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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明依然毫不客气地说:“你这个老东西别再装作圣人了,当我叔叔被判刑的时候,当苏齐被杀的时候,他们都那么相信你,认为你是拯救非洲的领导人,认为你会倡导正义,而且他们留下的各种各样的信息中都对你给出了崇高的评价,但是你对不起他们对你的信任!在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抛弃了我们。”
辛格低下了头,他带着悔恨的感情说:“安斯明,对不起,我可能在很多事情上都犯了错误,虽然我的年龄可以做你的爷爷了,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面对。我想,我们应该好好地谈谈了。我只能把事情的过程告诉你,然后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不得不离开我最深爱的朋友们,让他们和他们的后代面临巨大的危险,能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么?”
虽然安斯明不止一次地希望有一个能够真正帮助他的人出现,但是当面对法赫勒?辛格突然地出现在眼前时,他不知道这个被安宏飞和苏齐都认为是善良的人,能不能挽回现在这种不利的局面。现在很多事情也只有他才能给安斯明一个正确的答案。
辛格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环境就像你父母当年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安斯明被辛格拉上了车,不久便飞奔在城市环线路上。一路上,安斯明并不怎么说话,他认为像辛格这样岁数和身份的人应该有自己的私人司机的,而现在这样一个老头在开车,还真的让人很不放心。辛格可不管那一套,他一上车就在不停唠叨,从金泰市聊到美国,从美国说到非洲,但是和拯救非洲有关的任何事情,他都没有说,甚至他对安宏飞和苏齐的事情也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不久,车子便停到了一个酒吧的门口,安斯明下车随辛格走了进去,在柔和的灯光下,安斯明能够看清整个酒吧的布置。那是典型的非洲风格,墙上挂满了非洲的草制品,各种动物的骨头,盛饮料的器皿等。这些都是安斯明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各式的小食品都被奇形怪状的叶子托着,到处都透露着原始纯朴的气息。他们走到一张桌子前,服务员送来酒水单说:“老板,您需要点什么?”
“看着上吧,但是要给这个小兄弟来上一个上好的牛蹄!”
安斯明说:“酒吧里怎么会有牛蹄?”
“傻孩子,这个酒吧是我开的,我要把非洲最传统的东西都融入里面,牛蹄是所有非洲男人的最爱。当然必不可少了。”
安斯明说:“不介意我打个电话回家里吧?”
“当然不。”辛格说,“你那两个伙伴应该还在等你呢!”
安斯明不知道辛格是如何知道苏毛毛和袁菲的,当然如果他能够找到自己,那么一定也能找到苏毛毛,这也不会有多么奇怪,安斯明打了电话说会回去很晚,让两个人都先睡觉。然后便问辛格:“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两个伙伴?”
“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辛格这个骄傲的老头面带得意说道,“我告诉过你,you not alone。”
“什么,那些提示是你留下的!”安斯明说道,“那么袁菲的照片也是你拍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别激动,年轻人,我以为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会变得稳重而有智慧。看样子你很喜欢袁菲,这一点我这个老头子还是猜对了。”
“那张照片不就是在警告我么?”
“就是在警告你,因为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人对你和你的朋友们不利?”辛格说着,这时候饮料和牛蹄都端上了桌,他接着说,“牛蹄会让你充满精力,我想你已经很多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了吧?”
安斯明点点头,但是他没有要吃的意思。辛格笑着说:“我的孩子,失去你父母这样出色的工作伙伴是我们一生的痛苦,但是生活还要继续,很多事情都在等我们去做,如果你想听我讲我所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那么就乖乖地边吃边听!”
