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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鸢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是想要羞辱她么?
他是花丛老手,她毫不怀疑他能够轻易挑动她的反应,而且今日看这架势,她怕是跑不掉了,难逃**的命运。他这么说,难道是想要逼着她自杀“守节”吗?若他真的不想让她活着,何必这么麻烦?
冷冷一笑,她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眼神,讥嘲地说道:“很抱歉,太子爷,我本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你若是想挑起我的羞愧心理,自我了断的话,怕是要失望了”
或许在以前,她会把贞洁看得很重,别说被人**了,就算被丈夫以外的男人拉拉小手都要以死明志,但现在,她却绝对不会做这种傻事的。贞洁固然重要,她也不会随随便便为了性而性,主动去勾引别人,但若是在不可抗拒的情况下失了身,非她之过,凭什么她要为此负责?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怎么想,她都会继续坚强地活下去,而且,要比一般人都活得更好才是
胤礽却是愣住了。
他见过许许多多女人,也占有过许许多多女人,不论是青涩少女,还是已婚妇人,一开始的时候不都是哭哭啼啼、拼命挣扎,之后则是哭天抢地、寻死觅活的?然而这些人的生死最终还是捏在他手中,她们是生是死,不过是看他的心情罢了,因此那些女人们大多最后还是会卑躬屈膝,乖乖臣服在他的胯下。
可是这晴鸢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体虽然有了反应,但神情却那么冷淡,既没有拼死挣扎,也没有曲意承欢,仿佛此刻她不是被人压在床上似的,那双眼眸晶莹透彻,看得他竟然忍不住心虚……
心虚?真是奇了怪了这种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心虚什么?
看着她迥异于一般人的反应,他不禁有些迷惑,也有些犹豫了。他突然间不敢肯定,即使今日占有了她,是否也能像计划中那样,得到想要的结果?
他在这里犹豫,晴鸢却是在一旁冷笑。现下他的反应愈发证实了她的猜测,这位太子爷突然表现出对自己的极大兴趣,绝对不是表面上的情欲这么简单,必定还有着其他的原因
心中把握更大了,她于是淡淡地说道:“太子爷,我不知道您想要我做什么,但我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您若是想要借助这种手段逼我就范,那可就要失望了我是不忌于拼个鱼死网破的,如果您以为只要占有了我就可以让我对您唯命是从,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并不贪图什么荣华富贵,对名节之类的也不感兴趣,就算您满大街去宣传我红杏出墙又如何?最多就是被休掉而已,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所以,若是您想要让我为您做些什么,大可直说就是了,根本不必费这许多心思,耍这许多手段。”
她说的是真心话。能够尽量避免落人口实固然好,她也会尽全力去保护自己的名声。但若是真的保不住,被人传了闲话,那也无妨。女人并不是一定要靠男人才能活着,最坏的情况不过是被胤禛休掉而已,那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半丝损伤。如果说一个被夫家以不贞的罪名休掉的女人在大清无法生存的话,那她就出洋去好了郭佳玉的记忆告诉她,大清朝不过是大千世界的一部分而已,海外还有广大辽阔的世界,丰富多彩,能够到外面自由自在地游历生活也是极好的
胤礽眯着眼睛看着她,似乎要判断她说的是否都是真话。然而一想到她曾经说过要向胤禛坦白她与胤禩的事儿,如果那是真的,那么即使自己与她发生了什么,怕她也是会一五一十告诉胤禛的吧?
这个女人是真的不怕、不在乎啊他的直觉这么告诉他。
忽然之间,这些日子为了得到她所做的一切,现在看起来都显得那么可笑,那所谓的借口还真就是“借口”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那些不是么?就像突然之间的顿悟,他一下子看明白了自己的心,那长久以来压在心上的石头似乎也突然不见了踪影。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翻了个身坐起来,他没有放开晴鸢,却是将她拉进了怀里,紧紧抱住。用自己的脸摩挲着她的,他轻笑着说:“你相当聪明,晴鸢。我原以为女人都是些又蠢又笨的人,除了暖床再没有什么作用,不过现在我改变心意了。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对你有所企图,以前是,现在也是,不过现在的企图却跟以前并不一样了。今儿个我会放过你,以后我也不会再对你做类似的事情,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自动自觉地把自个儿给我”
晴鸢愕然,吃惊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会好心放过自己?她打死都不相信。那么他的这番做作又是为什么?
她眼中的疑惑令他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他却没说什么,一把抱起她坐在了窗边的贵妃榻上,扬声叫道:“小禄子”
“奴才在。”方才那个引路的小太监推门走了进来,恭敬地低着头,看都没看抱在一起的两人一眼。
“置办些酒菜过来。”胤礽说道。
小路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自己这位主子爷的性情他最清楚不过了,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把四福晋引到这里来,不趁机一逞**,难道要盖棉被、纯聊天吗?
