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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如傻了一般!
从极欢乐掉到极痛苦,也不过是瞬间地事情。
还是张三丰百年岁月看的事情多,当下抓住了无忌手腕,一股内力输入探测他体内情况,哪里知道内力一入,瞬间便走遍了奇经八脉,此刻是大夏天,张三丰额头汗珠一颗颗滴淌出来。
家人看的张三丰面色大变,连气都不敢喘一声,倒是胡青牛上去为高强把脉,也是震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半晌无语,只是单手捋动胡须,眉头紧锁。殷素素心疼爱子,打破沉默,急道:“胡先生,胡先生,无忌他?”
胡青牛低声道:“奇经八脉均通,寒毒散入五脏六腑,我只能保他一年性命,唉,历尽劫难,却是如此下场?”
他摇头,当先往山上走去,片刻后成了一小点。张三丰面色难看之极,一言不发往山上走去。
那边殷素素已经哭地晕了过去,高强与纪晓芙扶住了他,张翠山傻呆呆抱起张无忌,众人拥簇着上山了,大家受气氛压迫,便是平时最聒噪的宝宝也寂静无声,悄然随着人流走路。
上了山上,众人入了真武大殿,张三丰坐在首位,低下众弟子、殷素素舆纪晓夫站立在旁,殷素素刚刚醒转,尚在抽泣,张翠山手里抱着张无忌,却是茫茫然不知所措。
张三丰向张翠山招手,张翠山连忙把无忌递了过去,张三丰捉住无忌冷冰冰小手,一股真气绵绵然纯纯然渡了过去,遇了片刻,张无忌“啊”了一声醒来,迷迷糊糊道:“太师傅,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还冷啊?”
张三丰勉强一笑道:“好孩子,不碍事,我却问你,你的奇经八脉却是怎么通的?”
他心中其实惊疑不定,少林九阳功他虽然一听便懂,却没有修炼,但是断然没有可能在短短数日内修行此功便自行打通奇经八脉之事,这样的功夫不可能存在着世界上。
要知道,如殷梨亭、莫声谷跟随张三丰学艺,便是十数年勤修苦练地功夫,也未能将奇经八脉自行打通,想张三丰他自己是绝世高手,若要打通别人奇经八脉,却并非什么难事,只是武功一途讲究基础扎实牢靠,依靠外力帮助拔苗助长却并非王道。
所以张三丰传授别人功夫,向来要求循序渐进稳扎稳打,初始武当七侠进度缓慢,到了后来,那是日进千里,逐渐进入康庄大道。
无忌这时见太师傅问讯,却也不隐瞒,直言道:“是那个传我九阳功的师傅帮助我打通地,他耗费了很多精神呢。”
张三丰问道:“是哪个师傅传你九阳功,莫非是空智神僧?”
无忌摇头道:“都不是,他们都不会九阳功,却是找了一个唤作圆真的禅师。”
在座人愕然,却不曾听说过少林寺有一个唤作圆真地武功高手,而高强在一边听得大汗淋淋,他不知道张无忌入了少林寺以后诸般情况,但是现在却根据片言只语一鳞半爪全推理出来。
想必是圆真和尚从张无忌的内功中辨出了谢逊地痕迹,因此暗下毒手,至于以后派了陈友谅盗取太极十三式,那却不知道为和,大概与挑拨离间少林武当两派关系分不开。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十八章 神棍出山
张三丰道:“好孩子,你细细把情况与我说来。”
无忌看周围人都看着他,知道事情重大,便说到了少林三神僧都不懂九阳功,最后便找了圆真和尚传功,而那和尚却在一大山洞中,石墙封洞,仅余缝隙,人连面都没有见过——高强此时便想到这圆真和尚一定是因为在古墓中中了毒药内力大损而闭阙恢复——而且这和尚再三说“相见便是缘份,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这样的话语。张三丰愕然道:“如此说来,他人费周章却是一片好意?”
宋远桥在一边插嘴道:“耗费真元助一个素未某面之人打通奇经八脉,师傅,这人或许是真关心无忌,怕他修行少林九阳功不易,助他一臂之力。”
张三丰皱眉道:“这和尚,也太鲁莽了!”
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三丰见识再广,毕竟不通医术,也绝没有想到这圆真和尚是一片歹毒险恶之心,原来张无忌毕竟随谢逊学过粗浅功夫,而谢逊又师承圆真,张无忌学了那浑元功——也就是先天功一些入门的粗浅功夫,虽然一点点,但是圆真一探他体内便知道他曾随谢逊学过武艺。
圆真自然要下手将其除去,至于那日陈友谅再三问无忌武当山上是否有第二个无忌?那却是圆真从汝阳王府那里得了消息,知道灭绝师太拿着倚天剑,带着“张无忌”
出了王府。
圆真没有劫下倚天剑,却记住了高强的模样。陈友谅自然也不会忘记,只是在少林寺见到的张无忌明显不是终南山脚下地那个“张无忌”。他们师徒二人分不清到底为何,因此发问。
后来,阿笑下山后,陈友谅只顾从她嘴里面问古墓的武功,却不问古墓的机关舆人员问题,他怕阿笑有所警觉,而阿笑雏然开朗,却不是多嘴的人。出了古墓,竟然半句不吐露古墓的消息内幕。
明是高强此时便是站在他们眼前。他们也不一定能认出来,盖因为易筋锻骨篇改变人体甚巨。便是他此时相貌也好看了许多。
高强在厅内站着,觉得一盆冷水从头灌到了脚底,张无忌到了最后,竟然还是活不了!
