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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仍然穿上。这两年迷上打牌后,每天回来得特别晚,刘大江早已睡去,沙梅更是穿着睡衣钻进被窝。刘大江曾向她表示过不满,但她仍然故我。她有她的理论,年轻人都互相搂着睡,当然不应该穿着睡衣。都这把年纪了,一宿可能谁都不碰谁一下,穿不穿衣服有什么两样。今天她光着身子,这明明是向他发出了信号。刘大江不知道今天她真的是生理上的需求,还是有意测试他。
刘大江硬着头皮,准备按照以前的程序一步一步往下做,他希望奇迹出现。这些程序有很长时间没用了,都有些生疏了,做起来自己都觉得不自然。他抓起沙梅的手,把它放到了自己的敏感部位上。这个动作是七、八年前开始采用的。在此之前,根本不用他去拉她的手,只要他一钻进被窝,她的手马上就过来了。然而近两年来,他去拉她,她都不响应,有时甚至背过身去。今天她不仅没有拒绝,而且很配合。实际上她的手不完全是他拉过来的,说顺势跟过来更确切。她的手一接触到他的身体,就开始抚摸起来。大概是刘大江太追求成功了,就像运动员一定要拿冠军一样,太紧张了,往往适得其反。沙梅做得可以说完美无缺,快慢结合,轻重适度,还像前几年一样热烈。七、八分钟过去了,刘大江这边却没有任何进展,似乎比从卫生间刚出来时还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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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26)
刘大江脑袋飞快地旋转着,他在思考对策。三十六计,走为上。当然不是跑,刘大江想到了装睡。这是一个非常消极的办法,但在没有办法时,什么办法都是积极的。于是刘大江开始由小到大地发出了均匀的“鼾声”。沙梅并没有受他“鼾声”的影响,仍卖力地工作着。平时睡觉,刘大江鼾声如雷,经久不衰。今天故意制造“鼾声”却不那么轻松,不到十分钟就有些装不下去了。正在这时他感觉沙梅的手松开了,刘大江一阵窃喜,看来她坚持不住放弃了。可是高兴不到半分钟,沙梅的手又伸过来了。凭感觉,刘大江知道沙梅是换了另一只手,也许是原来那只手累了吧。刘大江只好借机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做好继续装下去的准备,同时调小了“鼾声”的音量,以便能坚持更长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沙梅终于失去了耐心,她刷地揭去盖在刘大江身上的被子,指着他赤裸裸的身体喊:
“刘大江,你老实交待,背着我在外面做了什么缺德事儿。”
“我什么也没干!”
“你金屋藏娇,以为老娘不知道。”
“知道,她在哪,你把她找出来。”
“……”沙梅语塞,“没有,你总往外跑什么?不是会小妖精,干什么去了?”
“哪个做生意不出门,出门就是会情人,你这是什么逻辑?”
“外面没有人,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不闻不问?”
“想问,我问得到吗?你天天打牌,你眼睛里还有这个家吗,你眼睛里还有我吗?”
“打牌怎么了,我也没住到别人家去。我哪天回家,你跟我亲热过?说明你心里只有那个小妖精!”
“你还有脸说亲热,你半夜回来,理都不理我,倒头就睡,让我怎么亲热?”
“你好好看看你那东西,今天老娘弄了两个钟头,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分明是被那个小妖精给吸干了。”
“它没有精神要问你自己,你对它不好,它能精神吗?”
