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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十年了!我张翠山,终于回来了!”张翠山大发感叹,类似于后代念那现代诗一样,声音拖得好长。
高强一方面有点想笑,一方面却体会到了这位豪侠的心情,十年别离中原,离开亲若家人的张三丰和一众兄弟,如今重新踏上武当山,那心情,各种滋味都有。
不过俞莲舟倒是一本正经道:“五弟,这是好事啊,如今师傅百岁诞辰在即,你能赶回来,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是他老人家最好的贺礼啊!”
张翠山呜咽点头,已经是泣不成声,泪水淋淋而下。
高强现在真想哭——这张翠山也是个汉子,倒是重感情,一看到这武当山远远的山顶,泪水就模糊住了眼睛,然后刷啦啦往下流。
但是高强就在他前面,高强就觉得自己脖子上湿淋淋一片,抬起头一看,只见张翠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下淌,高强那个急啊!心中埋怨:张五侠,你不过就是离家十年么,能不能上了山再哭啊!这还不过是刚刚看到个山尖儿罢了!就是您老人家哭,也别往我身上淋啊,这弄湿了一身,你给我洗?还是你那凶巴巴的老婆给我洗?得!还是我倒霉,我得自个儿洗!
高强在这里埋怨,另一边,那殷素素倒是十分疼惜这个郎君,见到意中人流眼泪,当下鼻子一酸眼圈儿一红,那珍珠一般的泪水也是扑簌簌而下。
高强心中无限鄙视:你就装!你就装!真有这么好的心灵感应么?听风就是雨?你比孙艺珍还会哭!哭地还伤心!
他却不知道,这真正相爱的夫妻就是同命鸟,殷素素哭泣,一是看到自己爱郎在抽泣,心中酸楚心疼,另一方面也是前途未卜,为了渺茫的将来而哭。
那个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师长之意,这都是江湖儿女婚嫁非常看重的东西,虽然他们身怀绝艺,但是再武功高,那骨子里的文化底蕴培养出来的社会风气和道德观念是无法改变的。
那殷素素和张翠山在冰火岛私自结婚,并且有了张无忌,这对于殷素素而言,她自然不怕她爹爹殷天正阻挠,她本身就是千金小姐说一不二的性格,天鹰教上上下下都怕这位大小姐,她自小杀伐决断狠心无比,教中上下有俗语:不怕教主怕千金!不怕玉皇怕仙女……
她说嫁谁就嫁谁,就是她爹爹也管不了她,但是张翠山可不一样,他尊师重道,若是那张三丰反对他们二人的婚姻,张翠山还真是难以作出选择。
殷素素心中,既然嫁给了张翠山,一颗心都拴在他身上,要是张翠山做了舍弃她的选择,殷素素心中肯定难过的要死。
高强虽然来自于现代,但是他没有谈过恋爱,高中追人家女孩子也失败,再也没有过这方面的悸动,所以空有一肚子理论,但是对于男女之间这微秒的心思还不甚明白。
张翠山虽然老实,却不傻,知道妻子的心中顾虑,当下抓住殷素素的手,低声道:“天上地下,永不分离。”
那殷素素听了这些话,更是哭得厉害,止也止不住,却是满心欢喜,脸上泪水涟涟,却又红晕片片,俞莲舟和俞岱岩看他夫妻说话,当下策马前冲,走远一点。
这边,两个人眉目传情,手拉手,说不尽的温柔,高强处在中间,只觉得说不出来的难受,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恨不得此刻变作那小道童,脱离苦海。
正在这时,刷!一个黑影从斜侧迅猛无比地冲了过来!
——
有人评论:一般,不出彩无大误无呕吐情节,可以看下去。
有此话,足矣!
第十四章 冤家路窄巧相逢
高强大惊失色,浑然不知道这汉子从哪里冒出来。http:///
他们一行人现在是如此分布,这里不过是武当山脚下一个普通的乡村市集罢了,人多一点,中间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弯弯曲曲的道路,而道路两边是高矮不一的小楼,有几家饭店挂着的招牌迎风飘展,古色古香,别有一番风味。
因为张翠山刚才一哭,殷素素握住了他的手,连带着高强,现在三人两马挤在一起,俞莲舟俞岱岩为了给这小两口一点空间,催马前移,在他们前面。
张翠山夫妇马前面,是几个农民,他们肩挑手提,拿些普通用具或者街上购买的东西,正在缓慢而行,再往前去,便是俞莲舟和俞岱岩,那张无忌却坐在俞莲舟怀内,屁股下面垫着厚厚的棉层——他骑马过多,大腿内侧都磨出血来了。
这就是一个普通乡镇的小道,上面人来人往,虽然不能说熙熙攘攘,但是往来的人流还真不少,这也是上武当山的必经之路。
这里卖许多香火和素食供品,许多上武当山烧香拜道教天尊的信徒就在这里买了东西,然后顺着山道一路往上走,经过几个小镇小村,休息一阵以后,大概半天后就能到达山上。
现在,就是路边一个卖着香烛油蜡的汉子,猛然间将摊子挑翻,纵身一跳,斜斜冲起,冲着张翠山和殷素素奔来!
