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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对吩咐稳婆把虞凤按好,稳婆看着刀子害怕。苏三喝道:“不听话,先杀了你们。”
稳婆这才慌乱地上前按住。
在干净的开水中净了烧红的削刀,苏三头上的汗都渗了出来。这种情形他从来没有碰到过,心里多少没有底气,好在他还算沉稳,这个时候还有思维。
一边想着,一边谨慎地摸着虞凤的肚皮!确定了下刀的位置后,苏三也算是准备孤注一掷了。
“你去取针线过来,放在开水里泡着!还要准备伤药,呆会要用。”苏三对稳婆道。
稳婆见苏三镇定,也安定了许多,极快把苏三的话传到外头。
苏三再次确定了下刀的位置后,便毫不犹豫地割了下去。他知道只要不割到动脉,小程度的失血,并不会影响生命体征!
好在,女人剖腹产的大概位置,他还知道一些,因此确定不会割到动脉。在虞凤腹侧开了一个口子后,他小心地把开口割大!
不是正式的手术刀,刀身又太厚,自然是影响了剖开的效果,不过苏三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好在刀口还锋利,除了刀口很粗之外,还算顺利。
巨大的痛苦让虞凤一阵阵地发颤,苏三让几名满头大汗的稳婆扶稳,把刀放在一边,把刀口扒开,便看到了腹腔中小孩的身体。
伸手进去,把小孩捞出来后,苏三极快地把孩子交给身边的稳婆,然后下刀割断了脐带。
清亮的哭声在屋子里响了起来,稳婆喜道:“是个爷们!”
苏三却不关心孩子,而是把刀扔开,把胎盘全部摸了出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残留之后,才开始缝合!
他完全是按缝衣服的样式来缝的,这个时候也顾不及以后刀口是不是太粗,只希望早点缝合,缩短虞凤受苦的时间。
其时,虞凤早已昏死了过去。
缝合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稳婆们呆呆地看着苏三的动作,直到苏三吩咐上伤药,稳婆才接手了苏三的工作。
苏三感觉这一出比上阵杀敌还要累!靠在一边看着稳婆把药泥敷在伤口处,又层层地包扎好后,苏三才觉得缓过一些气力来。
在这种环境下开口,肯定会有感染,在有青霉素的情况下,炎症都比较难控制。何况现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这类抗菌药,所以虞凤能不能扛下这一关,很难说。
有希望,但是希望很小。苏三感到心里很难过,这正是他担心的事情。
院子里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都挤在门边,傻傻地看着苏三。
苏三上前接过周盈盈手里痛哭的孩子,轻轻一抱,孩子便止了哭声!苏三对天香道:“你去弄一点米烧汤,把汤汁烧老一点,烧稠一点,喂给孩子喝,先应个急。”
天香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出去。只是看着脸色惨白地看不省人事的虞凤落泪。
苏三又对周盈盈道:“你去寻一个奶妈来!奶*水要足一些的,城里没有的话,往乡间也找一找。”
周盈盈便道:“凤姐姐怎么样了?”
第136章,爱爱
苏三道:“暂时没什么事,关键还要看这七天里的情形。。你们不用过多操心,办你们的事情去吧。我会安排好的。”
苏三又对李月儿道:“去寻好点的刀伤郎中来,如果药开得好,活过来的希望会大一些。”
李月儿不敢迟疑,立刻便走了出去。李月儿知道苏三这个时候,是不会离开虞凤的,想了想先到院外与苏一说了一回。苏一在成都府呆得时间最长,对这些事情应该是了解。两人一商量便议定要找的郎中。
苏一不敢怠慢,亲自带人,与李月儿一道去请。
天明的时候,郎中入府,问了伤情,又查看了伤口,不由对苏三着意地看了几分。也不说话,退出院子后,稍一思索便开出一张药方,检查无误后,直接递给了苏三。
苏三却不看,直接交给玉儿去买办。
苏一对这郎中很敬重,苏三已经猜出这郎中一定医术不俗,心里不由多了几分希望。
郎中开了药方,却仍然坐在椅子里思索了一会子,才又开出一张药方道:“前一方是汤剂,这一方是散剂。这一方,文火煨成膏状,每日晚间取三勺在伤处温敷,一直到伤口完全长好!先前稳婆用的药,不要再用了。”
苏三点头,把药方交给李月儿。
郎中便问苏三道:“这位大人,不知医从何人?怎会知道这种救法?”
苏三见郎中动问,便摇了摇头道:“只是看过有人这么做,便记住了,于医一道,宁远其实知之甚少。”
“不知大人看到这么做的那人是谁?要只此一手,不知道会救活多少的性命!我有心要向此人讨教一二。”
苏三也只能是含糊地摇头,那郎中也只是暗叹失去了一个学习的机会,便详细地询问起苏三操作的详细过程。
苏三见他对医术这般用心,心中更喜!知道虞凤活下来的希望又多了几分,心里稍松泛了一些,心情也自然好了起来。便把记忆中的过程与郎中说了一遍
郎中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还时不时地嘀咕几句,猜测着苏三描述中的一些举动的真实意图,居然做了许多纠正。
交谈了许久,药已拿了回来,郎中把药的制法详细地说了,这才准备离去。苏三便问郎中道:“不知能活下的机会有多少?”