“我对它不好,看来有人对它好哇。今天老娘就跟你拼个鱼死网破。”说着沙梅就拿起了水果刀,“我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拣了便宜。我把它割下来,谁也别用了。”
说完,沙梅一只手抓住刘大江那个东西,另一只手举起了水果刀。
18、养晦
刘大江出了一身冷汗,激灵一下,醒了。他睁开眼睛,阳光已经照在窗帘上。他这才知道,刚才是做梦。同时也想起来自己装睡的事,没想到装睡,真的很快睡着了。这时沙梅还睡得正香,但她的手还在他的下身上放着。刘大江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轻轻地挪了下去,下地去穿衣服,他是怕她醒来再纠缠他。他暗暗庆幸,昨天晚上,自己总算通过装睡,才成功过关。不过他还是认为,关键是她的宽容。如果她真的和他叫起真来,不让他睡,怎么办?想到这,他对她充满了感激之情,终归是老夫老妻呀,才能这样理解人。刘大江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沙梅,虽然这几年生活好了,她也经常去做皮肤护理,但岁月,特别是那段艰苦的岁月,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此时刘大江感到有些对不起她,以后除了夫妻生活以外,一切都由着她,就是夫妻生活也应当给她留有一定空间。他轻轻地打开卧室门,出去了。
决定报考滨海服装学院后,白雪了解到学服装设计要有较好的绘画功底。可是自己除了小时候的小房子、大柳树等涂鸦之作以外,根本就没有学过绘画。她与刘大江商量时,他说的简单:先学绘画。这不是要把报考服装学院向后拖了吗。刘大江解释说,磨刀不误砍柴功。白雪认为他说的有一定道理,一个连服装的图都画不好的人,能设计出来好看的服装吗?于是白雪又联系学习绘画的地方,昨天终于落实了。滨海大学美术系办有素描班,一年期。白雪认为很适合自己,就报了名。八月中旬开学,现在离开学还有一个月,这几天白雪要把开学前的准备工作做好。除了学习用品外,白雪认为衣服也应当准备一下。学生吗,和其他人在着装上应当有一定差别。昨天晚上,正好刘大江回宁州了,她才静下心来,认真地考虑一下如何在未来几年里实现自己的目标。自从决定放弃上大学后,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机会重新回到课堂上。自己一定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遇,学有所成。否则,不仅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刘大江的一片真心。白雪认真地制定了学习计划,除素描班的正常课程外,还要抓好高中课程的全面复习。上次高考是故意落榜,这次可不能真正落榜,那不仅丢人,更主要的是将直接影响自己的未来。
“哎呀,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哇。是不是老板走了,没人陪你,睡不好呀!”白雪刚下楼,宋阿姨就和白雪搭上话。
“他不在,自己睡得更踏实。”
“你睡踏实了,老板昨天晚上可不好过。”宋阿姨一边准备着早点,一边说。
“宋阿姨,你是半仙哪,还是他肚里的蛔虫,他的事你怎么知道?”白雪想帮她一起弄,又无处下手,只好站在一边同她聊。
“你是不是按照先热后冷的原则做的?”
“你不是说这样就可以蒙蔽沙梅吗?”
“从周一到周三,老板天天都上岗了吧?
“你用的是什么词呀。最近你好像特别关心他。”
“这不全为了你吗,自从那天你说了你的担心后,我也自觉不自觉地给卷进去了。你不是怕他被他夫人发觉吗,昨天晚上就是一次考验。”
“你能掐会算,还是有特异功能,怎么越说越玄。”
“你学习那么好,怎么这么点事总弄不明白呢。他周三跟你做完,周四回家还能应付夫人吗?”
“他每次都周六回家,原来我想让他周四、周五休息两天,没想到他有急事周四就回去了。这也真没有办法预料呀。”
“这怪不着你,这种情况以后也少不了,那么大一个企业哪能事事都能预料到。咱们一个小家有时还有想不到的事,今天老公感冒了,明天孩子拉肚了呢。”
“宋阿姨,你说他昨天晚上真能被夫人发觉吗?
“像老板这个年龄,按一般情况,我分析他昨晚是很难应付,除非他夫人打牌回来根本没理他。不用说他们长时间没有到一起了,就是一周,如果他不能应付,都解释不清。”
“他说,以前沙梅打牌回来,他主动找她,她有时都不愿给他。如果昨天晚上,沙梅也不理他那就好了。”
“咱们都是女人,大多数女人都很脆弱,因而警惕性很高。你别看老板要她,沙梅有时不积极配合,甚至反感,但老板长时间不找她,她就会怀疑他。”宋阿姨把早点摆上了餐桌,“好了,咱们不说老板了,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吧。”
白雪坐下来吃饭,但心里还总惦记着刘大江昨晚的事。她怕沙梅同他吵起来,传到公司去,刚刚平息的表姐风波,又会掀起新的、更大的波澜。她抬起头,看看宋阿姨,宋阿姨正专注地吃饭,看样子,没有再与她闲聊的意思。白雪心里这个恨,平时,你嫌她、烦她,她没完没了地同你神侃。今天你想听她说时,她反到装起来了。没有办法,白雪只好主动同她唠了:
“宋阿姨,你说他真的没有解决办法吗?”
“你看,我替你担心,你又说我关心他。我不说了,你又问我。你说我能不关心他吗?没有他,谁每月给我开工钱。我跟你说,男人最真实的就是那东西。别的什么事都可以骗人,那东西装不了假,骗不了人,不行就是不行。天天那东西像被霜打了似的,怎么解释也没用,没有人会相信。”
“看来只能让他在这儿时控制点自己了。”
“废话,他要想控制自己,留下你干什么?哪个男人身边有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他们都良宵苦短,恨不得每时每刻都不离她身边,还能主动控制自己?过去那皇帝,他不知道纵欲伤身?但哪个不荒淫无度,你看有几个皇帝长寿的?”
“看来是没办法避免了?”
“男人那东西就像那油灯似的。油灯你可能没见过,我在乡下姥姥家,那时就点煤油灯,听说更古老的是豆油灯,我没见到过。那时候煤油凭证供应,一个月就那么多,用一点少一点。如果没到月底你早用完了,剩下的时间就只能摸黑。等下个月到了,再拿证去买,才能重新见到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