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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好现象。当国家的军队得到了百姓的认可和支持,那么这支军队必然所向无敌战无不胜。李世民心中暗自有些欢喜。
检视完长安九门。已是艳阳高照巳时已过,眼看就要到了正午。原本打算还要出城到城外军屯,检视朔方军地,但没想到九门视查下来,费了许多的时间。李世民掐算了一下时间,临时决定只好明天再去城外军屯检视了。因为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昨天还答应了东女国的使者,要去鸿胪寺见一见那个东女国的小女王呢!
对于鸿胪寺,李世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这里是大唐接待外宾专门开设的一个衙门。从贞观时起。大唐就秉承开放与包容的国策,吸引了无数异邦使臣前来拜谒。许多的异邦使臣们带来地学者、家眷和随仆,甚至包括一些王室成员本身,到了大唐都不愿意再离开,于是一直居住在鸿胪寺里。这百余年来,鸿胪寺中居然有了常住人口四千多人。全是异邦使臣上下人等。朝廷每年花在这些人身上用于吃穿用度的开支,已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尤其是到了近年来,大唐江河日下财政拮据,鸿胪寺里的那些居民们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悠闲自在了。前段时间朱泚叛乱,鸿胪寺里的更是人心惶惶。虽然朱泚没有怎么为难这些异邦的使臣们,但也没有给他们什么照顾。想来,这些人倒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地苦日子。
那个东女国的小女王,住在鸿胪寺里快有一年了。会是过得什么样的日子呢?李世民心里暗自寻思了一阵,有些苦笑和无奈的想到:国运不济,外邦来的使臣们。肯定也没有贞观来朝时的那种享受和待遇了。能不能吃上一口饱饭,估计都成问题。这还真是一件有损国格国体的事情……
李世民一行人进了皇城朱雀门。鸿胪寺就坐落在离朱雀门不远的承天门街东侧。鸿胪寺里的官员,朱泚倒是没有换掉。好似对这一块地方并不太关心。守卫的兵卒则是神策军将士,见了李世民自然是连盘问都省了,个个站得笔直齐声呼喊:“大帅!”
李世民刚刚一脚踏进鸿胪寺,大小地官员就迎上了一拨儿,齐齐的作揖见礼。李世民略略慰问安抚了他们几句,对其中一人问道:“有东女国地使臣住在这里么?”
“回殿下,有的。”鸿胪寺卿,四品朝臣大员。一个五旬老者答道,“就住在鸿胪客馆里。殿下如果想召见。卑职前去请那使臣前来。”
“不必了。”李世民说道,“你引路,我亲自前往见上一见。东女国虽然是蛮夷小国,但不远千里前来,而且来地使臣好歹也是一国之储君。我中华礼仪之邦,不能废了礼数。”
“殿下说得是。这边请……”鸿胪寺卿在前领路,带着李世民朝鸿胪客馆而去。李世民等人跟着他朝东面走进了一亭院落,入眼便看到了大批林立的房屋,这里便是供各国使臣居住的鸿胪客馆了。从贞观到开元、天宝,大唐国力日渐强盛,到大唐来的诸国使臣日渐多了起来。大唐王朝为了彰显天朝气象,修建了许多华丽宽敞的房舍供这些人居住,衣食用度更是奢华铺张。也难怪有许多人来了就都不愿意再回去了。可是现在看来,鸿胪客馆里的房舍已经有些老旧,许多地方都还生出了一些杂草,显得有些凌乱和破敝。穿着各色衣饰、不同发色皮肤的异邦胡人,零星的在四下各处闲溜,表情神态已经不是那么悠闲自在,多了一些落寞和烦闷。
一行人走了大约有一炷香时间,才到了一排斗拱飞檐地大亭瓦房前。这里就是东女国使臣们的居所了。这一排大瓦房,里面至少有二三十间房室,加上一些供下人居住地耳房、侧厅,足以住下百余人。
李世民让随从们在房外等候,带着野诗良辅和鸿胪寺卿进了院落。正巧迎面碰上两名小吏拿着食盒出来,看似刚刚给东女国使臣们送完了午餐。李世民将几人叫住,打开食盒看了一看,餐盘上还剩一些吃剩的糙米饭、馒头和菜叶,看来东女国的人住在鸿胪馆,伙食并不太好,仅仅是能够裹腹而已。
“他们,就吃的这些么?”李世民问鸿胪寺卿。
鸿胪寺卿有些难堪的低头拱手拜道:“殿下,眼下鸿胪寺里财政不敷,能够供得上白米白面,已经是竭尽所能了。在此供职的大唐官员们,都只能勉强吃上一些干面馒头以裹腹充饥。相比之下,各国使臣们的待遇,已经算是不错了。”
“嗯……”李世民闷闷的应了一声,按捺住了心中的气闷,抬脚走进了院落里。
正厅大堂前,几名身材高大长相粗蛮的汉子,正站在那里值哨。这些人身上都斜跨着一件兽皮衣裙,露出半个的结实胸膛来。兽皮裙落在膝盖以上一寸左右的地I子,脚上也是光着的。每个人的腰间,都别着一把形状比较奇特的长剑。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剽悍与荒蛮的气息。
看来这些人,就是东女国的武士护卫了。
李世民等人近前来,其中一个武士上前一步挡在了他们身前,眼神十分警觉的盯着李世民等人,叽叽呱呱的说了一句他们听不懂的话。
野诗良辅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这个男人看了一阵,呲笑道:“这个蛮子,说的什么鸟语?”
