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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紫兰朝那个公子喊道:“宋家小姐,小生柳姿,乃是住在你家隔壁”
众人望去,却是一位年轻俊逸不凡的公子,易寒却认得此人正是听雨阁所见到的宋姓公子,低声问道:“可识得此人”
李明濛道:“正是我们那日在听雨阁所见之人,便是此人抢了我们二人的鳌头”
楚留情笑道:“此人我却也认识,乃是风流才子宋渊纹”
赵博文讪笑道:“大名鼎鼎的风流才子,素有雅名”
李明濛惊讶道:“他便是风流才子宋渊纹”
宋渊纹一愣,骤见无数目光盯着他看,却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朝台上走去
宋渊纹走近,柳紫兰笑道:“宋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宋渊纹很显然不适应这种身份转换,虽说戏剧之中常用小生扮作旦角,呆滞一会马上应道:“有礼了,公子唤我何事”
柳紫兰与顾眉却未接话似在等他下文,底下的钱迁意好心提醒道:“每句话之后都要吟诗词一首”
宋渊纹觉悟吟道:“红粉人皆疑命薄,蓝衫我自患情多”
柳紫兰微微一笑,却重重的长呼一声,“宋小姐呀”
宋渊纹恍然大悟,他依然把自己当做成个男子,刚要再吟一首,顾眉却先接话道:“宋小姐,这柳弟可看你看的饿眼望穿馋口咽涎,念你念的骨髓透着相思病,你当日秋波那一转,休道是小生,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我也好生心动也,淡淡翠眉分柳叶,盈盈丹眸衬桃花”
宋渊纹又是一愣,这说的不是你自己吗?两女这台戏却让他感觉怪异的很,
宋渊纹道:“柳小”,突然改口,“柳公子,奴家也想念你的很”,话毕刚要吟诗,柳紫兰却与顾眉控制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全场哄笑起来
宋渊纹白脸涨的通红,柳紫兰柔声道:“女儿家那里会这么没有矜持,就算是想、念也不会直接说出口”
宋渊纹摆了摆手,尴尬道:“我实在不能”,却退了回去,两女也没有阻拦
两女继续,柳紫兰怨道:“眉兄,都怨你太过唐突,都把宋小姐给吓慌了,你看她那对金莲蹦的飞快果赛霜华委实羞,莲曼扑扑敢是慌”
众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宋渊纹脸涨的紫青,刚才回来时确实有些慌张
顾眉接道:“这却也不能怪我,你也不看看你那双贼眼有多吓人,莫说千金小姐,便是和尚也要慌抖,眼角儿贪婪传情,貌堂朗贼心不改”
柳紫兰莞尔一笑,今日顾眉生却不知不觉将自己逗俏的一面展现出来,两人均乃心高气傲之人,如何肯在男子面前作践自己,寻思一番便想到这个主意,明为献艺暗却讽刺这些名士,便又向座下望去,却在易寒处停下搜索
易寒背着身子与三人闲聊,突见三人骤然停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明濛道:“易兄,那柳紫兰好像在看你,是不是也想让你与那宋渊纹一般出丑”
第九十七节 突发意外
便听柳紫兰看着易寒吟道:“才高难入俗人眼,时乖不遂男儿心”,易兄何不过来一聊”
顾眉好奇的看着易寒,宋渊纹之名她素有耳闻,加上他与紫兰有些交情,刚刚她那番举动并不出奇,这个男子又是何人,看他容貌气质在诸人之人并不出彩,紫兰为何独独找看,再说这易兄的称谓可跟刚刚说好的不一样
赵博文等人脸带笑容,督促易寒,“易兄,上啊,让她们知道小看男子的后果”
易寒呵呵一笑,走了台起,盯了盯柳紫兰,接着转移目光,注视着顾眉那双可以荡出水花的媚眼
顾眉朗笑道:“这位兄台为何这般看我,莫非我脸上有什么不妥,水溢银河云尚止,何曾自言最风流”
易寒淡淡一笑,“我说眉兄,人言你身为男儿身却独有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倘遇如此近距离的良机,必当是饱看一会,解我心中疑惑,无言只是转星眸,个里情怀辨雌雄”
顾眉愠道:“易兄休要劣言相欺,我乃堂堂七尺男子”,却是雍容走了两步,挺起胸膛,英姿勃勃吟道:“富贵风流拔等伦,牡丹不及梅一品”
易寒见顾眉高高耸起的胸部,微微一笑,心中暗忖,你虽有男子之风采却奈何身为女子身,天理循规,一阴一阳,一柔一刚,笑道:“你看看我,都什么眼神,顾兄确乃俊逸男子”,顾眉点了点头,却见易寒吟道:“胸襟开阔人中龙,舒潇洒浮波芙蕖”
易寒吟毕,顾眉不知觉的低头望着自己胸襟,刚刚出来时候她已经用布条将双峰紧束,乃是刚才一时激动,挺胸之际,胸乳迸发而出,却是与易寒所描绘一般如未展花苞的荷花在水波中摇曳
