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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博文似有深意的看了李明濛一样,“明濛,这个人你比我了解的还要深刻,不如你来说如何”。
李明濛已经知道赵博文所说何人,脸上神色有些怪异,倒是易寒,楚留情两人疑惑,赵博文何出此言。
李明濛暗暗懊恼,当日就不要介绍赵博文与家姐相见,他虽行径放。荡却对这个同胞姐姐极为敬重可以说她是自己的半个老师,而李明濛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也是她这个温柔动人,婉约细致的姐姐。
几位好友面前,理应如实相告,可家姐在他心中地位却崇高无比,心中是左右为难,狠狠的瞪了赵博文一眼。
李明濛表情严肃道:“几位是我好友,我就如实相告,博文所说之人正是家姐李明瑶”。
楚留情目瞪口呆,惊呼出声:“明濛,你竟有这么一个姐姐,我为何从来不知”。
李明濛淡道:“家姐向来深居简出,极少外出,很少有人能见过她,那日博文也是无意间在花园遇见她”。
“露朵朝华,奇葩夜合,莲标净植,絮染芳尘,桃开自媚,柳弱易攀”,赵博文轻轻吟起来,“明濛,说实话,贵姐,乃是我赵博文承认在才学上不如的女子,也是第一个我心中承认她是绝色,却生不出半点亵渎的女子”。
李明濛之所以为难,就是怕几人出言调戏,那知赵博文却诚恳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实在是太合他之意,朝赵博文露出微笑,“博文,你这话讲的我爱听”。
楚留情喜道:“明濛,不知我与易兄能否见上贵姐一面”。
“楚兄,不是小弟不愿意代两位引见,只是我平日里要见上她一面也是要先通过她的婢女禀报,若不是机缘巧合,博文也绝对没有机会能见到家姐,家姐字玄观,凡夫俗子岂能入她之眼”,李明濛一脸为难,娓娓道来。
楚留情一脸惋惜,“不能见上一面,那可真是可惜的很”。
几人回归正题,往墙上的词看去。
“人去也,人去凤城西,细雨湿将红袖意,黑丝长与翠眉低,蝴蝶最迷离”,
“好词”,楚留情赞道,写这句词的人定是那常去风月之地的风流才子,所描绘的意境更何我等风流之人口味。”
“但我更喜欢那字飘若游云,矫若惊龙,深有大家风度,想必是那个书法大师一时兴起之作”,赵博文淡淡道。
易寒之字虽好,但被称之为书法大家顿觉惭愧,他练习书法虽长达二十年就久,但自认却还未做到一点,那就是天质自然,率性而挥的地步。
易寒笑道:“兄台,那字虽好,但称之为书法大师还未够格”。
赵博文哦的一声,“兄台有不一样的看法”。
龙跳天门,虎卧凰阁之势,久习即可练成,可是朴质自然,返璞归真的气质却不是朝夕可获,那是一种玄妙的境界,须久历人生阅历,大彻大悟,抱着一种就算面对死亡也坦然相对的宽朗心胸。
赵博文低头久思,良久却难以体会,“兄台,非要如此么,你又是如何得知”。
想起家中那可怜的老头子,神色一黯,心中就愧疚不安,淡淡道:“有一个人从小就让我明白。”
易寒之才,从小便让易天涯充满希望,为将者有五大忌讳,有勇无谋,只知死拼者其一;临阵畏怯、贪生怕死者其二;性格急躁易怒,暴跳如雷者其三;品性方正清廉并注重名节者其四;仁慈爱民,惟恐杀伤士众者其五。
易寒的性格彷佛就是为成为一名统帅而生,一者他智慧过人,心思慎密,二者大胆妄为,敢为人不敢为之事,三者为人狡猾而不失机智,四者名声这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达到目的才是关键,五者心存大善,为大局而不计一时得失。
年纪轻轻便能做到这五点,连易天涯也不得不佩服,他可是征战多年才悟这个道理,再加上易寒自小聪慧过人,博览群书,兵法谋略了然于心,这就让易天涯对易寒充满期盼,可惜啊,太完美的东西必有瑕疵,易寒心中之志,人生追求却是他始终看不清楚的地方,放。荡,纨绔,不拘礼俗
一会之后,其他的才子,对四人占着地方却没有作为埋怨起来,也顾不上许多,不知是谁第一个上前,随后越来越多的人,片刻功夫便将四人淹没在人潮之中,四人被人群分散,好不容易挤了出来,却是衣衫不整,一身臭汗,只能相邀明日再来此地,继续未完成了赌注,而今晚群芳楼一聚只能推缓。
第四十三节 伊人归去
易寒匆匆往家里方向赶去,他不是要回去洗澡,此刻,心中思念宁雪,恨不得马上见她一面。
来到宁雪宅子,大门紧闭,那何不争却没有在,易寒急促的敲打大门,久久却没人应声,咦,难道又溜出去了,不行,我一定要进去看看,今天非见到她不可,告诉她,我很想她。
易寒顾不上许多,翻墙进去,院子寂静无人,平日里拿晾满衣物的杆子也空空如也,易寒有种不好的预感,匆匆走进客厅,大厅依旧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那桌子上的茶具却是不翼而飞,他所画的西湖夜景也不见了,还有宁雪随身携带的那把古琴也一并消失。
难道她真的走了,不可能啊,就算要走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昨晚两人还亲密接触,怎么说走了走,心中不肯相信这个结果,在院子大声喊道:“秋凌丫头,雪儿”,连喊几声,除了自己的声音,没有人应他半句。