安斯明拿起了牛蹄,他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嘴,辛格哈哈大笑:“你父亲第一次吃牛蹄的时候也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想想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辛格眯起了双眼,他点燃了一支雪茄,一边沉思一边讲述曾经的故事。
第十八章 辛格的故事(1)
(三十一)
“这段故事发生在1983年,那一年你好像刚刚一岁半,全球发起了一次红十字会公益活动,时任美国大型医疗企业格尔美德董事长的我组织了一支名为‘拯救非洲’的救助小组,并以两年为期限前往非洲,拯救那里的难民和非洲儿童。”辛格喝了一口橙色的酒,抿了抿嘴唇接着说,“小组的成员全部来自中国,他们是你的父母——安宏岩、刘燕,你的叔叔——安宏飞,还有苏齐,我们这个小组负责提供医疗救助和技术传授,当然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习中文的。”
“公益活动的前期是非常成功的,至少当地人都非常欢迎我们,我们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挽救生命和传播知识,人们管我们叫SAF,权当是‘拯救非洲’的解释吧。在我们的带动下,又一支志愿小组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他们叫非洲保卫者,也就是AFD。”
“AFD?”安斯明吃惊地说。
“没错,你一直想知道的AFD,其实是另一支志愿小组,他们和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为了拯救更多的人,所不同的是他们的人员构成非常复杂,至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母语。但是这并不影响这项活动的全面开展。我们取得了骄傲的成绩。”
“骄傲的成绩?是什么?”安斯明问道。
“就是让更多的人为我们捐款,我们可以壮大自己的力量,这样就可以帮助更多的非洲人民了。当时的计划是,由AFD小组的成员在各自国内发动募捐计划,招募更多的志愿者,而SAF负责所有拯救计划的实施。在明确的分工下,‘拯救非洲’这个计划很快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我想你很快就要说但是了。”安斯明着急地说。
“确实,当我们发现了一些问题后,我们才知道一切不过是利益的交换,受害的是更多的无辜者。那是在你不满四岁的时候,有一天我们发现所有用于救助的资金账户都出现了大量资金流动,每当我们要购买药品、食物和相关物资的时候,我们的账户都会显示没有可动用的资金。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已经影响到我们这些志愿者的正常生活,更不用说是开展救助活动了。我们发现AFD小组也处于同样的境地,他们已经停止了所有工作,开始大家都认为是资金链出现了短暂的问题,但是事情没有我们想像的简单,当一夜醒来,进入非洲没有几天的AFD小组成员全部都消失了的时候,我们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已经超过了我们的想像。”
“他们一夜之间都消失了?”
“是的,我们本以为他们是被绑架了,联系了所有能够帮助我们的机构、大使馆,都没有他们的下落。直到有一天你的父母发现了事实的真相。”法赫勒?辛格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他表情变得异常的痛苦,汗水很快就浸湿了衬衫,他非常难受地对服务员喊道,“我需要糖,快给我一些糖,我好难受。”安斯明相信这是一种病,他知道这种类似于低血糖的病可以靠补充糖份来减轻痛苦,但是如果不及时治疗,吃得糖越多只会让下次生病时更加痛苦。
“你得了什么病?”安斯明对刚刚缓过劲来的辛格说。
辛格摆了摆手,说:“现在还不是说我的时候。那一天,AFD小组一个成员所在国家的大使馆打来电话,他们说出了一个令我们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早在六年前,那个人就已经死了。”
安斯明瞪大了眼睛说:“一个死去的人在本国和非洲做志愿者?”
“没错,我们都不相信这个事实,但是不久又发生了一件事,当我们到达一个村镇进行医疗救助的时候,当地人拒绝了我们的帮助,所有人对此都不可理解,无论我们怎么解释,他们都不肯让我们进入村子,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从村里抬出了一个士兵模样的人,他中了枪,伤得很重。你的父母立刻为他进行了手术,最终救活了他。”辛格添了一下嘴唇上的糖渣,接着说,“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当地一个部族军阀的儿子,那个家伙很感谢我们,给了你父母两颗价值不菲的钻石,我不得不佩服你们中国人的气节,你的父母拒绝了。”
“那个部族军阀非常不理解你父母的想法,他拿出了一套表格,我们终于知道了AFD小组所做的罪恶勾当。他们拿基金会和志愿小组的资金到各个国家购买了大量的武器,然后交换当地部族军阀手中的钻石,那些单据上记载了每一笔带血的交易。我们都愤怒了。那个军阀愿意将已经出卖了自己灵魂的AFD小组藏身之地告诉我们,条件是你父母要为他们做一年的随军医生。面对这个交易,你父母答应了,当与AFD相见的时候,他们早就变成了魔鬼,疯狂地开枪扫向你的父母,你父母就是这样被他们害死的。”
安斯明听到这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他有些不想再听下去了,失去亲人的痛苦再一次深深地伤害了这个年轻人,父母死去时的种种画面,不止一遍地浮现在他眼前。
辛格拿出了几张纸巾又继续说道:“但是当时他脑海中充满AFD成员撤离的时候太过匆忙了,他们把装钻石的箱子落在了你父母的尸体旁边。对于你父母的死,我们都非常的悲伤,并且发誓要继承他们的遗愿将这项活动一直进行下去。然而AFD的成员不甘心失败的命运,他们联合了当地的武装人员来追杀我们,我们只能离开那里,因为当地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手上有一批价值连城的钻石。但是即使要离开,我们也要为你的父母做最后的一件事,当AFD成员和他们的武装力量找到我们的住处时,我们早就通知他们的敌对派别将他们全部都伏击了。”
安斯明听到最后的结局时,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