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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元衡转过身来,表情平静的看了一眼众人。说道:“此次征东,以攻心为上,伐兵下策。吴少阳是吴少诚的结义兄弟,率军五万来阻挡我军,准备充分来势汹汹。淮西军本来就骁勇善战,再加上占据地利;我军却是远来疲惫,不宜与之正面争锋。吴少诚地女媚董重质,另率一万人马阻塞水。只要我们与吴少阳正面开战,他就会从水路包抄我身后形成夹击。我早有听闻,董重质才是吴少诚手下第一将。文韬武略极善用兵,此人绝不可小视。”
李争得牙痒痒,急急的道:“大帅何必怕了他们!前番吴少阳派个李来叫战。末将才与之战了一炷香的时候大帅就鸣金收兵了。再多给末将一炷香的时间,定当斩那李于马上。任他还夸说是什么淮西第一猛将!”
“李将军稍安勿躁。会有让你痛快厮杀与之较个高下的时候。”武元衡耐心地说道,“今天李肯定还会再来叫阵,到时候你出战,依旧只许败,不许胜。房慈徐战,你们二人转运粮草辎重先行,退往直平戍。高固统领中军,待李与李开战,就从后接应。你们二人,且战且退,不可恋战,全都退往直平戍。”
“末将领命。”高固二话不说,接过兵符。李则是恨恨的唉了一声:“又要败!”也不上前来接兵符。
武元衡面色一沉:“军令如山!”
李恍然醒神,大步向前接过兵符,重重应诺:“末将听命!”
“各自准备,细心办事,不得有误。”武元衡挥了一下手,众将尽皆退下。他再度起身站在地图前看了半晌,喃喃的道:“吴少诚,你准备了这么大地一个圈套让我来钻,我偏偏要把你牵出来打。吴少阳的兵马只是个噱头,他是不敢丢了老巢来跟我拼命的;真正的杀手锏,是水边的董重质才对。也就奇怪了,朝廷这时候应该分派诸路兵马,趁虚而攻打蔡州才对……难道,朝堂上的人,心里还有别的想法?皇帝这时候,在干嘛呢?”红日高挂苍穹。温暖的阳光洒在皇城太极宫,让人有些暖洋洋地。承庆殿里,一阵阵欢笑声传了出来,站在殿外值哨的兵卒和宫女宦官们,也不禁露出了笑脸。难得见到皇帝像今天这么开心了,那爽朗的笑声,仿佛让所有人都要开心起来。
李世民抱着自己还没满月的孩子,乐呵呵的哄他玩。只不过李淮这小子并不太给这个皇帝面子,非但没哄笑,还哄得大哭起来。武琦云连忙接着抱了过去喂奶,小家伙马上不哭了。
李世民环抱着武琦云呵呵地笑道:“这小子还只认得娘。什么时候才会认识我这个爹呢?”
武琦云轻拍着怀中婴儿,一脸沉醉的微笑道:“他身上流着你地血,父子连心,怎么会不认得你呢?陛下,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大喜事儿吗?”
“的确是有喜事,朕才特意到承庆殿来,与你分享。”李世民说得有些神秘。
“什么事呀?”武琦云也被勾起了兴趣。
“当然是你那哥那边的事情了。”李世民说道,“今天,朕收到了征东大军送回的战报。武元衡与吴少诚的大将吴少阳,在阵前对恃了半个月。输了八阵撤退了余次。”
武琦云赫然一惊:“陛下,这还是喜事呀?大哥他、他怎么……”
“别紧张,听朕慢慢道来。”李世民满副自信,徐徐说道,“朕详细比对过蔡州附近的地形。那里地形复杂,吴少诚肯定会以逸待劳,设下巨大的包围圈来伏击武元衡。武元衡连战连败,用骄兵之计将吴少阳勾引出来,让他们的包围圈失去作用,这是其一;只要吴少阳敢出来,蔡州必然空虚,到时候马燧分派的其他诸路兵马,就可以趁虚而攻蔡州,这是其二;到时候,武元衡再触底反击攻其不备,袭击志得意满的吴少阳,这就不难成功了,这是其三。因此,武元衡败阵越多就离包围圈越远,离真正的胜利就越近。你说,朕能不高兴吗?”
“陛下……怎么像是亲眼看到了那些局面一样啊?”武琦云惊讶的问道。
李世民呵呵的笑了起来:“你大哥跟随我多年,哪一场仗他没有经历?你可别小看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说起带兵打仗,他可是有些本事了。而且他的本事,很多都是从朕这里学去的。你说,这当老师的能不清楚学生想干什么吗?”
武琦云也嘻嘻的笑了起来:“臣妾差点忘了陛下才是大唐第一将军呢!”
第三卷 九鼎 第360章 东征(二)
十月初三,阴天,西风劲烈,尘沙飞扬。直平戍以东二十里外,淮西军的军营里。
吴少阳来回踱了一阵步子,不停伸手摸着大肉鼻子,目露凶光的喝道:“传令,今夜三更出兵劫寨,务必一战而胜生擒武元衡!”
