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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展当即说起了在安陆官军高层中的那个内奸,向李镜海说道:“老大人,程展这就要回安陆去了!还请老大人审案的时候能注意一下!”
李镜海和库令觉得这一次程展星夜来援,劳苦功高,当即挽留道:“住一夜再走!我这就给你接风洗尘去!”
程展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也是疲乏了,当即说道:“那我先去补个觉!”
中午,李镜海在城中一家大酒楼设宴为程展接风洗尘。借机也吹嘘一下自己平定教匪的战功,来的除了襄阳郡府地官员外。还有襄阳六军的部将。
他们听说程展和常右思亲近得很,当即把程展当作自己人。程展也详细说明他们在安陆剿匪的经过,以及他与常右思的关系。
其中一个幢主听说之后,看了看了程展,然后大声说道:“程展。程展!果然是名不虚传,我经常听常军主念着你的名字,说若是你这么一个好儿子就好了!好!好!好!没想这么年轻就当了军主了!”
几个军将询问程展的年龄,才知道他是十四岁作了军主,今年才十五岁,当即是越发亲热了。
这位程军主可是郑国公眼前的红人。可以说是红得发紫。何不现在拉些交情。以后必然有用得着的地方!
特别是听说他和常右思、张雄猫三军联成一体,在平陆打了大胜战之后。几个军主更来劲了:“好啊!咱们是应当联成一体,可不能把我们襄阳六军给拆散了!对了,听你这么说,张雄猫那一军也调襄阳来?”
程展说道:“是啊!张雄猫军主手下最好的那一幢兵,就是从常军主那抽调过来的!”
“好啊!不由程军主也来我们襄阳吧,这样就是襄阳八军了!”
正在大伙儿喜气洋洋地地时候,却见一个郡吏十分惊惶地跑上酒楼来说道:“大人!退出城去的贼军在城外重整队伍,扬言要攻下襄阳!”
原来举事失败之后,还有一百多变兵,加上三百名教徒从小南门退出了襄阳,按原定地是三月二十二日四郡一同起事,只是今天才是三月二十日,而城外的闻香教众也是仓促起事。
现在他们重新聚集起了两千名多名教众,扬言要攻下襄阳,为那个被斩杀地闻香教护法报复,只是一听这话,一群军官那就是怒气冲冲地说道:“难道教匪以为襄阳没人吗?请程军主在襄阳多呆几日,我们也好用贼军的首级来谢一谢程军主来援的恩情!”
他们当即自等本队人马出城围剿贼军去了,程展觉得盛情难却,只得多呆了两日。
到了贼军预定起事的三月二十二日,出城地官军传来了好消息,斩杀俘获闻香教贼三千人,闻香教在襄阳境内的秘密组织也被连根拔起,现在清虚道正在协同官军作着善后的工作。
至于贼军在南阳郡的起事,也因为泄密而提前举事,但瞬即失败,现在官军已经在军中进行整顿工作。
程展在襄阳顿顿都有酒宴,襄阳的文武官员对于这个年仅十五的少年军主很感兴趣,程展也愿意多结交几个朋友,特别是襄阳六军这等强援,他可是求之不得啊!
据说回京叙职地大将军也特意从半路赶了回来,不过贼军起事既然失败,大将军也不过是落一个“失察”地罪名。
他吃住都在武库,武库也把他供奉起来,特别是那些竟陵出身地军官,现在公开结成了小派系,把他当成将主来侍奉。
库令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甚至认认真真考虑过要不要加入这个小集团,这个小集团虽然是以竟陵人为主,可也有外地人。
到了三十三日,程展终于决定明日起程回安陆,脱离部队不是件好事。
只是现在程展又被库令邀请到了他的房内商议大事:“程军主,这可不是好事啊……你可要保我一保啊!”
程展笑问道:“什么坏事啊?前次贼兵攻击武库,张库令您可是表现得极好啊,李太守前次向我说,要想办法把你地库令除正啊!”
张库令看了看左右,又瞅了瞅四周,猛地向程展跪下了,紧紧抱住了程展的
“程军主。从现在起,您便是我的将主了……你千救!”
程展很诧异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您先起来啊,你是正五品,我只是从七品啊!”
张库令顾不得官场礼仪,长跪不起,他抹着眼泪说道:“将主!您千万救我一救!”
程展实在想不起这张库令有什么把柄放在自己手上,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大错,当即拉起来他道:“张库令,大伙儿都是多年的朋友了,有什么话请只管说吧!”
可张库令却是抱紧了程展的大腿:“将主。您救我一救啊!我张亦修一定记得您的恩情!”
程展只能询问起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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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库令苦笑道:“将主,您还记得前次地燕国间谍案吗?”
难道这个案子又出了反复?程展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张亦修讲话。
“现在有人顶不住压力,向我招供了!他也是燕国的间谍。而是派在武库里最核心的几个间谍,其它人奉命撤退之后,他和几个人留下来了!”
程展带着迷惑问道:“这不是好事吗?”
