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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刘协疑惑得望着江哲,诧异问道,“莫非司徒乃是途中染了风寒?为何气色如此之差?”
“非是风寒”。江哲摇摇头,一面从怀中取出玉带,一面叹息说道,“陛下,如今天下未平,何苦节外生枝?”
望见那眼熟的玉带,刘协只感觉背上一凉。好似有道冷气顺着脊椎直冲脑门,不禁叫他打了一个寒战,瞪着双眼急色说道,“此物”此物
望着结结巴巴的刘协,江哲心中暗暗一叹,轻声说道,“陛下可识得此玉带?”
刘协面色涨红,深深吸了几口气用以平复心神,故作平静地说道,“司徒。此物甚是眼熟,好似是联皇宫之物”。
“确实如此,然陛下集将此物赐给了国丈董承”
刘协面色一滞,苦声说道,“司徒何以逼迫如斯”
“逼迫?”江哲愣了愣,甚感好笑得摇摇头。径直走到烛台跟前,就火将玉带点燃,望着渐渐燃起的玉带,江哲沉声说道,“陛下,孟德乃是忠义之士。陛下又何以逼迫如斯?”
见江哲就火点燃了玉带,刘协为之动容。待听闻江哲后面这句,他确实挥手指了指左右,哂笑说道,“司徒且观联,笼中之鸟,且是言联
!”
江哲皱皱眉,望着火光沉默半响,随即再复沉声说道,“陛下错了,孟德确实是忠义之士,”
“忠义?”刘协冷笑一身,大声说道,“目中无联,将联软禁在此,此人也叫忠义?”
“唉”回头望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刘协,江哲自是知再说无益,抖了抖玉带好叫它烧个干净,随即拱手辞道。“也罢,陛下且好生歇息”至于此物,臣不曾窥探,亦不曾转手他人,陛下且可安心,臣告退!”
“且慢!”刘协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叫住眼前这人,只是一时间心中涌出一股难以表述的情感。
“司徒”恩,联是问”司徒当真不曾看过?。见江哲望着自己,刘协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出话题。
“呵呵”江哲摇摇头,淡然说道,“臣素来不喜诓骗他人,不曾窥探,便是不曾窥探!”
“司徒且勿动怒”也不知怎么,对阵大将军曹操亦是无几分惧色的刘协,对面着面色平淡的江哲,却是心中有些惶恐,急切拉过江哲上座,好言劝道,“联乃是一时口误,司徒且莫要动怒,敢问司徒,为何要助联?”说着,他的眼神闪着期待。
“非是臣以助陛下”岂料江哲丝毫面子也不给刘协,淡然说道,“臣只是不想许都再生枝节罢了,陛下一诏,聊费气力,然恐会酿下福天祸事
“嘿”刘协面上好不失望,摇头自嘲一句,随即望着江哲凝声问道,“敢问司徒,旧日司徒公待司徒如何?”
“陛下莫非还欲说臣?”江哲淡淡一笑。
“非是如此”刘协正色说道,“还望司徒明言!”
江哲一愣。不明刘协为何有此一问!点头说道。“臣之伯父待臣,自是极”
“那为何司徒且不尊司徒公之遗命,辅联左右。造福汉室?”刘协正色问道。“联比之曹孟德,究竟是何处不如他?”
“实言?”
“实言!”
“那好”江哲点点头,正色说道,“臣早在洛阳便曾见过陛下一次,当日陛下谈吐、气质,亦是非常人所能及,然而如今,臣却是丝毫看不到陛下往日之气度,每日计较权力得失,敢问陛下,陛下当真有信心平定天下战乱?”
“联自是”说了半截,望着江哲凝望着的眼神,刘协顿感压力颇大,犹豫说道,“凭心而论,治国之道,联自是熟习。对于征战。倒是”
“那为何陛下乃将孟德视为仇敌?”江哲摇头说道,“臣久与孟德为友,对于他之脾性,自是心中甚晓,他平生之志,便是匡扶汉室,平定天下。陛下某非忘却了,当日诸侯止步洛阳之时,董氏余孽逃窜西凉之荐,乃是何人率兵前去围剿?”
刘协几次张口欲言,随即却又默然。
“陛下之心,乃在皇族汉室;孟德之志,却在天下百姓,是故,臣愿辅之,略尽绵薄之力
“原来如此”。刘协点点头,喃喃说道,“乃因联太重权势,才得此报应么?”
“报应之说,臣向来不信!乃是陛下尚且年幼,还不甚明了何为大局,敢问陛下,皇室与天下百姓,孰轻孰重?”
望着江哲,刘协欲言又止,待半玄之后,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沉声说道,“在联心中,自是大汉社稷为重,皇室基业为垂,敢问司徒,联身为天子,错了么?
“陛下无错”。江哲淡笑着起身,哂笑说道。“然孟德与臣亦是无错,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盖因我等志向不同,是故落到如今局面,若是陛下与孟德和解,何愁天下不定?唉,陛下且好生歇息,臣告退
!”
