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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难得见也有泰安公主不知道的事情,于是呆呆问:“不是太后懿旨,有一年时间不可休妻么?”
泰安公主怔愣了好半天,左思右想后终于恍然大悟,惊出一句话来,“还好没被皇奶奶坑到。”
末客栈。
莫离起身,道:“一盏茶的时间,到了。”说罢,旋即要离开,突然身后一声闷响,似乎是那人跌下床来了。
“知道醒了?”莫离问。
苏行远额头沁出豆大汗珠,吃力叫了声:“师父。”
☆、逃狱
莫离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冷冷撇了撇和苏行远一齐掉到地上的被褥。
苏行远擦擦脸上的汗,咬咬牙;铁青着脸重又爬回床上,半躺着垂垂头,再抬头时已是一派春意盎然的笑容。
莫离轻轻哼了一声,重又坐回原位。
“事情还没办成?”
苏行远含糊嗯了声。
莫离问:“你娘不是说,你对这小姑娘挺有把握的吗?怎么出来这么久了,还在这里瞎折腾?”
苏行远欲哭无泪。他也很想顺顺利利的把林木给拐带回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拖成这样了,前天两人都出了京都去到迦叶城了,竟然还是被生生的拽了回来。
事情弄成这样,他也不想啊!
见苏行远沉默不答;面有隐忧,莫离便也猜想到一二了。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高兴多,还是担忧多,莫离清清嗓子,问:“思思有没有来找过你?”
苏行远偷瞄了他一眼,却又很快收回眼神,很自然的回了句:“没有。”
莫离咳了咳,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苏行远很沮丧。
在师父面前撒谎,他一次都没逃脱过。明明觉得自己已经佯装掩饰得很好,为什么莫师父次次都能准确无误的拆穿呢。
莫离放下酒杯,不带表情的凝视苏行远,等待他的回答。
这个小子他从小看着长大,从来都是一肚子的鬼主意,点点滴滴这么些年,要是他还不能分辨苏行远神情动作语气中的真真假假,那他这个师父也就白当了。
相比起苏行远而言,莫思思实在是个头疼的问题。
虽然说起来是他的亲身女儿,但这丫头的行为他完全无迹可寻。
可能是因为从来就很少见面的缘故吧。
说起来,撇开血缘的问题,苏行远其实比莫思思更亲近得多。
苏行远朝桌上的茶壶干瞪了两眼。
莫离转着手中的茶杯,问:“思思什么时候来找过你?”
虽然那日匆匆离开前,莫思思曾威胁过苏行远,让他见到莫离的时候不要提起见过自己,但对方攻势强烈,苏行远决定弃暗投明。反正莫思思现在也不在,还是应付好黑脸黑面的师父再说。
于是,苏行远很乖地点点头说:“恩,来过。”
苏行远不明白莫离为什么那么肯定莫思思来过。这种疑惑于是再次蔓延到了莫思思身上。
这丫头只要嗅到了苏行远出没的踪迹,总是会黏上来,是为什么呢?
这么疑惑着,苏行远便想起旧时,莫离第一次带他去未央门的总门,见到莫思思的情景。
她的眼中水洗般的清丽干净,见到他时眸子便瞬间亮了亮。苏行远还记得她一跳上前,脚上银铃叮当作响。
那个时候,莫思思以一种相当跋扈的态度,傲然指着苏行远的胸口,用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对他说:“小孩,我叫莫思思。记清楚了吗?”
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好笑。
苏行远噙着笑,问道:“师父为什么肯定她来找过我了?”
莫离睨了苏行远一眼,“哪次她知道你的行踪是不来找你的?”
苏行远点点头。也是,莫思思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言语轻挑的出现在他面前,不断刺激他。苏行远越躲,她便越开心,实在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态。
正想着,再抬头时苏行远才发现师父的脸色很不对。不像是要和他闲话家常般聊莫思思的事情。
“怎么了?”苏行远问。
莫离道:“大长老吩咐下来的事情,她今天晚上得去办。但,我今天找不到她人了。”
找不到人?
苏行远寻思。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连未央门都有找不到人的时候。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心里咯噔一下,苏行远幡然想起刚刚的迷梦中,他是因为听见一个声音一句话而勉力支撑着醒转过来。
莫师父的声音,杀气汹涌的说:“……还不醒过来,我让思思连带着把林木也杀了。……”
……连带着……
想起莫思思用指尖摩挲过书桌的棱壁,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谈起此次进京是为了完成大长老吩咐下来的任务,苏行远担忧问道:“跟林木有关系?”
莫离凝神看他,良久后说:“是薛明轩。”
薛明轩?
他跟未央门有什么过节,大长老竟然会动用莫思思杀他。
苏行远等着莫离的解释,却听见房门被轻声开启又关和起来的声音。
莫离警觉,退到屏风后。
然而,苏行远没有料到的是,莫思思惨白着脸冲了过来,瘫软晕倒在苏行远的床前时,说了一句话:“不要告诉左长老知道。”
未央门的左长老,便是屏风后的莫离,苏行远的莫师父。
莫离苦笑着从屏风后走出来。
晕倒之前,还不忘倔强地叮嘱苏行远不要告诉他吗?
