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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鸢松了口气,忙不迭将昨晚上的见闻详细地说了一遍,同时不停在心中腹诽着。
若不是为了说这些,她又何至于在这种情形下还不得不进宫?
一五一十地说完,不带任何个人的主观见解,她很是公平客观地说道:“额娘选的这些人家,媳妇看来,人品、才貌上都是一等一的,都是很好的选择。十三弟、十四弟他们有福气,能有额娘这么贴心地为他们打算,不论最后选了谁,想必将来都能夫妻和睦、琴瑟和鸣的”
德妃不由笑眯了眼,嘴里却笑道:“别的本宫不敢说,可对选媳妇儿这事儿,却还是有几分心得的。看看你就知道了,本宫给老四选的媳妇儿,谁不说声‘好’?”
没想到说啊说的又说回了自己头上,晴鸢便忍不住又低下了头。
婆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她就起身告辞了。
德妃要再留她,她却笑道:“额娘挽留,本不该辞,可家中尚有些事儿没了结,媳妇还是想回去整理整理。今儿个先告辞,下次媳妇带了喜姐儿和宝哥儿再一起来给您请安。”
听她这么说,德妃倒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叮嘱了她一路小心,便让她离去了。
晴鸢离开了紫禁城,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再让她在那里待下去,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扫视,可真就是要没脸见人了
从紫禁城里出来,马车一路向着四贝勒府行去。其实晴鸢这会儿还是一身的疼痛,办完了德妃交待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回到家中,好好地躺下来再睡上一觉。
突然,行进中的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她不由一愣,扬声问道:“怎么回事?”
“主……主子……”车夫的声音抖得不像样子。
秋玲心中一震,就往车外走去,想要去看个究竟。谁知刚到门口,忽然车帘就掀开来,把她给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往后一跌。
“四福晋,我家主子有请,请随奴才们走一趟吧。”一张有点面熟的脸孔出现在主仆俩的面前。
晴鸢想了一下,想起来此人正是胤礽身边的侍卫之一,心中顿时就是一紧。
“你家主子找我何事?”她心跳如雷,偏偏还要故作镇定地说道,“今儿个我身子有些不适,你回去说一声,改日吧。”
那侍卫却不依不饶,看着她说道:“四福晋,奴才可不敢替我家主子做主。您若是有什么话,请当面跟我家主子说吧,奴才可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晴鸢不由得皱起眉头。
若是她去跟胤礽当面说,不就等于去见他了吗?还有什么作用?
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侍卫说得对,他只不过是奴才,能做些什么?自己又不是他的直属上司,事实上自己比他的主子地位低了不知多少,别说是他了,就是自己,又岂能违抗胤礽的命令?
可是就这么去见他?
她一想到这个念头,就忍不住不寒而栗。
“主子……”秋玲一脸的惊惧,看着她嗫嗫地叫道。
她便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刚要说话,却忽然听到外面一个清亮的声音说道:“这不是四哥家的马车吗?里面是四哥还是四嫂啊?”
晴鸢一听,顿时就像是遇见了救星似的,扬声叫道:“是八弟吗?我是你四嫂。”
胤禩便笑了起来,道:“果然是四嫂四嫂这会儿了在这儿做什么呢?”
见到突然冒出来的胤禩,那几个侍卫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们自然也知道自己主子跟四福晋那点儿事儿是不能见光的,于是脸上便有了怯意。
只见那为首的侍卫便拱了拱手道:“四福晋的意思,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回去禀报我家主子,四福晋好走。”说完,也不等晴鸢回答,径自便带着手下扬鞭而去。
晴鸢和秋玲都松了口气,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侥幸的笑容。
“四嫂?”胤禩叫道,声音已经来到近前。
晴鸢便掀开了车帘看过去,胤禩那俊美无匹的面容就出现在她面前。他正骑在高头大马上,显得英姿风发、气宇轩昂。
“八爷怎的在这里?下了差准备回家吗?”晴鸢笑道。
胤禩的眼神一闪,便也笑了笑道:“是啊。既然碰上了,四嫂,就一起走吧,也让我善尽一下这做弟弟的职责。”
晴鸢心中一叹,面上却面带笑容地说道:“如此甚好,求之不得啊”
于是,那吓得面青唇白的车夫终于颤颤巍巍爬上了自己的座位,甩开马鞭,马儿又“得得”地走了起来。
胤禩策马走在一旁,不时透过窗帘跟晴鸢说着话儿。
“近几日忙着当差,也没顾得上去探望四哥四嫂,你们都还好吧?”他问。
“都好,劳八爷记挂了。”晴鸢道。
“听说最近四哥跟太子爷一起做事,很是讨皇阿玛的欢心啊真是可惜,一直就没时间跟四哥当面请教机宜,能够像他那样做事面面俱全、恰到好处,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若是我能有他一半的能耐,皇阿玛只怕也会对我另眼相看几分吧?”他颇有些自嘲地说道。
晴鸢就觉得心中十分的压抑,忍不住劝道:“八爷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呢?皇阿玛不也对您赞许有加吗?我都听四爷说了,近日八爷还得了皇阿玛好些夸奖呢”
胤禩转过头来,看着她从车窗中露出的小脸,似笑非笑地说道:“再怎么得到夸奖,也比不上身为皇阿玛身边的大红人、太子爷最信任的兄弟的四哥啊”
晴鸢心头一跳,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她便强笑道:“大家不都是皇阿玛的儿子么?皇阿玛最是个公平公正的人,不论几位爷谁有了成绩,皇阿玛都不会视而不见的。”
