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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杨凌心中埋怨,沈老头也真是的,自己搜集了那么多宾客的名单,你自己写一下不就完了?非得让杨凌亲自一张一张地写。杨凌那笔狗爬字哪是能拿得出手的啊,到最后还是只能依靠孙猎人来写。
不过孙猎人却为沈老头辩解道:“沈相国也是一番好意,这请柬自己写除了显得恭敬意外,也是证明宾客们都是看在杨家的面子上。而不是沈家或者孔家的面子上才过来的。”
“这不就是自欺欺人了吗?你说,这么长的名单里,我能认识几个人啊?”杨凌皱着眉头说道:“你啊。也被太着了那老头的道了,嘴上嘛。口口声声说是为我着想,其实啊。他内心里就是想坑我而已,没有别的理由!”
抱怨归抱怨,这事情还是要继续干的,孙猎人继续低头写请柬,而杨凌则是继续算账,不算账不行啊,这钱用得实在是太快了。比如这筵席用的杯碗吧,按照杨凌的意思是,让自己的窑厂赶制一批出来,反正人工原料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可惜沈老头坚决不干了,任凭杨凌怎么说,就是不同意,非得要上好的官窑才可以,就这一项,就是一两千两的银子啊。这玩意是一次性用品啊,杨凌一家人怎么可能需要这么多杯碗呢,沈老头一瞪眼道:“难道你不生儿子了吗?儿子不用成亲了吗?难道你不生孙子了吗?孙子不用成亲了吗?”得了,这些东西是冲着古董收藏去的,可是这东西收藏起来,除了占地方或者变成老鼠们的高级床垫,杨凌对于它们的收藏价值一点信心都没有啊。
再比如这酒席的菜肴,酒水嘛,反正是自家的,谁都知道杨凌自己有好酒,可是这菜肴却是要再花钱买的,鸡、鸭、鹅、猪、羊、牛。鲜鱼那是论船往杨凌这拉的,还有那珍惜的山珍野味,也幸亏杨凌这边地方宽敞,还有码头,才储存得下,至于那鲜蔬时果也已经全部都定好了,就等着杨凌成亲的那天,直接从地头到餐桌了,反正有水路运输,不怕。苏家那边在确定了杨凌成亲的日子之后,又主动去采购了许多海产,帮杨凌装点门面,杨凌看着那一头头的鲍鱼,一片片的鱼翅,不禁痛心疾首,国家一直在反腐倡廉,自己身为新中国的优秀青年,却堕落腐化成这样,真是愧对党的谆谆教诲啊。幸亏古代也没什么动物保护部门,不然这罚款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唯一让杨凌欣慰的是这些海产都是苏家送的,可算是省了自己一笔不小的开支。
别以为这就算完了,还有那大红的喜绸,小孩胳膊粗的蜡烛,各式各样的坚果,零零碎碎的东西也很是不少。杨凌算着算着,忍不住泪流满面,对孙猎人抱怨道:“老婆啊,结这么一次婚,咱们杨家也算是脱富致贫了,回头我得带着讨饭去得了,你觉得紫宸殿怎么样?你看啊,我帮皇上做了这么多事,赚了这么多钱,到头来还把我的俸禄给罚了个干净,你说咱们不找他还能找谁?”杨凌对着满满当当的账本越说越来劲,越想越觉得皇帝私扣自己的工资是多么的惨无人道,地主家真的一点余粮都没有了哇。
孙猎人探过头来,扫了一眼,问道:“我不是记得杨十三听说这件事以后,提前送来了今年的红利了吗?怎么又花光了?”
“我又不是败家子,哪能花这么快啊?”杨凌叹一口气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城南的工程正是紧要的时候。咱们家下半辈子到底是吃糠咽菜,还是大鱼大肉。可就指着那里了,再说了。拖欠工人工资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
“其实有了老公这样的夫君,就算是吃糠咽菜,想必夫人也是开心的。”孙猎人动情地说道。
“那你呢,你开心吗?你会不会埋怨我,食言而肥,到头来还是要再娶一个。”杨凌问道。
孙猎人摇摇头,将头埋进杨凌的怀里,说道:“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其实身为女子的,只要有一个真心实意对她好的夫君,就什么苦都不觉得了。我知道,我就在老公的心里,这就够了,更何况夫人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对我也很好,想必没有人会比我有更好的结局了。我很满意!”
