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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给自己定了十天之限,自然是有用意的。却没有想到赵普会因此,放松了对自己从军的口气,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从宫中退出来之后,苏三直接点了铁金石的名,从东侧门营里头挑出百人随他办差!又命柯守义在北门外,架起招募定**的现场。候着圣旨一到,便领了钦命,直接带人进了东府,实地勘察。
当天傍晚,还没有来得及护送回府的吴台铭,便毒发身亡,一命呜呼!
朝野振荡,金陵城中吴台铭的门生旧故,纷纷上书,请皇上下旨追查凶手。
第二日,限令十天缉凶的圣旨一明发,人心才稍稍安定,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到了九门衙门。
奇怪的是,九门衙门除了前一日带着人,查勘了现场,控制了现场目堵情形的所有人等之外,再无别样的举动,便是凶手的图影都没有张贴出来。这引得众人不满,只等着十日期满,要群起发难。
深夜,太子素装入徐府问计道:“吴相一死,本太子心中惶乱!今日赵允在殿前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幸好父皇已有旨意。否则,祝天宫一统东府便是必然的结果。如今一个不左不右的公孙胜主导了朝局,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接下来,赵允势必是步步紧逼,江锦可有对策?”
徐江锦见太子神色慌乱,忙宽慰道:“太子且安心,今日之事,吴相生前早有防备。赵允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哦?什么防备?”
“吴相说,若他身死,必是赵允所为!他死后,不论皇上责令金陵府查证,或是九门查证,都是一个极佳的搬倒赵允的机会。如今皇上的圣旨已下,九门苏三暗地里又是我们的人,赵允再难防备。这便是我们最佳的一次机会,只要九门里咬死了暗地里下手的正是赵允,借助举朝太子党的势力,我们说不得要与赵允拼了。”
“先不说父皇会不会辜息我这个弟弟,那苏三真有这么可靠吗?要知道,这等于是公然与二皇子决裂。他明面上可是二皇子的人啊。”
“万事皆可由他,这事却由不得他。他就是不决裂,我们也要把他逼决裂了。江锦已经有了安排,太子尽可放心。”
太子哪里放心的得了,但是眼前的现状,他可没有一点办法,困此也只能听任徐江锦主持了。
苏三从东府勘探现场一回府,便听闻梅进在府中候见。召到内室,梅进一句话都不说,而是递上一只小盒。
苏三闷不做声地打开小盒,见里头是一扎子的银票,散开一看,都是十万两一张,足有二十张。也就是两百万两的银票。
就算是苏三见惯了大钱,但看到这么多银票的时候,心中还是跳动了一下。
“这是吴相交待下来了。吴相说,万一他有什么不测,这只盒子就交给恩师。”
苏三轻轻一笑,把盒子放进袖子里道:“皇上限定了十日,你去告诉徐相,武科举前,必有结果。”
梅进也不多语,便告退出去。
第二日,赵允的使者刑天,一大早便在府中坐候。也无甚么言语,只取出二十万两银票给苏三道:“吴王说,许家最近不是很老实。”
苏三会意地接下银票道:“本不该收这些银子的,但是有些事情要张罗,少了银子也不行。”
刑天得了苏三的这个回话,才从后门悄然离开。
朝野中的风波,在皇帝的一道圣旨之下,进入了短暂的酝酿期!明眼人都知道,吴台铭被刺与吴王赵允,脱不了干系。
可皇上一道旨意,便把这件惊天的案子全权交付与了九门。二皇子一派自然是庆幸有加,纷纷上门,明里暗里给苏三出主意!而太子一派的人,却暗中窜连,一旦苏三想应付了事,他们便会群起而攻之。自然也有对苏三心存幻想的太子党人,力劝苏三不要失了公允之心,毕竟现在苏三是公正的代名词,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自然也有人把苏一被囚之时,吴王冷眼旁观的内情,拿来游说苏三。
因此,九门里对案件的缉查没什么进展,这衙门里每天进进出出的各色官员,却是络绎不绝。
苏三不论来人是什么背景,什么身份,只要进了衙门里,他都耐心接待,好茶好礼接进送出,却再不肯露一点口风。
端午节便在这种波澜不惊的形势之下过去了!
到了五月初六日,正当所有人以为苏三一定会把案子拖够十天,再借口武科举的事由,拖上一段时间的时候。初六日大朝会的时候,苏三一改平日无声无息的样子,直接把刀尖对准了吴王。
一时之间,朝堂混乱!
“启禀皇上,臣这几日用心查访,不敢有丝毫怠慢。终于把事情弄了个水落石出!”