不过他当然不会质疑主子的命令,反正他只要遵照主子的吩咐去做就好了,于是退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果然端了一壶清酒、两碟小菜走进来,摆在了榻前。
晴鸢更加的糊涂了。难道这位太子爷果真转了性子?还是他打算灌醉了自个儿然后才好“办事”?
胤礽看着她戒备的眼神,就像落入陷阱的小鹿,警惕着眼前的猎人一样,那可爱的样子直挠得心底痒痒的。不过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但要人还要心,他只好强自按捺下心中的骚动,亲自斟满了两杯酒,递了一杯到晴鸢的嘴边,温言道:“来,乖乖的,把这杯酒喝了。”
晴鸢却不动,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他不由得笑了,说道:“别担心,酒里没问题,我若真的强要你,根本不需这么麻烦不是么?”
这倒是实话。晴鸢想了想,不管胤礽有什么诡计,但他既然没有霸王硬上弓,那她也必须给他几分面子,顺着他,免得刺激了他,又把自己陷入到方才那样的情形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她便也不好拒绝,皱了皱眉头,伸出手道:“谢太子殿下,我自己来。”就去接那杯酒。
胤礽又如何肯?手一缩,不满地说道:“别动乖乖听话,让我喂你。”
晴鸢莫明其妙地看着他,只觉得这位太子殿下实在是喜怒无常到了极点。方才差点不顾一切对她用强,现在又执意要亲手喂她喝酒,这究竟是想干什么?
饶是她自诩聪明,此刻也难免有些无所适从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睁眼说瞎话
第一百七十五章 睁眼说瞎话
晴鸢觉得很是有些不可思议,有种做梦的感觉。但现实是,她现在正好端端地站在永和宫门前,毫发无损。
原先最坏的打算终究没有成真。胤礽果然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在那之后便真的再没有强迫她什么,只是那么抱着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肯不肯听,总之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当然,并没有什么机密,最多不过是他从小到大的一些趣事轶闻。她不知道他为何要跟她说这些,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因此只是默默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做任何反抗的举动。如果他真的有心放她一马,她也不会故作清高,没事找事把这最后的机会给毁了。没有人希望走到最后那一步,只要有任何可能,她还是愿意抓住一切机会逃过一劫的
喝完了酒,他便放她离开了。他们所处的宫室叫什么?在哪里?她一概不知。毕竟她只是个贝勒福晋,既不是宫里的格格也不是宫里的主子,不可能将整个紫禁城了如指掌。她也不想知道那是哪儿,从未存心去打听什么,有什么用呢?难道特意打听出来然后记住这个令自己差点毁于一旦的地方以资纪念吗?
于是她很是坦然地跟着那小太监小禄子回到了永和宫前。小禄子自然是不会在人前露面的,把她送到识路的地方就退下了,她自己慢慢悠悠走回来,还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居然真的就逃出来了?
“四福晋,您怎么在这儿?娘娘正派人四处找您呢”永和宫里转出来一个小太监,看着她惊喜莫名地说道。
她定了定神,这才有了真的已经回来了的感觉,心中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担,微微一笑,道:“不过是出去走了走。”
小太监真的是打从心底里欢喜的。德妃娘娘回来之后,不见了晴鸢,又听说她是跟着一个小太监出去了,顿时便变了脸色,命人四处寻找。谁知这位四福晋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德妃在宫里大发雷霆,他们这些奴才们就跟着遭殃。若是再找不到人,他们怕是挨板子都算轻的,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如今四福晋回来了,也就等于危险解除,他是真心实意地感到高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仅是他,周围看到的太监宫女们没有不露出同样表情的,倒是看得晴鸢忍俊不禁。
进了正殿,早有宫女抢着向德妃报告了她回来的消息,这位康熙的宠妃正端坐着等着她呢。她深深吸了口气,凝神静气,然后淡然走入,向着上方的德妃行礼如仪,平静地说道:“儿媳参见额娘,额娘吉祥。”
德妃“嗯”了一声,看了看她,脸上也是一片平静,淡淡地问道:“你这是跑哪儿去了?皇上的御辇离京城越来越近,要做的事情多如牛毛,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话中有着淡淡的责备之意。
晴鸢低眉顺目地站着,说道:“儿媳在宫里坐得烦闷,就出去转了一圈,不想倒是累额娘担心了,真是该死请额娘责罚。”
德妃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挑了挑眉道:“只是出去走了走?”
晴鸢无比肯定地答道:“是,只是出去走了走。”她相信胤礽在诱骗自己的时候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甚至怕是连事后自己该如何应付德妃的盘问都打算好了,只是由于计划的改变,全都用不上了而已。他既是要利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