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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江哲看而来眼秀儿疑惑的眼神,“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秀儿皱了皱眉,看着走向床榻的江哲若有所思。
深夜,江哲望着黑兮兮的屋顶,忽然想道,若是董卓进不了洛阳,那历史会不会因此改变?没有了废帝,没有了袁绍曹操出奔,自然也就没有了后面的乱世。
如此一来,自己不就只要将董卓拒在洛阳门外不就完了?
原先历史上董卓靠的是护帝的功劳,现在这一功劳被自己取了,董卓根本没有机会进来的……
难道历史会因此改变?江哲皱皱眉头翻了个身,没有了乱世是好,但是同样的,自己也就失去了掌握先机的“能力”。
唉……
“夫君,起身了……”
“恩?”江哲晃晃脑袋,说道,“什么时辰了?”
“想必是巳时吧……”秀儿不敢肯定,因为她被江哲搂在怀里,不曾出去。
“坏了!那老头又要发飙了!”江哲嘀咕了一句,开始穿衣。
秀儿看着手忙脚乱的江哲,咯咯一笑,跪坐在榻上帮江哲整理衣衫。
“为夫先去了!”江哲在秀儿脸上重重一吻。
秀儿抿嘴一笑,看着江哲走了出去。
时董卓离洛阳只有两日之远,其外,朝中也得知不单董卓快到洛阳了,便是那丁原也快到了。
时有董卓买通何后身边之人,进谗道,“太后,丁原与董卓皆引军至洛阳,不知太后如何处置?”
何后奇怪地说道,“两人皆是尊家兄何进之命,忧心大汉才挥军前来,何来处置?”
“太后……”那人说道,“至王允救回了少帝与陈留王,其声望大增,又兼其是朝中元老,若不制衡?怕是日后有大祸!”
“胡说八道!”何后怒道,“王司徒救了哀家两位皇儿,哀家自是心中感激!你若是再胡言,休怪哀家无情!”
“太后息怒!”那人哀求道,“太后可闻,先帝曾有一份暗诏……”
“……”何后失手打落茶盏,“写地什么?”
“立太子协!”
“什么?”何后跌坐在榻上,咬牙恨恨说道,“陛下竟一丝不念旧情!”
那人见此,更加火上加油,“王允此人,太后想必是知晓,最衷皇室,先前先帝将暗诏给了蹇硕,然蹇硕身死,只是这暗诏……”
“莫非此诏在王允处?”
“那倒不然,只是以防万一,王允最是愚忠先帝,若是被其知晓……”
“哼!”何后哼声说道,“其无军无权,又有何图?”
“王允是没有军权,但是……”
“但是什么?”何后心中一凛。
“丁原乃是王允厚交挚友……”
“王允安敢私通外臣?”何后心中一惊,回想起王允在朝中说起丁原时的好话,顿时气地连连切齿,“哀家重待其侄婿,不想这匹夫如此报哀家!”
那人见说动太后,心中大喜,奏道,“董仲颖乃太后兄长何进大将军麾下心腹,断然不会造次,必然以太后马首是瞻,但是这王允,自视功高……”
“你不必再言!”太后双目带火,说道,“令丁原安扎在洛阳城外一百里之外!诏令董卓立刻赶赴洛阳!”
“是!”那人见目的达到,欣然退下。
“辩……”
“哈哈哈!好计好计!”远离洛阳之处,一壮年汉子赤着膀子,大碗喝酒。
其面前一青年微笑不语。
“不愧是某的女婿!”那汉子哈哈大笑,随后问道,“章宪,你说那女人可会中计?”
青年微笑道,“有所图,必有所虑,何后一心想让自己儿子就成皇位,岂会相信王允之语?依小婿之见,王允怕是离闲置不远矣……”
“哼!如此甚好!王子师在朝中甚有威望,要是其在,某倒也难办!只是我等皆为武人,便是入了洛阳也是无奈啊……”
“朝中圣贤仅存王子师一人乎?”
“善!”那汉子大笑数声,又疑惑地问道,“章宪,你如何得知先帝留下暗诏?”
“此诏便在小婿手中,说来也奇,于宦官之乱时,小婿曾献计缓行,便是此时,小婿派出数批细作,星夜去了那洛阳,原本只是为了探查洛阳消息,没想到竟意外得到此物……”
“好好好……”那汉子寻思道,“为免夜差梦多,赶紧将此事销毁,且让那王允落实了此祸!”
“呵呵,如此岂不是暴殄天物?此物儒还有大用……”
七十六章 远来之客!
话说张角三兄弟身死,黄巾主力损折大半,余者皆逃到山中,有一日,一人自号“黄巾小天师”,举旗聚合残余黄巾,半月之间举得三四万人之众。
此人正是张角爱徒,张白骑!
