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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定,某这次回来一定给你带几罐顶级的辣椒酱来。”
“哟,那敢情好,难为李管事还记着呢,某上回只不过是那么随口一说,事隔这么久,您竟还记得,不过说真的啊,那顶级辣椒酱味道真个是好,一打开盖啊,就是醇香扑鼻,那香味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某只上次沾了您的光吃过一次,那感觉,别提了,至今难忘,四肢百骸都畅快啊。如此顶级的辣椒酱想必制作也难,不然怎么不见你们卖呢。说好了啊,回来某请您去芙蓉苑吃酒,不醉不归。”
所谓顶级辣椒酱,不过是王况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特地精选的长相好而且熟透的辣椒细磨而成,而且用的酒是整个建安最好的,盐也是溶解了后过滤过再晒的细盐,没了苦味,就连蒜头也挑的是紫皮蒜,而且还要个头大的,还有就是特地在辣椒酱里还加了老姜榨出的汁,加上发酵时间足够,因此比起寻常拿来贩卖的辣椒酱好了不是一点半点。由于辣椒成熟时间不一,又要保密,所以到了季节是不管青的红的全采了,然后再将辣椒树给烧了。因此寻常辣椒酱都没怎么挑选,基本上都是青的辣椒也混在里面磨,也没磨细,蒜头也是一般的白皮蒜,盐就一般的海盐,细品下是有点苦味的,发酵上,因为都是大罐翻晒,所以自然没有小罐翻晒的晒得均匀,也就不可能和自用的那样发酵足了。发酵够的和没发酵够的辣椒酱都有股酸味,不同的是发酵够的辣椒酱的酸让人闻着就口水直流,而没发酵够的酸怎么没那么诱人。因为辣椒种植本来就没多少,王况也不可能把所有好的全挑了,所以顶级辣椒酱产出并不多,基本上除了自己留着放客栈里用和自己吃的外,剩下的都让林家拿来送人打关节了,一罐也没卖的。所以才有没得卖那么一说。
然而,也正是普通的辣椒酱没有细磨,才会残留有那么一两个辣椒籽,让有心之人存了侥幸心理,以为能从那辣椒籽中种得辣椒来。
李管事一边和熟识的人招呼着,一边牵了两匹马走着,城内除了军职人员及皇家子弟外,其他人是不能骑马的,文官则是坐马车或者官轿。但等到出了延兴门,李管事便翻身上马,双腿一夹,跨下的马就飞奔了起来,后面的空马则是自觉的跟在后面,扬起一路尘土,惹的进出城的人纷纷掩鼻避让,嘴里咒着不知道什么话,李管事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边策马边叫:“得罪了。”
这么一路上轮流换马急行,除了睡觉外和吃饭及吃完饭后休息半个时辰外,李管事的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在马背上度过,因为临行前,王况已经很仔细的交代过,刚吃完饭一定不能骑马,要歇息至少半个时辰才能上马,王况心里清楚,刚吃完饭就上马颠簸,很容易导致胃下垂,以前他上驾校的时候,碰到个好教练,教练天天盯嘱,吃完饭要休息半小时后才开车,否则容易胃下垂,并且举了好几个活生生的例子,就这么天天灌输两个多月,王况想忘记都难,因此王况后来开车就有个习惯,哪怕时间再赶,吃完饭雷打不动的一定要休息半个小时以上。
王况的说法,若是几年前被李管事听到,肯定只会当做笑话来听,自古以来,哪个赶路的不都是吃完就上马?又有谁听说过因为这个而导致腹痛如铰的?尤其是打起仗来,那些军士要是碰到时间不够,连吃都是在马背上解决的。但现在王况说的话,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王况带来的惊喜实在太多了,可以说,到目前为止,还没见到过王况被什么难住的。就说和国公交结吧,自己林家花了近一年的工夫,也才和人家管事的搭上线,这王二郎可倒好,才来长安不到一个月,就和小公爷们称兄道弟了起来,有时侯远远的看他们交谈,那神情,王二郎已经隐隐的成了几个小公爷之首,几乎王二郎说的,小公爷们也都照办,没打半点折扣的。想想啊,林家竟然和几个国公府能平分生意上的利润,这要是换以前,谁敢想?能喝口残渣就要感谢祖坟冒青烟了。
因此上,一路上李管事对王况的交代一点折扣都没打,让吃完饭休息半个时辰就休息够半时辰,一息都不少的,好在多带了一匹马,两匹马轮换着骑,反而是比原来只带一匹马连夜赶路更快了。
急行了六天,李管事远远的看到前方一人一骑慢悠悠的走着,等走近了一看,正是黄大描述的人的模样,此时这人正趴在马背上,听到身后马蹄声响,回过头来,李管事便看到此人一手按着肚腹,一脸的痛苦模样,正警惕的盯着自己。
“怎么?兄弟哪不舒服?”李管事见了这人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布满了整张脸,估计太痛苦,整张脸已经扭曲了,李管事并不担心自己被那人认出,自己除了常年陪伴在小娘子身边外,并不怎么参与林家的其他事情,整个长安城,磷近街坊外,认识自己的人不多。
“不妨事,许是刚吃多了,歇歇就好。瞧兄弟这模样,定是急差,某不敢误了您的事,且自忙去罢。”那人看见李管事身后还牵了匹马,加上自己所要做的事也不想让人知道了去,本着少认识一人就少一点麻烦的心态,加上这种腹痛又不是没碰到过,就回答道。
