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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螺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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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可担心的啊?”大胡子不屑一顾地说。
  中年女人怒目道:“即使苏齐已经死了,安宏飞进了监狱,也不能漠视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如果我们暴露了,就我们以前干的那些罪行可以被判一百多次死刑了,即使不死在这里,我们也将一辈子过着逃亡的生活。”
  一个月后,高级人民法院认定所有证据虽然指向安宏飞,但因其没有作案动机,而且所有铁证如山的证据都不能直接证明安宏飞实施了完整的杀人行为。辩护律师借此提出了质疑,因此,经过讨论,安宏飞被改判死刑,缓刑一年。
  虽然要遵循疑罪从无罪的要求,但是安宏飞杀人的证据还是相当充分的,因此这样宣判,就等于给了控辩双方都留下一些余地。
  2006年的春节却是格外的暖和,金泰市这个靠近北方的城市甚至第一次有了立春后的暖意,二十一岁的安斯明离开了学校,度过学生时代的最后一个假期。安斯明高高的个子,他没有那种帅气的俊秀,相反是一种英姿勃发的气质,眉宇间透着一股的韧劲,透澈的双目,仿佛能够看出一切问题的答案。一向成绩优秀的他,将在今年顺利地拿到机械工程和应用数学专业的双学位,但这一切都没有使他的脸上留有一丝的喜悦和期望,他要去冀北一个关押死囚和重刑犯的监狱,因为他的叔叔——安宏飞被关在那里。
  安斯明三岁那年,他的父亲和母亲,作为国际红十字会志愿医生,参加了私人基金会成立的“拯救非洲”医疗队,然而在安斯明五岁时,非洲部族间的战火夺走了他父母的生命,安斯明靠着基金会下发的抚恤金和叔叔安宏飞的细心照料,慢慢长大成人。为了照顾好他,他的叔叔甚至没有结婚,十六年的养育之恩使他不相信善良的叔叔会杀害别人。儿时那一幕幕生活场景也让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记得还是在咿呀学语的时候,安斯明只能被安宏飞背在背上,和他一起看着各种各样的工程草图,没有有趣的玩具、也没有动听的故事,而正是这些温馨的场景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人无法忘怀。虽然年轻的安斯明没有勇气去面对被审判的亲人,但这并不能使他逃避现实,在一周前,他在学校收到了叔叔的来信:
  “斯明:
  今年,我不能和你一起过春节了,这真是让我遗憾的事情,想想十多个春节了,时间真是很快,转眼我都老了。你父母看到现在的安斯明已经是个大人了一定会很自豪,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叔叔是很关心你的,但是这一次我让你失望了,我无法对年轻的你解释什么,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叔叔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更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相信我!
  抚恤金的存折我放在你房间的书柜里,里面还有八万美元,这是你全部的财产,不过足够让你念到研究生了。
  孩子,答应我,你要好好地生活,人生才刚刚开始,忘记我,忘记不应该由你承担的烦恼,快乐地生活。
  叔叔”
  这封信让安斯明心如刀绞。他也是有血性的男孩子,眼看着养育自己多年的亲人就要背负着无限的刑期,而自己却没有一点可以分担的,这种滋味让他茫然和自责,探望安宏飞的心情变得更加迫切。
  安斯明住在花园路的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里,上大学前一直都是和叔叔住在一起,这里还称得上是一个温暖的家。后来他在大学住校,安宏飞不知为什么就搬了出去,而且很少和安斯明见面,仅仅是给他办了张银行卡,每月固定往里打两千五百元生活费。在过去的三年里,叔侄的见面能回忆起来的只有两次,而这两次见面却让安斯明无时无刻地觉得温暖。
  现在这里看起来是如此的冷清和寂寞,安斯明心里很乱,自从叔叔被捕后,警察几乎每天都来他的家,他虽然如实地回答各种让他头疼的提问,但是他自己的疑惑又该去问谁呢。
  安斯明根据信上的提示在书柜里找到了存折,他并不知道叔叔是什么时候把存折放回家里的,但是叔叔就好像知道他自己要出事了一样,似乎把很多事情都已提前准备好了。他小心地打开存折,在他还没看清存折上的内容时,一张手指宽的纸条忽然轻轻地飘落在地上,安斯明好奇地弯腰捡起,上面写着:“文件,AFD,8269。”虽然这张普通的纸条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引起安斯明注意的是纸条背面的图案。