张白骑,乃是一孤儿,幼年被张角拾得,算是大平道的第一个信徒,也是唯一一个尽得张角本事的弟子。
张白骑幼年没有名字,有一日做梦梦到一匹神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白骑与它在梦中畅游天下。
醒来,发觉是梦,遂将此事告知张角,张角啧啧称奇,遂取名为张白骑。
从此,张白骑这个名字便慢慢传开。
也有人因为见张白骑所乘之马皆为白色,称之张白骑的,只是不知道其中因由。
正值黄巾气运未灭,张白骑登高一呼,顿时四方响应,其中有青州黄巾渠帅管亥;衮州黄巾渠帅张牛角,荆州刘辟、龚都,等等等等,虽然张角所立的渠帅大多相继殒命,但是新跻的黄巾渠帅更加英雄善战。
其中翘楚便是张燕、张白骑,其余皆比不地他两人。
一天清晨,正在早读功课的江哲忽然听闻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江哲顿时觉得很奇怪,想来想去现在和自己最熟的便是曹操,但是这家伙现在肯定不会来的,不然要是有人参他一本懈怠军职之罪,那可是不得了的。
那会是谁呢?
“请他进来!”
没多久,下人便带着一个浓眉青年进来了。
江哲打量这人,见此人虽然年轻,但是身上隐隐透入出血气,顿时眉头一皱,问道,“阁下何人?”
那人看一眼江哲,也不回答江哲的问题,只是问道,“你可是江哲江守义?”
“我是江哲,没错,你是……”江哲皱了皱眉头,他发现他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此人虽然一副百姓打扮,但是眼神却炯炯有神,可见决然不是百姓之流。
“你到底是谁?”江哲喝道,“哲自认没有见过你!如是连个姓名就不敢透露……阁下请回!”
那人看着江哲犹豫了一下,随即拱手说道,“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某廖化,字元检……”
“廖化?”江哲吃了一惊,心说这个名字太耳熟了,后期西蜀大将的廖化?想了想,他试探着问道,“你倒是好胆量!只身闯入洛阳?”
廖化脸色一变,望向江哲,见他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也并没有呼唤下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不愧是江先生……”廖化苦笑一声,拱手说道,“不愧是大贤良师看重之人,果然不同凡响,某籍籍无名之人,先生竟然也识得……”
“好说,好说……”原来真的是他?江哲有些疑惑了,一个黄巾军统帅级的人物找自己做什么?
“这个,你来有什么事么?”
“若是无事,断然不敢打扰先生!”廖化从怀中取出一物,小心翼翼递予江哲说道,“大贤良师仙去之时曾力嘱我等将此物交予先生……”
一本书?江哲愣了一下,接过书本,看了看书名,顿时诧异地念道,“奇门遁甲?”他古怪地看着廖化说道,“这是什么?还有,为什么张角要将此书给我?”
听到江哲直呼张角之名,廖化还以为两人甚是交厚呢,也不见怪,只是回答了江哲的疑问,“这个某也不知,只知此书乃是大贤良师秘宝《太平要术》天书之一,当日大贤良师逆天改命,断了大汉气运,自知寿命不长,于是立下遗嘱让某等将宝书交予一人,便是先生你!可是……”
廖化尴尬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大贤良师逆天遭受雷劫之后,谁知那天书立刻遁天而起,继而一化为六,我等使尽全力才保下此书,其余五本……某等实在不得而知。”
怎么我听得像神话?江哲顿时傻眼了,难道三国里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东西么?
“奇门遁甲,这名字倒是神奇,也不知道这里面……”江哲翻了一眼书本,哑然。只见此书里面内容皆是占凶卜吉及相应处理之法,还有一些凶兆,吉兆解析之法,顿时心中有些吃惊,我靠,难道这本奇门遁甲就是用来占卜骗饭吃的?
忽然,江哲翻到了一处,顿时脸色一变,只见书上详细记载了关于气运的一切资料,并有相应的逆天之法,只是后面的批注让江哲有些头皮发麻。
逆天而为,必遭天谴!
不得不说,这张角也是个狠人,遭天谴啊……等等……莫非张角就是用此法术断了大汉气运?也就是说,这本书不是骗饭吃的?
见江哲脸色忽白忽青,廖化有些莫名其妙,拱手说道,“请先生善待大贤良师之遗物!某久留不便,告辞!”
“等等!”江哲唤住廖化,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如此奇书,你当真赠送于我?”
廖化哑然,摇摇头说道,“不是某送予先生,是某奉大贤良师之命!代劳而已!良师说过,先生宅心仁厚,心忧天下,以天下百姓为重,此书交予先生自然是最好,只可惜我等仅存一卷,还请先生恕罪……”
“那张角怎么知道我的?”江哲有些奇怪,也不知怎么回事心中忽然想起当初在徐州时碰到那人,他人名作张触,字左存……还一个劲问自己对黄巾的看法,对天下的看法,还有对张角的看法……
张触,左存……不就是张角么!
“真笨!”江哲暗暗说了自己一句,那么有名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竟然都没发觉?
“还请先生收好此书,大贤良师如此看重此书,想必自有道理,先生且慢慢琢磨,某告辞了!”
“你们要去哪里?”江哲问了一句。
廖化楞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天下之大,想必有我等容身之处……”
“你原来辛苦,何不歇息几日?”
“不必!”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