第269章,风云变幻6
苏三朝会上的第一句话,便让所有人的精神为之一凝,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太子党一派人没有料到,九门衙门里完全没有什么动静,今天苏三居然会有如此一说。心下一沉,几个眼色之间,便与边上的人联动起来,就算是仓促应战,也不能让苏三如此马虎过去。
祝天宫等人听到苏三突然抛出此番言语,心中也是一惊!要知道苏三事前可并没有与他通气,吴王那里也并没有支言片语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倒是赵普心知苏三今日此举的根由,因为具体的详情,苏三已经在昨夜告知了他。所以,苏三一站出来,赵普早已心中有数。
“唔!爱卿辛苦了。案情的结果如何,你说说吧。”
苏三不紧不慢地抽出一份奏折,亲呈至御前,这才不慌不忙地道:“吴相遇刺一案,臣已查明!具体的案情,相关的证据,皆已齐备。此事背后主使之人,出自吴王府。”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太子党人不明究竟,二皇子党人也大感惊异,谁也没有料到苏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倒是徐江锦一脸的欣然,似乎早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
赵普的表情平淡,接过奏折只是微微地看了几眼,便往手边一放,道:“这么说,是吴王府里的人做下的?会不会是吴王的授意,宁远有所顾虑,所以有意回护?”
苏三道:“人证物证皆指向吴王府,臣却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吴王亦知晓此事!”
太子党人此时已然反应了过来,他们所希望的自然是想把事情往赵允头上扯,因此一个个都憋着心思想要开口。可是苏三却没有言明案情,而赵普也只是压着那奏折,不与众人分看。
所以,想开口往二皇子身上扯的人,没有突破口;而开口想为二皇子理论的人,也没有什么由头。毕竟,苏三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声称人证物证皆已齐备。
赵普只是微微地叹息一声道:“宣吴王赵允!”
这便是要对质了。
满殿之中气氛异常的沉闷!所有人都想从苏三的脸上看出一些事态发展的苗头,但苏三却微闭着眼,一点表情都没有。而让众人都有些意想不到的是,显显地皇上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要不然皇上绝然不会这么成竹在胸。
赵允来了,却没有进殿!而是递上了请罪表。声称:是他对下人太大意,以至于下人背着他,做下了这等有悖朝纲之事。请皇上降罪。
这一新得变化,又是满殿皆惊!
满朝文武再没有想到赵允会公然认罪。一齐都看向苏三,不知道他在后头弄了什么名堂。
直到此一刻,大家才发现,苏三就像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一跳出来,那就是要伤人的。
皇上对赵允的举动,似乎也在意料之中,接了赵允的请罪表,这才把苏三的奏折给递了下来。
众人纷纷传阅了一遍之后,赵普才开口道:“事情已经清楚明白,众卿家都议议吧,这事怎么处置?”
祝天宫见赵允递了请罪表,心知一定是苏三手里捏住了赵允的死穴,所以赵允才不得不请罪。尽管他不明白苏三为什么在这种关头,倒打一耙,但眼前的形势,却不容他多想。
保住二皇子,是他心里唯一的念头!否则,他在东府里的也存身不牢。因此,他率先出列道:“不知者不罪!吴王府中人员众多,心思不齐,才给吴王惹了这样的祸事。今首脑人物王苞已然畏罪自尽,不如责令吴王裁减府卫,清理门户,幽闭一月,以示警惩。”
徐江锦立刻出列道:“吴相是三朝老臣,老臣身死,最后只得个不知者不罪?吴王治下不严,纵容门人铸此大错,已然是重罪。若是轻忽,今日有吴相身死,不知者不罪;明日便有其他朝臣身死,吴王不知者不罪。他日,祝相身死,江锦也是不知者不罪?这天下,岂不是乱套了?皇上,臣以为,吴王铸此大过,理当为此事负责。臣请皇上圈禁吴王。”
两派首脑人物,定下了基调。紧接着两帮朝臣便一个个引经据典,争论不息。
原本这种时候,赵普都是最心烦的时候!可是今天赵普却特别定得住气,任凭着两边打着口水仗,只是不理不睬,等众人都说无可说了,这才一拍龙椅,轻咳一声,待声音稍息之后,这才对公孙胜道:“公孙首辅之意若何?”
公孙胜这才出班回禀道:“九门里的奏折清楚明白,既然有真凶在擒,事实又清楚明白,现吴王又已认罪。想是没有任何疑义的!虽吴王被下人蒙混,对吴相被刺之事一无所知;但仍然有重大过失。终身圈禁,未免过重;但不知不罪,也难以告慰吴相在天之灵。事涉宗室,老臣以为,太过与太轻皆不适宜。与其让吴王在府中幽闭自省,不若命吴王回属地思过为宜。”
吴王的属地在南边,回属地思过,那就是自弃皇位之争。这个结果,二皇子党人,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但是,事实又俱在眼前,赵允的请罪表更是让他们无法辩驳。再说朝中太子党的势力,还依然是强大的所在。再要咬住不知者不罪不放,只怕事实俱在的情形下,皇上一怒,还真就圈禁了吴王。
吴王只要一圈禁,那太子党人立刻便会进重整,再接下来急风暴雨之下,二皇子党人再想翻身,只怕是梦中才行。
因此,他们想争,却感到深深的无奈。
对于太子党人,这个结果似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