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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编完成以后,立刻便起程南下,开赴日军控制区,仗是帮他们打得,吃喝方面总不能自己负责吧?再说了,弹药消耗可得找他们补充,先前的是佣金,而不是活动经费。
不过为了到地方时要得理直气壮些,杨丰决定先拿点见面礼。
日俄战争被称为一次世界大战的预演,是因为在这场战争中,堑壕战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
虽然不像一战那样变态,但双方也在奉天以南挖了一百多公里的战壕,然后正正对峙了近半年。
俄国人也很清楚日本人收买了中国土匪,时不时从防线后面打他们黑枪,实际上他们也是这样干的,比如张作霖张大帅,就曾经给俄国人和日本人都打过工。
但他们绝对想不到,会有土匪推着过山炮,翻山越岭地来搞他们一下,毕竟这个年代特种渗透的概念,还没几个将军能理解。
杨丰的目标很卑鄙,奉天城西北有一个哥萨克骑兵的营地,此地依山傍水,战前就是一个牧场,非常适合骑兵的后方休整。
在一名熟悉地形的山民带领下,杨丰直接把山炮搬到了附近的山顶上。
“几千匹战马炸了营,那场面一定很壮观!”他邪恶地笑着对玉飞燕说。
现在是白天,零星地有点小雪,所有战马都散放在平坦的草地上,悠闲地啃着地上的枯草。
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俄军士兵,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喝酒吹牛,丝毫不知道几公里外的山顶上,一门火炮正在调整坐标。
“太远了,已经超出了有效射程,要不是在山顶,我们都打不到目标。”谢文成边瞄准边说。
“不用管这个,我们的目标有几平方公里大。”杨丰奸笑着说。
“俄国人的战马都训练有素,不太可能被炮声惊了。”玉飞燕对他的恶趣味有点不以为然。
“那得是有人骑着的时候,现在这些战马一听到炮声会怎样?它们得先找自己主人,它们可不懂小心交通。”杨丰兴致勃勃地用望远镜看着远处说道。
“准备好了!”谢文成说道。
“开炮!”杨丰立刻下令。
随着谢文成一拉炮绳,伴随一声巨响,炮口猛地喷出了火焰,远处最密的一群战马中立刻出现了一个火团。
37毫米炮弹比可口可乐的玻璃瓶大不了多少,但造成的影响却是巨大的。
突如其来的爆炸令这些久经沙场的战马们立刻兴奋起来,它们下意识地各自奔向自己的主人。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紧接着一个个不断炸开的火团更加剧了这种混乱,杨丰的望远镜中,终于出现了被战马踩在脚下的身影。
有了第一个,马上就出现了第二个,一匹昏了头的战马会传染一群,混乱像瘟疫一样蔓延着。
而那些原本可以控制住场面的骑兵们,却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面前有点不知所措,尤其是很多人还都抱着酒瓶睡大觉。
于是场面终于有了点人仰马翻的感觉,这正是杨丰所希望看到的。
他没有带太多炮弹,只有二十多发,所以他一颗没留,全部打了出去。
很快就有没有被混乱波及的骑兵迅速上马,然后朝着山下冲了过来。
“赶紧撤,没的玩儿了!”杨丰立刻喊道。
迷你型的小过山炮被迅速挂在一匹马上,马在前面拉,人在后面坠着很快就下了山。
山下有准备好的马匹,上了马顺着一条小溪向前跑,十几里外有一处溪流交汇口,那里早有准备好的木筏。
十几个人连人带马再加大炮,一块匆忙上了木筏,然后顺流直下,扬长而去。
而这时候,暴跳如雷的俄国人,才刚刚爬上山顶。
第一六五章 夜袭
杨丰等人到达冯德麟营地时,已经是飞雪茫茫,因为战线已经前移到奉天外围,所以这里属于日军后方。
“玉大当家的,可把你们盼来了!”冯德麟带着汲金纯,张海鹏等一干头领远远迎了出来。
互相寒喧了一下,杨丰这才朝一起出来的中川说道:“中川君,我们的礼物贵军应该收到了吧?”
“杨先生这样重的礼,我们当然不可能收不到!”中川立刻一脸热情地鞠躬说道。
“杨兄弟带了什么厚礼给中川先生?”冯德麟却还不知道。
“杨先生在来这里的途中,炮击了俄军的骑兵营地,五十多哥萨克骑兵或被炸死,或被惊了的马群踩死,另外还有一百多伤员。”中川微笑着说道。
“哎呀,一百多发炮弹没了,这个你们可得给我补上。”看着冯德麟等人惊讶的目光,杨丰摸着脑袋矜持地说道。
“这个没有问题,贵军的所有弹药消耗,军需补给我们都会负责的。”中川痛快地答应了。
“另外具体作战,得由我们自己说了算,反正上战场拼刺刀我们肯定是不行的。”杨丰接着说道。
“这个一切由杨先生自己决定。”中川不动声色地说,心中却暗想,叫你们是前线,我们还不放心呢!
