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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学医,玩闹。”飞奕简短地回答。
刁洛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看着飞奕,一个人的素养最能体现在进食上面,飞奕进食很优雅,看得出来受过良好的教养,真是好奇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孩子呵,刁洛挑挑眉,笑吟吟地问:“你一个在外面奔波,你爹娘会不会心疼?”
“我娘早过世了。”飞奕说道。
“对不起。”刁洛的眼中充满了疼惜,温柔多情。
可惜飞奕只是漫不经心地回答:“没什么。”
刁洛柔声问道:“你看起来好像不伤心?是不是你娘不疼爱你?”
飞奕放下手中的食物,平静地说道:“你这些虚假的表情对我没有用,我只会觉得你很烦人,真正温柔体贴的人是不会问这些的。”
“我娘在我六岁那年死了,我爹牵着我陪着她的棺木一天,然后很平静地忙完她的葬礼,整个过程我爹都没有掉泪。我站在娘的坟前问他,娘死了他为什么不伤心。”飞奕说。
“我爹曾说”飞奕看向刁洛:“伤心这种东西不是每时每刻展现在脸上和表达在语言上的,也不用展现在别人的面前等待被怜悯同情。爹说:他们彼此相爱到连死别也不能伤害到他们。”
“所以我要告诉你,在我心中我和我的家人从来没有分开过,现在她在我心中,日后我们还会在黄泉路上相见,死别无法伤害到我。”
“所以,我用不着矫情到你一提起她我就泪水涟涟。”飞奕说完便仰脖喝下酒,起身收拾休息的地方。
刁洛睁着眼睛看着火堆没有睡意,身上的伤口因为赶路和翻身裂开了一些,飞奕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也没再给他处理,而他也觉得懒洋洋地懒得去处理,现在只觉得如火燎般疼痛。
飞奕在火堆的一边睡着了,火光在她脸上映下阴影,她的肤色很美,在火光下有种明丽的温柔。
刁洛暗叹了一口气,转身闭上眼睛,忽然他坐起了身子。
外面远远地传来一阵脚步声,刁洛懒洋洋地坐在草堆上,看了睡着的飞奕一眼,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妩媚风情,在烈烈火光下,他的眼中一片幽黑,看不分明。
第5章 荒野历险
飞奕是被彭的一声踢门声惊醒的,睁眼一看,才发现有一伙带着利器衣衫褴褛的汉子正站在门外,低声说着什么,眼神不明,寒风吹进来,带来一股他们身上的马骚味和汗味。
飞奕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刁洛正斜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眼神却是格外清醒。
飞奕心中一沉,刁洛故意促成这个境地的!他是习武人,耳力绝佳,只怕是早就清醒了,如果他及时叫醒她的话,那么两人也许能想法子避开这群流民草寇,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恶作剧,或是游戏人命?
飞奕忽然明白了,她对于刁洛一直是神秘不明的,刁洛想借刀使力,置于绝境才能发掘一个人所有的能耐,他是想试探她,逼出她的所有能耐。
飞奕眼中滑过一丝情绪,却也只是冷淡一笑,整理好衣衫平静地站了起来,静观其变。
忽然那群流民安静下来,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一个似乎是首领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
“大哥,有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兄弟们都眼馋呢。”旁边一人猥琐地笑道。
那个首领身强体壮,面色严肃,峻目一扫,是两个女子,一个女子身材曼妙衣衫华丽娇媚动人,另外一个女子容貌清秀,气质倒是不凡,仿佛是生于山间聚集了天地灵秀,在山雾之间养成的女子,清淡灵秀。
首领冷哼一声:“抓起来,明日带回去,也不算白忙一趟。”
“你们已经沦落到流亡草岭,我想你们也不想自找麻烦。”飞奕平淡地开口。
“这是挑衅?”首领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你的意思不难懂,只不过兄弟们都已经落草为寇了,还怕什么麻烦,就算你们是有财有势的人又如何?兄弟们正好人财两得。抓起来!”