“真没事?要不某去前面镇子上瞧瞧,帮你请个郎中来赶来?此去只得一条官道,郎中来了也能找到你,某真有急差,就此告辞!”李管事彻底的服了王况,瞧这人的模样,十有**就是碰到了所谓的那个什么下垂了吧,因有了王况事前的交代,一切都有了计划,李管事也不想太招惹引起怀疑,抱了抱圈策马就跑了起来。
“好人呐!如此急差竟然还想着帮某去找郎中。”此人小声细语,此话若是被李管事听到,必定是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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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雀很欣慰,食王这块砖终于引了玉出来,目前有不少作者已经开始写烹饪题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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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婚事
“二郎,此法甚妙。// ”林府书房内,几日没露面的林老太爷看着王况,缓缓点头,叹道。下首坐着的林翰和林荃淼也是不住称赞。
“只是,二郎此番为何不像对付邓家一般的对付他们?”林荃淼一想起仙霞岭(即唐兴栖霞岭,一直以来,灰雀那都叫栖霞岭,然而灰雀翻过无数资料,都没有任何资料显示那地方曾经叫栖霞岭的,都是叫仙霞岭,为了书友不至于和现南京栖霞山搞混,现改为仙霞岭),便是满脸通红,如同充满斗志的斗鸡一般兴奋,那种以少博多的刺激场景让他至今不忘。
林老太爷赞许的看了眼自己最疼爱的独孙,他心里也存了这样的疑问,虽然有所猜测,但毕竟只是猜测,故对这个问题也是很想知道答案的,但由于是长辈,有些话不大好开口,没的一个说错,惹恼了林家的这尊财神,因此林荃淼的提问恰到好处。
“二者本质上不同。”王况微微笑着,又补充了句:“所谓本质不同,便是说这两家人从本意及手段上截然不同,邓家是为掳人,要伤及况的身家性命;而这家,只为图财。从手段上来说,邓家太过恶劣,朗朗乾坤下,竟敢公然挑战大唐律法,而这家,虽然说手法也不大光明,但自始至终还是恪守着不敢伤人这一条。且从后果上来看,若是邓家得手,况今生恐怕要沦为家奴,终身不得自由,恐怕连子孙后辈都是世代为奴;而这家人得手的话,况顶多只是失去独占辣椒的买卖,却是对况影响不大。”
王况慢悠悠的说着,笑了笑:“因此上这两家是强盗与小偷的差别,对待强盗自然要歼之而后快,对小偷的话,略施薄惩也就够了,所以自然就要有不同的手段。他若不伤及况及家人的身家性命,自然况也不伤及他的身家性命。此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另外,今时往如不同,当日若是不将邓家一举端掉,以邓森的为人及当时况的处境,始终是后患无穷;而这家,只需敲打敲打,想必定能警醒,且他们如今也对况够不成威胁,长安建安相隔万里之遥,又有明府坐镇,他们即便想怎么样,也是鞭长莫及。”王况也不忘奉承一下林明。
“好,好一个本质上不同,手段不同,对付手法自然也就不同。”林老太爷大笑,欣慰的看着王况,转头冲林荃淼道:“淼儿你该好好学学二郎。”
“这么说来,若是这家到了建安后,要行那强抢劫夺之事,二郎也早有对策了,如此,某便放心了。”林翰也很高兴,学着林老太爷的样子,抚须微笑。
“二郎,有一事,某不知当问不当问?”林老太爷沉吟半晌,打个眼色给林翰,林翰点头示知晓,转个话锋开口问到。
“林郎君有话请讲。”王况有点头大,在面对林翰的时候经常很尴尬,原因是林翰论年龄是王况长辈,且和孙铭前也是平辈交往,王况理应称叔,但事情微妙就微妙在林翰在王况面前从没有过一丁点以长辈自居的意思,而林家的意思一直很明显,自己和林家小娘子的关系很是微妙。这就是一层没捅破的窗户纸,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所以在怎么称呼林翰的问题上一直让王况很是挠头,小娘子是林翰的妹妹,林荃淼的姑姑,自己和林荃淼却又是一直也平辈论角的,乱了,都乱了。
“不知二郎可曾婚配或定婚?”林翰心里组织了下语言,似是拉家常般的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王况一楞,寻即明白了过来,来了,总算来了。
“不曾。”既然要来就早点来吧,王况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经的回答,这时候他却是听到林老太爷身后的堂壁里似乎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林老太爷是面对厅堂的门,背靠堂壁坐的,王况是客人身份,坐在他右手侧,林翰和林荃淼则坐在左手侧。
“那可曾有中意的娘子?”林翰自然是知道王况不曾婚配也不曾许婚哪家女郎的,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走这个过场,万一,万一王二郎自己私底下和哪家女郎定了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