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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的时候,长孙无忌贪赃,唐太宗闻讯之后将他召入宫中,非但不打不骂不予追究,反而厚赐长孙无忌。长孙无忌羞愧无地,从此以后清廉自守,再也不肯行那贪赃之事。黄履举了这样一个例子,就是为了给赵煦一个台阶下:你放过赵佶是好的,有唐太宗李世民的风范。
只可惜黄履虽然虽然精明老练,这一次却是没有看出赵煦的真实想法,他想要帮忙,却帮了倒忙。赵煦的脸色深沉了一些,但群臣离得远,倒也没看出来。
其实,黄履的逻辑还是很有问题的。他一边说赵煦是以“仁孝”治国的,一边却将赵佶在探视太后其间调戏宫女这样的事情说成完全可以不拘的“小节”,这实在是有前后矛盾的嫌疑。况且,这些年以来,虽然如黄履所说,风调雨顺,但这和赵煦的“宽广胸怀”是没有关系的。殿内的群臣就算是和赵煦最为亲近的,也难以把赵煦和“宽厚”这样的形容词画上等号。
有了这些逻辑方面的硬伤,黄履的这番拍马之言不再像是拍马,倒更像是讽刺了。
况且,黄履当初和章惇是同穿一条裤子的,而章惇素来就是最为不喜欢赵佶,不止一次明确反对立赵佶为嗣,黄履当时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大家都知道章惇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如今,他却站起来为赵佶说话,大家心下都不由自主地将“背叛”这个词加于黄履身上了。
但黄履是不是背叛,大家不关心;黄履的逻辑是不是很通顺,大家也不关心,只要有人先出来表态了,大家就免不得一拥而上。一时间,许多的大臣都跳出来大谈赵佶的好处,并以“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等一系列强悍的逻辑来和赵煦大讲道理。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赵煦的脸色越来越差了,眼神也越来越锐利了。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首相出马了:“臣许将启奏陛下!端王之为人,性情轻浮,对于琴棋书画之喜爱犹如当年李后主,臣曾经细察端王多时,端王的所有行径,和当年的李后主简直无一处不相似,无一处不相通,以至于坊间有人言道,那端王便是活脱脱一个李后主转世。此等人,就算无昨日之事,也不可轻易将神器付之,不然的话,我大宋百年基业,实有毁于一旦的危险。
再者,仁孝乃是我国朝立朝之本,白璧可有微瑕,人亦可有差池,但品格却不能稍逊。端王若是其他时间调戏宫女也就罢了,偏偏是在太后凤体有恙,一心悬望着他来探望的当空。他身为人子,此时非但没有以身替之的惶惶之心,尚且有心思调戏女子,又何谈什么仁孝?
因此,臣以为,端王决不可轻易原宥,反要严加责咎,以为后世惩戒!”
他这一番话冠冕堂皇,在加上他又是宰相,立时也引来了不少的赞同之声。只是这声音比起方才黄履来,就要轻了很多。
赵煦忽然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此时就交予中书省商议一番,拟旨过来交朕御览便是。朕如今要说的是第二个消息,却是一件喜事。皇后如今有孕在身,已经八个月有余了,想来,在两个月之内就将生产!”
群臣为之愕然。大家此时都已经顾不得去想为什么才进宫两个多月的皇后会有八个多月的身子,他们终于明白了赵煦最近这一段时间的布局。不少聪明一点的大臣立即意识到,赵煦这么说,岂不正是在暗示大家,昨天的事情本就是我布的局,我就是要为我儿子铺路吗?若是如此,方才绝大多数人,岂不都表错态了吗?