与此同时,大街上几个小商贩,突然暴起,或从扁担里,或从板车上,抽出明堂堂亮晃晃的长短兵刃,几声呐喊,向俞莲舟和俞岱岩冲去。
一时之间,街上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乱糟糟的哭喊声音四处响起,人人奔走躲避,大声呼叫,乱做一团。
高强愣怔,心里想到,这书上可是没有这一节,看来自己来了这里,还真改变了不少东西呢。
转眼看,只见那扑过来的那家伙高个儿,脸上全是横肉,在脸颊上有一撮黑毛,胳膊上鼓鼓的都是肌肉,身法干净利索,高强毕竟学武已经有四五年,略微有些眼光,知道这家伙可不简单。
但见他身在空中,呼呼大跨步越过一丈距离,行走间脚下甚为威猛,横伸十指,每只手掌都大大叉开,五指分叉,模样奇怪,双手呼呼生风,直接冲着张翠山抓来。
张翠山单手一翻,将腰间带的判官笔拔了出来,他本身是使用判官笔和虎头钩的好手,奈何称手的兵器在和谢逊搏斗的时候都落到了海里面。后来回到中原后,殷素素从普通的兵器铺子中给他找了一件判官笔使,所以只有单笔可用。
他单手持着判官笔往外刺去,笔尖微晃,要点那汉子手心,这下若是点实了,那汉子的一条胳膊也就废掉了!张翠山本来就武艺高强,这十年来由于缺乏师傅的指点,进步不显,但是每日勤修苦练,功力更见精纯,他这一招点出去,发出微微嗤嗤声音,以逸待劳后发制人,全得了武当派的真髓。
哪里知道那汉子手指一缩一转,竟然避过了张翠山这一笔,跟着身体又往前靠进一步,双手大张,竟然施展赤手夺白刃的手法,要夺张翠山手中的兵器。
张翠山心中一沉,他看这汉子五指粗短有力,或抓获勾、或拍或拿、或点或弹,竟然不畏惧他的判官笔,这汉子在一双手上有惊人的造诣,自己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当下,他脑子里面想过无数遍,一只手对敌,另一只手拎着高强,猛然一扔,抛给了殷素素,以他的看法,这眼下敌人众多,眼前又是一个硬手,自然是先要全力对付,这小孩儿还是由殷素素守护着比较好。
殷素素当时不假思索接过高强,心中思绪闪转,便将高强往马后一放,策马而前,她担心丈夫不是对手,要上去帮忙。
这边苦了高强,被一抛一接一翻转,屁股才落到马背上,当下他也顾不得别的,知道这江湖仇杀厉害得很,两只短腿紧紧地夹住马身,两只胳膊向前伸出,牢牢地抱定了殷素素,只觉得软香在怀,扑鼻的体香。
高强心中暗叫:可惜!这个女人是母老虎!可惜!现在是这么个时候!
那边里面,张翠山夫妇已经和那汉子动上手,那汉子站在地上,以下敌上,双手大张,一人对阵张翠山夫妇二人,竟然不落下风。
张翠山左手判官笔舞成了一团黑芒,右手却迟疑不敢击出,他看得出这汉子手上的指力远胜于他,若是贸然出击,这一只手恐怕就要废在当场。
殷素素却使用一把长剑,白光闪烁,招招阴狠毒辣,均是从旁门左道进攻,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刺出去。
那汉子一双空手,却不逊于二人,他手指如弹琴,如鼓瑟,指法或大气或诡异,五指轮流拨动,就用手指对抗铁器,指头总能在间不容发的时间弹在殷素素剑背和张翠山判官笔杆上,显然武功要高出殷张二人一大截。
斗到最后,反而成了张翠山和殷素素苦苦抵挡这汉子了,二人只觉他手指上劲力甚强,一股股大力传到了兵器上,殷素素胳膊都被震麻了,她左右二手都使得长剑,当即换手再战,张翠山心疼爱妻,借力打力,将大部分力气转接到自己身上,苦苦支撑。
只不过张翠山得了武当真传,虽然情势不妙,一掌一笔挥舞开来,紧守门户,法度森严,败而不乱,两个人苦战不退,那汉子虽然占尽了优势,若要拿下他们,还真是不容易的事儿。
那边里,俞岱岩和俞莲舟情况倒是好得多,只不过他们面前是十数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人手中兵器长短不一,有人冲锋,有人诱敌,更兼有人专撒暗器,双方一个照面,俞岱岩和俞莲舟倒是没事儿,只不过胯下的坐骑却着了毒手。
这十几个人武功虽然不是非常出众,但是进退有据,显然也是暗合阵法,再看他们长短兵器与暗器配置,显然是用熟了围困高手时候所用,倒是有点儿像军队上集团作战的方法。
好在俞岱岩和俞莲舟也不是普通人,俞莲舟长剑出鞘,俞岱岩腰刀在手,同时另一手护着张无忌,两个人左冲右突,势若猛虎,只听着几声兵器穿入肉体声响,几个人便倒下,但是其余的人如同疯子自杀一般,苦苦缠绕,宁肯着自己受伤也不后退。
俞莲舟脸色一变,喊道:“三弟,我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