郎中听了一愣,只笑了笑道:“若大人真是按照刚才所说的做法在做,在内脏并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并不会太碍事!我开伤药和汤药都有祛毒的奇效,并不仅仅是伤口长合。会有发热的迹象,多半也要痛个四五日,才会渐渐平稳下来。伤口不要着风见水,有人精心照料,依夫人的体质,必可支撑得过来。”
如此一说,苏三便完全放了心。
奶妈很快就找到了,盈儿生怕小家伙吃不饱,找来了两个。苏三苦笑着,也不退走奶妈,准许两位奶妈也可以奶自己的孩子便罢了。
苏府又添新丁,自然是合府欢庆!
苏三给小家伙取了个‘爱’的名字,又取个小名叫‘爱爱’!于是满院子都‘爱爱’地叫着他。小家伙也可爱,很爱笑!也有哭的时候,可一到苏三的怀里,就安静了下来。
头三天,苏三几乎是一整天都呆在虞凤的房中!
上了药后的第二天,虞凤才醒转过来,但却烧得很历害,一直说胡话,这让苏三很担心。
物理退烧,再加上醒过来,喝了一些退烧的中药,到了第三天,烧也渐渐地退了下来。
虽然比正常的人体温还是要高,但至少平稳了一些。
到第四天,虞凤精神便好了许多,也不知道是看到了爱爱,心情愉悦,还是药效已经行开。反正,也肯吃些东西了。
七天后,虞凤的病情平稳了下来,晚上也不会痛得直哼哼了。
苏三帮虞凤拆了线,自然又是一番痛苦,好在这点儿痛苦比当初的痛苦少了百倍不止。
渐渐地虞凤的身体进入了高速的恢复期。
其实还是虚得很历害的,月子加养伤一起过,一众女人们倒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女人闲聊的时候,就会说起爱爱下生那晚的惊心动魄,说着说着,便一个个心有余悸,不太敢生孩子了。
这些也都是后话,且说吴春被点为钦差,往河南府办差。一路带着五十名属下,先乘船出成都府,嫌船慢,走陆路直达河南府。
吴春自然是比调查团先到!三爷的指令到金陵之后,调查团才能成行,估计到河南府已经是大半月之后的事情了。
吴春来了之后才知道,河南府里有祝河林的弹压,西五路军才没敢冲进御政司,这让吴春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与祝河林支会一声,吴春向祝河林通报了三爷关于成立调查团的指令之后,便把自己手底下的兵,派到御政司里,要在那里驻点调查。
说是驻点调查,但真正具体的调查权,却要等调查团来。他只负责监督整个过程,并且最终拿决定的方案而已。
因此,吴春虽然到了河南府,却没什么事情。
七天后,陆安从中都兼程而来!为的自然是代管西五路军的事情。
两人是老相识了,陆安一见面就问吴春,三爷对刘云之死是什么态度,这边的事情要如何处置?
吴春却不与陆安交底,而是对陆安道:“三爷说了,陆将军只需要把西五路军节制好就行。调查的事情,有调查团;陆将军只是配合。”
陆安便不再说话了,三爷的意思很清楚,刘云的事情,在军队之外解决,他只需要专心整军,百事不问。
其实刘云的事情,他多少都有耳闻。他不知道调查团会不会把真实的情形报告给苏三,也不知道苏三在知道了真实情形之后,会是什么态度。
在平台关中,刘云是三爷一力救下来的!这些年刘云组建了西五路军,战功也是卓然。萧成十万大军不能顺利北上,论功的时候,余金光是首功;紧接着就是他了。之所以,杜兴要等到打下了广南,才得到镇南将军的名头,也自然是因为,在狙击萧成的战斗中,杜兴的功劳最小。
杜兴倒是满腹的委屈,他是极想上前的,但是余金光考虑到杜兴守城最合适,所以把他摆在最靠后的位置。战略布署如此,杜兴虽然有脾气,也不敢违抗。
杜兴已经考虑到战后论功的时候,自己会差刘云一截,所以唐超与余金光准备去金陵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要与刘云对调位置,让刘云呆在河南府,自己随军去武陵,进而打下广南。
在杜兴看来,那是最后一次立功的机会。
刘云没有抢过杜兴,只好接管了西五路和香阳的所有防务!而平台关以北到中都以南的大片地域,当时还是一片混乱。刘云军为了收拾乱局,也不是没有下过苦功的。
收拾乱局,不像打仗,既花脑子,又费力气,回头还看不到功劳。但也就是这个过程,让刘云的话在以河南府为中心的一片区域内,无人敢驳!
就是祝河林,也是尽量地避免与刘云意见相左,所以刘云失去了应有的约束,突如其来的权势让他忘记了军纪,忘记了政委劝说。
陆安离开中都的时候,张合对陆安道:“天下太平后,军队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