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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说:“没错,我不觉得你是在交易,因为我知道其实在大三的时候,你就向罗心提出过要借她钱,帮助她的家里度过难关,但是被好强的她拒绝了。罗心对我说过,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帮助。而现在安斯明,我只能说谢谢你,希望她能接受。我也会让她帮助你的。我们大家一切都会好的。”
是的,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有希望的,安斯明也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
两个人吃到了下午三点,张伟略带醉意地说:“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
安斯明说:“什么?”
“开空调吧,热死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幸福的时刻都是短暂的,短到让安斯明来不及沉浸其中就要投入到另一个世界中,新的一个星期就要到来了,他已经做好准备。至少在这一周,他计划要进入到第九层,同时安斯明必须要去大厦的机房,感受一下大厦的命脉之处。再有安斯明要对十八层的租户有全面的了解,这一切都希望能顺利地完成。而且如果张伟能够说服罗心的话,在找出秘密的答案和救出叔叔安宏飞的路程上,安斯明就已经前进了一大步。
这一夜,安斯明在梦里看到了父母,还有叔叔,在美丽的山间河畔,他们在一起欢笑着,幸福地生活着。突然闯入了一队警察,禁锢了的黑画面里是叔叔走向刑场的背影,然后安斯明看到父母越来越模糊,他们消失了,而安斯明自己被置身在一个庞大的迷宫中,他蜷缩着在里面爬来爬去,看不到方向,因为各个方向都是管道口,在迷茫的时候猛然间一切都粉碎了。安斯明从梦中惊醒,大口地喘着粗气,在他触动台灯的一刻,一个思绪涌向了心头:“三维的迷宫不能阻碍真相的揭开”,难道指的就是大厦的管道系统么?这句话应该不能仅仅作为鼓励的解释,它一定在告诉我一个重要的答案,真相一定也和大厦的管道系统有关,但是是什么真相呢?安斯明无法入睡,开始琢磨着大厦,琢磨着每一个暗语的意思。
(九)
早上,当一缕阳光洒向JS大厦的时候,无论是它周边繁华的街道,还是美丽的街心花园都开始热闹起来,每天安斯明穿过街心花园的时候,都会驻足一小会儿看看草地里那些无忧无虑、打滚嬉闹的小狗。安斯明非常喜欢小狗,也曾经决定在工作后就养一只来玩,不过现在只能想像着将来会有一只可爱的小狗陪伴他,他会给它起一个非常有趣的名字,就像卡通里的人物一样叫起来清脆的名字。
安斯明在六层的管道系统里,仔细地计算着每一步,熟悉着每一个交叉点。他惊叹着大厦设计得如此复杂而有序,此刻这里似乎不是一个工程系统,而更像是一件艺术品,每一拐角设计在安斯明眼里更像是画中那优美的曲线。这里的管道系统设计有一半都是在安宏飞的监督下施工完成的,安斯明在里面穿来走去既是在找寻藏在其中的秘密,又是在体会着安宏飞所付出心血。
在走过的极其重要的位置,安斯明都会留下一块拼图,将拼图的一面用双面胶黏在管道上,这样即使发生什么突然事件,他也能在这交错的管道系统里寻找到正确的方向和应急的方法。又前行了几分钟后,当通往七层的管道竖井呈现在他面前时,胜利的笑容浮现在他那布满汗水的脸上。仿佛清晨的阳光穿过了朵朵白云洒在新鲜的万物上,洋溢着新的希望。现在即使是最微小的成功都能够让安斯明体味到难得的满足感。
当安斯明刚要从管道系统里爬出来时,突然更衣室传来了一阵伴随着脚步声而来的开门声,这让安斯明的心一下就紧张地加速跳动。在几下的拧动后,更衣室的门就开了,原来是租赁部的史策,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句:“嘿,不知道昨天晚上谁最后走的,也不关更衣室的灯,这不是明摆着浪费资源么,还是我的素质高哦。”
安斯明在史策进来前的最后一刻,才把天花吊顶又安好了,自己则先躲在了管道系统里没有出来,但是却能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声音。
“嘿!这又是谁啊,拿把椅子堵在了我更衣柜前,对我有意见就直接提啊,干什么要在背后搞我的小动作。我不会得罪谁了吧,那以后还真得防着别被人扎了针,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史策大声自言自语着。好像除了安斯明,真的还有人是在听他说话一样。
史策换衣服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因为销售部的人员都要十分注意自己的着装和礼仪,穿一件制服至少要用上三五分钟的时间,接着还要喷上香水和打上发胶。这样一来他把一首“孤枕难眠”唱了两遍,皮鞋还没有擦干净穿上呢。
安斯明等他换完衣服后,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从管道下来准备也换上工作服。这时突然感到手臂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原来刚刚着急安装天花板,他的手臂被通风管口的铁棱划出了一条口子。他简单地用毛巾擦了擦,迅速把天花板恢复了原样,还没来得及再处理一下伤口,就在这时门又响了。
魏秋雨走了进来,安斯明不顾疼痛,迅速地穿上了衬衫和西服,挤出了一些微笑看着他。
魏秋雨说:“来得真早啊,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史策,心里还说我是第二个到的呢,没有想到你都换好衣服了。”
安斯明说:“是啊,现在金泰市的交通实在是可怕,我怕晚一分钟就会碰上堵车。”
魏秋雨说:“安斯明,这星期我要整理大厦所有的合同,不能再陪你到各部门了。不过程总说了,上周你在行政办公室和一些重要部门熟悉了环境,这星期你要到每个部门,把对你工作有帮助的内容进行实习和汇总。我可就算是正式传达了,还有就是你别忘了一个月后,咱们的BOSS可是要问你关于大厦管理流程电子系统化的事情,千万别忘了。”
魏秋雨是个善良、待人热情的年轻人,安斯明觉得他有时候就像张伟一样重情义,所以当他善意地提醒时,安斯明从心里觉得十分的温暖,甚至忘记了胳膊的疼痛。
魏秋雨突然说道:“呦,这是谁流的血啊。昨天这打架了?”
