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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去干这些事情。而且……卢大人说得干脆,也未有什么实际地凭证呀!”
“死到临头,你还在犟嘴吗?”卢杞冷笑起来,拱手对皇帝说道:“陛下,老臣连日来在西市明查暗访,抓捕了一批与宫市宦官有勾结的奸商。他们清楚明白的招供,的确是宫市宦官与他们协商一起偷漏了除陌税款,然后彼此瓜分渔利。这样一来,宫市宦官们得了货款好处,奸商们却也没有损失多余的钱财。他们倾吞的,便是我大唐的国税!”
“人在哪里?给我带上来!”李适怒目瞪着霍仙鸣,吓得他头趴在地上,大屁股不停的发抖摇晃。
几个商人模样的人被带了上来,卢杞就当着皇帝的面,对他们一一问话,并呈上了他们画押过的供辞。李适看了以后,勃然大怒的一拍桌子,指着霍仙鸣骂道:“霍仙鸣,你这阉竖!朕如此的信任你,你居然四处做乱坏朕的名声、坏朝廷的名声,让宫市惹得天怒人怨,真是留你不得!”
“陛下、陛下!”霍仙鸣惊慌的高声叫道,“老奴伺候了陛下数十年,从来只希望陛下龙体安泰。绝不贪图什么钱财富贵,这个陛下是知道的。如今老奴不仅要典掌御前兵马,还要伺候陛下,便少了一些时间去管束内苑监的那些宦官……于是,内苑监里的确是有些人无法无天地干了些坏事出来。这个老奴也愿意承受御下不严之罪。只是……老奴却是从来没有从中渔利过一文钱哪!陛下明鉴、明鉴!”
李适素来耳根子比较软,听霍仙鸣这么一叫唤,倒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心中的火气消去了不少。心中转念想一想,霍仙鸣说得也有道理,这么一个老宦官,跟在朕身边就什么都有了,他还贪赃枉法的倾吞那些国税做什么?至多也就是。他手下的人胡作非为吧?……
卢杞却是冷笑连连,拱手拜道:“陛下,霍仙鸣这是在巧令另色的狡辩!他就是仗着皇帝陛下的信任与宠信,打着陛下的幌子在下面任意妄为,到头来还将责任推到自己手下地宦官们手上。老臣手中。却是有他霍仙鸣实打实的罪证在!”
一旁的李世民心里就发笑了:卢杞呀卢杞,你还真是有够阴损的。当真是找到了某些霍仙鸣的证据么?
卢杞已经拿出了两块薄铁片地物什,拱手上前对李适说道:“陛下。这是长安恒通柜坊开具的银钱凭证底根。这两份底根,就是与能够取钱的凭证一一对应的。据此物所标明,霍仙鸣曾在恒通柜坊私下存入了白银十五万两,黄金三万两。”
满朝堂的人都惊声叫了出来这地确是一笔巨款哪,足以养起一支军队了!
“呈上来!”李适盛怒之下居然还拍了一下御桌,吓得霍仙鸣浑身筛糠一般的发抖,指着卢杞骂道:“卢杞,奸贼、蓝脸鬼!我哪里曾在恒通柜坊存过钱。分明就是你栽赃给我!”
卢杞冷笑道:“证据确凿,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招认了为好。”
李世民乐得在一旁看戏,好不自在。
李适看过了那两片凭信,将它们甩手扔到了霍仙鸣地身前,大声怒道:“霍仙鸣。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这……”霍仙鸣这下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索性大叫道。“老奴是被卢杞栽赃了!老奴也要检举卢杞,他贪赃枉法倾吞国税,数量比这十倍不止!”
众人自然又是一阵惊呼,卢杞则是吓得周身一震,怒目瞪着霍仙鸣嚷道:“霍仙鸣,你别死到临头了还在血口喷人!”
李世民则是心里乐呵呵的笑开了:好戏开始了吧!
霍仙鸣尖声的大嚷道:“满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卢杞是个大奸臣、大贪官!你巧立名目推出的那些什么间架税、除陌税,其中还没有一半真正进了大唐的国库。其他的一半以上,都被你辖下的那些污吏们倾吞,然后由你主持瓜分了!”
“你”卢杞气得浑身发抖,“你这分明就是信口雌黄,恶意诽谤!”
霍仙鸣歇斯底里地叫道:“这十五万两白银和三万两黄金,分明就是你自己的钱!你将这些钱以我的名义存入了恒通柜坊然后来栽赃我。试问,除了你卢杞,满朝之中还有谁能拿得出这么多的钱来?!”
眼看着二人就在朝堂中间吵骂了起来,李适大怒的连拍桌子:“放肆、放肆!你们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
霍仙鸣和卢杞像是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都安静了下来。李世民则是在一旁忍不住想笑。卢杞不停地以目视李世民,叫他出来帮着说说话。李世民则是目不斜视装作没有看见,根本不搭理他。
李适发了几下火,过了半晌才说道:“霍仙鸣,人家卢杞参你,可是人证物证俱在。你口说无凭的反参他一本,让朕如何来信得过你?”
李世民朝旁边地李晟浑等人瞟了瞟,示意他们可以行动了。这些人也心领神会准备出班说话,不料左列一人先闪了出来,拱手朗声奏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陆贽?”李适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快的说道,“眼下这档子事还没有处理完呢,你又有什么事?”
