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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因为那些不可预知的危险而给自己深爱的人带来无尽的危险。他自认为只一时痛快的爱情,是不道德的,安斯明这样想,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去拒绝自己喜爱的袁菲,因为这种拒绝带来的也是两个人痛苦。
安斯明缓缓地说:“袁菲,我现在正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它要求我必须全身心地投入,而且我不想你牵扯进来。我只需要半年的时间,半年后,如果我们彼此没有任何变化,就能自由且幸福地在一起。”
袁菲眨了眨眼睛,流露出女人那与生俱来的关心之情,恳求着说:“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么?”
安斯明说:“现在不能,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相信我,如果这份感情我们是认真对待的,那么无论过了多长时间,我都可以等它过去的。但是我不能自私地让你浪费感情,我也很矛盾!”
袁菲流下了眼泪,说:“安斯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说完,袁菲觉得十分难为情地站起身走了。安斯明匆匆地付了账,在她的身后紧紧地跟着,要送她回到学校。金泰市的夏天很闷热,这种热还伴随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湿度,当袁菲鼻子尖冒出汗水的时候,安斯明的后背早就湿透了。
“你干嘛跟着我,我没有你也不怕有坏人,我会喊!”袁菲假装生气地说,她并不回头,但知道安斯明一直都会跟着她,于是又大声说:“你怎么又一句话不说了,我都说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你在一起,可是你什么反应也没有!”
“袁菲!”安斯明叫住了那个心情极不平静的女孩,很肯定地说,“我会成为值得你依靠的男人,我会的。”他说着,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袁菲,她没有挣扎,那柔软的身体轻轻地靠在安斯明怀里说:“安斯明,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要好好地记住。无论你要做什么样的事情,我会等你的,也会帮助你。如果你不想我知道什么,我也不会问为什么,只要你信守这句话,我就等你,这是你对我的承诺,可以么?”
安斯明用手背在袁菲的脸上滑过,那就算是肯定的答复了。他仰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没有霓虹灯的夜色是那样的凝重,不带有任何色彩,从这一夜开始他将担负起对另一个女孩不变的承诺。
晚上回到家,安斯明洗了个热水澡,让身体好好地舒缓了一下,便坐到了电脑前,开始不停地演示着大厦的三维图,他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看着电脑中呈现的每一个楼层的管道系统图纸。在凝视着电脑屏幕的时候,安斯明脑海里不停地寻找着要解决每一个问题的方法,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他感到眼皮有些沉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张伟。
张伟一上来便焦急地说:“斯明啊,我是张伟,罗心母亲的病加重了,需要立即做换肾手术,她要向你借钱。”直白地说出这话之后,张伟便停顿了下来,几次想要发出声音但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安斯明接过话来,说:“别着急,我明天就去友谊医院把钱给罗心。”
张伟很难为情地说:“但是罗心不答应你的条件,她不会给你你想要的材料,而只是向你借一个可以让她母亲继续活下去的希望。虽然我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罗心非常坚决地说她不会做这个交换。”
安斯明说:“无论罗心是否会帮助我,我都会借钱给她,因为我不能拒绝一个为母亲生命而寻求帮助的朋友。张伟,我还是谢谢你。”张伟还要说些什么,安斯明却已经挂上了电话。
张伟的脸上变得很不安,他对罗心说了关于银行私人保险储藏室的几项专利材料对安斯明很重要,但是罗心并没有因为母亲病重需要钱而答应安斯明。因为她并不知道这对安斯明来讲,同样有着生命的价值,她只是认为安斯明所说的是为了投机取巧,因此尽管她可以很容易地拿到材料,但她做人的原则使她不会那样做。
空调将室内的温度降到了舒适的程度,安斯明心态平和地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但是他自己——一个为亲人清白而寻求帮助的人却这样被拒绝了。
第二天早上,天气依然湿热难耐,在友谊医院交款处,安斯明把一张银行卡交给了罗心。他们的双眼仅仅对视了一秒钟就分开了,罗心第一次求别人办事而没有给予别人什么,她感激着安斯明,但是并不像对恩人一样地对待他。
同时安斯明更觉得这真是件很尴尬的事情,也没有说更多的话,几分钟后当医院把安斯明几乎全部的抚恤金划走的时候,他长出一口气说:“你们可以放心了,现在就等着手术好了。你母亲一定会没事的。”
说完安斯明连借条都没有要,转身就走了。没多远,罗心和张伟就追了上来,罗心对安斯明说:“斯明,谢谢你帮助了我。相信我考虑过了是不是也应该帮助你,但是在你没有给我一个足够让我愿意帮助你的理由前,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去做这样的事情,希望你能明白。”
安斯明笑了笑说:“没关系,如果我到了非要把理由说得更真切的时候,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张伟说:“斯明,原谅我。”
安斯明摇了摇头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没有对不起和原谅的词语。我会有办法的!”
