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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夫无罪怀璧其罪,更别说你曹孟德!
若是要破此困局,唯有北上!
趁天下诸侯尚未察觉袁绍败北前,浸吞北地四州”不,两州即可。取袁绍之粮为羽翼,收袁绍溃军为爪牙”以战养战!
真不知司徒你怎么想的,军中粮谷本就不多,竟还将这些残兵败将留在此处消耗粮食,莫非你想叫这些北地士卒对付袁绍?
哼!自取死地!
如今之计,有三:其一。将这些袁军秘密坑杀,杜绝后患,此乃下策!
其二,将此些袁军尽数收编调往汝南,换大将夏侯渊率军来此。
只予袁军十日之粮,命其把守荆州门户。期间令军士把守颍川、汝南何处要地,再每隔十日遣将士送粮予此些袁军”如此,此些袁军必然不敢反,趁此机会,调夏侯渊麾下兵马北上,猛攻翼州!
不过如此一来,荆州或许会的悉袁绍败北,再者,一来一去,消耗诸多时日,中策而已!
其三,袁绍临阵脱逃,为求命不顾麾下士卒,此时溃军正心中惶惶。合该收编:留士卒为用,其余将领悉数诛杀,再以利诱之,曹军士卒普调一级,与袁军混编,许下重诺,令全军用命,十日之内,北上伐袁。胜则溃军一往直前;心中不念旧主;败则必遭溃军反噬”虽说极为凶险,但倘若谨慎为之,并非不是制胜之道。
那么眼下,曹孟德会怎么做呢?
叫我看看吧,,嘿嘿!
就在司马懿心中不怀好意想着的同时,那边,曹操确实在为此拳头疼……
其一,江哲昨日北上河内,前去说服张燕,至今音信全无;
其二,军中粮谷将断,曹操急忙令人前去许都调粮,却听闻许都粮价日渐高涨,就算是荀彧目光长远。叫荀家从各地收集粮谷三千石,却也难解燃眉之急。
其三,北伐之事迫在眉睫,然而可用之兵,却寥寥无几,每滞留一日。便多一份险峻,若是不在天下诸侯得知此事前北伐,若是不在袁绍醒悟、调集兵马固守前北伐,唔”前景堪忧啊!
“痛煞我也!”
整整一日,仅仅罩着一件外袍。曹操躺在帐内榻上,辗转反侧,痛呼不已,将曹营内众将骇得不行,四下寻找止痛秘方。
得知此事,曹操立马下令,不得任何人前来打扰,他可是极为厌恶那些粘稠不已的汤药呢。
成功将那些好心的将领拒在门外,曹操捂着额头逐一想着对策,若是事事交予麾下谋士,虽说极为省力。可还是曹孟德么?岂不是正如许幼所言,成了昏君纣王?
我曹孟德岂是纣王?荒诞至极!
“劳烦许将军通报一声,说是在下求见主公!”门外似乎传来了郭嘉的声音。
“不用通报了”躺在摊上,曹操懒洋洋说道,“我醒着呢,进来吧奉孝!”
“呵呵,多谢主公!”门外传来郭嘉一声轻笑。
侧头望了望,曹操忽然望见从撩帐而入的郭嘉手中捧着一个坛子,疾呼道,“仲康,给我将那个坛子丢出去!丢得越远
“丢不得,丢不得”见许褚果真走入帐内,郭嘉一手捂着坛子,一手揭开,随即哈哈大笑说道,“主公误会了,这可不是”
酒?曹操噢了噢,面色有些恍然,挥挥手无奈说道。“奉孝无事过来消遣我,,仲康,你且退下吧!”
“诺!”许褚抱抱拳,退出帐外。
“主公可是大大误会在下了呢”郭嘉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从案上取过两个茶盏,在曹操榻边坐下。摇晃着手中酒坛,椰愉说道,“听闻主公头风又犯,在下特地来了药方来,”
“快快快”曹操噔得坐起。取过空茶盏说道,“我正觉口渴”
郭嘉嘿嘿一笑。给曹操倒了一杯。随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顿感扑鼻酒香,曹操一口饮尽。一抹嘴,大笑说道,“痛快!稍缓头疾之痛也!”
“那要如何才能根除呢?”郭嘉抿了一口,嘿嘿笑道。
“根除?”曹操取过坛子,对着坛子饮了数口,长长吐了口气,摇头说道,“何其难也!”
郭嘉笑而不语,望着曹操举着坛子饮酒,半响之后,微笑说道,“主公是在为眼下之事烦忧吧?”
“呼”放下酒坛,曹操点点头,正色说道,“确实,眼下情形。不容乐观呐,我等在此处多滞留一日,便多一分危急,我心甚忧!”
“郡主公为何不找在下商议一番?要知道,此乃谋士之本份!”郭嘉疑惑问道。
望了一眼郭嘉,曹操摇摇头。转而说道,“方才我又回想起那许子将将我喻之殷纣,深为厌恶之
“主公何必如此”郭嘉哈哈一笑。劝慰说道,“纣初时,亦是贤君。兵讨各地,无不望风而靡,天下震服,难有敌手,谣传是受狐女迷惑。不过当初守义言及此事时曾说
“说什么?”曹操起了几分兴致。
“忘了!”郭嘉嘿嘿笑道。
“你!”曹操为之气结。
“哈哈,主公勿怪主公勿怪。反正守义是嗤之以鼻”郭嘉笑着打拱,随即正色说道。“在下以为,主公器量,远在殷纣之上,许子将乃将主公比喻殷纣,即便是说,主公可剑指天下!”
