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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通俗演义--南北史演义 作者:蔡东藩-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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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阳王慥莫名其妙,上前相迎,片语未完,即由绎麾动左右,把慥拿下。慥问得何罪?绎责他勾通誉、詧,不容慥辩明冤诬,自拔佩剑,把他头颅砍去。死得冤苦。且遣人至汉口,说通戍将刘方贵,使袭襄阳,方贵系岳阳王詧府司马,本来受詧差遣,引兵勤王,旋因湘东各军,多半逗留,方贵亦勒兵不进。此次与绎连谋,将拟倒戈,忽由詧传令召还。方贵疑秘谋已泄,遂据住樊域,不受詧命。詧发兵往讨方贵,方贵出战被杀。樊城当然归詧。那湘东王绎尚未得信,赠缵厚资,令赴雍州。缵至大隄,始闻方贵战死情状,彼时不便折回,只好赍敕赴任。

    詧已得悉侯景入都,国家无主,哪里还肯受代?暂令缵寓居城西白马寺,并令偏将杜岸给缵道:“看岳阳情势,不容使君,何勿且往西山,权时避祸。”缵信为真言,与岸结盟,自着妇人衣,乘青布舆,逃入西山。詧讨缵有名,即使岸引兵追蹑,把缵擒归。缵情愿割发为僧,改名法缵,詧含糊答应,但仍遣兵监守,不令他适。嗣是与绎有仇,专务私斗,把国家事全然不睬,反使侯景得独揽朝纲,任意横行。

    梁主衍受制侯景,非常懊怅。景荐宋子仙为司空,梁主道:“调和阴阳,须有特长,此种人物,怎得轻用!”景又欲使徒党二人为便殿主帅,亦不见许。太子纲虑景衔恨,入宫泣陈,梁主叱道:“谁使汝来?若社稷有灵,终当克复;否则虽朝夕哭泣,亦属何益!”太子乃惶遽出宫。景擅使部众入直省中。或驱马佩刀,出入宫廷。梁主偶有所见,不免叱问,直閤将军周石珍,随口答道:“这是侯丞相的甲士。”梁主籐目道:“什么丞相!但叫侯景罢了。”口中倔强,亦属无益。景备闻消息,当然挟嫌,遂遣私党监视御膳,一切饮食,格外克损。梁主有所需索,辄不令进。自思衰年结局,弄到这般地步,哪得不悲从中来,终日恹恹,郁极成病,遂至卧床不起,展转呻吟。太子纲随时入省,无非是以泪洗面,没法可施。并因正妃王氏,甫经病殁,悼亡未毕,禁不住再遘父危。最可恨的是叛贼侯景,还不肯令御医入治,但祝梁主早崩。就是太子出入,亦尝派人侦察,不使自由。太子益生疑惧,特致湘东王绎密书,以幼子大圜相托,且自翦爪发,一并寄去。湘东王绎方与二侄为难,也不过虚与周旋,敷衍了事。太清三年五月上澣,梁主大渐,口中觉苦,索蜜不得,自呼荷荷,声嘶力竭,痰喘交作,竟尔去世,享八十六岁。统计在位四十八年,改元七次。天监、普通、大通、中大通、大同、中大同、太清。

    侯景秘不发丧,迁殡昭阳殿,但迎太子入永福省,使照常入朝。且使党羽王伟、陈庆等陪伴太子,名为侍侧,实是监督。太子只吞声饮泣,不敢悲号。殿外文武,尚未知有大丧,直至五月下旬,景见内外无事,方才讣闻。把梓宫迁入太极殿中,奉太子纲即皇帝位,颁诏大赦。景屯朝堂,分兵守卫,并请嗣主覃恩,凡北人陷没南方,充作奴仆,概令释放。嗣主纲不得不从,他却从中收录,引为己用。未几有诏命传出,追谥故妃王氏为简皇后,立宣城王大器为皇太子,封诸子大心为寻阳王,大款为江陵王,大临为南海王,大连为南郡王,大春为安陆王,大成为山阳王,大封为宜都王。简文首政,即以赠妻封子为急务,其志可知。命南康王会理为司空,兼尚书令。会理懦弱,虽是有心讨贼,究竟不能制侯景。萧正德为景所卖,密诏鄱阳王范,令带兵入除首恶,偏传书人为景所获,立召正德对质,正德无言可答,被景驱入别室,将他绞死。死已晚矣。