第200章 童贯之死
应该说,赵煦宣布孟皇后怀孕的这个机会,实在是太好了。;若非赵佶出事,群臣注意力都不在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之上,赵煦也很难这么轻松就摆脱言官们的纠缠。
若是在以往,言官们会出来质问“陛下你如何能微服外出?”“陛下如何能私自在宫外临幸女子?”这一类的问题。又要搬出一大堆的道理来帮助赵煦认识并改正错误。赵煦自来专横,可面对那些言官们,还是有些头疼的。这些人并不十分好随便斥责,便不要说贬谪了。虽然赵煦也曾经对言官们下手,但他还是明白能不下手最好不要下手的道理。
如今,赵佶的的“犯事”恰好给了皇后怀孕消息发布提供了一个绝好的契机。赵煦抓住了这个契机,也就避开了言官们可能的狂轰滥炸,应该说,他也是懂得相机行事的。
至于赵佶,随着赵煦的消息公布,他的命运就注定了。他这还能一世无忧地度过这一辈子,但注定要生活在忧郁和痛苦之中了。当然,若是若干年,新帝仁慈,说不定还会赐给他一个什么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之类的的虚衔,但那也改变不了赵佶悲剧的一生了。
赵佶的命运无人关心,大家所关心的,是孟皇后腹中的孩子。虽说如今最可能嗣位的简王和端王都倒下了,可这孩子也未必能皇上皇位。宫廷之内,小孩子夭折的概率是很高的,赵煦之所以能登位,就是因为他五个哥哥中有四个都夭折了,而另外一个是个高度近视眼,这才轮到了他这个老六。而赵煦的第一个儿子生下来身上就有缺陷,前些日子,就在刘皇后被废不久,也终于结束了他短暂的生命。
再者,就算这小孩子能平安长大,也完全有可能是一个女的吧。若是如此,以赵煦如今的身子骨,再去创造一个皇子出来,不论是从身体上还是时间上,都不可能了。
换句话说,以上所言的这些可能性一旦成为现实,剩下的唯一一个皇弟燕王赵俣也就成为了必然的人选。
对于很多的大臣来说,这一次的站队比前面一次还要困难。当时是端王赵佶和简王赵似在拼,大家在心目中,还能估算一下哪一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这一次,是燕王赵俣和一个可能的侄子在拼。也可以说是燕王在和命运拼,这机会应该是一半对一半的朝中的大臣都是国之栋梁,位高权重,谁也不应该为了一半的机会冒上被扫出朝廷的危险。所以,这一次大家都很默契地选择哪边都不靠,哪边都不站,站等命运的安排了。
而有些人则根本没有这样的烦恼。他们根本无需为下一任皇帝的人选担心。就比如童贯。
童贯是宦官,若是孟皇后真的生了一个小皇子,他自然有从龙之功,受到重用是少不了的。但即使是燕王继位,他是宫里的老人,也少不得要用一下。童贯对于自己于别人打交道的本事很自信,他相信,燕王只要给他机会,他就一定能展现出他最好的一面,让燕王从此刮目相看。
因此,虽然童贯更希望小皇子能登位,他也绝不介意燕王登位。他处在一个两头讨好的端口。毕竟,燕王和前面的简王、端王不一样。他们一开始就是热门人选,向他们示好的人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自然不会在意他童贯。但燕王却是一个冷门人选,至今肯定还没有一个人向他效忠,童贯自然是最有机会率先示好的。服侍皇帝,本就是他们宦官的职责嘛。
明天,轮到童贯休沐,他已经很有一日子没有休沐了,难得出宫去住,童贯心情变好。这些日子,宫里的气氛是十分紧张的,出了太多的事情。赵佶的事情对于赵婧、赵煦的影响就不提了,对于向太后的影响更大。向太后本来就在病中,沉疴已经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眼巴巴的就渴望着见上端王一面。可没有想到,她听见的却是这么一个消息。
刚刚闻得这个消息,她当场便吐了血,很快气若游丝,据童贯估计,太后也就在这几天了。也就是说,明天将是他这一段相当长时间内唯一的一次休沐了,一旦太后驾崩,很多仪式都要进行,赵煦身边是却不得他这个得力之人的。
一个人受到重用,总体上来说,是好事,但有时候也会变成坏事,童贯有点得瑟地想道。
就在此时,斜刺里忽然飘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来。
童贯眼神一凝。这好些日子,黑衣人都没有上门来,他竟然都差点忘记了他的存在。自从有了李唐的指示以后,童贯面对这个黑衣人的时候,从容了一些,一向以来应付还算自如,没有出过任何的岔子。但今天,他却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您来了!”童贯不知道如何称呼黑衣人,不知道他的年纪,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都不知道他的长相,便使用了笼统的“您”字。
黑衣人兀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淌动着凶煞之光。
童贯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以往,这黑衣人眼神也算是凶悍的,但却绝没有这次这么凶狠。这一次,他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种可以将人蒸熟的力量,童贯只是和他的眼神一相触,顿时便全身发热,头皮发麻。这种感觉真是奇怪,一般的人害怕的时候,总是会感觉身上寒冷,而只是看了黑衣人一眼,他全身都开始冒汗。
好半晌,黑衣人才冷冷地说道:“来了,再不来,被你卖掉了还不知道哩!”
童贯一听这声音,顿时明白过来,这次换了人了。这个黑衣人比以往见到的那一位年纪应该大一些,声音也更加沧桑,也更加雄浑一些,眼神却是更加犀利,更加扣人心弦一些。童贯听在耳中,就感觉压力比起从前,大了很多,一种前所未有的心虚之感涌上心头。
“您老人家说哪里话,在您老人家面前,小人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而已,如何敢卖,又如何能卖了您老人家!”童贯感觉到今日这黑衣人比起前两次来的那位,武功还要强上不少。前几次那一位,他尚且不能力敌,这回这一位,他自然更不是对手了。至于黑衣人直呼皇帝的名讳,他倒是没有怎么在意了。
“哼,休要絮叨,你可以在别人面前蒙混,但在我面前,你却是休想蒙混。我来问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