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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的说,它是一只……以狗的形态出现的……呃……神兽。一百多年来,从我的外婆和我一样大开始,就一直与我们这个家族形影不离。
那是个千百年来秘技传女不传男的斩鬼家族,我和我的母亲外婆以及所有的先祖们,被统称为,斩鬼女。
阿神以及它的祖祖辈辈们,是我们所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我22岁大学毕业岁那年,阿神跟了我,至今已经和我度过了两年惊心动魄的岁月。
至于是怎样的惊心动魄……我想,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将是一个最好的例证。
我没理阿神,咬着糖继续朝前走。
但如我所料,身后的那只恶犬并没打算就此放过我。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今天又放走一只鬼!你要丢脸是你的事不要算上我!万一那只鬼是个大嘴巴回去四处宣扬他从你手里安然逃脱的事搞得鬼尽皆知,你要怎么面对你的前辈,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的列祖列宗?”
好在时间尚早,路上空荡荡的。否则如若有一个人见到一只狗发出这样的长篇大论,不知会引出什么样的事端。
我抬起手朝身后挥了挥:“放心啦,你和我的列祖列宗是不会来找我们的,所以你见不到,用不着面对。”
“可是那是鬼啊!你身为一个斩鬼女,怎么可以放走呢?”
“阿神。”我回过头,拔出嘴里的棒棒糖,“你忘记斩鬼女的职责是什么了吗?是斩恶鬼,除妖魔。你也看得出来,那家伙就是个菜鸟级的,智商不高也没什么害人的心。既然他并不是想害人,也根本不是什么恶鬼,我何必剥夺他投胎做人的机会?再说,今天我们本来就是碰巧经过,见义勇为而已,又没钱可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干什么,既然是无害的鬼,不如随他去吧。”
“可是……可是……你今天打扮成这个样子哪有一点斩鬼女的样子!”阿神见吵不过我,便开始转移话题了,“又是吊带背心又是短裤,耳朵上带那么大俩钥匙圈,你别告诉我你真心觉得好看!你看看你妈,再想想你外婆,你就不能稍微庄重点?你……”
“喂,大哥,这叫与时俱进!”我大跨两步挡住了阿神的去路。像我这么有品味的美少女,何时轮到一只狗来评头品足了?
“与时俱进,这你不会不懂吧。你不是实行的很好吗?跟我外婆的时候,你就是一只中华田园犬,还不爱洗澡脏的要死;等到跟了我妈,立马摇身一变成那时候最流行的德国牧羊,够不够威风?哼,等到我妈把你交给我,你二话不说,马上又化身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狗。金毛猎犬啊,帅不死你呢!你都知道赶流行了,我就不能走在时尚的前沿?您那沐浴香波一年花我多少钱啊?”
“我求你别恶心我,你这叫时尚前沿?对不起,我不想将你形容为某种动物!”阿神斜了我一眼,从嘴里发出一声“切”。
我火冒三丈。最讨厌别人质疑我的品味了!
“阿神你这死狗,你有本事就别对着这块饼干流哈喇子!”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狗饼干,在阿神的面前晃了晃。
那条不争气的狗,默默地从嘴角流出一滴口水。
“所以,请你搞清楚谁是老大再来跟我较劲!你再敢以下犯上,就别想再吃国际知名品牌的高级天然狗粮!”我得意地将饼干以“嗟!来食”的姿态抛到阿神面前。
阿神很没骨气地叼起饼干,绕过我朝前走去。嘴里还低声嘟囔着:“呸,我一只神犬,不跟你个黄毛丫头一般见识,我回家!”
我对着它的背影大喊:“神犬?你以为名字有个‘神’字就是神犬了?早知道当初就给你取个名字叫米田共!”
看吧,多么的惊心动魄哇。
卷一 忘川之隙 第二话 花子
我是古安妮,我是一名斩鬼女,我的职责是斩恶鬼,诛妖魔。
NONONO,千万别将它想得太高尚,事实上,为了养活自己以及为“吃”而生的阿神,捉鬼什么的,对我来说只是一份收入还不错的工作而已。
我从来不知道这是否是我想要的生活。
从我生下来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我的今后,必然与那些超自然的力量密不可分。当我被从手术室抱出来的时候,外婆笑靥如花,我猜她是觉得后继有人。而妈,从我记事开始,她看我的眼神一直让我分不清那到底是欢喜还是忧愁。
或者她也曾幻想生下来的是个男孩子,然后让他平凡而快乐的过一生。
但我却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孩。
嗯……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不是必须要继承整个家族的衣钵,我会在做什么。
或者,以我如此超凡脱俗的时尚触觉,我会成为世界一流的服装设计师。那些L字头P字头的大牌子们统统在我面前不堪一击,明星们在参加慈善晚宴或颁奖典礼时以获得我的赞助为荣,而我会在各式各样的show结束时走出来,接受台下众人的顶礼膜拜……
只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真实情况是我不得不带着贱嘴阿神和它背上那一口袋“法宝”,奔走于城市的各个阴暗诡谲的角落,从事捉鬼这项非常有前途的职业。至于我对时尚的那些独特的理解,我只有将它们实施在我自己的身上。
以及,花子的身上。
回到家门口,阿神仍是气鼓鼓的。此时的它早已将我和它吵架的原因忘得一干二净,让它懊悔不迭的,是它面对一块小小狗饼干时的不争气。我没理它,凶巴巴地对着房门大吼了一句“开门!”
