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玻璃发出吱的轻响,出现一个细小洞眼,却不碎裂。
小唐身体头部不动,针尖顺着镜中人脸轮廓慢慢游走,吱吱的声音响个不停,最后竟然刻出一张自己的脸,染色后,和活人一样。移换角度,那双眼睛也似在追随着你。
小唐退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观看。室内灯光暗淡,我有些片刻的精神恍惚,竟然一时分不出镜中人和身边人,哪个才是真正的小唐。
渐渐有种怪异感受,舅舅后背…或许某个夜晚,舅舅一脸茫然地对着自己后背,一针一阵的轻轻刺下,纹出一张自己的脸…
我猛地翻过身来,强行压住心中的怪念头,夸奖小唐手艺厉害。小唐却说差远了,比起那19座高塔的刻形品阶,自己这些就是垃圾。
我接过银针试着朝镜面刺下,坚硬异常,稍稍使力,针尖就偏出滑走。
小唐笑着说:“姐姐,你不会摸形,白使劲的。”她告诉我,刻形手艺首先讲究一个摸形,品出被刻物的内在结构与纹理走向,从中找出最恰当的落针位置,成语中“见缝插针”就是出自这里。
她让我用手细细抚摸镜面,可除了觉得光滑,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小唐又告诉我,摸形后,便是纵针,说的是操纵磁针的手势和力道。她取出另一根稍大些的银针,说我现在啥也不会,这根针才合适。
她让我将银针搭在右手食指第一指节的横纹处,用拇指紧紧扣住,千万不能有片刻松懈。
她随便在镜中摸了几下,选定一个位置,又握着我的手,轻轻将针尖抵在那里,慢慢磕击着。
咯…咯…咯…咯…突然使劲一按,我觉得她力道并不大,但是手下银针却微微刺入了镜面。
2010…9…1823:28:00
我猛地翻过身来修改为:我猛地反过神来
说的是操纵磁针的手势和力道修改为:说的是操纵刺针的手势和力道
随写随发,出现错误,不好意思。
后面会更多介绍纹身术的神奇手艺,我总担心自己无法描述的更清楚,毕竟我不是纹身人,无法领悟。只觉得当时初看小唐的手艺,心内震撼到了极点。
另外,小唐,唐雅琪,并不是本名,楚轻兰也如此,小说嘛,来源生活,但为了避免给她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名字总是虚构的,而且也不会这样好听,或许小唐叫唐亚娟楚轻兰叫楚小玲。
2010…9…190:13:00
抽出手来,银针平平立在镜面,如长出一般,却不掉落。
小唐取下银针,收好,说:“肖姐姐,要是咱们去了锦州,一定要带我要看看你舅舅的人皮纹身,听你说得那么神,我还真有点不服,中国目前的纹身手艺,应该不会有人比我厉害吧。”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小唐一气说了这么多话,当时还以为她只是好奇,后来才知道她令有着自己的打算。
偶尔,小唐还会取出宣纸毛笔,画上一整天的国画。我对这个一窍不通,但也觉得她画得很好,看不出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多才多艺。时至今日回头想想,或许我早该猜出她的身份来历,但当时,终是疏忽了。
春节过后,天气转暖,某日,老穆找到我们,说经国家安全局研究,这起案件由国安局东北区分局全权负责,完全脱离辽宁省公安厅和国安厅辖制,陈唐是总负责人,他是直接负责人。至于我在锦州涉嫌故意杀人,经与最高检协商,已经通知锦州检察院,撤销对我的监视。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身边的眼睛总算少了一双。
老穆又告诉我,因为案件涉密,回到锦州后,不会敦请当地党委政府协助,一切调查均要在暗地进行,不过在这之前,要前往北京,找找当年沈阳军区的一个知情人。
我问他找谁,老穆也不知道,只说到了北京自然有国安的同志帮助接洽。同时,他还告诉我,以后行动全由他、我和小唐三人进行,不会有第四人参与,为了确保安全,将为我装配武器。
听说又可以拿枪了,我有些感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
2010…9…190:24:00
我又问他桑佳慧等人的情况,据老穆说,桑佳慧、楚轻兰和黑老五的北镇之行颇有收获,目前以回到沈阳,即日将赶赴江苏太仓出海远行。至于此行意图,属于国安高层机密,就是陈唐也不得而知。
又过了几天,老穆将我们带到沈阳苏家屯郊区的一处别墅内,陈唐和一些人都在等候。寒暄几句,陈唐将一只92式左轮手枪和若干子弹交给我,又问小唐是否需要。
小唐淡淡一笑,取出银针往桌上一刺,立时没至针尾,“我有这个。”众人彼此对视,脸上都有些震惊神色。
在沈阳筹备几日后,某天深夜,老穆开来一辆三菱吉普,悄悄接上我和小唐,驶入京沈高速公路,直奔北京。
(今天到这里。天冷,注意保暖,晚安)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好像一只亮闪闪的银钩,呵呵。中秋快到了,哎~~~~~~~~~~~
