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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耽误各位时间了,下面就请从群芳阁请来的姑娘们为大家表演舞蹈”,易寒真的服了,吃个饭也可以欣赏到妓院才有的艳舞,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
一群女子姗姗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个个身材妙曼多姿,不知道是故意如此,还是因为在公共场合,怕众女放不开,每人脸上都遮有黑纱,不过这样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感觉,看不清楚的美人对男人更有诱惑力。
店中有女子,看的这些是脸红耳赤,男人们却是一脸痴态,这些舞蹈也只有妓院才有,寻常普通人家那有机会看到,这些普通人家的男人今日才明白,为何男人一进妓院就乐不往返,原来里面是这般妙处啊。
歌舞结束之后,那些女子纷纷退了回去,一个男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却不是刚刚的宁费,那男子笑道:“在下胡来,刚才那姑娘们的一舞,大家还喜欢吧”,大厅里的男人哄笑起来,有些女子却红着脸陆续离店。
胡来郎声道:“各位客官如果看见美人,忍不住,就请上二楼,那些还把持的住的客官请不要离开,接下来还有节目,我们特意从东瀛请来了田中美佐小姐为大家表演赌技”。
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身穿和服的女子,一身黑衣,腰间盘着黑带,领口开得极大,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并未着抹胸,下摆大开,两条纤细的行走间坦露无遮,若隐若现,下摆的黑袍却堪堪将大腿掩盖住了,摆动之间,散发着引诱的妩媚,牵动着在场男人的神经,女子脚下只穿着木屐,长长的黑发被盘了起来,同样脸上遮着黑丝,一双冷冷的眼眸,面无表情。中原之人何从见过如此大胆性感的装扮,纷纷被迷住了,很明显,这东瀛女子身上只有一件外袍披身,袍子之中没有内衫,而袍子却将女子重点部位都盖住,若隐若现之下更勾人心魄。
易寒顿时惊讶,哇,看她的样子不好弄啊,全神贯注盯着女东瀛女子身上的敏感部位,嘀咕道:“让我弄,让我弄”。
不知道那女子是不是听见易寒的声音,突然朝易寒这边望来,神态依然清冷,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易寒却能感觉到从那淡淡的眼神中射出一道闪电,直击他的心口,顿时激动的喘不过气来,“好犀利的眼神,果然不好弄”。
女子手里拿着一个盅,当场表演起赌技来,只见,她拿起盅在空中甩了起来,叮咚的声音响起,盅中放有骰子,声音急促交响,明显盅中明显不止一颗骰子,她盅口向下,骰子却始终在盅内,没有掉下,东瀛女子双腿突然一展,两条光滑白皙的妙腿露了出来,手臂急速晃动,身子却四平八稳,大厅之内大部分人眼光都是停留在东瀛女子的妙处,那些所谓的赌术并不能吸引他们。
表演完毕,胡来朗声道:“大家像不像看看田中小姐长的怎么样”。
大厅的男子齐声欢呼了起来,胡来却一脸可惜道:“田中小姐有一个规矩,要想看她相貌,那就要先在赌术上胜过于她,在下也无能无力,如果自信还有点本事,那就请上三楼,田中小姐会在那里等着大家,现场嘘声一片。
第三十二节 贼喊捉贼
田中美佐走后,又有不少男子上楼去了,却不知道是去二楼还是上三楼。
嘘声络绎不绝响起。
胡来好生说了几句好话,才将众人哄静下来,笑道:“相信众位客官有些饿了吧,别着急,好戏好在后头,本店有幸请到一位御厨担当本店主厨,这位厨师今日亲自下厨为大家奉献出一些大家从来没有吃过的宫廷美食,不过我们这位御厨每天只做一道菜,专门招待尊贵的客人,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吃的到。
厅中有一人打岔,朗声问道:“就一道菜,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办”。
胡来摊了摊手道:“这我也没办法,各位只好点其他的菜了”,那人又问:“那又如何才能品尝到那位御厨所做的宫廷美食”。
胡来笑道:“各位不必着急,这个问题就交给我们请来的老先生来答复大家,到底有谁能尝到本店御厨亲自做的燕窝口蘑锅烧鸡,就看各位本事了”。
走出来的是一个年经六十的老者,这老者年纪虽近六十,双眼却光华莹润,面容儒雅斯文,气势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位有才识的老先生。
那老者微笑向众人行了一礼微笑道:“老夫先写几个字”,说着在准备好笔墨的长桌前刷刷迅速写了几字。
两个同福楼的伙计一人提着大纸一角,摊开,面向众人,让人欣赏,俗人也许看不懂,但厅中不乏才子学士,纸上写的是同福楼三个字,这些人不难看出,这三个字,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有平和自然之意境。
白丛熙与赵三思走了大厅,突然看见那三个大字,顿时两人都是一愣,他们两人同是金陵著名的学士,能有今日名声,岂是浪得虚名,书法也是他们爱好之一,咋一看那三个字,就被吸引住了。
