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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浅见说得那样自信,可是另外三个人互相注视了一下后,便催促浅见继续往下说。
“我认为我们可以从这份清单一旦公开后感到最为难堪的人物着手。首先是写信的源见、依次为清单上以数额大小排列着的政要们,美国南方飞机公司的谢洛姆此人也不能放过。”
“你是说凶手来自于这一条线的人物吗?”
“大概源见最为可疑吧。我也因小鼯鼠将我的钱包扔在了平川的尸体旁边而蒙受了无端的怀疑,所以对平川这个人身边的情况多少也有一点了解。如果平川一旦背叛,源见所受的冲击最大。”
“你是说眼前的敌人是源见吗?”
原本是假设和推理,现在逐渐开始带有现实性了。
“话虽这么说,源见是幕后的人物,真正动手的大概是他的手下吧。刚才我说的线索,就是指他的手下。”
“如果是有关杀害平川凶手的线索,他们不就是凶手了吗?”
三个人情不自禁往前挪动了身体。
“请大家回想一下小鼯鼠钻进平川房间里去的情况。在围堵之下,小鼯鼠无路可逃,他在水箱里跟平川的尸体一起呆了一天一夜后,才好不容易脱了身。警方为了寻找小鼯鼠,直到第二天深夜都没有解除包围。”
浅见环视一下另外三个的表情,仿佛在问你们明白不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可谁也没有说话,于是他接着往下说道。
“据小鼯鼠讲,他进入平川的房间时,有两个人正在寻找清单。正当他躲在床底下无法脱身时警察赶来了,他是乘凶手的注意力被分散到警察身上时才得以逃到屋顶上去的。问题是当警察马不停蹄地对平川的房间进行搜时,里面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众人的视角仿佛觉得顿时进入了死胡同,可又不能很好地拓开新的视野。
“对凶手来讲,他们当时的处境应该同小鼯鼠一样。小鼯鼠被包围后,警察牢牢把守在那儿,几乎把那幢公寓围得水泄不通。凶手们并没有躲到水箱里去,那他们会躲在哪儿呢?”
“这么说来,凶手就在公寓的居民当中?”
大律终于发出了赞同的声音。
“没错。要不就是居民当中有人藏匿了凶手。”
“不是对公寓里的居民全都进行了调查吗?”高松插话说。
“由于焦点是放在搜索小鼯鼠身上,所以当天夜里到公寓居民住处来的那些身份明确的人并不包括在内。然而,在这些人中间肯定有两个人跟平川有关。”
“这两个人眼下就成了我们的突破口。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如果要查的话就交给我吧。”
信用调查所出身的高松为之精神大振。
“咱们马上对这个猎物下手吗?”
为了将大家的兴趣完全给鼓起来,浅见故弄玄虚般地看了看他们三个人的表情。
“你们想深入虎穴吗?”
“河豚鱼肉可美啦。”
“咱们先同小鼯鼠联系,让他把源见和平川的笔迹给弄到手。高松,你去负责调查平川公寓里的那些居民,我们去搜集八幡朱印商社的内部情况和最新信息,凡是能搜集到的都找来,以便为这份清单找到证据。”
川濑把当前的方针给定了下来。大閤商社向庞然大物般的八幡朱印商社悄悄地宣战了。
第八章 暗号
1
浅见马上把联络用的红手帕挂到窗上。目形三吉一小时后来联系了。
“好像你们终于认可我捡来的那份清单了。”
目形一开口就说道。浅见将今天公司商量的情况讲了一遍,当说到需要源见和平川的笔迹时,目形窃窃地笑了起来。
“说到底,是因为小偷弄来的东西,所以大家听了之后还存有戒心吧。如果你们始终都不信任我的话,不论弄多少笔迹来又管什么用呢?”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说不定我会模仿清单上的笔迹写个什么玩意送给你们哟。要不然,我拿一个与此无关人的笔迹给你们送去,那么事情不就到此结束了吗?”
“因为是你主动提出建立共同战线的,所以我认为你不会做这种事情。”
“这么说来,我已经获得你们的信任啰。”
“要是不信任,这种事也不会托你了。”
“好嘞,即使为了顾全我小鼯鼠的名声,我也会尽快将他们俩写的东西弄到手。”
“你不要勉强,有的是时间。因为对手毕竟是对手,所以要干得稳妥。”
三天后的晚上,目形三吉来到了浅见家。
“已经弄到手了吗?”
