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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杰与林木森因为赵楚二人的关系却不敢怠慢,放下手头工作,热情的朝他走了过来。
李明濛为人就是这样,你敬他三分,他便回敬七分,虽不识得朝他走过来的两人,却也从楚赵二人那里听到一些信息,用试探的口吻道:“于兄,林兄”。
于、林大喜,没想到这李明濛还认识自己,这李明濛可是将军府的公子,他们刚刚还想自荐一番呢,三人不顾旁人怪异的目光寒暄起来。
在于、林二人心中,这其他公子加其他的分量还不如李明濛一个人重要,自然二人也不是谄媚之人,从楚赵二人那边听到了李明濛的一些为人处世,也想好好重新认识一番。
几句家常话之后,已可以证实传言并不全实。
李明濛自然也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爱鸟不鸟,问道:“明修呢?怎么不见他人”。
于杰道:“明修在客房,我带你过去”,话毕朝林木森使了个眼色,他已经注意到酒楼之内的公子,因为自己与李明濛亲近而冷落了他们,正一脸不悦,让林木森去缓和一下气氛,能解释一下李明濛的为人最好,若是不能,也让他们心里好受一点,毕竟其中大部分是风雅颂的成员。
两人走到二楼客房,于杰敲了敲门道:“明修,李兄过来了”。
屋内传出一把兴奋的声音,“快请进来”。
推门进屋,明修一脸喜色,双手紧握李明濛双臂,“李兄,你能来太好了”。
李明濛对于明修的热情有点不习惯,哈哈笑道:“明兄你这么亲热可不太适合,我可不是龙阳君”,三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李明濛发觉房间里还有一双目光在注视自己,望去,却惊讶喊了出来:“女先生!”
苏洛淡淡一笑,“我们又见面了”。
李明濛恢复从容,嘻嘻笑道:“先生,不知道你还收不收学生,我可是很羡慕易兄能成为你的学生”。
苏洛笑道:“我今生不再单独授业”。
李明濛正大感可惜,苏洛又道:“不过,你若能帮我一个忙,就再破例一次”。
李明濛喜道:“女先生,尽管说来”,他刚刚本来就不存诚心,只不过装模作样与苏洛说些逗俏话。
苏洛未言,明修代劳道:“李兄,女先生想见方夫人一面,不知道你可否有法子办到”。
“方夫人岂是相见就能见到,我没这个能耐”,三人听到这里不免失望,“不过对家姐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明修情不自禁喊道:“奇女玄观!”明修不止一次品赏到玄观流传出来的诗句,仅凭诗境,便可窥其瑟鸣凤跃,剑合龙飞,关河岁月之韵致,他很少在才学方面对一个人心悦诚服,玄观就是其中之一,且丝毫不因为对方是个女子。
李明濛淡道:“家姐的轿子就在外面”。
明修连忙道:“李兄,快将玄观小姐请进来”,能见这奇女子一面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就算明修也不能例外。
李明濛脸露难色道:“你知道的,家姐名气大,又极少露面,想见到她的人排起来能将整个金陵围上一圈,我怕她一出现这观月楼立即炸开锅,最怕是有人听到风声,闻风而来,漫说这观月楼,恐怕这大街之上人多的连踮脚之地都没有”。
明修道:“李兄顾虑的是,反正这酒宴也差不多了,我这便去散席,再请玄观小姐进来”。
第二十一节 各谋其利
明修将想法告之于杰,众人正在兴头之上,自然不能让人家捐了钱就把人给赶走。/ 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8
于杰听完微微一笑,立刻有了主意,朗声道:“诸位,只有美景才能触发诗意,不如我们到莫愁湖畔,边赏美景边吟诗作对可好”。
这个建议,众人纷纷附和,三五结伴离开观月楼往莫愁湖方向走去。
再说沐彤在门口等了老半天,低声埋怨道:“怎么这么久,难道要我们等到天黑”,话刚说完,便看见观月楼内的公子们三五成群走了出来,一会的功夫观月楼便变得门可罗雀。
待诸位公子走远之后,李明濛与明修才朝轿子走近,李明濛道:“姐姐,我们进去吧”。
玄观轻轻揭开帘幕,优雅的探出身来,绿色的绣花鞋蜻蜓点水般沾地,似在地面上骤然开出一朵绿荷。
明修惊艳的看着玄观,没想到她竟如此超凡脱俗,气质与容貌无可挑剔,明修是个君子,他正视玄观,丝毫没有半点忸怩作态,同时他也情不自禁的露出爱慕,就像看到美丽的景色一般,内心油然而生的感慨。
玄观望向自己,可明修有种感觉她没有在看自己,她的眸子像两弘不见底的清潭又神秘似渺渺星空,他心中震惊,什么样的女子才有这样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对于眼前这个女子他丝毫捉摸不出她半分性情来。
玄观淡淡一笑,“明修吗?”她讲话的口吻似与李明濛一般,没有初次见面的陌生,也免去了那些俗套。
明修只是一愣,旋即回神,笑道:“正是明修,有幸见得玄观小姐真容,明修快慰非常”。
