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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教导的是。”殷梨亭站起身来,一脸的苦笑,对着俞岱岩深深一施礼,“多谢三哥指点,要不然,我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武艺大进呢。”
俞岱岩微微一笑:“六弟,不用妄自菲薄,我刚才也是挑毛病罢了,不过步伐稳重一点,以后对你的剑道也是大有好处的。”
“三哥,”殷梨亭略有犹豫,随即讲道:“我刚才教这两个童子打拳,拳出隐隐有风声相随,不像他们这个年龄所有……”
“是我教了他们武当九阳功的入门心法。”俞岱岩淡淡说道。
“什么?”殷梨亭脸色大变,“这,这只怕不妥吧?”
原来这武当九阳功正是张三丰从残缺的九阳真经自己悟出来的极大厉害的内功心法,只传授了七个弟子,像清风他们这一辈三代弟子,任何人都没有得到传授,他们学习的是一些粗浅的内功心法,虽然威力不小,但自然不能和武当九阳功相比。
原书中,张无忌身中玄冥神掌,这才得以修行武当九阳功。
而俞岱岩已经得到武当九阳功的真传,他心中爱惜两个弟子,脑子中还是存了一丝和师兄弟比较之意,年纪小小便授予他们武当九阳功,其实出人意料。
俞岱岩冷声道:“六弟,我已经是废人了,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两个孩子身上,你见了师傅替我禀明一声,他老人家一定会答应的,我不过是把肯定要答应的事情先做出几天罢了,不必惊奇。”
殷梨亭低声道是,也不敢多说,他知道这三哥受伤后,原来性情豪爽的汉子逐渐变得诡异一点,因此也不敢多说,怕伤了兄弟和气。
说了几句闲话,殷梨亭便退了出来。
几天后,张三丰再次出关,殷梨亭禀明此事。
“苦命的孩子啊。”张三丰果然如俞岱岩所料,缓声道:“他好不容易有点寄托,就随他吧,这武当九阳功威力尚可,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一点正宗的内功罢了。
嗯,让你大师兄在三代弟子中再挑选两三个资质好人品好的孩子,也让他们一并练起吧。”
原来,这武当九阳功分九重,张三丰考察弟子武功进度授予相应层次的心法,这是各大门派通用的做法。
无非是为了防止弟子操心过急走火入魔,另一方面也保证了本门心法不会流失。
俞岱岩自己学到了第五重,因此教给高强明月的功法不可能超越第五重,张三丰考虑到这点才默许了这件事情。
同样,俞岱岩敢这么做,也是和师傅耍心眼,他人既然已偏激,大事上面有时候更容易激动,他深知武当九阳功若从小练起,更容易大成。
当下,有了张三丰的口令,宋远桥挑来挑去,却总觉着不放心,最后,这武当九阳功倒是只传授了宋青书一人,其他人也并不反对,大家心中总觉着把这镇门之宝给这五龄童修炼,有点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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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安排,应该合情合理吧?换个人在俞岱岩那个位置上,人一有了争强好胜之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就好理解了。
第十五章 拳法是怎样练成的?
“哈!”高强最后一拳击出,凝神不动,吐气扬声!
“好,好好!”殷梨亭已经叫了三个好字,他性格软弱,但是人极好,嘴上叫好,脸上喜洋洋一片:“清风,你练得不错,我当年拜在恩师门下,倒是花了四天时间将这长拳学会,不过要像你打得这般扎实,嗯,远远不如,远远不如。”
“哈哈!”两声笑声响起来,不过尖锐沙哑,犹如铁器刮锅,难听之极,“六弟,你别这么说,要不两个小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他们学了半个月才将这长拳打熟,更兼有内功作底子,打得扎实一点,本来就是应该,可惜啊,明月就不错,五天就学会了,这清风半个月才将三十二式打下来,嗯,天分太低了!”
俞岱岩受伤后说话很少,经常一两个字往出崩,像今日一下子说出这么多来,可见内心高兴,不过他很快就批评了高强。
高强听了那个头晕啊,天啊,那些拳术太晃眼,自己能记下来就不错了,怎么还嫌自己笨啊?怪了,怎么别人都是天分好,到了自己这里天分就如此差劲?
当下唯唯诺诺,低头不敢多说。
他已经练习了一上午,烈日炎炎下,已经是汗流浃背,一身麻布衣服全都贴在了瘦骨嶙峋的身上,往那里一战,如竹竿儿一般,倒是让人看了生怜。
殷梨亭开口道:“三哥,清风师侄已经练了一上午……”
俞岱岩冷冷回答道:“若要练出来,得自己成全自己,清风,就如同刚才打的那拳法,再打四十遍,一招不许错,一招力气不许减,若是错了一招,多练一遍,懂得么?”