罗心还要说些什么,但是安斯明止住了她,他深深地看着这个能带给他希望的人说:“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来再求你们,并给你一个充分的理由。好了,我要上班去了,有空你们到我家去坐坐。”
说着安斯明跑向了车站。张伟让罗心留下了,自己跟过去对安斯明说:“这件事,我没有能帮你,我看我还是把用毕业设计换的那套房子卖了,再把钱还你吧,其实罗心根本不知道关于房子的事情。我不想这么不公平地对待你。”
安斯明说道:“你知道换一次肾仅仅能维持几年的时间,到那个时候你又能怎么办?如果你还把我当你的哥们就赶紧回去照顾你的罗心,看看她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不要再整天嘻嘻哈哈了,你现在要像男人一样地站起来。”张伟点了点头,不再坚持,他目送着安斯明费力地挤上了一辆公交车走了。
罗心母亲的手术在进行着,门外,张伟拉着罗心的手安慰她不要着急。但是很快他们的话题就转移到安斯明的身上了。
“我觉得他要专利材料,一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原因,而且是不可告人的事情。”罗心说。
张伟说:“不管怎样,他帮助了你,而且是无私的帮助,你不该怀疑我们的朋友?”
“我们?”罗心说。
张伟说:“当然是我们的朋友,他善良且无私,从来不会拒绝别人。”
罗心说:“你在埋怨我了?”
张伟说:“别这么敏感了,这样会让你活得很累的。”
罗心叹了口气说:“你没想到和我在一起后竟然会遇到这么多麻烦的事情吧。”
“这就是生活,以前我心里太幼稚了,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找到了一种男人应该具备的责任心。我愿意照顾你。”张伟说。
罗心说:“等我母亲没事了,我们就要一起努力工作,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借安斯明的钱还上,我才能安心。”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一个母亲的生命得到了延续,两个人开心地拥抱在一起。
从拥挤的汽车上下来,安斯明在汽车站喘着粗气,突然“呯”的一声,他一拳打在了车站广告宣传的玻璃上,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只看见安斯明那深邃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种无奈和失望。从这一天起,他就要学会承受失败和绝望般的压力。
第八章 计划之外(1)
(十二)
这一天行政办公室里只有安斯明和魏秋雨,田长喜和陈静被程家崎叫到他的办公室里安排工作了。
“我要到达十八层,也就是藏着秘密的管道系统。”安斯明对魏秋雨说。
魏秋雨摇着头说:“这不可能,至少从六层爬上去要不少时间。”
安斯明说:“我计算过时间,第一次走每层的管道需要十五分钟,爬管道竖井需要十一分钟,熟悉后再走,每一层需要一分钟,跨层需要十几秒。”
魏秋雨说:“什么叫熟悉以后?你所谓的熟悉是什么概念?”
安斯明说:“就是在管道系统里走上三次就可以达到熟练的程度。”
魏秋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可是每天早上的半个小时,应该是不够你用的。”
安斯明说:“问题就在这,我需要你帮忙一起想个办法,至少给我每天一个小时的安全时间,不然我永远也爬不上去的。我知道整个大厦管理流程十分严格,即使是大厦的员工,如果是非工作的时间出现在大厦,保安部都有询问他的权力,还要做询问笔录报主管领导签字。我们的大厦又从来不允许有加班现象的出现,所以我只能在上班时间,找机会进入管道系统,这就意味着每天可以利用的时间只有上班的八小时内。”
魏秋雨说:“这当然是事实,除非你能隐身地进出大厦,要不然,以JS大厦的监控系统的覆盖范围,保安部是一定能抓到你的。”
安斯明说:“我已经计算了上班的时间当中,进入管道系统的可能性。其实进入更衣室很容易,但是无论什么时候每次划卡都会被电脑以不可更改的方式被记录下来,这将是最难解决的问题。到月底的时候,陈静就会发现我进入更衣室的全部时间记录。”
魏秋雨说道:“关键就是在陈静的身上,我想有一件事情可能对你有所帮助,那就是整个六层的考勤记录不仅仅是陈静一个人统计的。我的意思是如果陈静在月底统计考勤的那一天不能来上班的话,考勤就是由我来统计的。但是我们有什么办法让她不来,总不能绑架她吧。”
安斯明听到这件事后,心里就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