浅见吓了一跳。由于对方是机密管理体制健全的商社,所以浅见认为纵然是小鼯鼠也不见得能像上次在公寓那样闯荡吧。
“这对我来讲,已经算是时间长的了。虽说地方大、戒备森严,但正因为这样漏洞也就越多。再说,笔记也不是什么机密。我收买了大楼物业管理公司的清洁女工,把源见房间里的垃圾全买了下来。机密文件全用碎纸机切碎了,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和信件之类的废纸,就原封不动地作为垃圾丢弃了。平川的笔记则是从档案宗卷抽取了一份。”
浅见把目形递过来的几张笔记跟那份清单作了比较,用不着等待专门的笔记鉴定报告,也能明白它们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怎么样?有点用处吗?”目形盯着看。
“真让人吃惊不小,这份清单肯定是真的。”
当浅见用大拇指和食指形成一个圆形示意可以之后,目形开始笑着说话了,尽管他的五官堆在脸上显得那样不匀称。
“这么说我捡来的清单能派上用处啦,今天我把清单的原件也带来了。”
“那么你也相信我了吗?”
“我一开始就是相信你的嘛。因为没有你的参与,下面的戏就没有办法唱了。”
“终于能够以此作为武器杀向八幡朱印商社了。今后还有许多事情必须要请你来干哟。”
“只要有事,尽管吩咐。我这个人吧,可喜欢干这种事了。要是小鼯鼠揭露了上层社会的坏事,那么这肯定要作为昭和史上的义贼而垂名史册。”
目形三吉的情绪显得非常激昂,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将在同那些政要和八幡朱印商社的战斗中担任一个角色。
“希望你眼下不要再干那些小偷小摸的玩意,要是因为你的被捕而让人知道清单的来龙去脉,我们也会受牵连的。”
“即使被人抓到的话,我也不会供出这种事情的。因为警察并不知道我从平川的拖鞋里找到清单一事。只要我保持沉默,不会有什么事的。话说回来,先生看到了那份清单之后,我对自己所干的鸡鸣狗盗的事情已经厌恶了。既然要做坏事,就必须要做那样的事。从美国收受贿赂不是挺帅的嘛。洛克希德、格拉曼以及这次的美国南方飞机公司,太平洋战争期间这些全是敌机哟。当我还是小学生时,在疏散地曾受到过格拉曼飞机上的机枪扫射。那时候真令人恐怖。我猜想现在的政治家们大概是在用贿赂来替代那时结下的怨恨吧。”
“我们只是想从他们所收受的贿赂中挤个零头,那也挺威风的哟,而且决不亚于他们。”
“说得对。不能再干那种鸡鸣狗盗之类的事情了。那么你打算从源见下手吗?”
“不,在此之前得先把杀害平川的凶手给找出来。现在高松正在调查此事,大概很快就会找出狐狸尾巴的吧。”
浅见将源见同平川公寓里的住户的可疑之处告诉了目形,听了之后他拍着双膝说道。
“到底是我所看中的浅见啊,分析问题的方法就是不一样嘛。既然我无法逃脱,那么凶手也应该同样无法脱身的。我一个劲地只想着自己怎样逃跑,却没有想到这上面。浅见,你是福尔摩斯!”
“既然说到上面了,难道不是福尔摩斯吗?”
由于目形经常讲出一些蹊跷的词句来,所以浅见苦笑了。与此同时,浅见在揣摩着——莫非目形他把我浅见以大閤商社为据点比作为“威尼斯商人”的金币?——想到这儿,浅见的脸色绷紧了,苦笑也不见了。
“你太太还没有什么消息吗?”
目形环视了一下屋内,里面依然是那样毫无生机。
“她还没有什么消息,所以正担心着呢。”
“就连赎金之类的要求也没有吗?”
“没有。”
“鉴于咱们已结成了共同战线,所以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要是不方便,不说也行。你太太说那钻戒不是她的,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上有些蹊跷之处。”
目形悄悄地展开了盘问。于是浅见决定把记代子和自己跟八幡朱印商社的关系全部告诉目形。
“原来还掺和着这等事情啊。谢谢你能对我这样的人开诚布公。”
浅见和盘托出了自己个人隐私,所以目形好像很激动。
“是因为这样,你才同八幡朱印商社结下了恩恩怨怨的啰。我总觉得抢走记代子的人也来自八幡朱印商社这条线。”
“至少绑架的人知道你太太是钻戒的主人。”
目形虽然被告知他们俩不是夫妻关系,可他仍将记代子称为浅见的妻子。
“我也是这样想的。”
“在这件事情上我也负有责任。只要我不将你太太的钻戒拿走并失落在水箱里,那些人就不会发现你太太在什么地方的。”
“不能说完全是你的责任。那个叫小谷精次的人以前曾在这屋子住过,他跟记代子好像有什么关系,所以迟早会被他找到的。或许我只是小谷的替身,一旦货真价实的小谷来接记代子,于是她就匆忙跟小谷离开了这儿。”
浅见痛苦不堪地回想起当时就此事询问记代子时的情形,因为当时记代子曾说过她是在跟浅见一起生活,而决不是小谷的替身。
“既然绑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