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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协议达成,老猪奇便和渡边新吾冰释前嫌,结成统一战线,一致决定大力合作,争取尽早离开地洞,投奔外边美好的花花世界。我和老蒋也不希望他俩老是对着干,现在和谐相处,倒也乐见其成。
经短暂的商议后确定,大圣樽由老猪奇暂时保管,待我们去到外边后,再交给渡边新吾使用。于是,我们四人强强联手,新老结合,决定结成中日***,抖擞精神,一鼓作气冲出这个昏暗浑浊、诡异吓人的地洞。
既然前边我在水下潜泳发现洄澜石下边有三条玄铁柱支撑,且底下另有玄机,似乎有水道通向外边,那事不宜迟,我们觉得必须立刻动身,尝试离开这鬼地方。
但是这时候就有一个问题凸显出来了:潜水不是普通的体力活,撇开我比较有优势不讲,老蒋和老猪奇都有点勉强,更别说不谙水性的渡边新吾了。实际上,虽然说有这么一条水道,但实际上有多长,通向哪,又是否存在未知的危险,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正当我们正犹豫不决,纠结于该如何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那边老猪奇像变戏法般从怀里掏出一个空的可乐胶瓶,乐呵呵地跑到渡边新吾面前,谄笑道:“渡边老先生,渡边老先生!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是我刚下来寻宝带下来喝的饮料,可乐是喝完了,但瓶还在,不如您老人家将就一下,下水时带上,还可以换一两口气呢!”说完,还用衣服下摆擦了擦瓶口,恭恭敬敬地递给渡边新吾——那种献媚劲,那股奴才味,让我和老蒋恶心得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靠,这不是活脱脱一个二十一世纪最新版汉奸么?”我只感到老猪奇是无比的丑陋,要不是肚子里空空是也,早就给他这股骚姿搞得吐了一地再一地了。
可老猪奇全然不顾我和老蒋鄙夷的神情,不断套着渡边新吾的近乎,就差像个汉奸般“太君”长“太君”短地鞍前马后了。他牵着渡边新吾的手走向水潭中,一句接一句的“注意啦!”“看好啦!”,腻得我和老蒋那个难受……
唉,难怪古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还真不假!我们面前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务之急就是要尽早离开这个诡秘的地洞,我们几个再也经不起折腾,要是再给困多几个小时,我们非得交代在这里。要不这样,我和阿二先下水试探那个水洞,看是否存在阿二梦里涉及到的所谓‘潜泳密道’。而老猪奇和渡边先生麻烦先在这边稍候,静待消息,大家意下如何?”老蒋审时度势,向我们分析道。
我立刻点头称好,老猪奇和渡边新吾也无异议。于是,我和老蒋就一起下水,一探水洞下的究竟。
我长吸一口气,“咕咚”一声游入洄澜石底部,再绕过玄铁柱,钻进下方水洞中。老蒋也紧随我后,像我的影子般潜行。水洞里头是一条类似“U”型密道,看得出已给先前的工匠人工开凿修葺过,一个人穿行刚好畅通无比,毫无阻隔之嫌,我几乎不费什么劲就浮出了另外一个水面上,整个过程几乎不到两分钟!
我只觉得眼前视野顿时一开阔,豁然一下就看到了满布夜幕的星斗,还有稀疏的月光。我贪婪地长吸了一口外边的新鲜空气,兴奋得大喊了一声。一边“噗通”地水花溅起,老蒋也浮上水面,看到外边的璀璨夜空,也是欣喜不已。
我再看看四周,原来我们身处的地方,果真于一口十尺大古井内,与梦里小卒子的描述居然如出一辙!我心中欣喜若狂,这不是号称“广东第一大井”的金山古井吗?原来小卒子指的就是这口大井啊!
我不禁心里暗道:“谢谢马发将军托梦相助啊!不然这次真的要困死在地洞了。”
我满怀感激,不禁朝东拜了两拜。不知是否巧合,天边一颗明星竟闪了又闪,似乎和我遥相呼应,就像马发将军在天有灵一般。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我和老蒋又潜回去,告知老猪奇和渡边新吾洄澜石下水洞的潜泳密道果真通往外边的古井。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了,他俩听到也振奋无比,一刻都不想再待了,立马准备下水穿越潜泳密道。虽然说渡边新吾水性欠缺,但是要他憋一口气撑上一分钟还是没问题的,而且还有老猪奇友情赠送的可乐瓶子作为临时氧气筒,更让他内心又安定了不少。我和老蒋一个在前拖,一个在后推,像运一具水底浮尸般硬生生把他从潜泳密道拉到大古井。渡边新吾这把老骨头折腾了半天,居然也安然无恙,就是潜水时憋得太难受,看上去像害了病似的无精打采。随后老猪奇也浮了上来,此刻中日***终于齐聚外边的股境内,才知道外边的世界很精彩,里面的世界很无奈!