两人本是同邀出门,见新开了一间酒楼,客人络绎不绝,便好奇进来了,不料一进门就看见眼前情景,赵三思笑道:“老白,能见的如此好字,今日总算没白出来走一趟”,两人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听见周围议论,这才知道情况。
有些人一头雾水,怎么也不说明情况,就单单写了三个字,是何意思,有些人却心里明白,那些才子学士都清楚,这是在示威,要与在场之人比才,能写的一手好字再说,老者站在一旁,微微笑着,那些心里明白的,都知道老者是想让人上前展示书法,而那些不懂的也异常安静,生怕别人取笑自己无知。
白丛熙低声笑道:“老赵,我今日有点手痒了”。
赵三思笑道:“让让那些晚生后辈去表演吧,我们今日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是来出风头的”,白丛熙呵呵一笑,忍了下来。
半响,却始终没人上前演示书法,老者淡笑道:“难道金陵人杰地灵之地,就真的没有有才之人吗?”,语气中却带着挑衅,这话,让那些似懂非懂的人,总算听出点意思来了。
“小姐他在那里耶”,扮作男书童的秋凌低声道。
这个时候的宁雪却一身男装打扮,宛如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一个,她笑道:“我早就看见了,就知道这样热闹的场面肯定少不了他”。
老者见还是没人上前演示,一脸失望道:“看来金陵也不过如此,将我的字表在大门外,低声在胡来耳边说了一通”。
胡来一脸难色,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朗声对着大厅众人道:“三日之内,有人能让这位老先生心服口服的话,本店赠送黄金百两”,这话一出口当场众人哗然。
白丛熙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今日再不出手,我们金陵的面子都要丢光了”,赵三思按住白丛熙,手指远处一指:“你看那边”。
待白丛熙往易寒所做方向望去,哈哈笑了起来,“有他在就不用我们二老献丑了,这书法讲究意境天成,我此刻心情浮躁,也写不出什么好字来,他多才多艺,却不知在书法造诣上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秋凌道:“小姐,你看他会写吗?”
宁雪一脸淡然,“我也不知道,看他贪不贪吃咯”。
秋凌道:“小姐,我肚子饿了,要不你去写吧,煞煞那老头威风,我们也可以吃一顿”,宁雪淡淡一笑,“不行,我一写,我的身份就暴露了,我可不想引人瞩目”。
见没人上前,老者挥了挥衣袖,一脸傲然离场而去。胡来上前缓和气氛道:“各位不要见怪,我们这位老先生脾气就是这样,本来他慕名金陵,特地前来,不能以文会友,难免不喜,各位富有才识的公子们,以后可以在一楼后院找我们这位老先生讨教一番”。
白丛熙讶道:“没想到他竟这么沉得住气”,赵三思却笑道:“有欲而为,又怎么能心静如水,又怎么能写出平和自然的书法来呢?就算写出来也落得下乘,这就是我不让你上去的原因,你若上去才真正丢了我们金陵的名声,堂堂金陵书院的院长输在一个无名老者之下,岂不自毁名声”。
赵三思又道:“他不写,倒也出乎我的意料,难得啊,年纪轻轻却不爱争强好胜,无欲则刚,这个道理不知他是否已经懂的”。
赵三思却是太高估易寒了,什么无欲则刚,这么深奥的东西他从来没有领悟过,他只知道自己贪色却不贪吃,又不是三天没吃饭,犯不着跟那老头一般计较,若说要逞威风,却没有这个必要,他已经够威风了,村里那些颇有姿色的女子见了他不闻风丧胆,这难道还不够威风,他自认自己是个俗人,但俗中有雅,中庸这本书可不是白读的。
二楼一处隐蔽角落里,站着两个男子,正是宁剑与宁相,宁剑低声道:“大小姐在下面”。
宁相淡道:“她只要不找我麻烦,我管她去那里”。
宁剑一脸恭敬询问道:“那我要不要去知会一声,请大小姐来与你相聚呢?”。
“不”,宁相挥袖走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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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街口,突然看见宁雪家的围墙处,有两个白衣男子鬼鬼祟祟,在墙角下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易寒经常干这种事,就是看不惯别的男人干这种事,小子,贼逮贼,算你今日倒霉,不该意图窥视我的意中人。
角落处有几块搬来的砖头,叠在一起,那个高一点的男子站在砖头之上,砖头摇摇晃晃的,她手捉强角,稳住自己身子,正吃力的往墙上爬去。
易寒顿觉好笑,就这身手还想学人家攀墙采花,这个世界怎么有这么多傻蛋,回去多练练啊。
男子五指捉紧墙头,想往上爬上去,明显他力气不大,显得有些吃力,双脚在下面乱蹬,却始终越不上去,下面另外一人,抬起双手托住往上爬的男子的小腿往上推。
嗨哟,没注意,还有帮手,易寒估计了一下,自己是否能打得过这两人,想到这里,却莞尔一笑,连墙都爬不进去,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