魏秋雨指着更衣室地毯上的几滴血,走过去仔细地看。
安斯明立刻紧张起来,但只持续了几秒钟后,他知道没有人会怀疑什么,便耸了一下肩膀,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见安斯明没有说话,魏秋雨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嘟囔了一句:“奇怪了,还是鲜血。”
安斯明走到卫生间锁住门,用卫生纸擦拭自己的伤口,弄干净后把纸揣在了衣服兜里,他心里想:“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不小心了,今天差点就被揭穿了。但是早上我撑死了只有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的时间,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每天早于七点半就进更衣室,然后折腾那么长时间才出来。这样矛盾的时间,等到上班记录被陈静发现了,肯定是无法说清楚的。”
安斯明又想:“即使将来完全熟悉了路线,半个小时我最多可以爬五层,到达十一层,那就再也没时间返回来。可以利用的时间太紧张了,我需要更多的时间。”他这样想着,然后不住地摇了摇头。
这一天本来是在租赁部实习,但是一个国际大客户的到来,让整个租赁部的销售人员都忙得不可开交,于昆和史策在彭丽的领导下正在会客室里与客户激烈地谈判着。安斯明就被他们安排接听电话,其实他也不能真的回答什么问题,也就是说说报价,记录来电人的姓名、公司等简单的工作而已。
等到那边谈判已经步入正题的时候,安斯明最大胆的行动开始了,因为他现在可以轻易地打开租赁部电脑的材料,找到整个JS大厦的客户资料。这些都是他要拷走的,尤其是十八层的客户材料。他首先小心地观察着租赁会客室的情况,看到双方都憋红了脸,寸土必争地讨论着,原来JS大厦把租金抬到了每个月每平方米四十五美金,实际底线是四十二美金,三美元的差价足以让他们谈判个把钟头了。其实安斯明为了进入JS大厦,除了学习了一定的物业管理知识,他对JS大厦的租赁工作也进行了一定的了解,因此他知道三个美金不是个小数目。何况租金还有可能体现在免租期或者提供免费车位等优惠上,而这样的租金最后还是会以四十五美金成交,所以这里面是有很多内容可谈、可交换的。因此以现在情势来说,安斯明有足够的时间去找他需要的材料。
租赁部的电脑全部是经过加密的,加密软件是操控者A型系统中自带的,唯一的用户就是JS大厦,所以外人根本没有机会使用,也就没有可能破解的机会。但是唯一的例外就是安斯明了,他熟悉操控者系统的编码程序,自然就能够熟练地破解密码,这一过程仅仅持续了一分钟。安斯明找到了相应文件夹的客户材料后,兴奋不已的他却发现电脑上连接外设的USB接口全部都被铁片牢牢地封死了,根本不能拷下来,更为要命的是这台电脑还不能上网。这就意味着这些刚刚到手的材料根本就没有机会被他带走,失落中安斯明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牢记十八层租户的详细情况。
在绝大多数中国的写字楼没有十三层和带“四”的层,对于这些层他们都会顺延号码,所以一般来讲,这样的大厦经营管理的楼层号要比实际楼层数多,对于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虽然很多人都不屑一顾,但是它确实影响着大厦的出租率。因为很多大客户,尤其是私人企业是很讲风水的,比如JS大厦东边面向林荫河畔的单元租金要远远高于别的单元,因为大厦正好处于河流下首,有财源滚滚的讲究。诸如此类的说法,多得不胜枚举。
也有的大厦,它们对十三层和十四层的解决办法,是把这两层标称为“十二A”和“十二B”层,同样在其他带有“四”的楼层也是这样做的,这种做法保证了楼层建筑实际楼层号与经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