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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找我?”书房外传来敲门声,夏洛腾堡宫侍卫长乔德曼推门进来,小声问道。
“侍卫长,你听说基尔那边的消息了吧?”皇帝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满是疲倦地问道。
“是的。陛下。”身体笔挺的侍卫长乔德曼带着一丝拘谨,小声回答道。
当基尔海军基地发来基尔水兵叛乱,陆军士兵哗变,工人暴动的消息,整个夏洛腾堡宫都被震撼了。入夜。柏林与基尔彻底失去联系,基尔海军基地也成为汪洋中的孤岛,随时都有可能陷落。
“我决定派海蒂西莱姆去基尔,以戡乱总指挥的身份全权指挥集结在基尔附近的海陆军。”主宰这个国家一切的帝国皇帝语气舒缓,就好像复述一件在大洋彼岸南美小国发生的平叛战事一般冷漠疏离。
“启用海蒂西莱姆将军?难道我们那以倔强著称的皇帝终于要与海蒂西莱姆这位国家栋梁和解了吗?这可是帝国的万幸!”乔德曼脸上波澜不惊,可是心底却是在兴奋地呐喊。
“乔德曼。还记得你父亲维克贝克吗?小时候,祖父将你父亲请到夏洛腾堡宫教我学习击剑,通过维克贝克我结识了内向的你。登基后,我很快将你提拔成为夏洛腾堡宫侍卫长,至今差不多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已经二十年了呀!”
靠在沙发上的皇帝似乎在酝酿情绪,半分钟后,他猛地睁开眼睛,将手里的黄金左轮递给乔德曼。
“陛下,我不明白……”乔德曼被皇帝突然流露出来的歇斯底里惊吓到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接过那支沉甸甸的左轮。
“如果你还效忠我和霍亨索伦家族,如果西莱姆真的能力挽狂澜,那就替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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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海军总部。
当基尔暴动的消息传来,坐镇海军总部的莱茵哈德舍尔意识到他的军事生涯事实上已经结束了。作为帝国海军大臣,无论他对这场暴动是否负有直接责任,他都必须辞职以维系帝国的权威。
莱茵哈德舍尔无暇哀怨他戛然而止的军事生涯,他更加在意的是如何平息那支叛乱的波罗的海舰队。
德意志海军是一支年轻的海军,这支海军所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可能成为海军传统。舍尔脾气暴躁,可是他不是莽夫,热爱这支海军,他绝不允许参与政治成为这支海军的传统和习惯。
舍尔悍然拒绝了皇帝武力解决叛乱舰队的要求,在第一时间向海军jing英云集的大洋舰队发去询问电报。
“我的意见是第二侦查舰队和波罗的海封锁舰队立即出海,抵近基尔峡湾,后续行动等待海军部的最新指令;联络陆军,让他们派兵保护基尔运河和霍尔特瑙船闸;劳伦上校,召集你的海军陆战队,向基尔运动。还有,希佩尔将军,请允许我前往基尔!”
威廉港舰队司令部会议室,大洋舰队副司令,第一侦查集群司令官王海蒂颤声道。
“西莱姆,这太危险了!”希佩尔皱眉,他知道王海蒂是解决基尔水兵暴动最合适的那个人,但是他依然委婉地拒绝了王海蒂的请求。王海蒂属于帝国海军,帝国损失不起这位上天赐予德国的海军天才!
“总司令,我必须去。1917年的欧洲战争已经演变成同盟国与协约国耐心大比拼,帝国前线战事会因为这场暴动出现不可预知的波澜,时间和团结对帝国实在太重要了。我们必须尽快解决叛乱水兵,诉诸武力是不可取的,我想我应该是和平解决事变最适合的那个人……”
熬红了眼的王海蒂拿手撑在会议桌上,试图掩饰他海军上将制服下剧烈颤抖着的身体。
基尔水兵暴动对王海蒂的冲击比威廉港任何一位海军人都要大。透过基尔海军基地零散传回来的消息,王海蒂大致能勾勒出所谓的基尔革命的群像:起义工人,叛军和效忠zhèng fu的士兵、军jing在基尔市政厅酣战,基尔外围,支援而来的陆军也与工人武装交火。基尔,王海蒂记忆中那个有着古老的老橡树,蜿蜒的铁路,水清沙白的峡湾,漫山遍野的矢车菊和勇士之魂雕塑的基尔,那个每年都有热闹的航海周,每年都能看到雄壮的大洋舰队的基尔,那个让穿越客产生归属感的基尔已经血流成河!
王海蒂觉得他应该前往基尔,守护基尔!
根据海军情报处整理出来的讯息,领导这场暴动的是前社会min zhu党右翼领袖艾伯特和原石勒苏益格赫尔斯泰因地区的工会头目布朗特。艾伯特曾经是王海蒂的支持者,1915年第三次海军政治风暴中却重重地捅了王海蒂一刀,某种意义上,艾伯特算是王海蒂的半个知己,半个仇人。至于布朗特,那是王海蒂穿越之初就结识的退役军人,与他有着二十多年友谊的老朋友。与戴维贝蒂因为国战反目成仇已经让王海蒂觉得悲伤,曾经无比热爱自己祖国,为这个国家的统一浴血奋战,为欧洲战争疯狂地奔走呼号的两个老友在帝国无比艰难的时刻给帝国反身一刀,这事实让王海蒂尤其觉得悲凉。
王海蒂觉得他与艾伯特的神交,与布朗特的结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着痕迹却有带着某种宿命般悲壮,他应该亲手了结这些恩怨纠葛!