骤然大羞,哪个男儿有如此雄伟的胸襟,也不再扮作男儿,盈盈朝易寒行了一礼,“公子才思敏捷,眉生扮不下去,这里先行告退”
易寒一讶,他本意并不是让让顾眉难堪,只是放。荡不羁惯了,这些挑逗之言信手拈来,随口即出,却诚恳道:“可惜眉生乃女儿身,不然我们定能引为知己好友”
顾眉露出喜色,往日里男子都把她当做一个美貌多才的女子来看待,与她相处屡屡谈及儿女之情,何从有人把她当做知己好友一般看待,认真道:“若是易公子不嫌弃顾眉是个弱女子,顾眉愿意将公子当做知己好友”
易寒欣然应允,顾眉离开,便听柳紫兰道:“我也离开”
易寒回到座位,座下诸人却认为一场好戏生生被易寒给破坏了
最后一人便只有李香君一人了,李香君未着华衣,未施浓妆,素素雅雅像邻家女子,其相貌比起顾眉柳紫兰并不出众,不知为何,并无惊艳的容貌,那样娴娴一站,便万众瞩目,似一朵含露的莲花,虽没有玫瑰的妩媚,却不乏淡淡芬芳,在那娇弱的身躯里让人感觉涌动着一股力量,不是暖暖软软的香风,而是举止之间透射出来的骨气
在座诸人为何认为李香君有骨气,乃是因为李香君见人向来凭自己喜欢,花案开始之初,这礼部尚书朱通久仰她的大名,想登门拜访,最后却被李香君给拒绝了,此举赢得了许多空有才学但无功名的才子追从
座下一人吟道:“绰约小天仙,生来十六年,玉山半峰雪,瑶池一枝莲
此人正是与李香君乃是旧识,专门捧场的候芳玉,候芳玉乃江南四大才子之一,其才学自然不弱,李香君盈盈一礼,淡道:“香君乃风尘女子,当不得候公子此赞”
朱通脸上微微露出不悦之色,此乃花选,寻得个雅字,最忌讳的就是说出风尘妓女这些字眼,李香君自贬,便是贬整个此次花选,淡淡问道:“香君有什么才艺啊”
朱通步入正题,众人期待满满,均知她歌喉珠圆玉润,但不轻易与人歌唱,丝竹琵琶,音律诗词亦无一不通,却不知道她要一展歌喉还是展示诗画才艺
却听李香君淡淡道:“我乃风尘女子,哪里懂得什么才艺,反而是在座各位均乃一方名士,却为何让我一个小女子来献丑”
众人一讶,李香君语气虽淡,却不难听出,她对在座众人不满,虽知她性格如此,但真正被她小瞧,心里还是难以接受
苏昆生见气氛有些敏感,缓和道:“香君这不能相提并论,你就献曲一首”
李香君道:“老师都这么说了,那香君就献丑了”
见香君应允,众人均露出笑容,准备凝神静听圆润歌喉
“乐哉,美景繁华,岂是人人不贪恋忧嗟,百年间横祸突变,忘前人千秋惨痛,此恨难绝谁道风雨闻号呼,安逸不问乱离说,贱妾如鬼马,色悲充如乐,士子已沉,气节怎能不终”
众人大吃一惊,李香君竟敢当着管家之面,大放阙词,最后那句“士子已沉,气节怎能不终”是敏感
朱通一脸阴沉,冷冷道:“香君这一段曲子摘自那里,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
李香君淡淡道:“乃是我自己作的,先生不喜欢听那就不听”,话毕转身就要离去
朱通拍案而去,“放肆,你只是一个妓女,这里那里有你讨论国家大事的份”
李香君淡淡道:“我都说不唱了,你们非逼我唱,唱完之后却不高兴,这是为何”
苏昆生生怕李香君把朱通给得罪透了,连忙道:“香君,你退去”
李香君笑道:“老师,以前我作画之后便撕毁,今日我却有留墨一副当做纪念”
朱通以为李香君服软,脸色一暖,几个婢女拿来笔墨纸砚,便见李香君挥墨作画,片刻之后便见李香君完画,众人一看却见一只猪前蹄扬起立于百花丛中,后蹄之下花儿折瓣而茎不屈
众人讶异,香君为何画一副如此粗俗的画作,寓意为何,朱通看了一眼,一脸怒意,那后蹄居然穿着一双官靴
朱通拍案怒吼:“大胆,你竟敢如此侮辱本官”,朱通这么说,那些还在揣摩的人立即恍然大悟,李香君一个风尘女子竟敢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讽刺高官,此举却是大胆鲁莽,她难道疯了吗?看她平静的表情,却是一点也不像
候芳玉大吃一惊,若是触怒了朱通,李香君难免香魂黯凋,心中暗暗叹息,香君这脾气还是这样,不知量力而为,却是有心救她,道:“今年是猪年,香君画猪又画花难道是暗含珠歌花舞之意”
此话无异是给李香君一个挽救的机会,同时也给朱通一个台阶下,却见李香君摇了摇头
易寒心道,果然是奇女子,不畏强权,有心助她,问道:“香君,此画可有名字”
李香君笑道:“此画名叫猪踩花”
易寒上前道:“不如我来题下名字可否”
李香君点头,朱通冷眼看他,便见易寒在画作之上写着“朱采花”三字,自个笑道:“看来我的书法还没有退步”
李香君赞道:“这金陵便只有易公子能写出如此俊美的三个字”
易寒哈哈大笑,座下诸人却暗暗欣喜,他们早已经看到尚书大人那涨的紫青的脸
朱通冷冷问道:“你叫易寒”
易寒还礼道:“大人客气了”
朱通寒声道:“你可知我是谁”
易寒笑道:“大人乃这才花会的主案之人,礼部尚书”
朱通冷笑道:“很好,我记下你了”
易寒礼道:“大人不必惦记”