“是!”帐前小卒大声应喝,跑出帐外。可是马上,他又被人一把扔进了帐内。
“什么人?”吴少阳怒声惊喝。
“是我!”一个身裁高大、身披红色战袍的将军大步走了进来。
“董重质?你来做什么。”吴少阳对这个吴少诚的女婿没什么好感。二人也一直明争暗斗,抢夺军队的控制权。
“副帅,末将是来跟你商议要事的。”董重质生得五大三粗,眉宇间却有一股锐气,耐心的说道,“武元衡用骄兵之计诱我军出击。现在他连败八阵,已经退出了我们包围圈。如果这时候贸然出击,定然中他诡计。”
“哦?你倒是足智多谋呀!”吴少阳不冷不热的说道,“武元衡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懂什么行军打仗?他连败八阵,早就被吓破胆了。我军趁胜追击,正好这时候将他一举全歼。只要打赢了这一仗,我淮西就有足够的实力跟朝廷叫板甚至是自立为王。董重质,你不是看到本帅要立下大功了,心生嫉妒要来抢功吧?”
“副帅,你!……”董重质愤然气结,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耐着性子说道:“兵者诡道,皇帝既然敢让武元衡挂帅,那武元衡肯定就有他的高明之处。你可别忘了,朝廷已经不是昔日之朝廷。皇帝本身是军队里起家,现今手下兵强马壮猛将如云。这次来征讨的大军,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士卒。绝不是以前我们见识过的一盘散沙。武元衡的手下,猛将高固你定然是听过的。他与野诗良辅,一直都是皇帝手下的二员猛将,统领最精锐地飞龙骑。那飞龙骑的战斗力比吐蕃铁骑还要强,你莫非就没听说过?先锋李虽然年仅十七八岁,但却是征战有年的大将了,深得其父李晟的真传。武元衡手中有如此强兵猛将却连败八阵。你难道就没有觉得事有蹊跷吗?”
“哼,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这半个月来我与武元衡交手数次,对他知根知底。”吴少阳不屑的说道,“如果行军打仗只是比的强兵猛将,那根本就不用打了。谁的兵马多。谁地将军有名气谁就要赢,哪有这样的道理!高固、李是猛将不假,飞龙骑名传宇内这也是事实,可他武元衡就是个脓包。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大舅子就得了这么一个帅位,来淮西讨野火不过是为自己图功名。他哪里懂什么打仗?本帅建功立业就在今日。你不必多说了!”
“副帅!事关重大,你千万要三思!”董重质不厌其烦的叮嘱道,“武元衡的目地。就是要让我军远离蔡州与之野战。现在我们已经突击百余里,完全丧失了地利优势。野战起来,我们已是毫无优势可言。淮西军虽然骁勇擅战,但一向是以步兵为主。与飞龙骑对抗起来,是大大的不利呀!我们必须要占据沟池凭险而守,这样才能让他骑兵的优势化为乌有。出城野战,实在是下下之策!”
“够了!董重质,你别仗着你是大帅的女婿就对老夫颐指气使。老夫带兵打仗一生。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吴少阳愤怒的喝道,“回你地水军寨,把守好水路要道。本帅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
董重质顿时气结,厉声喝道:“事关淮西存亡。你也休想用官职来压我!本将会快马回报大帅,请他来定夺。在大帅发令之前。副帅也休想妄动一兵一卒!本将会用本部人马,死死挡住不让你出击!”
“董重质,你反了!”吴少阳大怒,愤然拍案而起,“来人,将董重质给我拿下,绑了!”
几名兵卒马上冲进军营,就要动手。董重质拔剑在手怒目圆瞪:“谁敢上前,本将立斩于剑下!”
“住手!”帐外传来一声厉喝。吴少阳和董重质齐齐一愣:“大帅?!”
淮西军头目、吴少诚大步而入,面带愠色的瞟了吴少阳和董重质一眼,低声喝骂道:“尚未开战就窝里乱,你们嫌不嫌丢人?”
吴少阳和董重质各自退后一步,拱手而拜唯唯诺诺地认罪。
吴少诚不急不忙的走到帅位坐下来,逼视了二人一眼,说道:“本帅让你们带兵出征,临阵有什么事情都商量着办,有什么好争的?吴少阳,刚刚董重质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说得很有道理,你为何不听?”
“这……”吴少阳心头一紧,面露难色的说道,“大帅……那武元衡连输数阵,已经锐气尽失军心涣散。不趁这时候将其歼灭更待何时?”
“哼!枉你跟随我多年,这么些年都白混了?”吴少诚冷哼一声,说道,“武元衡跟随那李漠多年,大小战役悉数参加,已经是深通韬略智谋过人。别把人家当成是白面书生,他阴狠着呢!我就是担心你会莽撞行事,所以特意从蔡州赶来。武元衡连败数阵,明显有诈,不能出击。吴少阳、董重质,你们分走水旱二路即刻挥师回蔡州拱卫。李率一万兵马在后面接应掩护,大军徐徐而退,不可慌乱。”
“大帅,这……”吴少阳急忙争辩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那武元衡已经是落水之狗,这时不痛恨击之,悔之晚矣!”
“够了!你这人真是鼠目寸光,只想着自己的军功。你带领五六万大军追击百里,蔡州已是空虚。如果这时候另有几路兵马来袭取蔡州,如何是好?”吴少诚声色俱厉的喝道,“即刻挥师而回,不得有误!”
“大帅大哥!”吴少阳仍不死心,跪倒下来喊道,“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吧!要不。你给我一万人马,我亲自垫后去袭击武元衡。成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