人初次见她无不动容,易寒在她面前表现的放诞无礼将她视若俗女,这个男子却是落落大方是个真正的谦谦君子,玄观大有好感,淡道:“明修,你很好”。 br /》
李明濛闻言大吃一惊,淡淡一言以足可见姐姐对他另眼相看。
明修谦虚道:“玄观小姐你才是真正的天人,明修只不过是凡夫俗人”。
玄观不置可否,只是将这个男子当个美丽的景色一刹那间的舒心惬意。
四人步入观月楼,往客房方向走去。
李明濛笑道:“姐姐,你凑不了热闹了”。
玄观微笑道:“一样热闹”。
进入客房,两女目光顿时交迎在一起,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对方,当旁人当做无物。
若明修是美丽的景色一刹那间的舒心惬意,那眼前这个女子便是天山上恒久不化的冰雪,点点清凉渗透入体,玄观看到了对方眼睛内的坚毅与宽阔无边的胸怀,除了她便只有静明大师的眼睛能让她如此入神。
苏洛从这个气质优雅的女子眼中看到的却是睿智,同一时间,两人微微露出笑容。
苏洛起身盈盈一礼,“玄观小姐,苏洛有礼”,玄观微微弯腰还了一礼。
李明濛觉得气氛有点冷,哈哈笑道:“都是自己人,这么客气干什么,女先生乃易兄的老师,姐姐又是易兄的”话说一半却突然闭嘴。
玄观并不吃惊,一脸平静道:“女先生,你却把他给教坏了”。
苏洛微笑回道:“我是教不好他,若论才学他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明修与李明濛看着两人打着哑谜,倒揣摩出一点来,玄观的意思是,作为先生为何会教出一个如此放。荡的人来,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玄观口中的“坏”似隐隐暗含赞赏。 br /》
苏洛的回答更为巧妙,说坏,后面一句点睛之语,又在说好。
明、李二人都乃巧思之人,若是旁人听来,却会认为玄观在责问,师者不严,教出一个祸害来,而苏洛回答,他天性顽劣,我拿他没有办法。
玄观嫣然笑道:“芸芸众生皆一般,出一两个妖魔鬼怪也未尝不可”。
苏洛莞尔一笑,“却不知像玄观小姐这样的仙子可有降妖伏魔之法”。
玄观轻轻摇头,“他乃妖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是人道,损不足而益有余,彼彼相辅,何理伏之”。
李明濛朝明修问道:“明兄,你听懂了没有”。
明修笑道:“玄观小姐引用玄学之理,我也只是听出点皮毛来,应该是世间万物均有其存在的理由,便像月之盈缺”。
李明濛不悦道:“故弄玄虚”。
明修笑道:“这却不是用一两句话便能解释出来的”。
玄观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八竿子打不着的话来,也许在场除了苏洛没有人能够明白,他了解易寒,眼前的玄观也看的透切,礼道:“玄观小姐,受教了”。
玄观道:“女先生,我们不要讲他了,提起我便烦心”,每每想起易寒总能乱她心静。
苏洛轻轻点头,道:“玄观小姐,我想拜托你一件情,听闻你与方夫人交好,能不能引荐我见她一面”。
“好”,玄观没有丝毫犹豫。
苏洛道:“玄观小姐不问为什么”。
玄观微笑道:“女先生你不是准备要说了吗?
苏洛朝明修望去,对方回报于微笑,“此次明修募捐之举其实是我的主意,方夫人富可敌国,我希望她能帮我,永解贵州贫瘠之疾”。
永解二字出口,玄观已心知肚明,道:“治根本,一者人气,二者天赋”。
苏洛道:“不错,贵州不适宜居,人烟稀少,外搬者多,入迁者无,之所以如此便是多山林而少平地,不适种作导致粮食匮乏,又因山路难行与外界交通不便,只能自给自足,其实贵州山灵水秀,物产丰富,若是道路畅通无阻,加强与外部的交流,以物换银,以银换粮,贵州百姓便能日趋富裕,而那些珍惜物产又能顺利流入市场,平抑价格,造福万民”。
玄观笑道:“方夫人是个商人,无利而不为之,女先生你说这些恐怕她很难心动”。
苏洛决然道:“我敢保证方夫人若有胆略,整个贵州以后便是她的天下,便看方夫人是不是有远见的商人”。
玄观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贵州虽是个三不管之地,可终究是在大东国版图之内,女先生这话可是有杀头之罪”。
苏洛微微一笑,“若能换的无数人无需忍受挨饿之苦,苏洛的性命算的了什么”,又道:“玄观小姐请听我说来,方夫人会不会动心,贵州有古木大树,坚可建造船只画舫,高可做宫殿阁楼顶梁之柱,贵州有虎皮貂绒可做御寒之衣,贵州有名贵珍稀药材可入药治病,贵州有丰富矿产资源,采之炼之可成兵器盔甲,乃强国之基本,贵州有”
玄观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主意,贵州乃三不管之地,她正想找个地方安置那一万五千兵马,贵州这个地方很合适,非但如此,她还可以招兵买马,扩展实力,想来已经有个大概的计划,玄观虽一介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