    景遣于子悦略吴郡,太守袁君正,举郡降景,唯新城戍将戴僧遏,不肯从令。景又遣来亮入宛陵,宣城太守杨白华,诱亮入城,拿下处斩。御史中丞沈浚避难东归,与吴兴太守张嵊,会同讨景。景令李贤明攻宣城,侯子鉴入吴郡。特派仪同三司宋子仙,经略东南,又授仪同三司郭元建为尚书仆射,领北道行台,总江北诸军事。

    永安侯萧确见前回。材勇过人,自入都后,景爱他膂力,尝引置左右。邵陵王纶,顾念私恩,屡遣密使往召,前时何故逼令入都?确语来使道:“侯景轻佻,一夫可制,我尝欲手刃此贼,但苦无闲可乘,卿为我还启家王,勿以确为念!”来使自去还报。确日伺景隙,辄思下手。可巧景召确同游锺山,确借射鸟为名,拈弓搭矢,向景射去,不料用力过猛,弓弦陡绝,那箭干抛至侯景马前,突然自落。景知确存心不善,即挥动左右,将确拿住。确怒叱道:“我不能杀汝,汝即可杀我,我岂从贼为逆么?”说着,项下已着了一刀,陨首毕命。南徐州刺史萧渊藻因入援无功,又闻景将萧邕出据京口,迫令解职,顿时气愤填胸,疾病交作。或劝他出奔江北,渊藻叹道:“我位居台铉,受眷特隆,既不能诛翦逆贼,正当同死,怎可投身异类,苟延残喘呢!”嗣是累日不食,竟致丧生。

    确与渊藻尽忠梁室,故特别表明。

    鄱阳王范闻建康失守,复拟整军入卫,僚佐进谏道:“今东魏已据寿阳,若大王移足,虏骑必进窥合肥,前贼未平,后城失守,岂非失计!不如待四方兵集,再议兴师,进不失勤王,退可固根本,方算得两全了。”范闻言也觉踌躇,果然东魏遣西兖州刺史李伯穆进逼合肥,又使魏收致书与范,勒让合州。范方谋讨侯景,不得已将合州割让,又使二子勤广往质东魏,乞师图逆。自引战士二万人,出屯濡须,檄召上游各军,一同进援,偏上游无一到来,东魏亦不闻出师,害得范进退彷徨,更兼粮食告罄,没奈何沂流西上。到了枞阳,景发兵出屯姑熟,范将裴子悌率众降景,范势益孤。幸江州刺史寻阳王大心,贻书邀范,范乃趋诣江州,寓居湓城,尚向各镇通书,协图匡复。

    湘东王绎因自称奉得密诏,得假黄钺,大都督中外诸军事,承制封拜,集众讨景。一面征兵湘州,遣使督促军需。明是挑衅。湘州刺史河东王誉,已与湘东王有隙,自然不肯受命。绎即遣少子方矩,往代誉任,并令世子方等发兵护送。行至麻溪,被誉率众邀击,一场鏖斗,方等败死。方矩慌忙逃还,侥幸得了性命。