好生分的女儿。
“我带她先走,城郊竹林的山腰有一座农舍,我住在那里。”莫离不由分说,便将昏迷的莫思思横抱走了。
苏行远呼了口气。看来莫思思回过气力之后,他们又少不得打上一顿了。
似乎都能听到莫思思义正言辞地骂他不守信用,夹杂着那脚踝上铃铛的叮当声。苏行远揉揉耳朵,想来就很吵呐。
薛家。
林木上窜下跳的到处翻找,一旁装做看书的薛明轩忍不住问:“你到底在找什么呢?”
第十遍了,林木依然不甩他,仍是上窜下跳,满世界的翻找,活泼得不得了。
饶是性子淡定静持的薛明轩也忍不住了,太阳穴绷了绷,薛明轩努力忍住想要跳起来敲敲林木脑袋的冲动,“木木,你到底要找什么?”
林木挠挠脖子,茫然了:“你这里也没有。我那里也没有。哪去了呢?”
薛明轩终于不淡定了,按着林木的脑袋揉啊揉,“什么东西?”
林木抱头求饶,“我叔父送我的生日礼物,一支银钗。”
“银钗?”
“恩,”林木点头,“我记得最近有戴过的,后来不知道放哪去了。……这是丁甲叔父送我的生日礼物,他说我长这么大了,从来没单独送我礼物,年年都是跟其他的叔父们凑份子送的。……完了,完了,要是这礼物丢了,我指不定被他抽死去。”
薛明轩道:“找不到,重新陪你去买。”
林木很囧的说:“我能告诉你,那是我叔父自己做的吗?”
“……”
怪不得薛明轩基本没见到林木戴过钗子,八成是因为丁甲那人做的东西好看不到哪里去。
说倒不好看的钗子,薛明轩倒是有那么一点印象了。
“我记得郑宇来说孙家出事的那日,你有带过一支钗子。”薛明轩淡淡提醒。那日林木起得早,蹦蹦跳跳的过来叫他出去晒太阳。然后,他看见林木头上扎了支很不好看的钗子。
薛明轩当时想,这是要多大的品味才能买到这样的钗子,而且,林木竟然戴着浑然不觉难看,这又是多大的品味。
然而,再多看两眼也就顺了,没那么难看了,主要是林木的笑意嫣然盖过了这世界上很多不好的东西,薛明轩也不想在那个时候抹了她的好心情。
“对哦。”林木点点头,“后来放去哪了呢?怎么不记得了?”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
门口那人听到薛明轩和林木的对话,一股无名之火腾腾地往上窜来。
林木率先发现来人,很开心很主动的打了个招呼:“郑宇!这么晚了还过来晚啊?”
房内烛火跳跃,乎明乎暗,照得郑宇脸上的表情很是暧昧,看不清,好似在乍忧乍怒中头顶袅袅燃起了青烟。
郑宇甩手将一个物件抛给林木,林木抬手赶忙接住。
郑宇问:“你的钗子,是不是这个?”
林木欢喜万分:“哇,找到啦。”
郑宇:怒!
林木好奇问郑宇:“你在哪找到的?”
“天牢。”郑宇牙咬得咔咔响。
“嗯?怎么会掉在天牢里面?”林木未及细想,再次开心地蹭了蹭那丑不拉几的银钗。“好了好了,找到了,不用担心丁甲叔父声讨我了。”
“林木!”郑宇铁青着脸叫道,“那丫头靠着你这只银钗逃狱了!”
“哈?”
郑宇跳将上来,怒不可遏地揪住林木的衣领,一把将她拎起来,“叫你不要靠过去,不要靠过去,你是不是偷偷靠过去了?所以她才得了手,拿了你的钗,开了锁链?”
林木惊愕。
薛明轩想过来劝阻滔天怒气的郑宇,郑宇却揪起林木退开半步,厉声道:“那个丫头杀了我三个手下。你是帮凶!林木,你是帮凶!!”
☆、城郊
林木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少女的帮凶;她只是以为真有什么秘密,于是伸个脑袋过去;为少女提供了拿到银钗的便利,而后使她能够逃脱精铁的镣铐,更杀了郑宇的部下。
但这却又是事实。不论林木愿不愿意承认,她又确实帮了那少女一把。
没有她的银钗,少女又怎么可能从天牢逃脱。
林木茫然无措地被郑宇抓着,听他声嘶力竭的怒骂自己;心一点点沉下去,说了几声对不起。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好。因为这只钗,少女能逃狱而出;薛明轩因而再次陷入危险中。因为这钗,逃狱的少女才有机会杀死郑宇的手下。
林木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少女将她诱到跟前只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原来不过是为了想要偷她的银钗。
她以为郑宇所说的那句不要上前,不过是为了让她留出一段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