张库令这才完全说了实话:“坏事,大坏事啊!那人是我的妻弟啊。这案子一发,我的前程也毁了!我对将主讲实话吧,我之所以调入武库,是我妻弟告诉我武库待遇好,薪饷高,干事又轻松。所以才特意调进来的。而前次案发之后。我又把我妻弟提到正六品……”
他哭着说道:“将主,我张亦修绝不是燕国间谍啊!我父亲就是和燕军交战英勇殉国的!您千万救我一救啊!”
他可清楚得很。前次襄阳武库案程展办得是多么心狠手辣啊!被清洗的官员数以百计,这些官员即便被调任他处,也是尽毁了前程,何况他有更大的问题:“将主,前日在襄阳叛乱的州郡兵队主中,有两个是推荐上去地……所以,请您老人家要救我一救!”
杀伐决断,尽操我手,程展现在觉得这是很痛快地事情。
他冷冷地说道:“起来吧!我保你!”
他又询问道:“张亦修,你真的没有其它地问题吗?若还有,我也保不住你!”
张亦修痛哭道:“将主,您请放心,我张亦修决无其它问题了,清清白白!”
程展当即审讯了张亦修的妻弟,他地妻弟也是被燕国招募的间谍,坦白地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特别是控鹤监的一些内情。
他提供一点特别重要地情报,身为控鹤七将之一,纪继超曾向他说过,控鹤七将还有两个人也在荆州,不过他们不在武库系统,而是在军队系统,他们的地位很高,可以接触到最高层的机密。
“第二将、第三将!”程展记下了这一点。
他考虑怎么对付这两个直接威胁到自己的间谍,但是他自己并没有余力去查探间谍,他当即想到囚禁于自家密室的司马琼。
但是在完全征服司马琼之前,他不敢让司马琼干这个案子,但是他已经预作准备,他派一名亲兵把双方的谈话纪录带给沈知慧,由沈知慧来交给司马琼。
他考虑了一会之后才说道:“我且问你,我是从七品地军主,你是正五品地库令,而且很有可能除正作从四品甚至是正四品,那么你肯不肯效力于我?”
张亦修当即又抱住了程展地大腿:“将主,小人一定忠心不二,肝脑涂地啊!”
襄阳武库就在这种情况下,完全落入了程展的操控。
但程展不清楚地一点便是,就在他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掂记着他。
一张程展的画象出现在墙壁,很显然,这幅画象和真实的程展并没有太大区别。
“程展!一个小小的军主竟敢坏了我们的大事……哼!我会让他吃到苦头的!”
军情监却很高兴看到玉花门的失败,他们两个间谍机关本来就存在竞争关系,他们派在荆州的总负责人高兴地看着玉花门的表演,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我们最新得到的情报,他现在在安陆和闻香教作战,我提点建议!”
“你们一贯使用刺客刺杀的方法不要用了!对于周军将领的刺杀,失败率一向是颇高的!”
军情监很清楚,玉花门一贯以来的原则是以牙还牙,除了女间谍之外,他们一贯使用刺杀的方法来进行报复,但是玉花门并不擅长训练女刺客,所以他们往往采用以女色和金钱雇佣刺客的办法进行刺杀。
不过这种情况在最近得到了改变,皇室终于肯把楚国专精于刺杀的“易水门”交由玉花门来全权指挥,或者说,只要玉花门愿意刺杀一个敌国的对手,那么易水门必须出动。
根据军情监的了解,易水门也是一个楚国兴起随着太祖起兵的杀手组织,他们每年都能培训出一百名左右的杀手,而整个组织拥有大约八百名到一千名的杀手,除此之外,他们在刺杀之时还会雇佣许多外围的杀手。
以易水门在荆州的力量,可以组织起若干起对周朝高官的刺杀,但是军情监不想把这些珍贵的杀手浪费在毫无价值的刺杀中,哪怕这个小军主夺走了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
玉花门的态度还是一贯的强烈:“不成!任何人和玉花门作对,都要付出代价,付出血的代价!我们会让他们尝到厉害的!何况,他还劫走了‘飞虹’,没有飞虹,但没有执行我们规划了三年的那次行动!”
军情监对于玉花门的这种强烈态度除了表示摇头以外,没有任何办法,只是不满只会引会两个组织之间更强烈的对立。
那么就祝易水门在这次刺杀有好运气吧!
→第六十九章 寒珑月的含恨一击←
情监并不清楚,易水门最近研究出一种刺杀要人的方
这种新的刺杀方法是以牺牲雇佣来的杀手作为代价,大幅提升刺杀的成功率,根据在燕国的几次刺杀实践,刺杀的成功率几乎可以达到百分之百。
不过雇佣来的外围杀手在刺杀中几乎全军尽没,就连易水门派遣的外勤特工也在行动中损失掺重,总而言之,成功率很高,但杀手所承担的风险也成倍增大。
而现在玉花门很希望把这种刺杀行动用在程展的刺杀中。
她们认为,程展是逃脱不了应得的惩罚。
但她们也不知道,有人在关注着她们。
司马琼一直在关注着她们,虽然被囚禁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