现在易寒已经证实了,宁雪主仆二人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想到这里,心中落寞忧伤,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发呆,脑子里回想起宁雪的音容笑貌,想起往后再也看不见她,竟萌生活着无义的念头,黯然低沉,对任何事情也提不起兴趣了。
昨夜自己敞开心怀向她表白,今日她就离自己而去,温柔的眼神,温暖的小手,淡淡的微笑,或喜或怒,或恼或嗔,每一个表情都历历在目,像烙印般深深的印在脑海之中,可这一刻他像做了一场梦,人去楼空,渺茫无踪。
一股忧伤在胸臆间凝聚,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自嘲道:“恐怕我也只不过是她玩弄的男子之一,并没有任何特殊,想起她如此对待自己,心中竟生不出一丝恨意”。
迈开脚步,留恋的望着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此刻暖风拂面,心中却是冰冷的感觉。
罢了,罢了,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突然间脚步却又停了下来,眼角突然瞥到什么,转身一望,却见一棵树上挂着个风筝,走了过去,将风筝取下,风筝之上有字画,一副山水画,旁边写着几个娟秀俊美的字体,真是一副好画,再看那字,也是好字,字体却略显霸道不足,柔美过多,明显出自宁雪之手。
易寒苦笑道:“还好,至少有一样可以纪念的东西”,突然却看见风筝尾端夹着一张纸条,拿了出来,拆开一看,却是秋凌那丫头留给自己的书信。
易寒,我可以猜到你现在的样子,我与小姐离开,你此刻心情定是悲痛欲绝,寻死的心都有了吧,告诉你,我现在很开心,如果能看见你此刻的表情,我会更开心,谁叫你登徒子屡次捉弄于我,对我没有丝毫尊重。
想起那秋凌丫头,易寒微微一笑,好你个秋凌,明知道我心中悲伤,还落井下石,他急切希望明白宁雪是何意图,便匆匆看了下去。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我们为何不告而别,先声明,告诉你这些,不是我对于你有任何想法,而是我人心地善良,可怜你。
易寒你这混蛋,小姐美丽孤傲,温柔动人,气质高贵,冰霜如玉,卓越不凡,你竟敢害她伤心,告诉你,我跟在小姐身边还从来没有看见她对男子如此在意过,你算是第一个,看到这里,你也先别得意洋洋,若要我家小姐倾心于你,你还需多多努力,多想些花招,追求于她,小姐最喜欢这些了。
易寒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害她伤心了,倒是这婆娘屡次伤害自己,这一次更严重,都伤到心中了,不过此刻心情却好了许多,秋凌这丫头,若是能再见到她,一定在她脸上亲一百下,报答她。
其实小姐没有说我也不知道她不舍得离开,但她却有自己的苦衷,本来这一趟出来就是游戏人间,享受最后的自由,这其中原因却是千言万语也能够说的明白的。
易寒低头沉思,以宁雪的身份,连刀女那样厉害的人物都要遵命于她,她到底什么身份,又受何人胁迫呢。
记得,小姐是不好对付的哦,还有以后她相处时要时刻警惕,就算失败,也要屡败屡战,勇往直前。
信的最后,留下的是地址,易寒重重的在信上面亲了一口,“秋凌,谢谢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拿着风筝回家,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尽。
回到屋中,却见于杰,明修,林木森,马画腾四人坐在大厅之中,苏姐正在招待,几人都是一脸着急,马画腾却是垂丧着脸,易寒知道必有事情发生。
易寒坐了下来道:“几位兄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明修与林木森沉默不语,马画腾更是低下头去,于杰叹了一声,哎道:“画腾出事了”,易寒往马画腾望去,马画腾低着头不敢看着易寒。
“什么事情,他不是好好在这里吗?”易寒问道,于杰这才将事情原委告知易寒,原来,马画腾在同福楼输了十万两银子,十万两啊,这件事情马老爷子还蒙在鼓里,十万两,易寒一听就捉狂,凭空就这样没了,这一辈子就住在妓院,每天晚上十个姑娘相陪也花不完啊。
问道:“为什么会输这么多呢?”
于杰深深叹了口气,道:“画腾爱好美色你是知,那同福楼来了一个东瀛女子,蒙面示人,赌术精湛,可是要在赌术上赢过她,才能见到她的容貌,一开始也只是小赌,可是画腾却越赌越大,几天下来输了十万,这才来找你商讨。
易寒讶道:“钱都输光了,怎么可以再赌呢,还欠了十万两”。
一边的明修道:“易兄有所不知,一般的赌场都可先借钱给赌客”。
易寒道:“那你们有什么对策没有”。
林木森道:“我们随画腾去同福楼走了一趟,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