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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曹操,曹操向来最喜将军,还想着日后叫江哲作为他托孤之臣,眼下被区区一小厮辱及,曹操如何能不怒?
暗暗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神,曹操淡然说道,“观你所言「我帐下文武重臣,皆不堪一用,那么……你又何德何能,敢如此妄自尊大?”
得说道,“在下不才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上可以致君为尧、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颜。岂与俗子共论乎!”
“哈哈!”夏侯惇气怒而笑,拍案喝道,“就凭你?区区一小厮?&qut;
话音刚落,堂中众人哄堂大笑,冷言嘲讽,再复响起。
没想到祢衡冷冷瞥了夏侯悖一眼,顾自淡淡说道,“以貌取人,最是愚昧!你所重者,仅区区一服饰耶?”
“你!”夏侯惇原本就不善言辞,为之语塞。
拍拍夏侯悖肩膀,赵云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司徒四处征战,扫平不臣,平定乱世,造福于民,你竟言司徒只能为区区一县令耶?”
“数起战祸,致使生灵涂炭,百姓失其家园、流离失所,露宿荒野,可谓是造福于民否?”祢衡冷言以对,不屑说道,“今日思取荆州,明日思取天下,倘若美其名曰平定乱世,造福于民,那么期间治乱时战死、饿毙之人又有何人问津?为奉神之牺牲也?”
“你!”赵云面色一滞,败下阵来。
“强词夺理!”乐进厉声喝道,“司徒名望众所皆知,数谏主公轻
徭薄赋,减轻百姓负担,可谓之造福于民否?”
前。
“些许小恩小惠,不足挂齿!”祢衔轻蔑笑道。“放肆!”曹洪勃然大怒。“你竟然在此大放厥辞,实在可恶!”抽出腰间佩剑,曹纯几步上“此等狂徒,当杀!”张辽、李典、于禁,亦是愠怒出言。
饶有兴致地望着堂中的祢衡,司马懿一脸哂笑对身旁贾诩说道,“若是此刻杀了此人,反倒是成全了此人名声,贾大人……”
“哼!”只见贾诩眼中神光一闪,脸上推起几丝微笑,那种徼笑,叫司马懿面色一滞,暗暗咽了口唾沫。
“主公,”李典、乐进等将领怒声对曹操说道,“此等狂徒,当斩!”
曹操倒是很想将那家伙处斩,然而一望江哲,却见他望着自己,微徽摇了摇头。
其中含义,曹操自然明白,不可因一人而绝了天下士子投曹之心啊,好歹眼前这人在荆襄有些名气,杀了他,岂不是说明自己没有容人之量?
反观祢衡,倒是自在得很,堂内诸人越是愤怒,他越是兴致高昂,口沫飞溅,直说着曹军诸将频频望向曹操,只待曹操一声令下,便将祢衡砍成肉泥。
不过,对于不曾浇怒江哲,祢衡倒是有些遗憾……
然而此时,在司马懿凝重的眼神中,贾诩缓缓起身,徐徐走向祢衡
似乎是感觉身后有人,祢衙猛一回头,却见一名文人笑眯眯地望着
自己,皱皱眉,心中有些不解。
只见贾诩满脸堆笑,拱拱手颇为和善地说道,“足下辩才无双,
在下佩服啊!”
“……”祢衡眼神一凝,疑惑地望着贾诩,淡淡说道,“好说好
说,不知阁下有何赐教?”
“呵呵,”贾诩轻笑一声,摇头说道,“赐教不敢,只是心中有些
疑惑,故而求足下解惑!”
祢衡有些好奇,诧异问道,“惑从何来?”
“从足下而来!”
“喔?”似乎是看穿了对方的心思,祢衙冷笑一声,戏谑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唉,不知死活啊!司马懿暗暗摇了摇头。
眼眉一挑,贾诩抬起头来,直直望着祢衙,温声说道,“观足下谈吐,想来也是饱学之事,为何不求仕途,却甘为区区一小厮,上不能报效国家、下不能安定黎民,庸庸碌碌一生,死后如何面见先祖?”
明显听出了贾诩此话不安好心,祢衙淡淡说道,“在下之事,不劳足下操心!”
上钩了,蠢材!司马懿暗暗撇嘴。
“咦?”只见贾诩面色激变,深深望着祢衡,摇头叹息道,“竟不
想是足下自甘堕落,看来在下多事了……”
“你!”只见祢衡面色顿变,心中气闷,下意识反驳道,“在下如
何自甘堕咎……”这话音还未落下,他已心知不妙。
果然,只见贾诩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轻蔑说道,“天下士子,无不以学得一身才识,上报国家、下安黎民为荣,而足下,却甘愿为一奴仆,卑躬屈膝,侍奉刘荆州……截,对了,眼下刘荆州病故,足下倒是轻松了些。。。。。。”
“贾大人此言差矣,”坐在席中,司马焰一脸戏谑,接口附和道,“所谓人有各志,不能强求嘛!”
这小子!贾诩略带赞许地望了眼司马懿,点头说道,“也是!”
听着贾诩、司马懿两人一唱一和,堂内众人哄笑不已,反观祢衡,沉默半响,忽而哂笑道,“所谓明珠暗投,惜明珠耶?叹天时耶?我胸中自有百般治国之策,奈何刘表不取,如此奈何?”
“咦?”贾诩故作惊讶,惊叹说道,“真看不出足下除了辩才之外,却有真才典学……哦,抱歉抱歉,恕在下心直口快,唔,这个……敢问为何刘荆州不取足下建议呢?”