  一颗心形的标志,中间是一个红色的十字,这是“拯救非洲”的徽标——在安斯明儿时,安宏飞会给他讲关于这个组织和他父母的故事,有很多资料图片上都有这样的徽标,这使得他很容易一下子辨认出来。于是安斯明很自然地联想到,这难道是叔叔留给他关于父母的信息?他不由心中一惊,眉宇间掠过了一丝诧异,没有比这更能引起他注意的提示了,于是他用那理科高才生的智商开始思索纸条上的提示所指向的对象究竟是什么,这是怎样的一个提示。
  当天夜里,安斯明没有很快入睡,他手里攥住纸条,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声音细如飞蚊,也只有他自己的心能够听到。这是安斯明一种习惯的思维方式,每当做数学难题时,他都会这样思考,在想出答案后,便会微笑着抿抿嘴唇。但是今天的思索格外的漫长,因为没有任何的头绪。随着思维开始变得僵硬,安斯明终于认识到这不是一个简单问题,他需要联想,需要有逻辑地去思考所有的可能性:
  “文件,一定是电子版的,只有这样才能加密,那么AFD是文件名的话,8269就是密码,可是自从叔叔搬走后,这个家里已经没有电脑了,没有电脑就不会还留下关于电子文件的信息。而叔叔住的地方早让警察封存了全部的物品,如果他要留下什么信息给我,一定不会放在自己的电脑上,但是这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斯明苦思得不到答案,已经把头想痛了,猛然间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漫无目的却又心有所想地对书柜里的每一本书进行翻看,每一页都不曾放过。然而一番折腾后,却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只有静静地躺回到床上,手里拿着叔叔给他的信,一次又一次地反复阅读。
  突然,安斯明想到了什么,他拧开了桌上的台灯,尝试着在存折中的纸条上作了一些试验,这就像疑云中透出了几缕阳光,一个想法伴随着他得到的结果涌上了心头,仿佛就是在指明了一个方向。
  早上,一夜未睡的安斯明决定一定要探望自己的叔叔,不管他是不是罪犯,他都是安斯明唯一的亲人,他也有这个权利去探望一个养育自己的亲人,同时也是为了要有一个明确的答复。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你好,请问你是安斯明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你叔叔安宏飞的辩护律师,我叫王洋。”
  “您好,有什么事情么?”安斯明冷冷地说。
  “你叔叔的案子还有一些材料需要交给你,今天上午十点半,你最好到新度律师事务所来找我。”
  安斯明快速地记下地址后,突然间仿佛看到奇迹一样,拿出安宏飞寄给他的信封,和这个地址进行比较,他的眉头锁住了。赶忙洗漱,小心地把门锁好后,打了辆的士直奔律师事务所。
  见面是在位于西大门的一栋六层办公楼,早在审理安宏飞案件时,安斯明和王洋彼此匆匆地见过一面,王洋是一个三十过半便有点秃顶的男人,他的皮肤是黝黑的,但是没有体现着健康,反而是有点虚弱的感觉。
  虽然王洋精通法律,但是在这个案子上却没有办法更好发挥,在代理完安宏飞的案件后,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接任何的案子。第一天上班就找来了安斯明,需要把这个案子做一个最后的结束。见面是在顶层的贵客室里。这一层的六个房间都是王洋专用的,因为像他这样一个大律师,即使占用一栋楼也不为过。
  “喝点什么?”王洋问道。
  “谢谢,不需要。”
  王洋说:“那我们直入主题,你叔叔的案子有五份文件需要转交给你,还有,为了这件案子收集的证据都将转交给你,对于你叔叔我感到很遗憾,你还是要看开一些。”
  “我叔叔是不是无辜的?”安斯明突然很激动地问道。
  “有些事情你不能理解,因为在某种意义上你还是个孩子,而且你叔叔也不愿意你看到他这样。”王洋说。
  安斯明睁大了眼睛说:“你知道一部分真相,对么?”
  “我知道什么真相?真是可笑。我可不想以这种被你审问的方式和你说话,我和你叔叔是委托关系,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是来代办手续。请不要问与你不相关的问题。”王洋有点生气地回答他。
  安斯明突然大声地说:“我叔叔是把我养大的亲人,他所有的事情都与我有着不可推卸的关系,何况我相信他是不会杀人的。”
  王洋平和地说:“但是你现在决定不了结果,孩子!”
  “我叔叔给我的信,是你寄给我的,对么?”安斯明尖锐地摆出了一个问题。
  王洋安然自若地回答:“你当然会知道,信封上的邮戳表明是从我这里的邮局寄出的。”
  安斯明不依不饶地说:“叔叔让我来找你的,他到底有没有让你转交别的东西给我?”
  王洋不屑地笑着说:“要知道可是我打电话让你来的!”这时谈话的气氛由陌生的恭敬,变得开始紧张了。
  安斯明抿了抿嘴唇说:“我叔叔的信指明了一张纸条,这张纸条表面是个提示,上面有个密码是8269,人们会设想很多的答案,但是人都会本能地去端详这个纸条,电视里好像总是演这样的情节,用铅笔去涂抹纸条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但是我从小跟着叔叔长大,他是习惯在工作中用便签纸的人,每次便签纸丢了,他就会用铅笔印出原来的信息,七岁的时候我就学会了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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