“喔?”曹操咧咧卑,指着郭嘉笑道,“奉孝这话到是新奇,不像是你说的话,到像是守义说的!”
纣王”,称孤道寡的纣王,,嘿!
“照奉孝这么说,何人乃我闻仲、比干、武成王耶?”曹操开玩笑说道。
没想到曹操玩笑的一句,郭嘉很是诚恳说道,“主公不知耶?守义便是主公闻仲,文若便是主公比干也!至于武成王。主公麾下猛将百员,何人比不得武成王?”
“文若?”曹操皱皱眉。
“主公可知”郭嘉拱拱手。正色说道,“文若归许都,当即便叫荀家四下收集粮谷。为主公所用,如今三千石粮谷已在途中,不日将至。大大缓解我军燃眉之急,文若忠汉不假,可是忠于主公,也做不得假!”
深深望了一眼郭嘉,曹操皱眉说道,“奉孝今日,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起身站在曹操身前,郭嘉拱手说道,“在下只是希望主公明白,他日主公得势时,文若亦功不可没
“得势?”曹操愣了愣,忽然面色大喜说道,“莫非郭嘉心中已有良策取翼州?”
“非是良策,乃是善策,就看主公用与不用!”
曹操面色大喜,抬手急忙说道。“奉孝且坐,细细说来!”
“是!”郭嘉拱手一礼,坐于榻上。正色说道,“主公所虑者,无非是兵源
“唔!”曹操点点头,沉声叹道,“正值袁本初大损,我却苦于无兵北伐,实为可惜,只说着,他望了郭嘉一眼,诧异说道,“莫非奉孝可变出一支兵马来?”
“哈哈,主公道在下何人也。在下亦是区区凡人,岂会天术?”郭嘉摇摇头笑了一声,神秘说道,“其实兵源,近在咫尺!”
“近在咫尺?”曹操皱皱眉。忽然心中一动,惊骇说道,“奉孝莫要告诉我,用那七万袁军俘虏北伐,荒谬!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郭嘉眼眉一挑。正色说道,“袁本初礼贤下士是假,沽名钓誉是真,在下已经查过,袁绍麾下士卒军饷,不及主公麾下将士军饷:成,若不是为生活所迫。那些袁兵岂会呼拥袁绍?我已命将士在溃军附近假作闲聊,将我军中将士待遇透露给溃军”
“奉孝的意思是,以利诱之?”
“正是!”郭嘉点点头,凝声说道,“六下熙熙皆为利趋,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袁绍平日对麾下军士不甚优待,临战时又孤身逃亡令此些溃军极为寒心,若是主公许下重利,十日之内北上破袁,期间每克一城。便大肆搞赏,三、五城之后。溃军必不思旧日也,皆因袁绍平日寡恩!”
“这些军队对付袁绍,万一临阵反戈,那我等岂不是自取死地?”曹操很是震惊。
“是故,要让这些溃军,先感主公恩德”郭嘉玩味说道。
“唔?”
与此同时,曹洪正带着数百曹兵前往关押袁军的地方。
暗暗对身旁伯长使了个眼色。曹洪脸色一沉,虎目一一扫过惶惶不知所措的溃军,冷哼一声,淡淡说道。“将木桶搬进来!”
木桶?曹军想做什么?几乎饿了一天一夜的溃军王二疑惑地打量着
周。
曹洪的眼神停留在那些木桶良久,极为不甘地一挥手。
曹军到底想做什么?王二越来越疑惑了,看这情形,似乎不像是要杀自己等人啊,,
“看什么看!”见溃军一个个畏惧地望着自己等人,一名曹兵伯长怒声喝道
怎么回事?王二有些惊异地望了望四周那些曹兵的脸色,似乎都不是很好,尤其是那眼神”
唔?什么味道?
随着一个个木桶被掀开,空气顿时弥漫起一股饭香,已经饿了一天一夜的溃军愣了一愣,随即蜂拥而上。将十余个木桶团团围住,他们哪里还顾得上众曹兵的冷眼呵斥,一个个用手扒着米饭,狼吞虎咽。
“锵!”顿听一声拔刀声,众溃军畏惧地望向那里。
“你做什么!”曹洪望着那拔刀的伯长重声呵斥道,“收回去!”
“我”诺!”只见那曹军伯长犹豫地望了一眼那些木桶,迟疑着将刀收回,怒声说道,“将军,小的不明白,为何要将我等口粮分给这些家伙!军中粮食将近,我等自己恐怕也是不够,却还要分给这些我……将军!”
什么?这是曹军的口粮?
嘴边沾着几颗米粒,王二愣住了。
曹洪微微叹了口气。淡淡说道,“这是主公将令,休要再说了!”
主公,是曹操,,曹孟德?
似乎仍有些不甘,那伯长狠狠瞪了一眼呆立中的溃军,指着他们怒声呵斥道,“你们口中吃的,是从我等口粮中扣除的,若是地上敢掉下一粒米,我就砍死尔等!”
“休要说了,走!”曹洪低喝一声。转身离去。
只见那数百曹兵恨恨地望了眼众溃军,朝外走去。
顿时,此处鸦雀无声,众溃军似乎忘记了争抢米饭,愣愣地望着那些曹兵走远。
这种事情逐一在曹营各处发生。只是将领从曹洪换做了徐晃、张辽、李典、乐进而已,,
至此时起,众溃军记住留下了一人,曹操”不,是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