    绎闻方等败没,毫无戚容。看官道是何因?原来方等生母徐妃,与绎不睦,绎眇一目,妃尝为半面妆,居室俟绎,绎瞧见妃容,知她有意嘲笑,盛怒而出,所以累年不入妃房。妃妒而且淫,见有无宠的妾媵,始与接坐。或察知有娠,往往手刃致毙。平居无事,辄往寺院中焚香。荆州瑶光寺中,有一智远道人,面目伟哲,为妃所爱,竟引与私通。嗣又见湘东幕僚暨季江,才貌翩翩,丰神楚楚,遂使心腹侍婢,导他入房,密与交欢。一对露水夫妻,比伉俪还要狎昵。季江尝自叹道:“柏直狗,虽老犹能猎,萧溧阳马,虽老犹骏,徐娘虽老,犹尚多情。”那徐妃得了季江,起初原是我我卿卿,欢好无间,连智远道人的旧情,也撇置脑后。后来复得见僚佐贺徽,面庞儿还要俊俏,又不免惹动情魔,想与同梦,煞是情敌。屡次遣婢勾引,徽却尚知顾忌,不肯应命。徐妃想出一法,自往普贤尼寺,设词召徽,徽只好前往。甫入禅林,即有二、三侍女,引入密室,妃已卸妆相待。一见徽面,好似珍宝一般,相偎相倚,并入欢帏。待至云收雨散,起床整衣,特书白角枕为诗,互相倡和。诗中所述,无非是中冓私情,言之可丑,小子也不愿录述了。绎闻妃淫行,怒不可遏,便将她生平秽史,膀示大閤,且因此与方等有嫌。徒扬家丑。

    方等战死,绎毫不介意,置诸度外。会绎宠妃王氏生子,产后病逝,绎疑为徐妃下毒,逼令自尽,妃投井溺死。绎令将尸舁还徐氏,呼为出妻,槀葬江陵瓦官寺侧,才算泄恨。又遣竟陵太守王僧辩,与信州刺史鲍泉,出兵攻誉,限令即日就道。僧辩请略宽期限,绎召僧辩入问,声色俱厉。且拔剑斫伤僧辩,牵系狱中,但令鲍泉往攻。

    泉至湘州,誉出兵迎战,为泉所败,乃退保长沙,并向雍州乞援。岳阳王詧,即留参军蔡大宝守襄阳,自率骑卒二万,径攻江陵,遥救湘州。湘东王绎,很是惊慌,急召僚佐会议,大众俱不知所答。适僧辩母为子谢罪,自陈无训,绎乃给他良药,疗治僧辩,且遣左右至狱中问计。僧辩侃侃直陈,有条有理,经绎闻知,忙释令出狱,面加慰劳,使为城中都督。急时抱佛脚。

    詧至江陵,设十三营,环攻江陵城。偏天公不肯做美,连宵大雨,平地水深四尺,累得詧军拖泥带水,锐气尽衰。新兴太守杜崱,随詧攻城,绎与崱素有交谊,招使归降,崱遂与兄岌岸弟幼安及兄子龛,入城降绎。岸愿率五百骑袭襄阳,得绎允诺,遂昼夜兼行,距襄阳才三十里,城中始觉。蔡大宝亟奉詧母龚氏,登城拒守,一面遣人报詧,詧慌忙退回,抛弃粮械金帛,不可胜计。张缵病足,詧常加监束,载缵从军,及仓猝奔还,恐为追兵所夺,把缵杀死,弃尸江中。杜岸闻詧还援,亦奔往广平,依兄南阳太守杜巘。詧使将军薛晖,追岸至广平城下,乘势围攻。巘不能守,弃城遁走,岸为晖所获,送往襄阳。詧见了杜岸,好似杀父大仇,先用乱鞭击面,使无完肤,再把他舌头拔去,支解四体,烹诸鼎镬。又斸发杜氏祖墓,焚骨扬灰,用头颅为漆椀。杜岸叛詧,不为无罪,但如此处置,抑何残忍!

    湘东王绎既欲攻誉,又欲攻詧,特使王僧辩赴长沙,逮回鲍泉,因他日久无功,意欲加诛,还是僧辩替他转圜,令泉申启具谢,始得免罪。自是攻誉一路,专属僧辩,别遣司州刺史柳仲礼,出镇竟陵,为图詧计。詧恐不能自存,乃向西魏求救,愿为附庸。西魏丞相宇文泰,欲乘势经略江汉,乐得允许,即遣使至襄阳议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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