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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是过分紧了些,也许是因为练武的关系,又或者是这种半站立的姿势问题,他很难完全进入,只得一遍遍低语:“你放松些,别那么紧。”
锦夜惨白着脸,下一刻,竟然就在他怀里厥了过去。
可恶,晕的太不是时候了吧?!
严子湛僵在那里,生平第一次有种自我毁灭的冲动……
“管、管事。”怯怯的轻唤声响起。
闻言少年蹭蹭的爬下木梯,对着那个娇小的身影皱眉道:“不好好在门口候着,跑回来做什么?”
小丫头羞红着脸,支支吾吾的不吭声。
少年古怪的盯了她半晌,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敢情是撞上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事儿了。这丫头还不满十一岁,又素来内向,他身为管事本该好言安慰几句,可无奈此刻她的模样着实引人逗弄,于是便装模作样的抿了抿嘴角,低声道:“你擅离职守,这个月的薪饷可得扣去一半。”
小丫头当下就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淌下来:“奴婢知错,奴婢知错。”这惩戒委实可怕,她念及远在异乡贫困潦倒的父母弟妹,不由得膝盖一弯,眼瞧着就要跪下身来。
“哎哎,我说笑呢,怎么就哭鼻子了。”少年无奈,赶忙上前扶住她。
小丫头仍在抽抽搭搭:“是奴婢的错,请管事大人责罚。”
少年换上嬉皮笑脸的神情:“就罚你继续去那守着吧,不到明天早上就不许回来。”
小丫头脸一红:“奴婢、奴婢不想……严大人,严夫人,她们、他们在忙。”她说的含糊,眼睛盯着地面。
少年忍不住就笑出声来,拍一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那你一个时辰后再过去吧,想必也差不多了。”
“要一个时辰那么久?”她眨巴着眼,语罢又觉失言,赶紧捂住嘴。
少年挑眉:“我只让你放了一半的分量,自然不会太久,是药三分毒,这销魂草多用了也不好,若是有习武之人不幸沾上还容易逆了真气。”
小丫头小声道:“逆了真气会怎么样?”
“轻则失去知觉,重则武功全失。”少年走至一边,霹雳啪啦的拨算盘:“好了,你就乖乖坐在这,一会儿再过去,我先盘帐了。”
“噢噢。”她乖乖的应了一声,半刻又揪着袖子坐立不安。
少年注意到了这点,无奈道:“又怎么了?”
“忽然想到一件事儿。”她抓了抓麻花辫子,似是自言自语:“本来奴婢一直守在外头,后来没胆再听下去就跑开了,临走时偷偷看了一眼,严夫人她……似乎昏过去了。”
“什么?!”少年猛然站起,惊慌道:“所言属实?”
小丫头一五一十的道:“句句实情。”
“我们跑路吧。”他迅速拉起她的手,心里百般后怕,原以为严相的妻子温温柔柔的,没往会武那方面想。这下死定了,哎哎,其实他不止放了销魂草,还放了月圆散……
清醒之后,满心懊恼
锦夜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哦不,确切来说,她只是保持趴着的姿态而已,并未睡着。只不过这十二个时辰里她甚至连翻身的动作都罕有,阴沉的如同一潭死水。
不许婢女近身,也不许他人打扰,她的负面情绪不断滋长,醒过来就好好检查了一遍浑身上下,吻痕之类的也就算了,待得摸到腿根处的血迹,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少夫人。”门外是婢女的轻唤。
锦夜动了动手指,有气无力的应道:“我不想吃晚膳,莫要再来了。”
良久,没了动静。
锦夜长长的叹口气,把头往枕头里狠狠蹭了蹭,她真想就这么闷死自己算了,那股子懊恼和羞愤就快要填满心扉,令她片刻不得安宁。
为何遇上严子湛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总是这般匪夷所思,她的人生很久没有如此大起大落过,眼下事态的发展越来越荒谬,居然连身子都赔进去了……
老天,杀了她吧。
这厢锦夜还在郁卒,敲门声又不合时宜的响起。
她终于失了好脾气:“统统给我滚!”
“小姐,是我。”
锦夜扭了扭僵掉的脖子,再瞅一眼略远的门,实在不想起身,便换个方式建议道:“窗户掩着,没关紧。”
话音刚落,房里就搜的多了条人影出来。
“你坐下说话吧,别过来。”锦夜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心虚的朝里侧卧着。
初晴拧眉,狐疑道:“出什么事了?”
锦夜轻咳:“染了风寒,怕传给你,离我远一些便是。”她拉高被褥,遮住脖颈上的吻痕,另一只手不安的揪着床单,此时此刻还真怕被对方看出些蹊跷来。
“大热天的怎么就得了风寒?”初晴靠在桌畔,视线片刻不离床上的女子,照自己看来,对方着实有些古怪,平日里镇定自若落落大方的小姐全然变了一个人。
换做是谁都不会信她这般故意掩饰的措辞的吧?必定有鬼……
锦夜自然也知道这丫头在怀疑些什么,于是干笑着引开话题:“我爹好吗?”
“不好。”斩钉截铁的两个字被丢了回来。
锦夜抓着被子一骨碌坐起身来,急声追问:“你说清楚,我爹如何不好了?”