门果然带着几分幽怨缓缓打开了。
我一掌大力将它推开,闯进去将身上的包包摔进沙发,径自冲进了洗手间。
身后,阿神再次发出了轻蔑的一声“切”。
不想跟它废话,我拧开了淋浴器的开关,水哗地喷出来。穿过水声,我听见阿神和一个女人的对话。
“怎么了嘛,你们每次出去,十有八九回来的时候都是气鼓鼓的。又吵架了?阿神你这么大年纪了,不可以让让安妮吗?她是女孩子啊!”
半晌,外面没有声音。
接着便是阿神的狂吠:“花子!你又让古安妮给你打扮成这样!真的很——难——看!”
我用手握住嘴,偷偷笑了出来。
花子,是我对付阿神的最有力武器。
她是一个鬼,一年前因不慎堕崖而去世,从此永久地停留在25岁的样子。
当时,因为找不到她的尸首,警方将她作为失踪人口处理。也正因为这样,无人替她安葬,她变成了孤魂野鬼,终日游荡于阴阳间,受其他恶鬼的欺负。一次因缘巧合,我和阿神将她从一个色鬼手中救了下来,她便一直跟着我们,怎么赶也不走。
很奇怪,阿神对各种妖魔鬼怪一向是恨之入骨,却偏偏对花子温柔至极。我几次三番想将花子逐出门外,都被它拦了下来。它说:“你让她去哪里呢?她回去那个鬼地方还不是会受欺负,我们留着她也没什么关系吧。”时间长了,我也便由得他们去。
阿神在家里给花子立了个牌位,让她每次出去闲逛之后有家可回。这也倒便宜了我。隔三差五的,我便给花子烧件在我看来最流行的衣服,脾气好的她不用我强逼便也乖乖穿上,然后每每吓阿神个屁滚尿流。
比如今天。昨晚临出门之前,我给花子穿了件性感至极的抹胸连衣短裙——短到只能勉强遮住屁股,然后,令她在我们回来的时候以一个妩媚妖娆的姿态坐在沙发上不准动,直到阿神注意到她。于是,如我所料,阿神果然就发飙了。
“赶快去换下来!明知道她在整你,你还偏要任她摆布,没事装鬼吓我啊!”隔着门,我都听到了阿神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那我本来就是鬼啊……”花子幽幽地答,“再说,安妮对我那么好,帮我出头,又给我住的地方,玩玩有什么关系的。”
我大乐,禁不住在浴室大叫:“是啦是啦,花子我爱死你了!”
“你看这不是很好吗?安妮多开心?”
“我说你是少根筋!”
“别那么小气嘛阿神,我弄东西给你吃啊?”
“……”
“……”
“多……多一点,我被那死家伙气得饿坏了……”
“那是当然,我怎么会饿到你呢?”
“有本事就不要吃嘛!”我围了浴巾拉开门走出来,靠在门上对阿神冷笑(反正在这间屋子里,面对一条狗和一个女鬼,我实在不用担心走光的问题)。说到吃,阿神就完全没了脾气,我简直怀疑,因为长期扮狗,让这只百岁神兽连习性也向犬类靠拢。
听见我的声音,阿神扭过头来,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接着望天,嘴里咕哝着:“人家跟美女谈笑风生呢,不知道关一个平胸俗气女啥事,爱搭腔!”
“唔……”我以手托腮做困惑状,“奇怪,又好像是不关我什么事的哦。不过,我怎么想不起来了,那狗粮是谁买的呢,是花子吗?”
阿神再次摆出架势准备怒吼。这当儿花子从饭厅出来了,手里除了端着阿神的食盆,还捏着一封信。
“行了吧,你们两个一回家就吵。安妮,你也少说一句嘛,每次阿神都吵不过你,气得要命,又多吃两碗。这样下去,还不是你钱包遭殃?喏,这有你一封信,前天邮差先生敲门我没应,他从门缝塞进来了,我……我忘记给你了。”
我伸手接过那个白色的信封,一边拆一边酸酸地碎碎念:“哎哟,我看是你们两个同一阵线,我总有又一天会被赶出家门的啦。只可惜,鬼狗疏途,相信我,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咦?是冉冉的订婚PARTY请柬,在‘美心嘉年华’,今天晚上?大姐,你不如明年给我好不好?很远哎!”
“都说忘记了嘛!”
我以左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