我们又花了些功夫爬出古井,虽然花了些时间,但是却难不倒我们这四个刚死里逃生的。但是尴尬的是,路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几个湿漉漉地像水鬼一般从大古井里面爬出,又狼狈不堪地走在路上,心底都不知道怎么想的。
或许,他们觉得我们这四个都是蠢蛋,打水掉进大古井里边?
又或许,他们觉得我们四个都是贪财的市井小人,下井捞明器碰运气?
蓦然之间,我忽然觉得这一次秘闯金山日军地下仓库之行实在太失败了,什么都没有赚到,却搞了个灰头灰脸,还差点赔上自己的性命。
但是,我们终于脱险了——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谢天,谢地,还要谢谢为生存的努力,还有一直眷顾我们的运气。
第三十五章 再度昏迷
我们四人疲惫不堪地来到大马路上。虽然老猪奇这边已经开始叫嚷要吃宵夜医肚子饿,但是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从中午到现在已是晚上**点,我实在是疲劳得很,就差立刻躺倒在街头一睡不起了。
我刚想说点什么,这边背后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空尼奇瓦,阿斯塔马达!”
是一句日语!
我猛地一回头,这一身的迷彩制服,这拉风的胡子,还有这咧嘴的笑容……
这不是渡边大东株式会社的小胡子还有谁?原来他居然在陡崖那边,穿过涨潮的汹涌江水,奇迹般地钻出光源处的洞穴,逃出生天!我瞠目结舌,不由得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要是换做我,就算死上几百次还不一定能脱身。
小胡子微微眯起了双眼,带着邪气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只见他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到渡边新吾面前,来了一个90°的大鞠躬。渡边新吾恢复了之前威风凛凛的模样,朝他轻轻点头示意,面上虽有几分倦容,但神情却是比之前镇定得多,只是眼中异芒闪烁不定,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回头,深深地看了老猪奇一眼。 似有所觉,小胡子微微抬头,一边盯着老猪奇,一边把拳头弄得“嘎嘎嘎”作响。
“请把大圣樽给我。”渡边新吾目光如炬,炙烤着老猪奇忐忑的内心。
老猪奇吞了吞口水,慢条斯文把紧藏于怀里的大圣樽取出,依依不舍地递给小胡子,口中还呐呐道:“给你是给你,但你要遵守诺言,那二十万首期……”
还没等老猪奇说完,小胡子一把夺过大圣樽,然后头也不回地来到渡边新吾旁,双手奉上。渡边新吾背着手,单手拿起大圣樽,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心花怒放,笑到最后气都喘不过来,仿佛抽疯了不能自持。
就在昏暗的路灯下,我们三人看着渡边新吾得意忘形的样子,心里都不约而同地一阵发毛,那种感觉不亚于《儒林外史》中路人欣赏范进中举后癫狂的讶异。
老猪奇张张了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为何,又硬生生吞回肚子里边。最后鼓足了勇气,搓搓手朝渡边新吾喊:“渡边老先生,记得给我们……给我们钱哦。”
这时,渡边新吾的笑声嘎然而止,他嘴角轻勾,神气的眉毛挑了挑,一字一顿地说:“放心,我从来信守承诺!”然后嗖地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小胡子回头朝我们又是一个标志性的咧嘴笑,然后尾随而去,不消多久就隐匿在一片苍茫的暮色中。
过了许久,老猪奇才回过神来,心虚地对我和老蒋问道:“你们觉得大便老物会不会给钱我们啊?”
我耸了耸肩,歪着头摊开手,对焦虑中的老猪奇表示其实我不确定;老蒋也难得滑稽地流露出一幅无从得知的神情;老猪奇这下子有点慌了,心头像给人挖了一大块活生生的肉似的,脸上表情既纠结又痛苦,双手都不知道放哪好了,嘴上还喃喃自语:“肯定不会骗我的,日本人很讲信用的,很讲信用的……”
我和老蒋对视一望,不约而同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老猪奇听到我们的笑声后,心里不乐意了,他愁眉苦脸地说道:“扑领母,你们呀真不不知道怎么说好,我们的大圣樽很有可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大便老物虚情假意地对天发誓,可谁知道他肚子里的花花肚肠是怎么个绕法?指不定开了张空头支票,我们傻傻的给卖了还蒙在鼓里呢。”
“那你说怎么办,”我故意问,“把大圣樽抢回来?”
“如果真的收不到首付,我们就找上门去把那大便老物剁啦?”老猪奇缩着粗脖子,斜着眼望着我,又把小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向老蒋,那市侩模样的神态真叫人忍笑不俊。
老蒋“嗖”地一声把一块石头砸向老猪奇,正在分神的老猪奇猝不及防,“哎哟”一声脑袋中招。只见他一只手叫苦不迭地捂住头上隆起的一个大肉包,用另外一只手指着老蒋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骂:“好你个老蒋,你要我命是不?你以为不疼么!就算我只是晕过去啦,你不但要帮我人工呼吸,还要背我回去,到时哥两百斤的身躯压在你这小豆芽身上,你不死也要脱层皮!”
老将却一点也不在意,只见他双手叉在胸前,笑道:“这样子么?扔给你的,就是你的命啊!”
“扑领母,我的命……”老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