初晴未开口,怔怔的盯着她。下一刻就快步上前,扬手就准备掀掉对方的被子。
孰料锦夜早有提防,死死拽着不松手,一边还拼命朝里缩:“别别,我怕冷。”
“露出来了。”初晴变了脸色。
锦夜反射性的抚上脖子,红霞满面:“你看到了?”被子松松的滑下,里头是只着单衣的纤细身姿,未被衣物遮盖的皮肤可以清晰瞧见暧昧的红痕。
“现在才看到……”初晴傻眼,她猜了那么多种可能,怎么都不该是眼下这种情况,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她傻气的敲了敲额头,缓缓道:“小姐,你和姑爷圆房了?莫不是我在做梦吧。”
锦夜抛开被子,不悦道:“你唤他姑爷做什么!”
“你们都那么亲密了,我唤他姑爷一声也是应该的。”初晴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半张着嘴喃喃:“我不明白,小姐同姑……呃,严相素来水火不容,可是、可是……”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完整一句话。
也难怪初晴,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总归对男女间的情事感到难以启齿。
“被下了药。”锦夜烦躁的来回踱步,身子轻飘飘的,就好像是踩在棉花上,她倒不觉腰酸背痛,反倒是喉咙口一股子腥甜味,还有短暂性的头晕症状。
初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半晌又不自在的小声道:“是、是春药?”
锦夜无奈:“你非要问那么仔细么。”
初晴怔住,还一会儿才低头道:“小姐,你可知你走路下盘不稳,脚步虚浮。”习武之人又怎会出现这般的症状,若只是中了单单的催情药物,是万不可能散去一个人的功力的。
“……”锦夜白了脸,她还真不曾注意到这细节,满脑子都是昨夜勉强回忆起来的点点滴滴,抹不去也忘不了,被那鲜活的画面硬生生纠缠了一个晚上。但此刻被初晴一提醒,她莫名就感到一阵寒意,顿了顿,反手劈上床柱。
床柱纹丝不动,她的手心却是一片红肿。
锦夜瞪圆眼,抬头望着横梁,像往常一样足尖一点,可惜离地不过几尺就落了下来,她沉默了好一阵子,转过身笑得勉强:“我的内力全散了。”
初晴在一旁安慰:“兴许是一时的。”
“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锦夜不安的咬着唇,颓然坐于圆凳上,没了武功如何自保,她几乎是赖以为生的武艺,没了它就毫无安全感,连带着用以牵制严子湛那厮的唯一优势都没了……
初晴叹口气,弯下腰抱着自家小姐。
锦夜埋在她怀里,这些天的委屈和无力全都袭上心来,闷闷道:“我好在意。”
初晴拍拍怀中女子的肩膀,柔声道:“就算小姐武功尽失,也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
“我不是说这个……”锦夜摇摇头,她在意的是昨晚糊里糊涂的春风一度,她在意的是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奔放的扑倒了那难搞的严子湛,明明两人都中了春药不是么?!她最在意的是事到如今她竟然有一种想要永远不出门当缩头乌龟的挫败感啊啊啊!
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后,初晴满脸不自在,微微别过脸去,犹豫道:“我想,有一个重点小姐你该放在心里,严相是你的夫君。”
锦夜挑眉:“所以呢?”
“无论你是否愿意,失身于他,合情合理,也无伤风化。”初晴斟酌字句:“这么说你有没有好受一些?”
“没有!”锦夜撇撇唇:“完全没有。”
初晴为难:“那……那你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好了,反正府上也无别人知道此事,严相应该也巴不得忘记才是,至于你头颈上的痕迹,咳咳。”她尴尬道:“一会儿我找件领高一些的衣衫给你换上。”
锦夜沮丧的垂下肩:“也只好如此。”语罢,她慢吞吞的站起身来,抬步时却被桌脚绊了一下,手心险险的扶住椅背,力气却迅速流逝,无法撑起身子。
好在初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锦夜满头大汗,似是做了个决定:“替我拿纸笔来。”
初晴不解:“你这是要……”她看着对方取出床头柜旁压箱底的盒子,继而小心翼翼的取出某一朵干枯的花,那花早已分辨不出是什么颜色,根茎也缩成的皱巴巴,惟独花瓣片片清晰可辨。
锦夜摘下一片花瓣来,微笑道:“一片花瓣一个要求,师父他必然要替我恢复功力。”
初晴哽住,想起某张招摇过市的妖娆面孔,还有那张贱到骨子里的毒舌嘴,她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小姐,四年前分道扬镳的时候他就放下话说这辈子再也不想见你这蛇蝎女,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承认他是你的师父啊。”
“无妨,一诺千金,这朵花是他所赠,先前就说好的,没理由反悔。”锦夜眯了眯眼,淡淡道:“四年前他利用我,眼下还回去也不迟。”
初晴还是面有难色:“我还是觉得不妥,他从前的乐趣就是炼毒,这些年想必是乐不思蜀了,早该把药理丢到脑后去了,谁知道还能不能回复你的内力……”
锦夜耸肩:“即便恢复不了,那就让他留几味毒药防防身,可比阿楚那个细作好多了。”
初晴张着嘴,仍想继续劝说。
不速之客倏然到访。
姚守义叩了叩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