“司徒慢走”刘协一声叹息,他自是明白,自己已是不可能再收服此人。心中颇为遗憾,但是遗憾之余,他却是在深思:自己与大将军曹孟德之间,是否真是如江哲所说,乃是因不必要的夺权而渐渐疏远,
待江哲离了殿堂,不曾走远,便望见曹操颇为休闲得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
望见江哲来,曹操自然起身伸了伸筋骨,哂笑说道,“殿中那位欲留守义吃饭?何以如此之久,从不见他与操聊得这般久
“呵呵”江哲轻笑一声,与曹操并排离开皇宫,途中自是将殿中情景如数告之。就连烧了玉带也不欲掩瞒。
“守义确是仁善,然此子岂分好歹?”曹操冷笑说道,“我曹孟德对大汉自思并无丝毫亏待之处,然此子如何对操丨?我心甚寒!罢了,我等且回府”说着,曹操忽然想起一事小狡黠说道,“守义还不曾归府吧
“孟德问得甚是荒谬;哲与你一同到的此处。何来空闲归府?”江哲一头雾水池说道。
“嘿嘿。如此甚好”曹操笑着拍拍江哲肩膀,嬉笑说道,“今日操且去你府上喝酒”
“为,,为何?”
“天机不可泄露!”曹操的神情甚是玩味。
不说江哲与曹操且归司徒江府,我等且来说董承!
被江哲出言一吓,董承几乎是一路急奔归了自家府邸书房,对里面的一人急声说道,“大事不妙!”
只见书房中的那人转过身来,正是司马懿。当初曹操撤换禁卫,软禁天子之间,司马懿便来到了董承府上,反正董承因是国戚身份,家中藏书自是不少,司马懿自是乐得在此。
“国丈何以如此慌张?”望着惊得满头冷汗的董承,司马懿心中甚是不屑,望着书本淡淡说道,“可否言与在下?”
“仲达。董承转到司马懿面前,惊声说道,“陛下赐予的诏书,被江哲夺去了”。
“啪!”司马懿猛得合上书本,疑惑问道,“什么诏书?”
“乃是陛下亲笔写的诏书!”董承说了一句。随即便将事情经过如数说出。
“你等欲寻死耶?”司马懿冷笑说道,“如此浅薄之策,在下不信大将军不曾发觉,国丈当是要庆幸,庆幸司徒江守义乃取了此诏书去,如此一来国丈的性命倒是保住了”
“为何?”董承哑然问道。
轻轻翻了一页书,司马懿淡淡说道,“依在下之见,当时大将军不曾说破,乃是欲放任国丈施为。听闻“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待得国丈召集同僚之际。大将军再发兵一网打尽,岂不是更妙?”
“如此说来,江守义反到救了老夫一命?”董承颇为愕然。
淡淡瞥了一眼董承,司马懿哂笑说道,“国丈莫要掉以轻心,依在下之见。大将军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在下乃奉劝国丈一句,好生待在府内,当保无事!”
“这如何使得?”董承沉声喝道,“如今陛下失势,为曹孟德所欺,那江哲更是可恨,竟敢夺陛下所赐之诏书”小,
“国丈意欲如何?”司马懿凝神望着书本,随口问道。
“当是要联络忠义之士!”
“哦?莫非国丈还欲行此前在许都的兵戈之事?。
“岂能那般!”董承沉声说道,“此番却是要好生计较!”说着,他走了出去。
瞥了一眼董承离开的背影,司马懿冷然哼道,“徒然为之,自寻死道!”
而与此同时,江哲与曹操也回到了司徒江府。
在许都住惯了之后,在徐州住了一阵,江哲有些不习惯了,此回回到自家府邸。望着这熟悉的一切,江哲终于感受到了一种家的感觉”
“孟德。请”江哲颇为客气得说了一句,却愕然望见了曹操面上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古怪问道,“孟德。为何笑得这般怪异?”
“操何时笑过?”曹操一脸正容得说道。
凝神望了半响,江哲还是看不出其中有什么蹊跷,心中自是有些狐疑,待领着曹操入了自家宅邸,逢转角处时。江哲的眼神忽然闪过一人,随即便是哎呀一声呼痛声”
很是愕然地瞅了瞅自己靴子上的脚印,又望着眼前叫痛的”
?
“你”指着那少女,江哲惊愕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
也不怪江哲疑惑,许都司徒江府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侍女,对此,江哲至少有个印象,但是面前的这位,江哲却是甚感眼生。
岂料对面那少女小嘴一撅,反口说道,“你又是何人?我为何不能在此处?”声音好似铃锁之声一般,极为清脆。
“这”江哲一时间有些愣神,环视四周,喃喃说道,“没
江哲身后曹操失笑说道,“确实没错,我等如今正是守义你府上”守义。仅仅半年,竟是连自家府邸也认不得了?。
曹操的话自是给足了江哲底气,只见江哲朝曹操讪讪一笑,随即转头沉声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府上?”
“你府上?”那少女指了指江哲,诧异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哲,见江哲一身华服荣冠,犹豫着小声问道,“你”便是江”江”
“在下江哲江守义”江哲稍稍一拱手,郑重说道,“如今我来问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府上?”
对面那少女好似吃了一惊,吐了吐舌头。竟是转身就跑。
望着她一瘸一拐的跑远,江哲哑然失笑小一回头却正巧望见曹操玩味的笑容。顿时出言问道,“孟德,究竟这”可否为哲解惑?”
“嘿。守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