昏黄的灯光下,孙猎人静静感受着那一跳一跳的节奏,那是杨凌心跳的声音,不过孙猎人知道在那颗心里。始终都有自己的一个位置,这就够了。
时间在忙碌中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晃时间就来到了十月二十八。这一天就是杨凌正式成亲的日子,虽然和同居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到现在了。但是这一次才是杨凌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真正的结婚。
杨凌的房间已经早早地布置成婚房的模样了,而这几天孙猎人也都是跟杨凌分房睡的。除非杨凌说服孔映雪搞一搞大被同眠这种所有男人都想过的事情,恐怕这一辈子孙猎人可能都再也不能睡到这间房里了。虽然杨凌说服自己,明天要忙碌一天,必须休息好,所以早早地就上床了,但是也不知道是激动呢,还是迷茫,杨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到最后,杨凌干脆披了衣服,推开窗户,霎时满天的星光就洒了进来,杨凌深呼吸了几口带着一丝凉气的空气,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那么从现在开始,那个叫吴天宇的人,只是一场梦吧,只有一个叫杨凌的人存在在这个时间和空间里,娶妻生子,落地生根。都说庄生梦蝶,不知是庄周梦中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庄周呢?杨凌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了这个故事的含义。如果人生都是一场梦,只是这个梦也太复杂了,同时也让人感到有一点心痛,要切断过往的一切,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时间刚过三更的时候,杨家所有人都起床了,今天要干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杨凌能听到孙猎人特意吩咐家人,做事要轻手轻脚,别打扰了杨凌的休息。直到这一刻,杨凌终于想通了,不管是梦还是现实,不管是杨凌还是吴天宇,抓住眼前的一切,珍惜眼前的一切,才是人活一辈子的意义。杨凌也不用别人叫,自己起身,吩咐别人打水,准备洗澡。
到了四更的时候,菊花关和小菠萝联袂而来,杨凌见到这辈子的两个兄弟,莞尔一笑,开着玩笑道:“看你们两个的样子,你们说,我的两位嫂子心里会不会吃醋?”
菊花关笑道:“你的两个嫂子会不会吃醋,我是不知道的,不过我看三弟的样子,倒是似乎有些吃醋了呢!”
“去你的!”杨凌丢过去一个白眼,这才问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时间还早,你们还可以再睡一会的。”
“今天是三弟的大日子,咱们两个少睡一会有什么关系,总要早点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到三弟什么忙。”菊花关诚恳地说道。
“我觉得你们不给我添乱,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别这样说嘛!”小菠萝笑道:“其实你二嫂还给了我一个任务呢,就是要好好看你的婚礼是怎么样的,将来咱们的儿子就照着你这个模样的办,用你的话来说,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解释。”
杨凌目瞪口呆地问道:“二哥,你不是这么厉害吧?一枪就中了?”
“没呢,没呢,哪有这么快啊!”小菠萝顿时臊红了脸,否认道:“你不知道啊,你二嫂对什么事情都规划得井井有条的,有时候我都有些不适应,比如说吧,我去宫里当值,她给我收拾衣服,说是什么衣服哪一天穿。只要我在那天没穿,总觉得心里有点别扭。”
菊花关惋惜地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对杨凌说道:“三弟啊,二弟就这么沦陷了。咱们三兄弟的夫纲就得靠我们来振了。”
小菠萝幽怨地说道:“大哥这话说错对象了,我记得三弟说过,怕老婆不是真的怕,而是另一种形式的爱,爱得还很高深哦。”
菊花关痛心疾首道:“这么一说来,三弟看来是很早就沦陷了,真是让我惋惜呀!”
到了五更的时候,是杨凌祭祖磕头的时候,杨凌跪在父母牌位前。孙猎人落后一步也跪了下来,杨凌扭头对孙猎人说道:“来,你跟我跪在一起!”
“这……这不合规矩呀!”孙猎人犹豫道。
“没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而且爹娘在天上看到这两年来照料我照料得这么好,想必他们心里也早已经认可了你这个儿媳妇吧!”杨凌坚持道。
就在杨凌祭祖的时候,孔映雪也正在沐浴,一想到昨晚孔夫人给她看的羞人的东西。孔映雪的脸还是火辣辣的在烧,今天就要嫁给杨凌了,想到这里,孔映雪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从小就知道将来要嫁给杨凌,可是事到临头,还是有一丝的不敢相信。他是那么跳脱的一个人,他是真心地接受我的吗?
洗完澡的孔映雪。只穿着贴身的内衣,看着在哪里挂着的礼服。所有的烦恼好像忽然都没有了。这时候,孔夫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孔映雪的外婆、舅母等人。孔夫人今天也换上了喜庆的礼服,拉着孔映雪的手,本想说些什么,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眼泪先是掉了下来。孔夫人这一哭,孔映雪也跟着红了眼眶。
嫁人嘛,这些场面都是在所难免的,好端端的女儿忽然就成了别家的人,有哪个父母不心疼呢。沈老妇人当年嫁女也是这副模样,看着也不多说什么,从儿媳妇的手里接过五彩丝线,对着孔映雪说一声:“忍着点疼,要是实在疼了,就喊出来。”然后左右搓合,借助纱线的绞缝,反复在孔映雪面额上来回滚动,绞除面额汗毛,舅妈们则帮着剪齐额发和鬓角,修眉点唇妆扮起来,这叫开面整容。女子一辈子只开一次面,就是在嫁人这一天。
做完了这一切,孔映雪原本还有些青涩的面孔,则是多了一份别样的风韵。沈老头夫人仔细端详了一番,似乎很满意之极的手艺,这才又从桌上拿过一把木梳,仔细为孔映雪梳起头来,一边梳着,一边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