑容,说道:“好,好,你同意就好。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等下次贝勒爷来的时候,我自会安排你去侍寝,能不能抓住贝勒爷的心,就看你自己了”
洛双一张俏脸都红得差点烧起来了,再说不出话来,只微微地点了点头。
如此,又过了两天,就到了胤禛该宿在宋氏院子里的时候。
晴鸢因怀着身孕,早早便睡下了。第二日早上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叫了秋玲进来为自己穿衣洗漱,却见这贴身丫鬟神色有些恍惚,一脸的欲言又止。
她便不由好笑,促狭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昨儿个晚上没睡好?”
秋玲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说道:“不……怎么会呢,主子多心了。”
晴鸢不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方要说话,却听见宝哥儿的声音,一叠声叫着“额娘”,扑楞着小短腿儿就冲了进来,一头扑进她的怀里。
她顿时便忘了要说的话,一心一意只扑到儿子身上。不一会儿,喜姐儿也来了,屋子里于是更加热闹,她也就完全忘记了秋玲的事情。
秋玲见着他们母子三人嬉笑玩闹的场景,不由便偷偷转过头去,抹了抹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小丫鬟来报,说是宋氏等人来给晴鸢请安了,她便让两个嬷嬷先带了各自的小主子下去,等她打发了妾室们母子三人再一起吃饭。
等两个孩子走了,晴鸢正要往外走去,秋玲却突然拦住了她。
“主子……”她很是为难,吞吞吐吐。
她知道,与其让主子出去,出其不意受到打击,倒不如由她、就在这儿,说出事实来还好过一些。可这话实在是难以启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怎么了?”晴鸢不由再次狐疑起来。
她自是知道秋玲的,若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又怎会如此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秋玲踌躇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索性便心一横,扶着晴鸢先在榻上坐好了,这才一鼓作气说道:“主子,听说,昨晚上宋格格给洛双开了脸,让她做了通房。”
晴鸢一愣,顿时脸上一片煞白,整个人都怔住了。
“主子……”秋玲心头一慌。
不论之前她设想过万般情形,却都没有现在这种。晴鸢不哭不闹的,只是眼神发直地就这么愣愣地坐着,一言不发,该不会……气坏了吧?
晴鸢却是心中一阵绞疼,不是不想哭的,却又怎么都哭不出来。
又酸又涩又疼,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不得已用手按住了胸膛,大口大口呼吸着。
“主子”秋玲是真的慌了手脚,眼泪立刻迸发出来,脸色比晴鸢还要白,哭泣着说道,“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说的……主子,您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奴婢,奴婢这就让高总管去找太医去……”
语无伦次地说着,她转身就要叫人。
“不……没事。”晴鸢死死揪住了她的衣服,大口呼吸着,阻止了她的行动。
剜心的疼痛渐渐过去,只余下满心的讥嘲和讽刺,她闭上眼,想要放声大哭,又想要放声大笑。
不是早就清楚了吗?不是早就看透了吗?亏她还自诩清明,以为自己并没有陷入,却没想到不知不觉中,竟然还是差点沦陷……
也是她自己愚蠢,怎会在下意识中觉得,他会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俗话说,没有不偷腥的猫,是她自己痴傻,也就怨不得落得今日的心伤。对本不该抱有期待的人抱有不应该的期待,她这是自找的啊
她的脑子一阵空白,虚弱地倒在了榻上,缓缓说道:“我不要紧,你莫要声张,让我躺一会儿就好。”
秋玲却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直想一头撞死,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歉疚之一二。
都怪她若不是她不知轻重说出这件事来,晴鸢也不会这么难受。若是主子有个什么好歹,或是连累到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好歹,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晴鸢暂时没空理她,只是紧闭着双眼,让脑中那一阵阵的眩晕赶紧过去,过了仿佛有一千年之久,才终于感觉到好些了。
她深深地呼吸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主子”秋玲急忙扑了上来,哭着说道,“您好些了没?还是快请太医吧”
晴鸢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把心中多余的情感全都挥开。
她不能如此感情用事事到如今,她惟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不论如何,总是她辛辛苦苦怀上的孩子,她说什么都要让他好好儿的生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