除此之外,基尔之于他王海蒂还有别的意义。基尔有让他yu仙yu死大半辈子的安妮,有他威严的老父亲,还有刁蛮的艾薇儿。工人武装中的暴徒和基尔失业的流氓已经在基尔兴奋作乱,冲击富人区,放火焚烧基尔下等区的木棚屋。
“还有,我的家人都在基尔,作为父亲、丈夫和儿子,我不能安之若素地坐在这里,我必须去基尔,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
第三章 临危受命(四)
柏林,最高司令部。
5月27ri基尔暴动消息传来,原本就因为东西线战事和军事物资的供应焦头烂额的最高司令部彻底慌了手脚。
1917年,帝国陈兵数百万于东西两线,本土防御极度空虚。基尔暴动后,最高司令部参谋部的作战参谋们惊讶地发现连同征兵站里的新兵,帝国在石勒苏益格赫尔斯泰因仅有一个正规旅和两个不满员预备役师总计两万三千人,除了驻守在石勒苏益格北部并不长的国境线的一万五千多边境守军,光是卷入基尔叛乱的陆军就有五千多人,也就是说在镇压基尔暴动至关重要的那段时间,帝国根本无兵可派。
“从东线撤下来的汉诺威掷弹兵团正在梅克伦堡附近,作战处决定派这支掷弹兵团配合梅克伦堡预备役师进攻基尔,扫荡和消灭盘踞在基尔外围的叛军和暴徒。柏林援军将搭乘火车出发,最迟后天全部抵达基尔,届时,陆军将向基尔工人武装和叛军发起总攻!”
最高司令部的会议室,受人尊敬的帝国陆军大臣兼陆军总参谋长兴登堡元帅将军帽压得很低,一副昏昏入睡的模样。德国北部巨幅地图就挂在会议室发言台上,陆军作战处处长用指挥棒按着地图上位于石勒苏益格赫尔斯泰因东南方向的梅克伦堡和位于基尔近旁的霍尔特瑙运河船闸,介绍道:;”“
“海军请求我们派兵保护基尔运河和霍尔特瑙船闸,鉴于石赫州暴动的范围区域在扩大。石勒苏益格驻军需要弹压地方,不能轻易调动,我们只能从汉堡调兵或者指望海军在但泽湾训练的海军陆战队,但是这两者都需要时间……”
作战处处长正待给出汉堡援军抵达的时间,不过兴登堡元帅的助手却拿着一份绝密文件推门进来,生生打断处长的发言。
一言不发的兴登堡推了推军帽,从似睡非睡的状态醒了过来。元帅抬了抬眼皮子。想要接过那份绝密文件,可是在兴登堡做出反应之前,飞扬跋扈的鲁登道夫已经旁若无人地接过那份绝密文件先睹为快。
在任何一个国家。鲁登道夫的行为都会被视作是以下犯上,但是在恪守上下尊卑的德国最高司令部会议室,如此尴尬的一幕发生后。一切照旧。
早在1916年的东线统帅部,干练强势的鲁登道夫就架空了时任东线统帅部司令的兴登堡元帅。1917年的最高司令部,德国陆军高层对于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了。
“所以全权负责基尔戡乱的海蒂西莱姆?”夏洛腾堡宫不经知会最高司令部的任命书还未下达,首相米夏埃利斯便送来夏洛腾堡宫文的副本。
帝需总监鲁登道夫伸出手指轻蔑地弹了弹那张单薄的任命书副本,淡淡地笑了笑,带着不可一世的猖狂道:“呵,这倒是一步好棋!”
“将军阁下,您的意见是……”
作战处长看也不看兴登堡元帅,恭恭敬敬地向鲁登道夫问道。
“让梅克伦堡预备役师和柏林援军停止向基尔运动,所有部队就地休整保持戒备;汉诺威掷弹兵团和赫尔斯泰因地区陆军的指挥权交与海蒂西莱姆。但是以上各支部队务必随时向最高司令部报告情况,如果基尔戡乱司令部最新命令与柏林命令相左则务必以最高司令部命令为基准。”
会议记录员埋头记录这场高层秘密会议帝需总监的建议,鲁登道夫转过头指了指记录员,示意他将这一段删去。
“基尔戡乱总指挥,帝国不败战神。呵,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撑下去。”
(华丽的分割线)
提前引爆德国革命后,以艾伯特、布朗特为首的德共高层在基尔布鲁克林区建立了基尔最高苏维埃,艾伯特担任基尔苏维埃主席和军事委员会主席,而布朗特则担任军事委员会执行委员。
基尔街头的枪声和被暴徒点起的大火彻夜未曾停歇,德共勉强在基尔建立起立足于每一条街道的苏维埃政权。可是起义形势仍旧不容乐观。
起义第二天,革命力量已经控制基尔绝大部分地区,还在反动派手中的地盘就只剩下基尔市政厅、基尔海军基地和其他一些零星地区。可是这些堡垒基尔革命武装始终不能攻下,他们就好像钉子一般深深楔入基尔,随时都能给如火如荼的革命反手一击。
据不完全统计,基尔市区的革命武装人数超过三万余人,革命力量可畏蔚为壮观,但实际上,除了只听从艾伯特号令的威廉韦措尔特上校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