强自忍受着贾诩的冷嘲热讽,祢衡淡淡说道,“刘景升虚有其表、徒有虚名,眼浊不识贤愚,耳浊不纳忠言,将贤士用为小厮,是犹阳货轻仲尼,臧仓毁孟子,如今身死,咎由自取!”
“这就奇怪了!”贾诩摇摇头,故作不解地望了眼蒯良、蒯越,戏谑说道,“我观足下半多也是身居才华,刘荆州为何能重用两位蒯大人,却为何单单不用足下呢?”
听闻贾诩所言,蒯良、蒯越望着祢衡冷笑不已。
只见祢衡不屑地望了一眼两人,嘲讽说道,“刘表沽名钓誉,二蒯虚名乃盛,岂不是‘情投意合?”
“混账!”蒯良暗骂一句,其弟蒯越转头望着贾诩,他深深感觉,
此人不简单!
“哦!”贾诩似乎恍然大悟,点点头对称衡说道,“原来不怪刘荆州不用足下,而是足下籍籍无名啊……足下自诩一身才华,却为何籍籍无名呢?”
贾词话音刚落,蒯良冷笑说道,“这位大人,我等眼前这位,可不算是籍籍无名哦,他可是大大有名呢,可惜却是恶名,狂子、狂徒,哼!”
“哦!”贾诩
恍然大悟,眼神上下打量着祢衡,“原来足下也并非籍籍无名啊,那么说来,刘荆州不用足下,倒有些令人费解了……颇为费解啊!”
这老狐狸,真是狡猾啊!司马懿暗暗一笑。
“这位大人何必费解!”贾诩话音刚落,蒯越亦是思报方才一箭之仇,哂笑接口道,“我故主刘荆州在时,荆州乃平,黎民安居,亦算是明主,此人当初自荐时狂悖无礼,毁及他人,德才不足,遭了刘荆州忌讳,哼!便是徒逞口舌之勇,乃有此劫!”
听着众人的奚落,就算是祢衙,面色亦是稍变,正欲说话,却被
贾诩看准时机打断,憋在心中,好不难受。
反观贾诩,仍是方才那艇笑容可掬,微笑着说道,“在下还有一
疑问,望足下解惑!”
明知对方阴谋,但是祢衡却无法退缩,唯有硬着头皮上。
“大人但说无妨!”
“好,那我就直说了,冒犯之处,还望恕罪!”贾诩拱拱手,故作诧异问道,“你言司徒小事懈怠、大事昏昧,不足以为他人所仰,然而据在下所知,自司徒顺曹公掌兵一来,天下诸侯大多折翼于司徒兵锋之下,名震四海,巷口小儿,皆识司徒之名,百姓更是恩戴有加,反观足下,每日卑躬屈膝侍奉刘荆州,对百姓毫无建树,有何等资格评论司徒作为?”
“你……”被贾诩一言说到痛处,祢衡面色大变。
也是,空有一身才华,却无法得以施展,心中是何等感受?
深深吸了口气,祢衡冷笑说道,“刘表早前若是肯诚心重用在下,你等今日岂能身在此处?”
“这话说得!”司马懿戏谑一笑,忍不住插口道,“在下可否说,若是先帝肯诚心重用在下,不复黄巾之祸,不复如今天下大乱矣!在下可否这么说?”
“妙!妙!”
“哈哈,自然可以!这狂徒尚可如此,迳位大人如何不可?”
“不复黄巾之祸,哈哈!这位大人所言极是啊!”
为报方才之仇,荆州文官纷纷出言义助司马懿、奚落祢衡。
遭到如今奚落,若在平日,祢衡自然不会放在心中,然而今日不知这么,他却是感觉浑身不自在,尤其是面前那人假惺惺的笑容,更是叫他心火顿起。
望着祢衡死死盯着自己,贾诩暗暗冷笑一声,故作诧异说道「“哦?莫非是在下说错了?足下也并非是毫无建数?唔,在下向来是有硭必纠,足下但可直言,在下洗耳恭听!”
“……”在祢衡眼中,贾诩的笑脸似乎太过于惹人厌,微思一下,祢衡凝声说道,“若是刘表能听我建议,与袁绍联盟,你等今日头在何处,尚不得而知也!”
此人狂妄归狂妄,却是有些才华!贾诩暗暗点了点头,微笑说道,“那为何刘荆州不遵足下之策呢?”
“哼!”祢衡冷哼一声,不发一语。
“无论刘荆州为何不遵足下建议,眼下足下,对于荆州军民,仍是
毫无建树啊……不知还有其他么?”
“……”咎着贾诩笑得那般自若,祢衡为之气结。
“足下既然不发一语,想来是没有了……”长长叹了口气,贾诩
显得有些失望。
“在下心有十余条安邦富民之策!”祢街面色一正,凝重说道。
“心有……也就说,还不曾实施,什么都不曾为荆州做过,只在心
中相及,在下可否这么理解?”
“你!”祢衡面色大变,方才那种泰然自若早已消逝无踪。
“哼!”冷笑一声,贾诩面色一沉,冷冷说道,“稍有才华「便悖才傲物,目中无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庸才罢了!偌大天下,如你之辈,车载斗量,不计其数,竟敢在此妄自尊大,可笑之极!”
说着,贾诩见祢衙脸上犹有愤愤之色,淡然说道,“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