“师傅,知道了。”高强催生生回答,心里面简直叫苦不迭,这俞岱岩该不会是自己瘫痪了以虐待自己为乐吧?这样的想法一闪而逝,高强也知道不大现实,只是练武需要如此辛苦,他倒是远远没有料到。
“真希望能学到九阳神功,然后跟张无忌那厮一样,再学那乾坤大挪移,看别人使过的绝招基本上就会了,那该多爽,根本不用这么辛苦练功,看来惟有内力是第一位的阿!那觉远老头学了九阳真经,不懂武功也如此厉害,哼哼……”
高强在那里胡思乱想,手下拳法略微一缓,就听着俞岱岩尖锐声音再起:“第一遍就错!今天练五十遍!”
高强双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心里在流泪:真是没有天理啊,我练也就算了为什么那明月就可以不练么?难道他天分比我好?
此刻,明月冲他眨眨眼,就伺候在俞岱岩身后。
原来,小孩子记忆力极佳,这明月虽然理解力差,可是看了以后就记住了,那高强附身的时候便是大人脑子,附身以后不知道外星人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那高强脑子没有多少变化。
所以他理解力强,但是记忆力差,两相比较,自然他要多多吃苦!
“四十九遍!四十八遍……一遍!”高强一个下午,在院落内跳跃纵横,不曾停息一下,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上面都凝结成一层白盐。
扑通!
俞岱岩正在里面由明月伺候着喝茶,听到外面一声肉体着地声,他的耳朵何等厉害,立马对明月说:“清风昏过去了,你出去看看吧。”
随即便闭上了眼睛,一言不语,明月知道这是他要睡觉的征兆,也不敢多说,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只看到烈日炎炎下,高强摔在地上,仰面朝天,鼻子下面还多了两条红红的细线,原来是流鼻血了。
这下可把明月吓坏了,好在小孩子伺候俞岱岩伺候出来了经验,当下把清风的身子扶起来,用冷水敷面,又给他擦洗鼻子,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搞定。
“清风,你歇歇吧。”明月低声道,“我帮你看着师傅,不会让他发现你休息的,你看你,都流鼻血了。”
高强嘴裂开成一弧线,“嘿嘿,明月,我还行,还能打。”
两个孩童在院里轻声对话,那俞岱岩全听在耳朵内,他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他一个长辈却在“偷听”两个小弟子对话。
以他原来的性子,豪爽大方,自然不屑于听两个小童对话,不过如今身不由己,耳朵聪慧无比,他也没法子不听。
“我这是在检查两个弟子的品行呢!”俞岱岩这样安慰自己,随即心里面大为欣慰,“看来我没有看走眼,这清风明月,可以传我绝艺,唉,有他们两个,我也不算白活一次!”
晚上,俞岱岩屋内。
一个沉沉的鼾声响起,忽高忽低,中间夹杂着一些梦话,这位却不是别人,正是俞岱岩,他当年伤了筋骨,现在也没有好到,疼痛之极的时候,头脑昏沉,就是睡着了,有时候也在伤痛下呻吟不止,若是他清醒了,反而一声不吭,果然是条硬汉。
因此睡梦中,由于当初伤了鼻子和喉咙,出气呼气非常重,还说梦话,倒也是发泄痛苦的一种方法。
俞岱岩睡在竹床上,这样凉爽干燥,对他身体也好,上面适度铺了一点被褥。而高强和明月也和他睡在一屋内,因为他身体不便,偶尔晚上起夜或者口渴,这都得需要人照顾。
明月也睡着了,整个屋子内,只有俞岱岩的鼾声此起彼伏。
高强却在黑暗中睁着大眼睛,在那里静静想事情,白天几十遍拳法练下来,胳膊都浮肿了,他上床还都是明月扶着上去的,好似他也成了植物人一样。
身体上下不想动一丝一毫,但是脑子中还在飞速转动着:
眼下,一步步向自己预想的那样迈进,这一个半月处下来,倒是真对俞岱岩有感情了,觉得他如严父一般,却有着一颗慈母心肠,那明月少不更事,自己可是注意着呢,原来俞岱岩把武当九阳功都传授与自己,这可是天大的福分。
自己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半月了,和俞岱岩感情良好,习武也上了正式轨道,只是那纪晓芙可要危险了,自己若要再不想个法子将殷梨亭派出去找那未婚妻,自己这六师叔脑袋上可要戴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了。
该怎么做呢?高强心里面满是忧愁,总不能直接找到殷梨亭,喊一嗓子六师叔,你赶快去找你女朋友吧,有一个恶贼盯上她了!那恶贼风流倜傥文武全才,可是要比你好多了!小心老婆被拐跑啊……
“六弟!这两个孩子交给你了!”俞岱岩在睡梦中又叨咕一声。
高强心中猛然感动,突然,眼前一亮!
“有了!我推托成师傅说梦话不就可以了么?对啊!想来这殷梨亭不会怀疑吧?”高强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哎哟……”他压低声音呻吟一声,刚才一拳下去,竟然是半个身子麻了,一想到明天还要练那五十遍拳法,眼泪扑簌簌忍不住流了下来——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