他有心揭露圆真的真面目,心中略一踌躇,想到将来的明教与反元事宜,他又退缩了。心里怨恨:如是当日随着无忌入少林便不会有这波折了,他却也知道这想法虽好却是白搭,少林寺对张无忌开放,却不一定对他开放。
厅内众人静悄悄,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张三丰轻叹一声,却也不瞒无忌。便将他身上的事情说了,无忌听了脸色微变,却并不大哭大闹。原来他病痛四年有余,知道自己小命随时可能挂掉,若不是师门神通广大寻来奇材良药,又有胡青牛这样一等一的医道高手苦心医治,十条小命都没有了。
他早就做好了面对死亡准备,因此一听到消息,心中失望痛苦,却也不显于表色。
张三丰等众人看他如此表现,一边心中赞他人小心稳,一边却又苦苦思索解救良道。
高强站在一边,没来由心里面冒出了两句话: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他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往前迈了一步,叩头行人礼道:“太师傅,若是无忌师弟能修地全本九阳真经,以至阳化至阴,散入他体内五脏六腑的毒素还能清除么?”
张三丰叹息道:“那便有一丝希望,可是全本九阳真经夹在楞枷经中,那经书当年被潇湘子和尹克西带走,早已丢失不见,若要找到,当真是人海捞针一般困难。”
高强只眼放光道:“弟子在古墓中,恩人曾经给我讲了这段典故,还讲到了峨眉开宗祖师郭里上少林,恰逢昆仑祖师何足道为尹克西一句话而到中土,传了一句话却是:经在油中。”
张三丰点头道:“这段典故,除了我们那个时代人,别人却也知之不详。”
其他人也第一次听到了这等事情,既然知道和九阳真经有关,一个个静静听着高强在那里侃侃而谈。
高强心里悲哀:难道要再做一次神棍么?张无忌,死张无忌……他硬着头皮道:“太师傅,当日我随着古墓那位奇人行走江湖,曾经看到有那恶徒为了走私五石散,将这等药粉藏在油皮纸中,然后或强塞入猿猴一类动物体内,或者找来医师剖开肚腹将五石散放入。”
高强说地类似于现在“人体藏毒”事情,当时五石散是一种类似鸦片的麻药,食之让人上瘾不能自拔,舆鸦片一样为害,不过利润甚巨,当时官府也查禁,很多人为了暴利铤而走险。众人习惯了高强东拉西扯发散性思维,便也继续听他说下去。
高强继续道:“我前些日子突发奇想,那奇人曾说有尹克西潇湘子在华山之时,身上并不曾带有经书,但是他们性子狡诈,也决不肯藏在什么山洞之类,我想来想去,突然联想到了今日贩卖五毒散之歹人,我便想,这尹克西潇湘子有可能将九阳真经藏入了苍猿体内,或者便割破了苍猿肚皮,将其缝进去,倒也不是难事。”
张三丰眼放异彩,点头道:“如此说来,倒也有可能。”
其余众人也点头连速。
那便高强继续说道:“那尹克西临死时告诉何足道前辈,说经在油中。我刚才思量,经在油中,显然是一句完整地话,但是语义说不通。便只有一种可能,尹克西临死没了力气,说话含糊不清,何足道前辈却是听错了。
我想,跟油发音相近的无外乎几种:猴、狗、斗、口、楼、某、剖、肉、搜、头、有,走等。
这么多字中,我觉得还是经在猴中好解释,也符合逻辑呢。“
张三丰点头道:“你逻辑甚为缜密,能推理出这么多事情来也算难得,明是一晃九十余年。莫说是一只猴子,便是人也都成了一堆黄土。这希望……”
高强看着众人都随着张三丰泄气,当下又急又气。说道:“弟子说句不敬地话,太师傅也是人间奇迹,古往今来无人可以超越太师傅高寿,或许那猴子也另有奇遇,能活到现在啊。”
他这句话近似于无理,不过也确实振奋人心,张三丰闭目沉思。那边殷素素哭道:“我不管,我不管,只要有一分希望我便要去,我要去昆仑寻找那猴子,找那九阳真经。”
胡青牛眼球转动,本来不管。王难姑一手在他肋下用力一拧,当下有气无力道:“我正好去西域昆仑,嗯。配点药材。”
语气中多了三分不甘。
张翠山阴着脸道:“我自然要去。”
纪晓芙看看殷梨亭,只手扭动着衣襟,不安道:“我去陪五嫂。”
殷梨亭摇头道:“你留下来照顾孩子,我去陪五哥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