飞奕退后几步,刁洛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柔声道:“你总是一副淡漠的表情,那么现在你怕不怕?我也舍不得可是我现在无法用内力,只怕顾不到你了。”
说着她便闪开来抓她的人,挥挥香绢,坐到桌子一边。
飞奕面容平淡不见波澜,看着几个汉子朝两人走来,手中一道寒光,几根寒针如闪电一般深入人身,走在前面的两人立马扑地。
“头维穴,京门穴受制。”飞奕轻轻吐出这句话,现出腰间的一个精美的铜物,上面铸着两只蝴蝶,主体则绘满梅,蝴蝶栩栩如生。
“汉南鬼府的暗器梅殃蝶。”刁洛眼尖见到,便含笑地道:“针长不逾寸,细如牛毛,速度和力度也不逊,最妙的是状如饰物,精美难辨,鬼府的东西果真是精妙,只怕是千金难求,只可惜你用的是麻药无法致命。”
飞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讥讽地一笑。
“原来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首领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兄弟们,大票来了。”
得知飞奕手中有价值千金的东西,这群挨饿受冻的流民野寇顿时两眼放光,便是暗器又如何,反正不致命,立刻便有几人冲了上来。
暗器威力不小,冲在前面的几人躲闪不及,可是因为人多,飞奕也无法直击他们的穴道,中针的人只是一阵麻木。
飞奕利落地闪避着,可是毕竟不曾习武,脚下也有些恍惚,看着面前贪婪的汉子以及在一旁笑吟吟躲避着的刁洛,不由皱了皱眉,正在这时候只觉一阵寒风袭来,手上一阵剧痛,暗器便掉了下去。
而这时一根铁棍也接着挥了过来,飞奕闪躲已经是不及,眼见那铁棍横头击来,只听一声利器交戈的响声,铁棍飞了出去。飞奕偏首一看,救他的人是一个男子,笑容灿烂,皮肤微黑。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子,真可耻,我代表武林中人对你们这种行为进行剿灭。”男子一边挥剑一边斥道。
刁洛缓缓收回刚要伸出的手,看向飞奕,她微微地笑着,手轻轻搭在香包上,纤细的手上赫然有一道血口,在如玉的肌肤上分外可怖,深红的血慢慢滑了下来,滴在地上。
莫名地刁洛心中有些难受,好像做错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不由淡了一些。
那厢,男子正抖出剑花使出一招剑法,只见他剑下的人倒下了,然后其他人也慢慢倒下了,只剩下三人。
男子微微讶异,看看自己的剑,这招剑法的剑气有这么厉害么?
刁洛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去,抛了个媚眼,笑吟吟地问道:“少侠,你怎么还没有晕倒?”
“自幼学武在雾隐山上的人,怎么会中你那下三滥的手段。”飞奕淡淡笑道,原来病蝎子依然是带毒的,这个刁洛究竟还有什么手段……
“其实是因为在下自幼药草中泡大,可以说百毒不侵。”宋翎灿烂地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孟小飞,原来你在外面是这么危险啊?”宋翎转身朝飞奕问道,一眼看见她的伤口,忙说道:“流血了,伤得重不重?我来给你包扎。”
飞奕一巴掌把他的手拍飞:“我自己来,你怎么下山了?”
“最近我什么错事都没做,师傅没借口关我,于是我就下山了,正好听说你要给马庄的人治病,便顺便来找你了。”宋翎看了妩媚动人的刁洛一眼,笑着问道:“这位姑娘是你同伴?”
“是个伤患,因为我要去马庄便一道同路。”飞奕淡淡地说道。
“我姓凤。”刁洛笑吟吟地回答,朝宋翎眨眨眼。
“凤姑娘。”宋翎对刁洛礼貌地笑道,正对上刁洛魅惑的眼睛,黝黑的皮肤上隐约泛出一丝红晕,他转过眼,小声说道:“小飞,凤姑娘可真妩媚动人。”
“心跳过快?”飞奕擦着手上的血,眼皮都没掀地说道。
“啊?”宋翎没听懂。
“口干舌燥?”飞奕继续说。
“什么?”宋翎迷惑地问。
飞奕瞟了宋翎一眼,嗤笑道:“动情的表现。”说着看看四周不由皱皱眉淡淡说道:“我们继续赶路吧,这里待不得了,凤姑娘你还能走吗?”
刁洛微微一愣,转瞬笑道:“可以。”
这里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变故,再说离天亮也没一会了,还不如赶路找个人家休息。
刁洛轻轻叹了口气,眉眼间有了一丝深意,他的确是故意试探飞奕的,飞奕难道一点都不在意不生气吗?
他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跟了上去。
宋翎忙把插在地上的剑拔起,正要插进剑鞘里,忽然一个激灵,这可是家里的家传宝剑,他离家前顺手牵羊偷了出来,如果弄脏了他爹肯定会掐死他,打了个哆嗦宋翎小心地把灰尘擦去,才追了上去:“哎,别走那么快啊。”
“你身边的白术和参香呢?怎么都没跟着?”宋翎追上飞奕继续鼓噪地问道。
“办事去了。”飞奕淡淡道:“你找我的时候没让别人知道吧?”
“……你是指秦潋吧……”宋翎顿了下,说道:“你放心,我宋翎出马,谁能跟上。”
飞奕神色不明地道:“最好如此。”
宋翎灿烂地笑:“放心,哥哥我保护你。”
飞奕将披风裹紧,沉默不语。
走在黑暗的山路,只有一个微弱的灯笼在照着路,好在天已经微微有了些许亮意。宋翎与飞奕两人小声说着话,似乎是认识很久的朋友,刁洛不由撇撇嘴,哼了一声,有些气闷。
晌午时候,三人才走到附近的村镇上面,寻了一家客栈找了个单独的院子,宋翎笑哈哈地陪着飞奕待了一会便出门去了。
这个独立的小院子很清静,院内石桌白梅,倒是静雅安宁。
飞奕丢给刁洛一些药便转身进房歇息,刁洛带着伤赶了这么长的路,冷汗早已出了一身,上了伤药昏昏噩噩地歇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醒来,出了门,外面已经是夕阳满天。
小院子里飞奕和宋翎都在,他们站在石桌旁边,飞奕在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