陆贽年仅三十出头,细眉白脸的一个后生模样的人,却也做到了宰相,此时不急不徐的说道:“微臣所奏之事,正好跟眼下陛下所论之事相关。微臣要弹劾当朝丞宰卢杞。此人巧立名目加收课税,使得大唐域内天怒人怨。而且,除陌税与间架税,这些课税的征收有太多的漏洞,其中有多余七成的课税并没有进入我大唐的国库,而是被层层的贪官污吏们倾吞了。这样一来,大唐朝廷不仅蒙受了若干的怨气,也没有收得那些税收。那些本该进入国库的钱财,都被卢杞及起手下一班人给瓜分掉了。臣这里,有真凭实据!”
“好、好!”霍仙鸣解恨的大叫起来,“我便是要死,也要拖你个蓝脸鬼垫背!”
卢杞则是吓得一身冷汗直流,惊慌的冲陆贽嚷道:“陆老九,我可跟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凭什么在皇帝陛下面前告我的刁状?”
“刁状?”陆贽转过身来,凝神冷眼的看着卢杞,朗朗说道,“你卢杞名声在外人所共知。我收集你的这些罪证,也不止是一天两天了。不管是人证、物证,一应俱全。我为天下查办你这老贼,又何谈往日冤、近日仇?!”
李世民和李晟等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有些惊讶起来。没有想到,这个刚刚进入阁部的年轻后生,还真是有些胆气,而且颇有些正直。
李适看到陆贽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也似乎有几分相信了他,于是说道:“陆贽,你有什么证据,都呈到朕的眼前来。”
“微臣遵旨!”陆贽拱手一拜,然后走了朝堂,唤了几个铁甲卫士抬进来一个箱笼,大声说道:“陛下,诸位同僚。这就是卢杞这些年来,在大唐各地循私作恶、贪赃枉法的罪证!这其中,有往来的书信,各种凭证财物,以及许多被害人的供辞。甚至还有数千人联名参奏卢杞的请愿书!”
李世民看着那个被打开的箱笼,忍不住心里一乐:看来,都不用我出手了,简直是妙极了!
第一卷 浴火 第143章 美差降临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李适,现在的表情古怪极了。就像是内急拉肚子的人,憋着一股子气恨恨的看着堂中摆着的那个箱笼。卢杞自然是做贼心虚,眼珠子一阵乱转,寻思着挽回眼前不利局面的办法。他这几十年来干过一些什么,自己当然最清楚不过。他远没有想到,霍仙鸣会临死前反咬他一口,而且又突然蹿出了一个陆贽落井下石。
李世民看着满副恼怒神色的李适和急得团团转的卢杞,只在心里好笑,悠然自得的坐山观虎斗了。这出戏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精彩,除了既定的剧情安排,突然还冒出了陆贽这个特色龙套,顿时增色不少。
李适攥着一个拳头,怒目瞪着那个箱笼,突然站起身来走下了龙廷,来到了堂中。他亲自走到了箱笼前,拿起其中装着的一封信,拆开来看,还一边细声的读道:“十万贯税款,已存入恒安柜坊,凭信奉上,阁老查收……洛州长史崔长品。建中三年七月初六!”
“按阁老安排,郓州治涝款其中三成已转至柜坊存入阁老名下。郓州刺史张亮混账!混账!”李适已经怒不可遏,吓得卢杞叭的一声就跪倒下来。
“卢杞,这封信是你亲手写的,朕可认得你的笔迹!”李适又读过了另外一封信,一把摔到他眼前怒喝道,“你居然给淮西李希烈送信以示讨好。莫非你还以为他能取代我大唐么?你这么着急的跟他攀关系,是不是想到时候给自己讨条出路?!”
卢杞彻底的崩塌了,他远没有想到,这么多绝密的东西,居然都落在了陆贽那个不起眼的人手中。这个时候,他只能耍泼一般的号哭起来:“陛、陛下。老臣也是一时糊涂啊!望陛下念在老臣为大唐鞠躬尽瘁数十年的份上,饶过老臣一回,给老臣一个改过从新地机会吧!”
“鞠躬尽瘁数十年?”李适大怒,居然不顾形象的当众抬脚蹬了卢杞一脚,大骂道,“你看看这些联名参你的折子,全是怒骂你卢杞这些年来作恶多端。弄得天怒人怨民怨沸腾。朕久居宫中对这些事情不察,竟也被你蒙骗了好几年。事到如今,朕如果再饶过你,又如何向天下人交待?!卢杞,晚了。一切都晚了!枉你是先帝遗送给朕的老臣,居然还这样为非作歹不懂得洁身自爱。事到如今,朕就是愧对先帝,也要将你给法办了!”
李世民在一旁险些呵呵的笑了起来,看着这个盛怒的李适。心中想道:干别的不行,顺坡下驴痛打落水狗地本事,还是不错嘛!对。要法办,一定要把卢杞给狠狠的法办了!
陆贽在一旁双膝一跪,大声喊道:“吾皇英明!卢杞为祸大唐数年,一定要将其法办以儆效尤!”紧跟着,又有许多其他的官员也跟着一起跪倒出来,都嚷嚷着要办了卢杞,甚至还包括了以前一些卢杞的死党。这些人可算是看清眼前形势了,卢杞必然是倒掉了。必须第一时间跟他划清界线。
也就在这时,跟东宫亲近的几个臣子,诸如王、王叔文等人,也纷纷请命要皇帝法办卢杞。李世民朝李晟等人递了一个眼色,李晟、李怀光和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