“那倒是。”胤禩喃喃地说着。
康熙帝就算有再多不对,再怎么看不起他的额娘,却也不会因此而抹杀了他的存在和能力。这是他唯一比较值得庆幸的地方了
他便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晴鸢,淡淡地说道:“四嫂,我并不是要探寻些什么,更不管你跟太子爷之间有什么瓜葛,不过太子这个人,不宜相处,我怕你自个儿会吃亏,还是小心些的好。”
晴鸢心头巨震,知道他已经认出了那些侍卫,便不由得垂下了头,半晌,幽幽叹道:“我知道的,八爷您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或许,这件事情你应该跟四哥说说。”他看了看她的脸色,缓缓说道。
晴鸢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道:“我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胤禩张了张嘴,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叹了口气。
两人便不再说话,一路沉默到四贝勒府门口。
“八爷,”晴鸢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笑着说道,“我家已经到了,不如进来坐坐,喝杯茶再走吧。”
胤禩却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四嫂,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扬鞭而去。
并不是向着八贝勒府的方向。
晴鸢顿时明白,他竟然是特意陪着她回来的,而不是要回家的顺路之举。
霎那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从她心中升起,默默地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前渐渐地模糊了。
“主子……”秋玲担忧地看着她,叫道。
她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放心,我没事。咱们进去吧,别在门口杵着了。”
车夫得了命令,便将马车驶进了四贝勒府。
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晴鸢这才真正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横生枝节
第二百四十三章 横生枝节
胤禛从衙门里出来,迎面便看见了胤禩。
“八弟。”他只是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就跟平时一样。
没想到胤禩却跟平时不同,停下了脚步,看着他诧异地说道:“四哥,你怎么在这儿?”
他也一脸莫名地停下脚步,回看着他道:“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不不不,四哥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胤禩急忙摆手道,“只是方才我才护送四嫂回家,以为你已经在家中罢了。”
“护送?”胤禛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个词,不禁脸色一变,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胤禩犹豫了一下,便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看到太子爷的侍卫似乎在跟四嫂争执罢了。或许是我自己想岔了也说不定。”
胤禛心中一沉,便已然有了几分不快。联想到今儿个发生的事情,更是有一股隐隐的火气在心中点燃。
“或许是太子妃有事找晴鸢也未可知。”他顺着胤禩的话扯开了话题,道,“不过还是多谢八弟有心了。”
“不敢当,这都是我们做弟弟的应该做的。”胤禩抿了抿嘴,笑着说道。
“那我先走了,八弟自便。”他告辞而去。
“四哥慢走。”胤禩也不阻拦,只是凝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嘴角微微上勾。
然而下一秒钟,晴鸢的面容出现在他脑海,他的笑容顿时一凝,心中忽然一痛。
好心情突然间全没了,他叹息着,快步走了进去。
胤禛却是心情剧烈起伏着,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四贝勒府。
他的脸色是一贯的沉凝,浑身上下却似乎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他直接纵马驶进了四贝勒府的大门,登鞍下马,将手里的缰绳扔给看马的小厮,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无比紧凑。
从门房到看马小厮,人人似乎都被他的气势所慑,战战兢兢,往常的阿谀之词也一点都不敢露出来。
他沉着脸,径自就进了晴鸢的正院儿,倒是把正在喝茶的晴鸢吓了一跳。
“爷,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急忙放下茶杯,迎上前来。
亲手为他换上常服,又拿水洗了脸和手,让丫环奉上清茶,她敏感地发现了胤禛身上强自压抑着的怒气,不由大为惊讶。
什么事情能够把一向自制的他气成这副模样?
“爷,发生了什么事么?”她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
胤禛冷哼了一声,看了看她,问道:“听说你今儿个跟太子爷的手下在路上纠缠?”
晴鸢心中一紧,立刻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顿时一股强烈的刺痛在心头升起,她脸色一白,有些站立不住。
她急忙扶着桌子,在桌边坐下,拿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