就这样杨丰的人马在这里住了下来,然后借口大雪封路,一住就是二十多天,不过这期间他也没闲着,扯着远东义勇军的大旗在附近的难民中,又招了一百多新兵。
然后找中川讹了一百多条日军缴获的水连珠,把这些人全部武装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些家园被毁,生活无以为继的贫民,杨丰不但管他们吃饱饭,还正而巴经地发给军饷,他们自然一个个乐意跟他干。
至于只要水连珠,他也是有长远考虑的,奉天战役以后,俄军一路溃败,丢弃物资无数,到时候有的是子弹可供他捡,这样就能为以后省下一大笔费用。
当然给自己升了官的杨营长,还是很厚道的,得到了日本人提供的枪和子弹之后,立刻留下杨元滨带着原来的一排和机炮班训练新兵,自己和玉飞燕则带着剩下的人钻进了北边的群山。
他可不只是去帮日本人,“咱们去挑拨一下,增加点俄日两国间的仇恨。”杨丰阴险的说。
这二十多天,他虽然没有出动,但侦查人员可派出了不少,这些对这一带了如指掌的土匪,很快就给他带回来一份惊喜。
因为本溪湖正面的俄军距离奉天较远,所以在战线后方设置了一处野战医院,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都先在那里接受处理,在视情况让他们重上战场或是送回奉天。
这处野战医院虽然在俄军后方,但从山区绕过俄军正面,还是很容易摸过去的。
连续多日的大雪已经彻底把群山银装素裹起来,脚踩滑雪板,身披白色斗篷的土匪们迅疾地飞驰着。
“这才叫穿林海,跨雪原,坐山雕的感觉真好!”杨丰很是感慨地说。
因为距离太远,杨丰整整花了四天时间才绕过俄军防线,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第六天了。
俄军野战医院就在二十公里以外,不过好在虽然出了山区,但依然都是密林,所以不用担心被俄国人发现。
俄军野战医院内,年轻的护士艾琳娜正小心地给一名小腿中弹的伤员换绷带。
今天前线有发生了一次大规模战斗,数百名轻重伤员一下子涌进野战医院里,立刻将这个原本很大的中国地主宅院,塞得满满当当。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些粗鲁的士兵们,她还记得这些家伙是如何对待那些中国人的,这家的两个女儿都被他们活活折磨死了。
她还记得那个愤怒的老人是如何死在他们的马刀下的,这些人已经根本不能称为上帝的子民,他们是一群魔鬼。
她如果不是为了逃避那桩可恶的婚事,她才不回来伺候这帮肮脏的酒鬼们。
她有些恨恨地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和另一名护士换岗了,外面依然下着小雪,虽然已经是午夜,但从窗外吹进的寒冷的空气却依然让她十分清醒。
这里是那两个死去的女孩的住处,是一座独立的木制小楼,可以俯看外面的田野,原本是女护士们的住处,但伤员太多,不得不把其中一间让出来。
她疑惑地看着一块雪地怎么感觉那里好像在动,随即她自我解嘲地摇了摇头,或许自己看花了眼吧!
正好这时候接班的护士来了,她便赶紧回头和她说了几句话,便回与病房紧临的住处了。
她没有看花眼,那片雪地的确在动,八十名被白色斗篷覆盖着的士兵们,正在雪地上按照杨丰的教导,葡俯前进着。
几分钟以后,这些人便接近了医院的外墙。
“是这里吗?”杨丰问身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少年咬着牙,用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凶狠盯着依然灯火通明的宅院,迅速向前几步,非常熟悉地在一丛灌木后面扒开了一个洞口。
“进去以后是一座假山的背后,这是我和姐姐们为偷跑出去玩挖的,那天她们护着我跑了出去,可她们却……”少年底声说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落下。
杨丰叹了口气,拍了拍这个在山中遇上的少年的头,然后掏出一把快慢机递给他:“报仇吧!”
八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悄无声息地一个接一个钻进去,里面是花园,假山花木,应有尽有,几棵腊梅正在寒夜里尽情散发着芬芳。
因为本身就在战线后方,所以这所医院里只有十几名负责的守卫,这样的天气里,早就灌满伏特加,找地方迷糊去了。
因此分散开的士兵们很快就摸到了一间间病房的窗外,然后将一颗颗手榴弹取出做好准备。
杨丰带着复仇少年陈子锟和四名士兵则直接摸到了绣楼下,然后取出手榴弹迅速拉着导火索,猛得一起扔了进去。
整个绣楼底层一下子被爆炸的火光吞没,那些横七竖八躺在里面的俄军伤员立刻被炸得血肉横飞。
爆炸声就是信号,所有早就准备好的土匪们立刻将手中的手榴弹一起扔进了各自的目标中。
一瞬间整座宅院被爆炸声笼罩。
爆炸一过,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土匪们就蜂拥进了各自的目标中,开始了一场杀戮的竞赛。
不过诡异的是,这些人都在喊着同样的话,“杀光俄国猪!”
用日语说。
杨丰更是毫不客气地冲进了绣楼,四名手下忙着用刺刀捅俄国人,他则带着陈子锟冲上了二楼。
楼上的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