第23节
2010…9…1913:41:00
呵呵有冒充我留群号的,有胡编我丢失id伪作下文的,有意思,呵呵呵。
才一出城,小唐便趴在后座沉沉大睡。高速路车流稀疏,老穆驾驶技术极好,车子平稳,始终保持在110公里的均衡时速。我坐在副驾驶,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老穆全名穆杰,土生土长的沈阳人,79年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是侦察机动部队的一名战士,也就是中国特种兵的前身,退伍后,被特招加入了国安系统。
听他说至今未婚,我很感好奇。老穆语气平和,只说:“干特工,成家难。”脸上却露出一种怪异神色。
说话间,车子驶过锦州市收费区,我忍不住有些黯然。老穆突然说:“又换车了。”
我一愣,就见他右手轻轻一掰后视镜,调成一个偏右的角度,左手将方向盘微微左打轮,眼睛紧紧盯着后视镜。
我立刻意识到可能是有人跟踪,也不回头,只是通过镜面观察。后方大约100米处,确实有两道车灯,凭感觉,应该与我们同速行驶。
老穆告诉我,自从沈阳西出发,他就发现后面始终有车尾随,平均每过两个出口或服务区,便会替换成一辆不同类型的新车,属于典型的“续点变装追踪”。不过到了锦州凌海市,就变成一站一车,随后的锦州北、凌海服务区、锦州东、松山和眼下锦州市都是如此。
老穆取出两枚硬币大小的圆形银色贴纸,将一枚粘在他身侧的车窗玻璃,指点我将另一枚也粘在车窗对应位置。
这两枚贴纸表面凸起,类似于凸透镜,通过与左右倒车镜的折光反射,可以清楚放大后面车辆的轮廓。我们看了看,是一台锦州本地的白色帕萨特。
我和老穆商量几句,目前还猜不出这些尾随车辆的动机,尤其是为什么要在锦州辖区内采取高密度的追踪。
又开出几站,驶入葫芦岛下辖的兴城市,追踪车辆又恢复了每两站一台车的规律,当进入山海关后,才逐渐消失不见。
老穆推测,这伙幕后黑手的势力范围应该仅在辽宁,或许以为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锦州,才会如此紧张。
我想了想,表示同意,不过他们既然发现判断错误,肯定会重新调整策略,这一次北京之行未必一帆风顺。
一路过河北、天津,在凌晨6点左右,我们终于开进了北京市境内。老穆取出电话,连上耳机,接通后,不住用手指有规律地磕打着话筒部位,间或停下,似乎在倾听耳机内的回应。
我侧耳细听,有些类似莫尔斯电码,但却不是五个字元,而是三字元与六字元的穿插组合,偶尔还会有一些指甲频繁刮磨。
据老穆讲,这叫声码,是国安内部常用的一种联络方式,通过击打频率和轻重程度,达到传递消息的目的。
2010…9…1914:53:00
车子驶出北京四方桥收费站,径直开进东三环,混迹在清晨浩瀚的车流中。
从劲松桥下路后,走广渠门外大街,七拐八绕,穿街过巷,来到西直门。在这里,老穆又兜了几个圈子,瞅准一个岔路,一路猛加油门,直接开往香山。
车子来到一处依山而建,占地极大的建筑群门外,一个中年男人迅速上前,朝车内瞅了瞅,跟身后守门的战士打了个手势,门杆缓缓抬起,车子驶入,最后停在一幢三层的高大别墅前。
下车后,老穆和门口一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低语几句,领着我和小唐进入别墅。室内装修气派,走廊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走在上面松软异常。
小唐偷偷问我这里是部队吗?我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微觉奇怪,也不说话,拉着她的手,默然跟在老穆身后。
上到二楼,壁灯光线柔和,我看到一名年轻的女军官搀着一个17、8岁的小姑娘从走廊深处走来。
女孩瘦瘦弱弱,身上斜挎着一个军绿色的背包,眼神黯淡,行动迟缓,似乎是盲人。彼此擦身之际,我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怪异香味。
看他们走远,小唐贴住我的耳朵说:“肖姐姐,她是个大夫。”
我愣了愣,再回头看时,那个女孩刚好走到楼梯拐角处,好像回头望了我们一眼,随后便走下楼去。
未等询问小唐,老穆他们已经站住,那名军官推开面前房门,引领我们进去,随后垂手侍立于门旁。
2010…9…1915:30:00
屋子极大,装饰简洁,窗前悬挂着厚重的墨绿色天鹅绒窗帘,外面阳光无法透入,头顶点起一圈小灯,显得很是幽暗。室内弥漫着淡淡香味,和那个瘦小女孩身上散发的相同。
绕过一扇红木屏风,里面是张大床,闭眼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垂暮老人,额头正中有三个指甲大小的圆环状红斑,显得容貌有些怪异。床边又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