那个鸿胪寺卿连忙道:“将军有所不知,东女国用的是天竺的文字与语言。这名护卫所说的,是梵语。殿下,眼前这位就是东女国的近卫队长。他在问我们是什么人。”
李世民看着那名男子微微笑了一笑,对鸿胪寺卿说道:“告诉他:大唐汉王,特意前来拜见东女国小女王。”
鸿胪寺卿正准备开口说话,正厅的大门却是被打开了,从里面传出一串银铃般的声音:“恭迎汉王殿下光临!”随即又听到一串梵语,那些武士们也有些惊异的退到一边,朝李世民等人双膝盖下磕头行礼,嘴里叽里咕噜的喊着一些话,大概是欢迎、见礼的意思。
紧接着,房门口出现了一名火辣袭人的女子,对着李世民双手合十地弯腰拜了下去。野诗良辅一见到这个女人。忍不住就呵呵的傻笑起来,低声道:“殿下,是昨天那个小妖精!”
“住口……”李世民轻斥了他一声,上前几步对那名女子拱了拱手,“有劳贵使迎接了。本王今日,特意前来拜见小女王。”
那个女子仰头看了李世民一眼,掩饰不住的有些兴奋和激动,一脸娇笑的说道:“小女王本来是要亲自出来迎接的。但听闻殿下宝驾屈尊前来,正在更衣梳理以盛装迎接。又恐怕殿下在门外等得久了。于是才派下官出来迎讶。汉王殿下还请不要怪罪!”
“无妨。”李世民大度的笑了一笑,“贵使请带路,本王进去拜见小女王便是。”
“殿下请稍候。”那名女子急急的先闪身进了房间里,拿出一个竹篮来,里面装着洁白素雅的一堆花瓣。她伸手抓起一把花瓣。在李世民地脚前洒下一片来,然后说道,“殿下请移贵步,下官从旁引路。”
“哟?”李世民不由得感觉有些新鲜。这东女国迎客的风俗,还真是有些怪异。将鲜花的花瓣洒在地上,让客人踩上去走路。既然是风俗,那也就随意了。李世民抬脚踩了上去,跟着那名女子朝内厅走去。
停在门外的鸿胪寺卿却有些惊讶了,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东女国居然用这样盛大的礼仪,欢迎汉王……”
野诗良辅也留在了门外。不能进去见到那个神秘地女王,不由得有些懊恼。听到鸿胪寺卿的话。粗声说道:“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踩了几片花么?就是躺一片赤裸裸的女人睡在地上让殿下踩过去。也不见得有啥大不了的吧!”
鸿胪寺卿脸皮一阵发抖,别过脸去不理睬这个粗蛮的家伙了,心里暗自骂道:粗人!真是有辱斯文!
李世民一路走,女子一路在地上洒着花瓣,将他引到了内厅圆门前。圆拱门上悬着一帘粉红的薄纱,上面还吊了一串十分别致的风铃。迎着房门口飘逸进来的秋风,薄纱与风铃都一起轻轻的舞动,颇有几份闲情和优雅。
薄纱后面。隐约看到一个人正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隔着薄纱朝李世民弯腰向了一礼。轻轻低吟道:“暮秋午未,却有东南风起。果然是西北贵人来。东女国‘小宾就’,见过大唐汉王殿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这一席话,字字如同珠玉落银盘,说得清脆婉转,字正腔圆。居然是十分地道的大唐关中官话。言辞谈吐间,有一股宛如吟诗一般地优雅与高贵气息。
李世民这才想起,东女国的女王,自号‘宾就’,一般用于比较正式地场合。李世民对薄纱后的这个‘小宾就’也生出几分好奇来,听她的言辞,仿佛对汉人的文化还比较了解与熟识,言谈举指不卑不亢却又礼仪周到。像她这样一名偏居荒野的胡人女子,能够说得出一口如同大唐名门闺秀的汉话,已经有些不容易了。
李世民也拱手回了一礼,朗朗说道:“宾就不必多礼。本王冒昧打扰,还请宾就不要见责。”
“殿下言重了。小宾就盼望殿下宝驾,如渴梅之望甘霖,何谈冒昧?”小女王站起身来,对着李世民身旁的那个引路女官轻扬了一下手,轻吟说道:“汤氏那霸,请汉王殿下进到内室来。小宾就要与殿下倾心细谈。”
那霸,即是东女国唯一的女官名称。汤氏那霸,则表明这个给李世民引路地小妖精是姓‘汤’。李世民不禁想起史册上曾有记载,东女国汤氏一门曾有人当过女王,算得上是这个国家的一个大姓氏。
汤氏十分恭顺地应了一声,拿一根玉杖掀起薄纱门帘,对李世民弯腰扬手指引道:“汉王殿下,请。”
那个薄纱后的小女王,此时也在李世民面前完全显露了出来。她的脸上,挂着如同春风沐浴一般的微笑。那种笑,在李世民这样阅女无数的男人看来,仿佛都有些令人沉醉的魔力。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长得实在是太过完美了!要是野诗良辅这个莽人见到眼前的这个东女国小女王,指不定就要流出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